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子夜晨曦
子夜晨曦  发于:2008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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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一脸思绪的我,商鳕暧昧得笑起,将我从塌上拉起,手指轻解开我的束发,将指间没入,轻柔抚摸,带着甚重的轻薄之意,我怒视他,不自觉的横手打出,却被他轻轻接住,略一拉扯,人便落入他的怀中,让我不由得大怒,却也毫无办法。商鳕用一只手拥住我,轻挑得将发放置我眼前,却让我心中一惊,一头黑发竟在他的触摸下变成了雪白,转头怒视他,却见他将放在我腰间的手迅速加重,与我紧紧贴住,口在我耳边轻声呢喃:"从今天开始,你就跟在我的身边好好得看着我是如何扮演薛子煌这个角色的吧。"
我冷笑,讽刺的意味通过眸传达给他,你认为到了我的地盘我还会顺你心意吗?
"别白费心机了......"商鳕漫不经心得说道,却着实让我一下子想不出办法来,"这东西和你的脸是完全合着的,如果用刀,你就只能死了,至于这个细锁吗......天下只有商家的传人解得开,那也就是说,当今世上,只有我和你才解得开所以我劝你,不用白费心机了。"

以这种方式再见到炎,的确是我不曾想过的。当我看着商鳕在炎面前跪倒时炎眸中的兴奋时,心中却仿若被针刺中一般疼痛,这商鳕,无一处不像我,想必已然谋划此计甚久了。
随着众人一起走进正殿,商鳕用了外出探查与救我的借口将近三个时辰的失踪以及我的出现描述得一清二楚,并以众人对我的信任将一切掩示妥当。
"子煌,此人你准备怎么办?"炎淡淡的扫过我,眸中却只有商鳕。
"我想把他留在我的身边。"商鳕望向我露出一丝讥讽,却在瞬间掩去,"我身边也少了一个人,炎,好吗?"
闻言,炎疑惑得望向商鳕,眸中探过一丝疑惑和探视,却也只是一刹那,便轻轻敛去了。只是淡淡得点头,亦不再说什么。
商鳕怪异得望了望炎,显是察觉了某些不对劲,我看着商鳕亦不禁有些疑惑,他的表现无处不像我,为何会让炎有如厮的反应,不禁厌恶起自己的失议来,失态得将手狠狠得砸上自己的头,却被面罩划破了一个口子,商鳕迅速得转身,狠狠得瞪向我,带着一丝警告,我微笑,望向他的眸中带着挑衅。
一块白色的汗巾缠上我受伤的手,我转身,却见到炎略带探视的眸,不禁想笑,好细密的心思......炎......
"将他的头罩想办法取下来吧,再顺便问问清楚他的身世,免得不小心招了个奸细回来。"炎若无其事的吩咐,却带着让人不可忽视得命令,举手投足间竟充满了霸气,心中顿时一凌,自醒来后炎一直对我温柔以侍,从没看见过他如此威严的表现,竟连我也有一丝忘记他便是那高坐庙堂之人了。
"不行!"商鳕有些着急的拒绝引来人众人诧异的眼色,他望了望等他回答的人,说道,"从敌军手上救回他之后我便察探过了,他的头罩上的锁过于奇特,根本没法解开,如果硬打开他,怕伤到这人的脸,而且,他似乎又聋又哑......"
"是吗?"炎看住商鳕,又望了望我,仔细探察了一番,虽未发现有什么问题,但语气中尽显疑问。
"如若陛下不信,竟可将臣斩了。"商鳕跪下,眉目望向炎,俱是被冤枉的愤恨。
"怎么会,我怎么会不信你。"炎慌张得拉起商鳕,显是信了他。我不禁苦笑,好一招以退为进,好逼真的演技,如果我是旁人,恐怕我也相信了你就是薛子煌吧。
商鳕在炎的搀扶下起来,眼望向我,眸底带着些许的讥讽,却让我无可奈何,心中不住苦涩,眼看着他人假扮我混在宫中,却是无可奈何,这样的难受和悲哀,只怕只有尝过的人才知道个中滋味吧。
"我怕他有阴谋,但又不想错杀好人,所以才将他留置身边方便就近监督。"商鳕对炎如此说道,解去了炎的疑问,一个简单至极的理由,却毫无破绽,这让我不由得佩服。
"好了,大家都各自下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和大将军商量。"炎静声吩咐,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不一会,所有的人都走光了,整个房间只剩下我们三人,炎看向我,要我离开,我却没有声响,只是坐着,一是因为不愿让商鳕与炎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以免商鳕暗中加害,再来我也站不起来,装聋作哑这味药也着实厉害了些,竟让我这堂堂大将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连刚刚来到这大厅,还是商鳕扶着的。
"没事,就让他坐着吧。"商鳕并不看我,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对炎说道。
"我已飞鸽传书给风恒和淑月了,有了他们,估计你的失忆会治好的。"炎轻啜了一口茶,淡淡说道,却让商鳕顿时愣了,我不自觉得大笑起,商鳕本不知道我的失忆,如此一来,想必他的很多计划都会被打乱了吧。
"怎么了......"炎问道,捕捉炎打量到商鳕的眸中飘过的一丝精光,我不禁开心起来,炎是何等聪明的人物,又怎么对有所怀疑的东西如此相信。
"哦......没......没什么!"商鳕回过神来,神色却依旧有些恍忽,似乎在思考些什么,眼神向我飘过,竟带着淡淡的疑惑,我回望他,不以为然。
"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炎站起,走到商鳕身边,伸手量了量商鳕的额,这才放心的回到位子上。
"我只是不知道他们是谁,所以有些茫然......"商鳕答到,眸中的恍忽已完全不见,我不由得佩服他的演技,如果他是戏子,也势必将是最好的戏子吧。
"呵......"炎笑了,"淑月可是你的红粉佳人哦,还差点成为你的妻子呢......至于风恒吗,天下第一神医,现在和淑月两人一起为淑月的弟弟穹寻找治病的药物。"
"嗯?能告诉我吗?"商鳕故做迷茫,却向我递过一丝取笑的眼神,我心中冷哼,想必你已将我的事调查的一清二楚,又岂会不知。

躺在客床上,我静静得看着窗外,却无法入眠,炎和商鳕相携而去的背影竟让我觉得如此刺眼,现在的我,除去脑子清醒外,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自主的方式,只能看着商鳕冒充着我,却无能为力。每当炎将或关注的眼神投向商鳕时总让我不由得气愤,明知炎的关注针对的是我,可是商鳕的存在却让我不自主的觉得生气和愤然,第一次,力不从心的滋味浮上我的心头......
感觉到似乎有人站在我的面前,我睁开眼,看见"我自己"的笑脸,眸色顿时冷了下来。
"真没想到你失忆了......"商鳕的语气中似乎有一丝的不可思议和后悔,只见他将手俯向我的面罩,淡淡抚过,却让我气得差些失控,奋力的抬起手指,我横指点上他的穴道,脸色难看。
"如果知道你失忆了,我就不用这个计划了。"商鳕笑起,对自己的穴道被点并不以为然。
我不再看他,只是撑着身子在房中搜寻,顿时,一把泛着青光的小刀跃入我的眼帘,将刀拿起,我狠狠得抵在他的颈上,往前划去......
"你确定吗?我死了谁来解你的面罩,难道你要叫你的皇帝看着他的假爱人死去,再亲手杀死他的真爱人。"商鳕笑道,刀在他的颈上明明已泛出血丝,却不见他的神色有一丝改变,"你可以一刀刺进去,大不了玉石俱焚,可是,我一旦死了,卫湘会全面攻击这里,倒时慌乱至极的九凤军团有能力防御吗......"
无力得放开手,我闭上眼泄愤得将小刀直刺向身体,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诧异得抬起眼,我看到眼前的手不断得涌出的鲜血,刀直入骨,插在那只手上,还有着些微的晃动,不禁有些疑惑,我抬起头望向手的主人,带着些许的愧疚和不解。

第29章

"你还真厉害,明明连力气都没了,点起穴来却要让我过了这么一会才能冲开。"商鳕毫不在意得微笑,脸上却因疼痛冒出一丝冷汗,脑中突然闪现出昨天醒来的之时,炎被我的堕星砍中的情形,心中着实难过了一下。
对了,炎呢?商鳕这样过来,炎难道不会发觉吗?难道,他对炎做了什么?硬撑着的气力渐渐逝去,我撑坐在床上,望向他,眼神带着疑问。
"你的皇帝陛下没事。"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商鳕微笑,随意得在我身边坐下,说道,"我只是放了些安神烟,让他沉睡下去了,放心吧,我不会伤他性命的,如果他没命了,这游戏就玩不下去了!"
顿时放下心来,我躺倒在床塌上,刚刚硬逼出的体力已消失殆尽,让我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脑中却不断得在思索,到现在都没有明白商鳕的目的,他倒底想干吗?
见我已经放松下来,商鳕随意得将刀拔出扔在一边,接着撕去了自己外衣的一角,将受伤的手缠住。顺着他的动作才发现,他手上的伤口竟已深得见骨。哼,是这家伙咎由自取的......我愤愤然得告诉自己,内心深处却有些微的自责。
"对了,不知道你和你的皇帝陛下行房事的时候谁在下面啊?"像想起什么似的,商鳕随口问道,眸中却带着些许得调笑。
脸刹时红了起来,不由得庆幸自己脸上有面罩,才没被这家伙看出来。我瞪向他,心中却不禁想到炎那拥上去坚硬却又柔软的身躯。
"他很漂亮,虽说漂亮这个词不能用来形容男子,可是他却真的很漂亮,那种不同于女性的,带着刚强和霸气的美丽,说实话,味道应该不错吧......"商鳕并不理我,只是淡淡得说着,却让我将那把被他自己拔出的小刀悄悄拿起。
"我说实话吗......"商鳕看着眸中欲喷出火的我,依旧是那样淡淡的语气,只是眸中兴味的味道重了起来,"不过我还是喜欢你......你虽不算细致漂亮,但却的确够英俊迷人的,像你这样的人,如果被我压在身下,一定......"
商鳕并没有机会将话说完,我已将手中的小刀掷出,准确得点住了他的哑穴,手指快速得探出,点住他的死穴,虽然我功力全失,连力气也没有,可是认穴这东西,重要的不在功力,主要还在精确上。
商鳕顿时愣住,却没有丝毫的惊慌,只是微笑得看着我,我回望他,眸中带着笑意,看着他的脸色转变成不可置信和慌张,我冷冷笑开,心中却开心不已,商鳕啊商鳕,你还是小看了我,虽然我现在半点力气都没有,却还是有能力要你闭嘴,你还以为我会笨得用最普通的点穴方式吗?这可是我从炎那里偷学来的点穴法呢,即便没有内力的封穴也能让你解不开来。
嗯?从炎那里偷学来的?什么时候的事?脑海中突然不断得闪出一幅幅画面,快速得掠过,虽熟悉却让我抓不住,随后,断裂般的痛楚马上袭来,我伸出手使劲得抠着脑门,将自己倦缩起来,拼命去抵抗一阵又一阵不断袭来的痛楚,只消一会,我的衣襟便被汗水侵透,眼前的景致也渐渐的迷蒙起来......

好冷......一桶凉水将我彻底惊醒,诧异得望向前面,竟见到薛敬愤怒的脸,奇怪,干吗这样看着我,我惊讶得望了望他,突然觉得手臂好酸,正欲转动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被什么锁住了。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竟被绑在一根十字的木棍上,顿时,昏睡之前的记忆重新回到了我的脑中,我明明是该在那个房间里的,头痛痛昏的,怎么会在这里呢?那该死的商鳕,他说了什么,怎么弄成会这样......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刺伤大将军!"薛敬靠近我,狰狞的脸色让我不由得有些心惊。
我看着薛敬,却是哭笑不得,我刺伤大将军,真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可是问题就在于,这在薛敬,甚至在每一个九凤将士心目中,这已不是笑话了,因为现在的真的薛子煌正在这里,被他的表哥绑着,质问着......
"告诉你,皇上和大将军虽然心胸宽广愿饶你一命,可是我们却是不答应的。"薛敬走向我,手中拿起一块火烙,却着实让我一惊,真不知道自己该高兴他们对我的忠诚还是生气他们枉顾炎和"我"的命令对我滥用私刑。
感觉到灼烧的痛楚从腹部瞬间燃起,让我不由得想痛呼出声音,却突然想起自己已发不出声音了,我低下头,望见火红的铁烙在我身上印下的痕迹,满脑空白。
"对了,你好像是个聋子哑巴吧?"薛敬望向我,带着一丝狠辣的话语让我的头皮不住得发麻,心中不住得咒道,该死的商鳕,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受受这生不如死得看着自己被人模仿的滋味。
"来人,拿沥青和麻布来。"薛敬对边上吩咐道,却惊得我愣住了,这人想干吗?这两种东西......他想怎么样啊!
"呵,批麻戴孝,大将军自从发明出这刑法后还没用过呢,今天,我就让你试试这感觉。"薛敬说着,右手使劲扯下,将我的衣服扯去,冷风混着火焰的热度抽打在身上,让我顿时清醒过来,该死的,想出这阴毒办法的人真不是东西,等等,什么?是我想起来的,该死的,如果知道有今天,当初我怎么样也不该想出这该死方法来啊!
不断得扭动身体,我试图逃避薛敬将他的沥青往我身上涂抹,却忘了自己被装聋作哑这毒药弄得毫无力气,薛敬不耐烦得叫人硬拉住我,将整整一盆沥青直接泼到我身上,身体顿时紧紧得绷住,这味道,还真不是好受的!紧接着,我看到另两个人将早已准备好的麻布粘了上来,麻布特有的粗糙感印在身上,我甚至可以感觉出布料的纹理,不用看,我便已知道沥青已将麻布与我的身体彻底的粘住了,刹那间停住了挣扎,我的心底泛出一丝丝的绝望,这该死的商鳕,该死的薛敬,该死的我......
"差不多了呢!"薛敬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让我身上不由得泛出了一层冷汗,紧紧得闭上眼,我不再看他,绝望得等待即将到来的疼痛。
感觉到撕裂的痛楚从后背清晰得传来,我似乎可以看到皮肤与身体分离的场面,那人撕得很慢,却该死得让痛疼毫不掩示得侵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我想我的一生,没有任何时刻比现在更期望自己能立即晕过去,可是不行,痛疼像无数根针在我身上扎着似得难受,清楚得提醒着我正在遭受的酷刑......

"该死的,你们在干吗?"愤怒得吼声从耳边突然响起,惊得我迅速睁开眼睛向前望去,是商鳕。
几乎是毫不留情的一掌,我看着薛敬像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狠狠得撞在墙上,然后滑落......薛敬不住得咳起来,眼神呆愣得看向商鳕,眸里竟是不可置信和痛心,却让我不由得难过起来,原先滋生出的对薛敬的愤怒在刹那间消逝,剩下的更多是感动和难过,这个男人,无论他做了什么,最终只是为了对我的忠诚啊......
明明只有几步的路程,商鳕却是用跑得来到我的身边,一只手抚上我的面罩,眸中带着疼惜和抱歉,我怒瞪向他,却是极充的愤恨,该死的,需要你来装什么同情!
"放开他!"商鳕对着我身后刚刚正在撕麻布的人说道,却见那人呆愣在那竟毫无反映,不由得怒吼开来,"该死的,给我放了他!"
感觉手被渐渐得松开,显然是有人将我放下了,我将被解开的手放在身后,死死得撑在木杆上,看着商鳕,眼光如刀,欲将其碎尸万段。
"怎么回事?"耳边突然传来炎略带愤怒的冷淡声音,我抬头望去,月白色的身影在我商鳕的身后,目光如炬。
"禀皇上,是微臣的错,微臣滥用私刑......"薛敬的声音响起,再也不复原先的强健,我望着他唇角缓缓流出的血,这才发现商鳕刚刚用上了至少七成的功力。
"对不起。"商鳕望着我,略带愧疚得说道,将我的身子轻轻揽过,让我倚靠在他的身上。我含恨得望向他,硬撑着欲离开他的身子,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商鳕将我禁固在他的怀中,眼色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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