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朗看著自己的左手臂,朗光咬的十分的深,牙印十分的明显,言朗也不怎麽在意,自己在光的身上刺了那麽一大片,自己的手臂上刚好也有一个,啊啊~~这是光爱我的表现吗?既然如此,我就让他留下吧!好笑的是,许多年之後朗光在看到这一个深深的牙印时还以为是哪一个"野女人"留下的,吃了好大的一个醋,让言朗是高兴无比...不过,这是後话,先略过。
朗光本身是不容易止血的体质,看著血一直冒出来,言朗拿起一旁的丝布,盖上朗光的背部,「愈!」接著血便全数的被丝布所吸收,当然,言朗一定是好好的收了起来,至於收去哪里...只有言朗知道吧!
轻柔的拿起覆盖在光背部上的丝布,纯白无暇的部上渲染著鲜红色斑斑的血迹,言朗著迷的看著它许久,轻轻的拿到鼻前闻了闻,啊啊...醉人的血味扑鼻而来,令言朗全身起了战栗之感,完美的脸上露出了沉迷的神情,等到上面的血迹乾了之後,正中央赫然有一个"朗"字,言朗柔情的将他摺起来,贴身收了起来...
看著昏迷中的光身上的血迹以及刺青全部都消失之後,转变回原来雪白的背部,满意的笑了笑,将光翻转回来,衣服脱掉,让他平躺在柔软的蚕丝被上面,再盖上薄薄的的丝被,起身调了一下空调,让室内保持在凉爽的温度,起身走了出去。
看著屋外待命的银泪,言朗不带有任何一丝情感,冰冷的说道:「事情查的怎麽样了?」
银泪也不敢抬头,只能够一直卑下的低著头,「是的,主上,银泪已经顺利的查出来了。」
「哦~是吗?说来听听吧!」言朗略为挑了挑眉,顺手下了一个隔音隔绝一切的结界,在看到光身上的伤痕时,言朗知道,那绝对不是什麽好的过去,为了怕自己生气吵到光,也只好下个结界。
「是的,主上!光主上是出生在一个十分封闭的家族中为上古一族中的尉迟一族,他们代代都会有一个人拥有著能与万物沟通以及降服万物的能力,不过因为这种人十分难出生,所以他们一直都是采取近亲相婚的方式生下後代,例如:父亲死了之後,只要他有儿子,等到他长大之後会跟母亲结婚,继续的生下後代。
所以这个家族是女权至上的,甚至连一族之长都是女性,男人在那里只是一个播种以及赚钱的工具罢了!八年前,光主上的母亲因为受不了如此的制度,便逃到外面的世界,遇上了一个男人,两人结了婚,进而生下了光主上,可是在光主上四岁时,光主上的父亲便因事故而去世了...
之後,主母迫於无奈,带著光主上回到了族中,族长十分愤怒,下令将族中所有的粗重工作都交给主母,主母为了养活光主上便忍受了这一切,但是长期下来的工作令主母十分吃不消,到了光主上六岁时,主母便因为操劳过度而去世了。
据说从那一天之後,光主上一夜之间从原本的黑发变成白发,原本活拨天真的个性变成了沉默寡言冰冷冷的,当然,原本在主母身上的繁重工作便落到了光主上的身上,光主上因为失去了母亲,时常被族中的人所欺负,三餐不济之外还时常被人殴打,但是光主上却是一直再忍耐著这一切,一直到了数天之前,因为族中有一个男人想要对光主上...光主上便趁他不注意时逃了出来,在街上流浪,直到遇上主上为止。」
银泪报告完之後,言朗克制不住自己身上的怒气,大吼一声,覆盖住两人的结界顺势而破,从言朗身上泄漏出来的强大的力量刮起飓风,除了言朗以及房间之外,所有的东西都被弄得破破烂烂的,包含银泪也是直接被飓风所刮伤,全身上下流血不止。
在这个世上,除了光,没有人能够使言朗发出这麽大的怒气,也没有人能够让言朗如此的在意疼惜爱怜,恐怕,这个世上能让一向无情的言朗有感情的就只有朗光了,不管地上的银泪的死活,对著他缓缓说著下一个命令。
「我要看到所有尉迟家的人被五马分尸,另外把曾经欺负过光的人把他们特别弄出来,一个个挖眼、割舌、削去鼻子、刺破耳膜,四肢斩断,塞进甕里,每日灌他们猪油扮饭,直到他们的身体完全镶进甕里之後,再用槌子给我打破;还有,那个对光有非分之想的男人,把他肮脏的东西给我割掉,之後再从他头顶灌水银进去,等他的皮跟肉分开之後,在照上述我说的破甕之刑好好的料理他!知道了吗?银泪。」冷冷的说出一个个恐怖的刑罚,言朗仍是笑的犹如天使一样,但是笑容中却露出强大的血腥以及杀意,有著天使的外表却是恶魔的内在,如果撒旦在世也要畏惧三分吧!
饶是杀人不札眼的银泪听完,也是一阵反胃之感,尉迟家,谁较你们要惹到主上,你们死定了,「是的,主上,银泪马上去办!」
「还有,不要让光看到尉迟家任何一个人的尸体,那太肮脏了!」细细的嘱咐著银泪,便转身进去房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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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天以後,在也没有尉迟家了,他们的死状已经惨到令办案人员也是一阵恶心,直到高级主管官员接到一通神秘电话,之後下令全布停止继续追查凶手,并且把此案设为高度机密,接著再也没人提起或是想到尉迟家了....
之後,言朗与朗光两人越来越亲密,似朋友又似亲人的相处模式,纯真单纯的光并不知道,爱苗已经在心中滋生著,对待著言朗仍是犹如哥哥一般,这对言朗来说不哲是个打击,但是因为朗光还小,所以言朗也并不强求要朗光马上就发现自己的心,退而求其次般的,计画著一切,每天帮朗光洗澡,一起吃饭出游,一起在家自学,因为言朗对朗光的占有欲已经膨胀到了一种极限,即是是老师也不可以看到甚至是听到朗光的声音...
每天每天蚕食鲸吞著朗光生活中的一切,就是要让朗光没有自己不行,先是依赖最後在变成依恋,这样一来,啊啊...我甜美的光就可以任我采收尽情的"食用"他,在他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多年的渴求以及欲望越来越膨胀终於导致言朗再朗光十五岁生日时,下了一个决定,一个很可怕的决定....
拿著一个十分精致小巧的冰淇淋蛋糕,今天是农历七月初七,是大家俗称的七夕节,因为朗光自从妈妈去世之後就在也没有过过生日,所以言朗便决定要让朗光跟自己一样变成是七夕出生的人。
很好笑不是吗?一个原本没有感情的人竟然是在所谓的七夕节出生的,一个属於许多情人的节日,不过,幸好最後老天还是派下了言朗生命中的唯一情感寄托,长这麽大,怨恨过这麽多次老天,但是还好,光出现了,自己生命中唯一的光,如果没有他,那麽可能自己早就是被无尽空虚的黑暗所吞没了吧!言朗十分的肯定。
在知道光因为不曾过过生日而忘记生日之後,言朗带著肯定以及承诺般的口问向朗光说著:「光,从此以後你的生日就跟我一样是农历七月初七,当你看到天空中美丽的鹊桥搭起,牛朗与织女星会合时,那一天同样也是我们的生日,我向你保证,以後的每一年我们都会在一起过生日!」
朗光感动到说不出话来,只能傻傻的看著言朗,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决定,温暖了自己自从妈妈去世之後就一直冰冷的心,「朗哥~」叫出言朗的名字,朗光不知道在这种状态之下,自己还能够说出什麽话来...
「对了!还有阿...你的抚养权我已经拿到了,你已经入了我的户籍,以後你就是我的"弟弟"了,还有,尉迟家我已经让他永远的消失了,以後你不用在害怕他们了,你高不高兴啊?光?」言朗温柔的询问著朗光,口吻一样是充满溺以及一丝丝察觉不到的爱情...
「恩...其实家族里的那一些人他们也是很可怜的,他们这麽努力的生孩子,可笑的是,竟然是我获得到家族中最古老的力量,他们会想欺负我也是应该的,我并没有怪他们,朗哥哥你不要做的太绝了..还有..我现在是你的弟弟吗...?」听到在户籍上已经是言朗的弟弟,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好像是在讨厌著这样的身分,光迷惑了...
敏锐的捕捉到了光的这个变化,呵呵...有进步唷!暗笑著,光是在不想要成为我的"弟弟"吗?真是好可爱呀~~
回想到这里,言朗知道今天大概会是朗光最难忘的生日了!
一进到寝室内,将手中昂贵的冰淇淋蛋糕放在塌塌米上面,咦?奇怪了,光呢?就在言朗还在思索著朗光到哪里去了的同时,一个脚步声在自己的身後响起,这熟悉的体香,混合著一些些阳光的气味,在言朗的眼里,这就是世上最好闻的香味了!
言朗微微的笑了,转过身来,迎向走来的朗光,幸福而又完美的微笑,即使是已经看惯的朗光还是沉迷於其中,已经成年的言朗退去了少年时介於中性的纤细美,慢慢的转变成男人般的俊美外貌,精致细腻犹的脸蛋配上湛蓝色的眼睛,从修长结实的身体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令人不得不发现他是男人,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但当他面对朗光时所散发出来的笑容,里面没有一丝丝的虚假,有的只是如海一般的柔情,这样的笑容犹如天使一般令人沉醉...
「光...你去哪里了呀?今天是你跟我的生日啊!」言朗用著自己独特的嗓音说著,如同是质地好的玉石相撞般的清脆,如流水般的温柔声音,两者配合在一起,像是天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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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准备你的礼物啊!你看,我编的手鍊,我是看书学的,不知道好不好,我还在里面加入我的头发,看书里说,这样就可以让我们两个永远不分开了唷!这样一来,朗哥哥你就可以一直作我的哥哥了!」朗光高兴的回答著,将手摊开,上面有著一条黑白相间的典雅手鍊,约一指宽,黑的是丝线,白的就一定是朗光的头发了!
因为小时候的一夜白发,虽然在言朗的调养之下,朗光的满头白发有逐渐变回黑色,但还是很不完全,有些白发参杂在黑发里,好像是挑染一样,配在朗光越来越清俊的脸上很是好看,言朗便也不强求朗光的头发变回来了。
朗光纯真的回答,丝毫不知道,听在言朗的耳里是多麽大的冲击,"亲情"吗?更加的肯定心里所下的决定了!
虽然等一下是必要让朗光伤心无比甚至是会让朗光失去了求生的意念,但言朗还是丝毫不觉得内疚,依旧是带著天使般的微笑,与朗光一起高兴的庆祝。
就在两人吃完蛋糕时,言朗知道时机到了,充满柔情的眼里转变成绝情的目光,对著朗光说著:「光,你十五岁已过,之後你就离开这里吧!我已经受不了你了,看到你就讨厌,这麽多年来,你单蠢又天真的样子真是灵我恶心的想吐!我已经把你的户籍给迁出了,之後你就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滚吧!」依旧是微笑著,但是从姣好的薄唇中说出的话语却是十分的无情,冰寒的眼里满是轻藐与鄙视。
仍在高兴中的朗光整个人都呆住了,不明了前一刻是柔情的言朗下一刻却变成很是无情了,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慌张的看著言朗,想要从言朗的脸上看出什麽,可是...只看到精致俊美依旧的脸上有著的是自己所熟悉的笑容,湛蓝的眼里却是与七年前初识时一样的冰冷,看不到对自己的宠溺以及温柔,脸上虽然带著笑容可是却没有一丝丝的温度,这样的笑容朗光只有看过一两次,是言朗在面对其他人时的表情。
光很害怕,十分的害怕,「朗哥哥,你不要赶我走,朗哥哥,我做错了什麽?你不要改我走...朗哥哥...」朗光眼里泛著泪光,原本清澈的大眼里满是哀伤的色彩,如果言朗不要自己了,那麽....
啊啊...可爱的光,你这样的表情我已经好久都没有看到了...真是美味啊!虽然在心里这样的想著,但是言朗仍然朝著朗光说出残酷的话语,「你没有做错什麽,只是我不想在跟你玩亲情游戏了!」因为我想要的是你的爱情而不是亲情,我想要你的心,你的身体,你的一切一切!啊啊~~光,我的光....
说完之後,言朗略微一弹指,对著忽然出现的银泪说道:「我不想在看到他了,把他的东西收拾一下,接著带他走!」冰冰冷冷的语调,令光失去了心,与言朗相处的这几年来,光十分明了只要是言朗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包含自己也不例外。
光细细的想著这七年来言朗对自己的一切:
「从此以後,你不再是尉迟光,你的家人不需要你,我需要你,我言朗要你,你改名成为朗光,冠上我的名,是我一生中唯一的光。」
「光...你永远都不会是杂种的,你是我言朗的,是我最重要的人...现在,我们去洗澡,之後你再好好的休息,我保证,等你醒来之後,一且都会不一样了!」
这两段话是言朗给自己的承诺,但是人依旧,物已全非,现在连自己最重视的人都跟妈妈一样不要自己了,我活著还有什麽用呢?
想到这里,光深深的看著言朗,自己好像是在一瞬之间长大了,看著言朗俊美精致的脸庞,透出隐隐约约的寒冷以及绝情,十分深刻的看著他,似乎想把他的每一个表情以及动作给刻画在心里一样,「言先生,非常的感谢您对我这七年来的养育,七年前您使我重生,并且教养我,七年之後我们形同陌路,再无瓜葛,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一次的感谢您,并且祝福您幸福,我们不要在相见了吧!」冷冷的语调从光的口中说出,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口吻跟言朗说过话。
光回复到了七年前的模样,清俊的脸上再也露不出一丝丝的笑容,原本的阳光之气也消失无踪,只剩下无尽的悲伤,铁灰色的眼里只剩下悲伤以及陌生疏离和防备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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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下放置在脚边的行李,光低下身来,从里面找出一件七年前言朗穿过的那一件黑色风衣,拿起来之後便穿在身上,既然你不要自己了,就给我你的一个东西吧!让我作为回忆....
「言先生,至於我送给您的东西,如果您不要的话那就丢了吧!再见,不,是不见!」低下身来对著言朗行了一个十分完美的鞠躬,转身离去,头也不回两手空空的走了。
言朗依然是面带著微笑,紧握的手,指尖狠狠的插入手掌流出了鲜血,泄露出自己真实的情感,抬头四处看著这空荡荡的房间,里面的每一个地方都有著自己和光的回忆,这七年来的一切都在这房内活灵活现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呵呵...哈哈哈....哈哈...」忽然的放声大笑著,笑的十分苍凉以及悲伤,光,我的光,这一次是我先抛下你了,你紧紧关上的心我会再一次的让你为我开启,希望这一次的分开能够让你好好的正式我们之间的感情,我相信双虎匕首会守护你的,之後,我会在一次的找到你,如同七年前一样,我会在一次的去接你的,我的光....
走出了那一栋自己生活了七年的房子,该去哪里?光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一路上漫无目的的行走,忘记了疲累,忘记了悲伤,脑里只存在著言朗的一切一切,一路上不停的走著,竟然走到了海边...
看著湛蓝的大海,光迷蒙之间彷佛又看到了那个会对自己笑的温柔的俊美男人,与他的眼睛相同色彩的大海,光不禁醉了,醉在深爱的蓝色上,走向前去,脑中一片空白,进入了海中,光有一种错觉,好像是被温柔的言朗所吞没一般...光越走越深,最後逐渐灭顶,因为氧气的不足,令光逐渐昏迷,昏迷前一直看著深蓝的海,只想著,「就让我永远在这里吧!原来我是爱著朗的?是吗?我是爱著朗的...可惜,太晚了...」
昏过去载浮载沉的光,从他身上散发出强烈的白光,接著两只三眼白虎出现在光的身边,两虎有志一同的将光弄上岸边,「老大,现在要怎麽办啊?主人他...这样下去怎麽得了?」其中一之较小的白虎开口问著另一只白虎。
「嗯...先消去那个男人在主人身上的咒印好了,这样一来他就不知道主人在哪里了,如果那个男人有心的话,他一定会找到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