那人却继续说"在下贱名栩栩......"
"栩栩,柏栩栩~"井柏然默念两声,作揖说道"栩栩如生,百晓生,原是柏栩栩,甚妙甚妙。"
"说得好~"柏栩栩说,"这名本来就是我自己起的,井兄弟能欣赏,我自是高兴,其实柏家本就是专长收集各种资料,情报,而百晓生,只不过是一个柏家最厉害的人的称号而已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百晓生的兵器谱和名号在江湖上流传了近百年还是不衰名号。
"柏哥却是怎么记录这么多事情呢?"井柏然不仅好奇。
柏栩栩一笑"世界上本有些事情,别人是永远都不会懂的。"
张超若有所思地在旁边坐着,而井柏然一想他说的也对。这个阁子里面的书简很有意思,竟有很多是记录未发生之事。
"超哥~"井柏然突然叫道"这上面,居然说......过几年王睿那小子能当上武林盟主??柏栩栩,你也太能编了吧?"
柏栩栩眨眨眼,对,这本来就是编的,我写出来,自有人来跟我赌。
井柏然哑然失笑"那不知道你们怎么赌的我?"
柏栩栩一指旁边一个厚厚的册子。
井柏然想去看,手都要碰到册子了,却硬生生停住。
"不看么?"柏栩栩说。
"不了,"井柏然说"还是我不受干扰地活下去吧。不打扰你了。"说着转身......
"......那个"柏栩栩突然说"......武林大会第二夜,你干什么来着......"
"......"回想起来,暖酒,大雪,簌簌松柏,井柏然脸上一红说"...无可奉告..."转身就走。
"井兄弟,可是要走了?"柏栩栩出声道。
"柏哥......"半天没说话的张超突然打断说。
井柏然停在当地,静静站了好久。点头道"是啊,"缓缓转头,一脸阳光的褶子如向日葵般"也不能老在这里骗吃骗喝啊。"
"那也没什么吧。"张超脸上还是笑着。
柏栩栩心想,他最近笑容真多啊。
"是啊......"井柏然笑着点头。走过去跟张超勾肩搭背地走了。
柏栩栩望着他俩消失在暗格外,笑了笑,取过了井柏然那个厚厚的册子,翻了下,阡陌幽香,良辰美景,三人之境......这个小子果然有趣,人生不知道有多少种可能......
井柏然又过了几日,就告辞了。
行前两人琴笛和鸣,却一片平和,仿佛春之杨柳,夏之静潭,秋之枫林,冬之暖阳。听着无不心旷神怡,不由得产生喜悦之情。
一曲奏罢,二人相视而笑,井柏然把笛子仍旧放在枕边。
张超却取下操琴用的护指摘下,就给他戴上。
超哥不在,我不会吹曲,而你莫非也不操琴了么?
井柏然笑笑,在他脸颊亲了下,说"后会有期。"
张超把井柏然送到山下。
临行前,二人久久拥抱,夕阳在山,人影散乱。既处仙境,何以伤情?
一切都有了开始。
一切却都还有可能。
天涯思君不见君,知君心有念......
"然后呢?"王传君问。
"然后什么啊?"井柏然用手抓着他的头发玩儿。
"然后你就再没见到他?"
"没啊~"井柏然说"这么说都两年多没见了啊......"
"我明白了~"王传君笑道"明白了为什么我们前一阵要去南越......"
是为了给他做一副象牙的护指吧......
"......哈"井柏然本想说,你还说我?你不也是给乔任梁捎了件孔雀翎羽纹的衣服?
但是他没说,因为他知道超哥在他心中,和乔任梁在王传君心中,是不一样的。
"诶?我师父要我回派里帮他练一门很邪门的功夫......大概得两三个月......"王传君说"你要不要去找你超哥?"
"哦?"井柏然哼了一声,压着王传君的脖颈"说了半天原来是自己要跑开?"
"那你去哪儿?"
"听说蜀东瘟疫......我想看看去......"
"你说什么?你是诚心让我担心的是吧~?"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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