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巨蟹座，我怜悯他，这没有一点鄙视的含义，就像一个妈妈看着自己可怜的，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不能给他他要的，于是，只能选择做一些别的。我想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一件事，虽然我也同样愿意为我的男人做，但是他们的动机不同。
"呀......"他现在已经不像当初那么粗暴了，虽然依旧不屑于事先的润滑，但是当他到来的时候，我会迅速将事先的准备做好，而且有时候我会得到比想象中还多的快感，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他已经很体贴了，有点像在配合我。我想，这是因为他真的把自己当作江，他真的想让我感觉到我以前的幸福，但是......这也有点不可能。
"大点声。"他命令到，气势威严得像个将军。
"啊......啊......嗯......"我扭动着腰肢，兴奋地叫着，我不觉得自己淫荡，甚至不再觉得这对我的男人是侮辱。望江像一个任性的孩子，妈妈爸爸小时候会跟他做"骑马"的游戏，孩子要向左，爸爸妈妈就会向左，因为爸爸妈妈是发自内心地喜爱他，疼惜他，因为从小没有人疼爱的缘故，我愈加想得到疼爱，而对别人，我也尽量给予更多的慈爱，尤其是他，这里面有亏欠的成分，但并不多，很多感情混杂着，分不清楚。我乐于将他需要的一面展现给他，因为我真的很舒服，而且我想我这么做会让我们都高兴。
"下贱的东西！"他将坚挺抽出来，浑身颤抖着将精液射到地上，我其实还是觉得射到床上比较好，反正要换床单的，而且，他也永远不会将他准备奉献给我的男人的一切施舍给我，虽然......这样的施舍对我也没什么大用。
我非常不愿意在他面前自慰，因为他那种鄙视的目光让我觉得很伤心，我知道自己有多残缺，也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我的身体，可是，那种东西会兴奋起来也是迫不得已，何况，我根本不了解这种已经没可能发育到成人、甚至少年水平的器官竟然也会勃起，而且，常常会那样。他离开以后，我喘息着迅速解决自己的问题，可是，被冷落的孤独感突然造访，忍不住落下眼泪，我早就发誓不哭的，但是像我们这种从小就被豢养的、见不得光的人妖，最致命的伤害就是孤独。与人做爱并不能缓解孤独，因为没有沟通。真的以为做爱就可以做出感情来，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尤其我已经习惯了跟各种人用各种方式做爱，尽管最近11年来生活都还算正常。
"嗯......我......"有人突然推门进来，来这里的人除了他以外没别人。他想说什么，但是在看到我以后沉默了。
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我急忙将手放下，慌张地藏到身后。
他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这简直是不可能的！难道他想再要一次吗？可是，他从来都只是在后面做的呀？我惊慌地看着他，发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那一瞬间我差点哭出声来，我想我可能是出现了幻觉，那是像江一样的温柔的眼睛，不，是温柔的眼光，江的眼睛比较圆，没有这么精致。
他的手触电似的急忙收回来："你哭什么？丑死了！"
胸前的柔软被他衣袖的粗糙引逗着，让我发出叹息一样的声音，但是，冰冷的扣子在提醒我，他的手把在肩上，那不过是又一个意外。他永远都不会像我的男人一样，把那里当作我身体的一部分，不过话说回来，我的男人也从来没有把那里当作普通的地方，他总是特别小心，有时候还会轻轻问我"会疼吗？"、"会不会碎掉？"那样的怪问题，那又不是人造的，怎么会坏？可是，我又怎么能用我的男人的标准来衡量他，毕竟，我的男人才是他想要的，我最多是他的一样遗物。或许，我跟望江都是同一个男人的遗物，他不是故意伤害却真的被抛弃的两个会呼吸、会心跳的，看起来像人的遗物而已。
我用手去抹泪迹，但是抹不干，就在这个时候，他离开了，他还没说刚才想说的话。
04
他有十几天没来过，我的体力恢复了一点，但是，仍然有不舒服的感觉，忍不住会想，做爱的时候就会忘记身体的不适，可是，周围这四个男的，我可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他们不敢，也不屑跟我这种妖怪交媾的吧？
房门被打开，他站在门口。我习惯地随手去拿床头的瓶子，但是看到他身后站着的人时，我手中的瓶子落到了地上。
一个说不上英俊，但挺拔爽朗的男人，让我的腿一软，坐到床沿上。我以为他最多不过是让我接一些下等的客人而已，却没想到他会找到这样的人来刺激我--这个人简直跟11年前我见到过的江一模一样，不，他比那时候的江还要年轻。
"小江，这是小瑶，你的情敌。"男人颇有深意地说，然后看着我。
小江？！为什么要叫这样的名字？我不明白。情敌？难道他也是江的......我不能相信地看着他们。
小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望江，似乎很妒忌，当然，因为我是穿着衣服的，他没我漂亮。"他又老又......"他大概想说丑，但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个男孩也不像同性恋，但是我其实也并不知道真正的同性恋应该长得什么样，我唯一了解的、已经离我而去的男人或许并不是同性恋也说不定，因为我已经不是男人了呀！所以，我爱上他，也不是男人的爱，可是，这个男孩真的很像我的他。他口中的"老"，还是让我遭受到打击，我其实明明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尽管我最近一直还都在用药物继续维持着，可是，当谁都能看出来我变老跟谁都能说出来被我听到则是不同的事情了。
"当然，他当然比不上你。"望江抚摸着他的背，温柔地凝视他。
我在遭受的打击中努力装出若无其事，却突然醒悟他已经真正地开始报复我了，他在伤害我，他用一个我们共同爱着的男人的替代品刺激我，但是同时我也明白，他像个孩子一样，又开始任性了。我是受到刺激没错，但没他想象得那么严重，而且，我愈加觉得他可怜，似乎，他的孤独也并不比我的少，虽然说曾经沧海难为水，我拥有过幸福，幸福过后的伤害会更痛，但他却是连幸福都没有过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望江将我拉过来，脱掉我的宽松的睡裤，他现在每次要我的时候都只脱我的裤子而已，眼不见，心不烦，我也是，但我宁肯在后面只开一个洞，最好，他永远不要脱我的衣服。他像第一次一样，拉开拉链，迅速地将已经挺起的凶器刺进我身体。我依旧疼痛、依旧没有受伤，但是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同了。哦，是了，他现在已经勃起，他的情人就在身旁，勃起还是比较容易的。
"你......你在做什么？"男孩一脸不能相信的表情，想必他还没有做观看别人苟合的准备，但是我与望江已经习惯了在旁边那些人观看的情况下做爱，而且今天他特别兴奋，应该是因为情人在看着的关系吧？
"你只要看着就好了。"望江沉声说。
"嗯......嗯......"我也格外兴奋，虽然我并没有幻想那个长得与江一模一样的男孩就是他本人，但是多了一个人总是不同的，而且望江的兴奋也让我比平常得到还多的快感。
男孩看着我，眼睛中射出嫉妒与仇恨的火焰，我装做看不见，意识开始模糊，我想假如他看到我的乳房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但是，我的身体已经抑制不住地颤抖，我感觉到内壁收缩得太强烈，我想我可能没办法坚持太久了，而且，可能会再勃起。
果然。望江结束的时候我的第二次接近尾声，我爬过去慌张地想穿好裤子，那男孩刚才应该没注意到我的下体，我......不想被他看见。但是，我的愿望没有得逞，望江将我的裤子一把扯去，我惊慌地跪坐在床上，扯长衣服的下摆。他不会是要......
我又一次猜中了，他走过来，拉住我的领口。
"不要......"我第一次哀求他。我不要在别人面前再次袒露我残缺的身体，尤其是被这个男孩看到，不管如何，他不该看到这个。
"轮不到你说不要！"他一把扯开我领口的两颗扣子，我慌张地想用手掩，却被他抓住衣服，向两边扯下去......
我没有穿胸罩的习惯，但是胸部并没有下垂，因为药量始终在控制中的缘故，我离开富商家的时候胸部并没有发育得很大，因为那些有钱人喜欢少男与少女共同的味道，而现在，我的胸部勉强接近浑圆的标准，距离丰满还需要再加药量。
那个男孩看到我裸露的乳房惊讶地叫了一声，随即不再言语。
我羞愤地抬头看望江，他惊讶地看着小江，我也看过去，发现他眼中并没有那种鄙夷的、厌恶的表情，好像是很多很多年前那个捡到我的男人发现我的下面还有小鸡鸡一样的眼神，然后，他疼惜地把我抱进怀里，好像我是他走失的孩子。他......真的跟他很像。
"看到了？"望江冷着脸问那男孩："你现在还有信心赢过她吗？"
我惊讶地看着他们，刚才望江不是还说谁也比不上他吗？
"你喜欢这样的？"小江也皱着眉，没有看我，对着望江说，"我又没有胸部，我当然比不上他，可是，你不是自己说他比不上我的？"
我渐渐地发现，原来这个小江喜欢的也不是我的男人，而是望江故意诱导他，让他跟我敌对而已，但我不明白我们是不是敌对与他带这孩子来炫耀有什么关系。"我跟他没有爱情，他在报复我，因为我是他的情敌。"我拉好衣服，发现扣子掉了一颗。
"情敌？"小江又问。
"别听他胡说。"望江将小江搂住，向外走，"他得不到我，所以想挑拨我们。"
我想了很久，始终不明白望江为什么要对那孩子说那些话。如果他想要伤害我，不如当着我的面前与他做，那样，至少我会觉得我的男人被他侮辱，但是他没有。我想不出来，可能，是因为我太笨了吧？还是......我连大脑都已经开始退化衰老了？
05
"你怎么会有那个的？"男孩问我。
他的眼中满是好奇，只是单纯的好奇。当他闯进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但是后来发现没人阻止他，才知道肯定是望江允许他随便走动，甚至包括我这里，我一直以为这里只有他自己才可以随便出入的，但是也或者是他故意给这个孩子机会，让他来刺激我的？"小的时候用药物培养出来的。"
"药物？"
"性激素和其它激素、生长素之类的东西，我也不太懂药物。"我好心回答他，因为我知道他也没有恶意。
"能......让我摸摸吗？"他小声地冒出来一句。
我一怔，从来没有人提出这样的要求过，不，很多很多年前，我的男人第一次小心地问："我想摸摸它。"那时候他的脸上写满了害羞、尴尬与不安，好像在做坏事，有什么不行的？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呢。可是，这个孩子并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他的，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好像女孩子的。"他惊讶着，然后笑起来，"真的呢！我还没见过男人身上会有这个！真奇怪。"他天真的像个孩子。
"你喜欢女孩子么？"我问他。
他坐在床边，看着我把扣子扣起来，点点头说："嗯，喜欢。"
"那望江呢？你不喜欢他么？"
男孩的脸红了："也喜欢......可是，我也喜欢女孩子。我都喜欢......都喜欢......"他有点语无伦次。
我笑了笑："他对你好么？"
男孩反问我："他对你好么？"
"那天你都看到了，我跟他之间只有那种关系。"
"哦，可是我跟他不一样啊，我还以为他只是喜欢......"他说着说着停顿了。
"喜欢什么？"
"我以为他像你一样，喜欢那样的呀！"男孩忸怩着，还是有点害羞。
"什么？"我的身体一震，难道......难道望江是做0的么？难道他长久以来等待着的江却不能实现，于是，真的找了一个人完全替代他，这个男孩真的能替代我的江吗？或者说，为了寻找被爱的感觉，于是他做了0？我开始嫉妒，为什么他可以有这样的替身，但是我却没有？
"他说他喜欢我，所以为我做什么都可以的。是他自己主动的，我又没有强迫他。"男孩有点沾沾自喜地说。
他虽然没有经历过被爱的甜蜜，但是他始终期待着，于是放下了身段为心爱的人承受一切。我知道我得到的爱有多好，我曾经想过一万次，假如我可以，我会像江爱我一样地疼爱江，让他知道那种被疼惜、被呵护着的感觉，每次都好像被捧在手心，始终都被他的肢体与气息围绕着，只沉浸在他为我打造的世界里，那种满足的感觉。他到现在都还在渴望着永远也得不到的爱，可是，他自欺欺人地用别人来满足自己的需要，像我，我差点以为自己已经爱上他了，我差点以为他可以替代我唯一的男人了，而他，也一样吧？
"他......喜欢你......"我喃喃道，我以为他喜欢的是江，我宁肯他喜欢的是江，但其实，或许我......我更希望他......
"你......叫小瑶是吧？"男孩又问。
"是啊。"我收回思绪，有点头晕。
"你那样会舒服吗？"他问我。
是指我做0号吗？"要看是谁在做了。"我客观地说，突然发现这个孩子其实跟我的男人一点儿也不像，而且，我有点讨厌他。
"那他呢？"
"我喜欢我以前的男人。"我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的确，不管是尺寸还是对我的体贴程度或者其它，望江都不行，甚至他从来都不体谅我，有时候半夜也非要拉我起来做一两回，他要我就必须给，但是我虽然很想满足他，却越来越不济，我想这连他自己都发现了吧？所以最近根本不来找我。
"我是说他，他就算没有你以前的男人好，但是现在呢？他做的时候会不会舒服？"男孩急切地问我，他想知道关于望江的一切。的确，一直爱着女孩的少年会比较容易接受一个0号的俊美男子，而且，望江也一定对他很好。爱他？喜欢他？甜言蜜语是男人的专利，所以，一旦男人用自己的专利去攻击另外的男人，那个没有经验的菜鸟肯定会被攻陷，因为他从来没有遇到过那样会哄人的女孩。
"就算很舒服，你会让他上吗？"我突然间很生气，但同时我也很害怕，因为我的脾气一向都很好的，我为什么会生气？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不过是问问！"男孩拒绝我的挑衅而去。
"他来过了？"望江的脸板着，也真的奇怪，明明是他允许那小子自由来去的，他还气个什么劲儿？
"嗯。"我躺在床上，没有像往常一样准备做，因为我很不舒服，而且，他已经有了疼爱他的男人，根本不需要到我这个妖怪的房间来糟践自己。
"起来！"他拉着我的胳膊，把我从床上拽起来。"你让他摸你的乳房？"他大声喝叫着，若不是我的左耳早就失聪，耳膜可能会被他再震破一次。
"是他自己要摸的。"我承认，我不该答应他的要求，但是，我并不是主动那样做的。
"啪。"他又打了我。我知道他讨厌我的身体，更讨厌让他那心爱的宝贝触碰到我的身体，仿佛我是瘟疫，但事实上，我并不是瘟疫，他摸了我，我被摸了，大家都还跟往常一样。"你这种破烂不配！"
我的眼泪流下来。记得很久以前，我听过很多骂我的话，我都没有生气，他骂我是人妖、妖怪，我也不生气，但是我不是破烂，虽然我是被当作垃圾一样捡回来的，但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不再是垃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