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瑶？"一个冷酷的声音响起来，但是叫我的语气却跟那个死去的男人很像。
我抬起头，将散乱的长发捋到后面，眼前是一张极为俊美的脸，如果说我这张可以称为祸水的美艳脸孔是条毒蛇，那这个男人是条精干而充满魅力的豹子。我没做声，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将我用100万买下来，买我的人很快就会后悔，因为......我不值。
他端起我的下巴，眼睛里毫不掩饰地放肆着憎恶，仿佛一个黄脸婆揪住她老公养的小贱人。他很快就将我的裤子扒下来，反正从刚才我也只被套上了一条外裤。他拽开我领口的扣子，结果......
他也跟其他人一样，用那种看怪物一样的眼光看着我。这下，他该知道为什么赵老大100万就肯把我这个号称社团第一美人的江小瑶让给他了，因为......我是个妖怪。
"人妖？"他咬着牙，面部的肌肉在抽搐，但是却仍然俊美，跟我不一样的美，最近几年，我都没见过美人了。
我微笑了一下，我知道那很妩媚，但那是在我脱掉衣服以前。这就是我，这个身为全国第一大帮派老大"情妇"在男人被手下干掉以后却还算安然无恙的原因，爱男人的男人绝对认为男人才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生物，因此，我这个比男人多了一对乳房的怪物实在是太丑陋了，而爱女人的男人则认为我可以满足他们生理需要的部位太丑陋了，所以，在他们互相推阻的时候，望江，这个帮派旗下第一色情大亨就将我买了下来，花了区区的100万。
他扭过头，不看向我，由这我便可以证明这个男人只对男人有兴趣，因为异性恋或者双性恋通常是在看过我的下体之后才会产生这种反应。"MD。"他暗骂一声，随即拉开自己的衬衫下摆，将裤子拉链打开，闭着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而象征性地揉搓着男性部位以让自己勃起，然后近乎逼迫他自己一样地将那火热的凶器插进我毫无准备的后穴。
我该哭的。但是我已经对那个男人发誓，今后只在他一个人的怀里哭，所以，因为疼痛而流下眼泪，只是眼泪，无声无息的眼泪。
他的那个东西不小，但是我却因为长期蒙受那个男人恩宠的缘故，后面已经渐渐松弛，而且，他的尺寸与那个男人相比，还是小了一点，所以即使痛，却还不至于受伤。
我咬着下唇，后面的抽插已经让我产生了快感，但是我尽量不出声，我知道那样做了的话，就是对我的男人最大的侮辱，有些侮辱不可避免，但是有些，是可以减轻的。我答应过他，他是我生命中最后的一个男人，但是现在我食言了，就在四个人的看守下，与一个陌生的男人苟合，而且，这个男人恨我，这个世界上所有人恨我的原因就只有一个--江，大家叫他江哥，他是帮派的老大，但我是他的人，所以，无论他做了什么事，大家最后都会算到我头上，因为他已经死了，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还哄我说晚上我们一起煮水果汤，通常都是他削皮而我来煮的，这也是他第一次对我食言，而且以前他还说过永远会陪着我的。是他食言在先，所以，我也没有很内疚，真的，虽然我也食言了，但是我没有内疚。真的。
"嗯......"我终于忍不住了，下唇已经咬破，可是，我真的已经快射了，往常这个时候，那个男人都会温柔小心地呵护着我，让我达到满足，然后他会跟我一起，最多他求我等他一下，但是这个男人不是，他根本就不碰我，他全身上下唯一与我接触的就是那个肮脏的地方，当我忍不住想用手自己解决的时候，他强硬地将我的手扳回去支撑身体。我知道他讨厌我，讨厌我这妖怪般的身体，是的，除了那个男人以外，没有人会喜欢我。
"贱货，你很爽么？"他觉得脏了他的手而愈加愤怒，于是一掌打在我的屁股上。
"好疼。"我的眼泪落下得更多，那个男人从来就不舍得打我，他知道我的皮肤用力一点就会红，轻轻打都会肿，我不舒服的话，他比我还要难受。但是，这个男人不是。
"啊......"一直闷不做声的男人终于低吼起来，可是我已经射了，后穴的蠕动开始缓慢。他又打了我一下，接着，第三下，第四下......或许是疼痛，或许，是一种穴位的刺激，他不断地重重击打我的腰臀，我觉得我真的很像一匹走不动的马，怎样挥鞭都无济于事，也许，并不是无济于事，我再度兴奋起来了。
男人突然将已经涨大到极限的坚挺从我体内抽出来，在床上射精。我想，他并不是体谅我，而是因为他不屑在我这种妖怪身上浪费自己的精华。他喘息着，拉好拉链，用极其轻蔑的口气吐出几句话："我还以为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的小瑶有多大本事。原来也不过如此，连我下面的红牌都不如！"
我默默地承受了，因为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手下的俊男美女随便挑出来一个都比我像样，就连他办的杂志中随便找一张图片的身体都比我正常。我是妖怪，妖怪江小瑶。我是人妖。

02
我被关在这里一个星期了，那天来强暴我的男人就是买下我的大名鼎鼎的望江，假如那算强暴的话。后来想了想，才知道，他本来买我回来是打算给他接客的吧？可是，当他知道我这样的身体，就绝对不可能将这种劣等品来招待他的贵宾了。
我的身体并不是天生这样的。我从小就被拐走，那时候4岁，我被卖到色情场所，然后一个富商买下了我，他的房子里一共有十几个跟我一样的男孩，我们都被注射了雌性激素和其它相关药物，他把我们像养人妖一样地养着，不到几个月，我们就开始像女孩一样地发育，胸部涨痛，但我们还什么都不懂。我们被玩弄着，那十几个孩子，有的因为不堪折磨而自杀，有的因为药物过敏导致残疾被扔掉，有的是被虐致死，但我最好，活下来的两个孩子里，我们是最受宠爱的。我们的脸孔很美，皮肤也很美，没几个人舍得在肉体上折磨我们，所有富商的客人也都喜爱我们的服务。我想我活不了多久终会死的，反正我什么都不会，到哪里都一样，而且，取悦男人也不是很难的。可是，我们会长大。有新的男孩替代了我们，我们被扔掉了。在失去豢养以后，和我一起的孩子因为孤独而死去，因为我不可能像客人一样疼爱他，因为我没办法保护他，甚至不能让他有快感，因为......我们的男性特征被永远禁锢在儿童时代。
但是我被捡到了。我就躲在垃圾筒的旁边，那个男人将我捡回去，后来我问他，为什么要把我捡回家呢？他这个做老大的要什么没有，需要捡垃圾回家吗？他笑着对我说，当时，他以为我是女孩。于是，我被重新豢养了起来，我并不觉得那有什么不好，即使在他让我念书以后，我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被允许的，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事情不会被允许。我也极不喜欢他在一些亲随面前说我是女孩，但是，我不会纠正他的错误，因为，我注定是要取悦我的饲主的，哪怕他会扔掉我，但是我喜欢他，他跟别人都不一样。当我对他说我爱他的时候，他告诉我，他也爱我。这让我很高兴，甚至，我忘记了我跟别人不一样。
社团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我被养在温室里。外面的人所知的是，江哥的情妇是年方13岁的江小瑶，虽然当初有人极不同意他包养一个女童，但是过了几年，大家也习惯了。后来，大家不再叫我江小瑶，而叫我嫂子、大嫂。但其实不是的，我既不姓江，也不叫小瑶，因为被拐卖的时候太小，只知道自己姓姚，所以，那时候大家都叫我小瑶，但是跟了他以后，自然也就跟他姓，这件事是我永远感激而自豪的事情，当然，他比我还要高兴。起初我们像爸爸与儿子，或女儿，但渐渐地，就不是了，虽然相差了十几岁，可是，我知道我是真的爱上他了。我是真心地想跟他分享他的一切，因为，我没有任何可以给他的，所以，我想那样做，他会高兴的吧？

当他知道那些药物是用我的寿命做代价来换回美丽的，他就将我关起来，像让我戒毒瘾一样地把它戒掉，但是，那不是瘾的问题，我不要他看见我像一个丑陋的肉皮袋子一样，而且，我哭着求他，当我对他喊着明明知道他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死掉的时候，他妥协了。是的，这是上天对我的恩赐。让我遇见他，我已经没有遗憾了，何况，他先我而去，虽然他会觉得没能永远保护我，但我不同，我知道自己的寿命已经不长了，即使我不想办法自杀，人妖也是活不过30岁的。在他身边11年，我快乐了11年，人一辈子有几个11年？我已经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了，我知足，所以尽管我知道自己已经渐渐衰老了，却一点也不在乎。

"该死的，你越来越丑了！"这个男人气急败坏地抓起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撞到床上。我想笑，但是我没有，我不想激怒他而换来肉体的伤痛，同样是死，我想死得舒服点儿。但是，那男人看见我冷淡的眼光却更加恼怒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需要靠药物来维持现在的样子。"我好心地告诉他。这不怪他，他虽然是色情行业的老大，但他手下的除了男人，就是女人，虽然偶有人妖客串，但那不是他们的主营，何况他这种对人妖极度歧视的人种，他怎么可能会想到这点。
"什么？"他的表情扭曲到极点，"你这种丑八怪还需要用药物维持？"他看了看我那可怜的堪比他手指的男性象征，我倒乐得挺起身体任他看，有时候，别人痛苦才是我的享受，反正他是不会用手来打我前面的。
"我这种丑八怪......"我坐到床上，优雅地翘起一条长腿，因为欲求不满而张扬着的勉强算是男性象征的部位依然一览无余，"你为什么每天还要上呢？"我不明白，或许，他跟我的男人有什么纠葛，但是他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对我凌辱，或者说现在这种程度的侮辱尚在我预料并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他只不过是骂我、干我，最多打打我背面的身体而已。
他微微一怔，顿时看我的眼光有些改变，或许，我本来就没他想象得那么没脑，他以为那男人爱的是我的身体么？虽然他说过他爱我的身体，但是我知道，他是因为太爱我才会接受这样的身体--他不是那种会喜欢男人或者人妖的人。"难道你以为我不可以上你？"他也在我对面坐下来，重新审视我的身体，他以为他以前遗漏了什么。"我已经把你买下了。"
"我不值100万。"我笑着说，"他把我捡回来的时候我跟垃圾没区别。而且我从来不出房门，所有的花费只不过是一点衣服与食物。"是的，而且衣服与食物我也从来不挑，他喜欢的，我都喜欢。
"不许你提他......"他凶恶的目光像要把我撕裂，一瞬间，我仿佛见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
奇怪，他的眼神，好像不是恨他的样子。那......难道他恨的是我？可是，那他为什么不折磨我？而且，我从15岁以后，就再也没有出过房门，即使上课都是老师来我们的房间教，后来我连院子的门在哪里都不知道了。"你该不是......爱着他的吧？"他们是什么关系？我突然好嫉妒，就因为我只等在家里，所以江哥外面的事情我统统不知道。他们认识多久了？
"啪！"他第一次打了我的脸。好疼！如果是我的男人在，绝对不会让人这么欺负我，但是，我必须得习惯，他已经不在了。假如我的脸已经松弛到他打一巴掌就掉一块皮，说不定会把他恶心得再也不来看我，但我知道，我猜对了，他在嫉妒我，嫉妒我的脸，他以为我靠这张脸抢走了他爱的人，以前他以为我靠的是后面那个排泄用的洞，但他猜错了，大错特错，我们虽然也会肛交，但是那样的情况并不多，口交更多一些，尤其是他为我做的，当然，69的情况也不少。他说我脆弱得会被他压垮。
"你爱他为什么不对他说？"我从床上爬起来，发现我的牙齿掉了一颗，而且，整个头都好疼，耳朵更疼，我的嘴里流了血，又咸又腥。
"因为你，贱货！"他掐着我的脖子，我可能马上就要死了。"他说过他对男人没兴趣的，为什么你例外？"
我以为是因为我，但是，既然他说过对男人没兴趣，那就应该是我出现以前的事情了吧？我不确定，或许在老公的心里，自己的老婆肯定是个女的？
我的呼吸微弱，头和耳朵都好疼，唯一出血的牙却没怎么有感觉。他渐渐松开手，从他的颤抖中，感觉到怒气与......伤痛？是的，伤痛，他的眼泪证明了我的怀疑。"我又忘记提醒你了，对不起。"我勉强笑一下，却坐不起身，"我不是男人，我是人妖。"是宝贝，我补充说，不过，这话只有我的男人才说过。其他人说什么我无所谓，但是既然大家都那么说，应该是真的吧？反正望江自己也那么说的。
他那双俊美的眼睛突然瞪向我："你的意思说他喜欢的是--人！妖！"他从嘴里挤出最后两个字，可我一点都不觉得他在伤害我，因为他比我还要痛苦。
"如果我说他爱上这个身体里面的东西，然后被迫接受了身体，你会相信吗？"我用手支着背，坐起来，他的手真重，或者是说......好多年没被人打过，已经不知道现在打人都应该用这样的力量？
"我不信！"他狂嗥着，摔门而去。
我从时刻监视我的四个人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他们绝对不会相信原先社团起家最后却只做色情生意的望江居然会喜欢男人，而且对方还是他以前的老大。可是，我本来也不信，他一点儿也不像同性恋，至少跟我想象的不一样，虽然他很美，但是......我的江也不像，可他偏偏喜欢我，或许......他只是把我当做女孩子一样喜欢？那也没关系，反正他喜欢的是我，男的女的又怎样？等等！望江？有这种名字吗？难道，他的名字......他的名字里面为什么也会有江？是巧合吗？我正想着，却头痛欲裂，终于眼前一黑，晕过去。

03
当我悠悠醒转过来的时候，立刻感觉到不对，那种奇妙的感觉我一时还不能理解，但是后来我知道，原来在我昏迷的时间中，他叫人给我注射了我常用的药。他虽然厌恶我的人妖相，但是变丑的人妖他更厌恶。或许，这也是他不在我脸上或身上留外伤的原因，那天的耳光是个意外。
是的，意外，所以，我的左耳耳膜破裂我也没有怨恨他，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而且，我把他爱的男人抢走11年，赔偿一些也值得。

我的身体还没太恢复，但是他让我空闲了几天以后就又来了。他依旧在我身后挺刺着，我已经渐渐习惯了他的动作，甚至已经准确地从他的细微变化中体察他要射精的时间，因此我尽量将自己的射精时间延长以配合他，不然他还会打我的屁股，我不希望自己的屁股整天都是肿的。
我想，我身后的男人如此痛苦，他希冀着、渴盼着心爱男人的垂青，但那个男人却被一个远不如他，甚至连周围站着的随便一个保镖都不如的人给霸占了。而且那个什么都不如的人还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宠爱，假如我比他优秀就好了，假如我处处都比他优秀，他也许不会如此痛苦。
他是将自己当作了最爱的男人，或许，假如我能的话，他可能会让我作为那个男人的替身占有他，但，我连这都做不到。我安慰不了他，我赔偿不了他，我弥补不了他，所以，他对我做的一切我都心甘情愿地承受着，尽量让他得到满足。可惜，我的身体真的越来越力不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