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翱翔的叶子————joe薇薇
joe薇薇  发于:2008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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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吃完了晚饭,逍风非常严肃的对我说:“叶子,这里不安全,你还是搬到我家住吧。”
我皱了皱眉:“这…好吗?”
“那个企图对你不利的人所做的事虽然还只在门口,但难保有一天他真的就闯进来做出伤害你的事。而且这楼里的人以上班族为主,一上班整个大楼就空荡荡的。路灯又暗,又没小区管理,真的非常有利于那些图谋不轨的人。”他还是一样严肃的说着。
我还是有些犹豫。从大学毕业以后我就一直住在这里,这儿不是闹市,但交通方便,而且生活购物也挺方便的。对我这种卖字为生又超懒的人来说,真的挺适合的。

他看出了我的犹豫,又说:“我那儿各方面都挺好啊,宽频、电脑、笔电一应具全,你想怎么创作就怎么创作。我还有客房。”
旺财不知听出了什么,走到他面前看着他。他终于笑了起来:“当然了,绝对还有地方给旺财安身立命。”
这家伙,听起来比SALE楼的还专业。我看了一眼旺财,也呵呵笑了起来。想了想,也好,反正他那儿我也住过了,估计不会出现什么认床的情况。
点点头说:“好吧,不过我得付房租。”
他一听,又把眉皱了起来:“叶子,没想到到现在了你还这么见外,我爱的人和我同居呀,你说我还能收房租吗?你就是给我也不收的。”
我坐直了,双手抱胸,大有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说:“好啊,那我就不搬。”
他和我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终于放弃了,无奈的笑说:“好吧好吧,交就交,不过,”他笑得有点诡异的说:“房租得由我决定。”
我又想了想,好,各退一步。“没问题。”
收拾了些行李(一些写文的资料、衣物和旺财的最爱--猫粮),关好窗门,我们直接到了逍风的家,而我和温逍风的同居生活也正式开始。
在他家做好了居住的所有准备,我松了口气。走到电脑前上网。来的时候他就说了,反正电脑在客房,以后基本上电脑归我用,笔电归他用。
再次打开Mailbox,不意外的发现两封水日发来的邮件,可有点奇怪的是,两封都是今天上午发来的。我带着疑惑点击了第一封。
歌曲是《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那张叶子出现了个带翅膀的小精灵,他在树丛中飞来飞去,最后坐在一棵大树上托着下巴在思考着什么。
我又打开第二封:是一首我挺熟悉的《恋人未滿》。大树似乎想拥叶之精灵入怀,却因精灵的小小狡猾而无法实现。
当歌者唱到“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甜蜜心烦,愉悦混乱。我们以后会变怎样,我迫不急待想知道答案。”时,我脑中灵光一闪。
等一下,两封都是早上发的、恋人未满、我收到第一封MAIL时是在我病好后回来、还有…水日…温字的组成部分…
是他?温逍风?!这一切都显示,水日就是他…原来是他,那么这一切,就合理了。
我从那首《叶子》开始,一张张卡的打开,心里的感动与甜蜜也一重重的增加。原来这男人,一反自己认真严肃的作风,默默的做了这么多讨好我、安慰我的事,而我却迟顿的没发现这一切。
这褐眼男人呵!能得到他的爱,我何其荣幸!
加油吧,我相信不会停留在恋人未滿的。

同居了一周后,一天吃完早餐,他问我有没有事,没事的话,他想带我到一个地方。我想想也没事儿,就同意跟他去了。
车子停在了市区边缘的一幢旧房子前。那儿一看就知道至少有二三十年楼龄,外墙剥落、颜色发黄、到处都斑斑泊泊的。
我看了逍风一眼,今天的他,异常的沉默。他站在楼前静静仰视着它,目光中闪动着回忆。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我们上去吧。”说着,就带我走上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
那里没什么特别的,只有简单的家具。整个房间以黄色为主,窗上挂了淡黄的遮阳布,桌子铺了带点花边的淡黄桌布,藤椅上放的都是黄色的垫子,整个给人一种简洁而温暖的感觉。
逍风徐徐开口:“…我在这儿,整整住了两年,和他,那个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人,秦秋吟。”
他边说,边走到一个矮柜前,拿起放在上面的一个相架,看了看,又转身示意我看。
那是张普通的生活照。上面两个人,一个是当时还很年轻的逍风,他的脸上带着疲惫,却笑得那样明亮;而另一个,是个长得并不出色的男孩,他看着逍风腼腆的笑着,可那笑容里的温柔和浓浓的爱意却使他带上了某种莫名的美。
逍风继续说:“照这照片时,是我们在这儿住了刚滿一年,叫朋友照的。那时秋吟才刚十九岁。我们的生活很艰难,我还没出名,只能靠做替身和打零工赚钱,而他才刚上大学没多久,也常出外打工帮补家计。可我们过得充实,过得快乐。
他是个好男孩。长得不怎么美,可性情很好,某些方面,他和你还有些像。我记得第一次见他是在以前念的高中的校道上,我不小心掉了钱包却没注意。他捡起急急追来把钱包还给了我,我向他道谢,他什么也没说,就对我灿烂一笑,我就陷下去了。”
他边说,边笑了起来,目光直视着前方,仿佛当年的男孩就在他面前对着他笑。我心里一痛,走过去握起他的手。他看向我,对我一笑,又说了起来:
“没多久,我发现原来他是妈妈的学生。我就拼命的找他,拼命的追求他。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追到了。可甜蜜日子没过多久,我们的事就让爸妈知道了。我们就出柜了,搬到这里来住。
他陪着我受了不少苦,却还是那样坚强而温柔。终于,我们熬出了头,可他却…”逍风说不下去了,他低下头,目光中带着刻骨的痛与悲伤。
我心痛着,紧紧的抱住了他,轻轻拍着他:“别伤心,他也不希望你伤心。他哪儿也没去,”我指指他的心:“他一直都在这儿。有你爱着,他永远那么美丽。”
他深深看着我,深吸一口气,笑了:“对,我永远爱着他,他永远在这里,永远在这里…”
我们相互拥抱了许久,逍风放开了我,说:“今天是秋吟的生日,他一向是个爱干净的孩子,我也好一阵子没来了,我想为他打扫一下这里。”
我点点头:“好,我也来帮忙。”
我拿了块湿抺布,打算从眼前的矮柜擦起,就把放在上面的刚才看的相架放到了靠窗的一边。
忽然一阵狂风刮进来,也是我把相架放得太边,窗帘被风吹得向里一扫,它一个不稳,咣当一声落地开花,相架的玻璃全碎了,相片和木架子摔离了,一片狼迹。
我心里一阵懊恼和歉意,弯下腰想清理,逍风却阻止我:“叶子,小心。”
他连忙过来拉开了我:“有没有受伤。”
我摇遥头,充滿歉意的说:“对不起,逍风。都是我不好,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都是因为我没留神弄坏了。”
他笑了:“这又不关你的事儿,而且相片没坏,再拿个相架放起来就是。”说着,他看了看相片。我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惋惜,这相架对他而言一定非比寻常。
我心里更过意不去了,看向那些碎片,看能找到什么方法补救,却发现照片下面好像露出了什么的一角。我蹲下身,小心翼翼的移开玻璃碎片,拿起相片,原来下面是一小叠折起来的纸。我拿起来打开一看。
一入视线的是滿纸的斑斑血迹,虽然血迹己经变黄,但还是非常骇人。血迹下面有字。我仔细看着,并慢慢把它们念出来:

“陷入不伦的人啊!
死神的镰刀己经高高扬起。
你的血将洗净你被污的灵魂,
你的心脏将祭祀受污的爱情。”

我和逍风对视了一眼,我问他:“你见过这东西吗?”
他眉头皱得紧紧的,摇了摇头。
我再看看下面几张纸,分别画了死神、滴血的镰刀和流血的尸体。下面的文字都是这种打印的文字,内容也非常类似,上面的血迹也都应该是真血。
“…这应该是秋吟在死前收的。他把这些藏在你们珍视的相片下,一定有他的用意。逍风,那时有什么会对你们不利的人在你们周围吗?”
他思考了一会,摇摇头:“没有。我只是个小替身,他还是个大学生,会有谁会对我们不利?至少,我不知道。”
那会是谁呢?我再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文字,又问他:“逍风,我知道提起会让你伤心,但你能告诉我,秋吟是怎么死吗?”
他神色黯了下来,目光中带着悲痛:“…他的尸体被发现在一家SM俱乐部里。身上几乎一滴血也没有,法医说这是凶手在他刚死就拿他的尸体去冲洗,所以流出的血和其他痕迹都被洗掉了。而且那直刺入心脏的一刀是至命的,而且是一刀毙命。”
看着他的样子,我心里也揪痛起来。我紧握住他的手,希望能给他一些安慰。
他看向我,继续说:“他死得太惨了,所以我没让别的人再看他的尸体,也没和别人说他是怎么死的…”
我把他的手握得更紧,说:“逍风,别伤心,现在最要紧的是查明真像。我想这些东西应该和秋吟的死有关,因为这些句子里,就把他会怎么死,描写得非常清楚,所以,它们应该是凶手做的,对破案而言应该有用。”
他本来就是个聪明人,只是被悲伤暂时遮住了理智,被我一提醒,立刻就反映过来。
他又看着那些纸思考了一下,神色凝重的说:“叶子,我觉得,这些…和你所收到那两张纸很相似,无论是文字的风格、语气、甚至某些内容都惊人的相似。”
我想想,也对,便说:“报警吧,这还是交给警察处理的比较好。”
秦秋吟被杀一案一直未能破,对一些年资较老的警察而言是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当我们提供出新的线索时,他们又立即过来调查,并取走了那些纸要化验和取证。
我送走了警察先生们,走回屋子,只见逍风正拿着他们的合照坐在椅上看着。
我走过去,双手放在他的肩上,说:“我们走吧,这一整天的你也累了,过几天你还在开新戏,别累坏了自己,有时间我们再来。对了,带着这张照片回去吧,我们再找个好的相架放好它。”
他拉着我的手,轻轻抚摸着:“叶子,谢谢你在这样的时候陪伴着我。只希望你不会介意我的心里会永远有着对秋吟的爱。”
我笑了:“傻瓜。要是你不再爱他了,我才真介意呢。别胡思乱想了,还是要保重自己,要不秋吟会不安心的。”
他站了起来看着我,目光中泛着某些思绪,他伸手捧着我的脸,说着:“叶子,是你令我能再重新爱上一个人,我也很荣幸,能这样的爱你。”
他低下头,吻上了我。我闭上了眼睛,在他的柔情中感到心里的某些部分,沦陷了…
这天是个大晴天,温逍风特意起了个大早,说是趁着还有两天没工作要陪我逛市场买菜。
和拿了一堆东西的他从市场里出来,我回想起刚才他一大男人和卖菜阿姨为了一块钱讨价还价的样子,心时就觉得好笑。
他注意到了我的笑,就问:“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我笑得更历害了,对这个大个子说:“真没想到你一富家大少爷还会和人讨价还价,还讲得那么精彩,真有意思。”
他有点得意的笑了:“那当然,从小我爸妈可是非常注意对我和淑婷的独立性教育的。而且我也真和秋吟过了两年没钱用精打细算的苦日子。”
我笑着斜了他一眼,说:“好好好,你是最全能的大导演,行了吧。”
正说着,前面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叶子?”
我看了过去,是Sam,心里立刻带了点惊讶。看到了我,他似乎很惊讶。
我似乎很久没见他了,前阵子May的电话中提到他在办演唱会,现在居然会在这儿看到他,看来演唱会开完了。再次偶遇,我心里的痛己经没那么深了,看来,有些事有些情,真的不会是永恒。
我微微一笑走到他面前,说:“HI,好久不见了。你好吗?”
他收起了惊讶,却似乎没有了以前的玩世不恭。摇了摇头,他说:“我昨天去你家找你,可你不在。”
“噢,May没告诉你吗?我因为一些事,搬到逍风家住了。”我回头看看逍风,他向Sam点点头,又对着我温柔的笑了,我也不禁笑了起来回应他。
“啊对了,”我转回头来对明彦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有些吞吞吐吐的,说:“也没…什么,就是…想见见旺财。”
咦?他什么时候和旺财这么好了?想起以前他和旺财在一起的样子,我又笑了,说:“原来是这样,旺财现在就在逍风家,干脆这样吧,你也很久没吃我做的菜了吧,上来吃顿午餐吧,顺便来看看旺财,逍风你说好吗?”
逍风点点头:“好呀,欢迎至极,上来吧。”
Sam没出声,只是跟着到了逍风家。
一回到逍风家,我就跑进厨房里忙了起来,只留两个男人在外面呆着。
当我快把青菜炒好的时候,一双手伸了过来,紧紧搂住了我的腰。不用回头,我就已知道是谁。我没好气的说:“不好好陪着客人,跑到这儿来碍什么事儿?”
他亲了亲我的脸,笑着说:“旺财在陪着他呢。比起单明彦,我更想来陪着你呀。嗯!好香!”说着,他便拿起一双筷子,迅速夹起一块鸡肉吃了起来。
我狠狠捏了下他的鼻子,笑骂道:“感情你是来偷吃的,根本就不是来陪我。”什么认真严肃,什么演艺界前辈嘛,叫那些人来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保证个个下巴脱臼。
他又搂得我紧紧的,笑呵呵的说:“陪你是正事儿,提前品尝是顺便,两不相冲。”
听听,这大个子在说些什么?真是破坏他自己的形象。我也懒得理他,拿了个碟子把菜装了起来。
他却没声儿了。我觉得不对劲,就停下手,说:“怎么了?在想什么?”
他把下巴放在我的肩上,慢慢说:“叶子…原本我以为相对Sam而言,我在你的心里地位己经开始占上风了,不过没想到你这么快又见到他了。你还像以前一样在乎他吗?”
我把碟子放了下来,转身看着他,他的神情中带着一丝不安。这傻瓜。我说:“如果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在乎他,你会怎么样?不再追求我,放弃我吗?”
他眼里一黯,却又立刻振作起来,伸手轻抚着我的脸,说:“当然不会。你还在乎他,证明我做得还不够,我只会改进方式,但我绝不会放弃你的。”
我柔柔的笑了,握住他在我脸上的手,说:“为了奖励你,我可以给你个鼓励:你在我心里越来越重要了。”
他听罢,眼睛越来越亮了,他低下头想吻我,却被我塞了两碟菜在他两只手上。“客人就要外面,被看到了多不好。端菜吧,要凉了。”

他啼笑皆非,却又马上凝视着我:“说真的,我还真想被他看到了。”
我听了,心里一悸动,脸上微红,手一推他:“快端菜出去!”
他笑了,马上依命行事。
我也拿了两碟菜跟着出去了。一到客厅,却没看见Sam,我放下菜到餐桌上,边说:“Sam,吃饭啦”,边和逍风找他。可找遍整个屋子都没看见他,奇怪,这小子到哪儿去了?
逍风说:“他应该是走了。”
“他走了?”我皱皱眉:“什么时候走的?也不说一声。也许有什么急事吧。”还是,他真的看到了什么。后面那句我没说,但我看出,逍风也是这样想的。
他轻叹着说:“叶子,你没发现吗?”
没发现什么?我用带着疑问的目光要他说下去。
“原来你真没发现,其实说出来了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从你们分手开始,我就一直注意着他的表现,没多少次我就己经发现,其实单明彦还爱着你,我想甚至你们分手后,他反而更加爱你了。只是不知道是出于自尊心还是什么,他一直没说得出口。”
我心里一阵震动。Sam…他还爱着我?!这…不太可能呀。如果他还爱着我,那为什么他要和我分手?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我也不太相信,可现在回想起我们分手后他的种种表现,却又似乎真的是如此。怎么会这样?要是真的,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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