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巫恶灵————风似月
风似月  发于:2008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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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突然,巫暮瀚的炙热碰到了翔体内的一点,翔的身体猛烈的抽搐,手指几乎要将床单抓破。巫暮瀚温柔的在他背上舔吻,下身却狂猛地撞击着那一点,让翔难以自抑的吟叫出声。
“瀚——啊啊——” 头猛地高高抬起,翔长长的黑发跟着在空中飘散,几乎昏厥的快感席卷了他的一切,在无法想象的绝顶快意中翔再次释放了炽热的欲望。
巫暮瀚几个大力的抽插,随即低吼一声,将滚烫的种子撒入翔幽深的甬道。

理智渐渐从狂喜的云端回到现实,巫暮瀚抱着翔一翻身,将他汗湿的身体揽在胸前,以免自己的体重压坏他。
看着翔沉浸在高潮余韵中失神的黑眸,巫暮瀚坏心一笑,手指顺着背脊下滑,没入股间。
翔猛地一震,从失神中醒来,感觉巫暮瀚的手指在后庭中滑动,先前射入的体液随着手指的进出流淌出来,顺着大腿流下。
“你……做什么……”
翔抓住巫暮瀚的胳膊,想要阻止手指的动作却将手指送得更深。紧窒的包裹让巫暮瀚下身一紧,连忙将手指抽出。初尝欢爱,若是再来一次翔可能会好几天都走不了路。
“疼吗?”看着从翔体内抽出的手指带了些许血丝,巫暮瀚眼神一黯,没想到那么充分的前戏却还是伤到了翔。
咕噜了一声听不懂的话语,翔将脸埋入巫暮瀚的胸膛。纵是他什么都不懂,这种时刻也感到了本能的羞涩。
巫暮瀚大笑一声,带起胸膛一阵震动,趴在上面的翔有些着迷的感受着身下人类的气息,被长发遮住的黑眸中不见昔日的仇怨。
手掌在翔腰臀处轻轻揉抚,舒解着紧绷的肌肉,巫暮瀚看着胸前黑色的头颅,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我喜欢你……”缠绵的低语让昏昏欲睡的翔猛地清醒,抬头看向一脸认真的巫暮瀚,他有些不敢相信听到的。喜欢……他们不过才相处了几天,怎么谈得上喜欢呢?
“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我陷入血红怨灵的吸灵网的时候,你是因为担心才出现的……”
是吗?翔回想当时的情形。“他”被巫暮瀚抛在一边,耳中听到血红怨灵的声音,心中一阵刺痛,然后自己就出现了,想也没想的杀死了血红怨灵,救了巫暮瀚。
真的是……
“喜欢吗?”黑眸中充满了迷惑,他从出现开始心中就充满了怨恨和凄凉,从来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面对这种名为喜欢的情绪。
“你只是还不懂,”巫暮瀚温柔的抚着他的长发,“你喜欢我,只是你还不懂……我们是一样的,一样有着被抛弃的恐惧和被背叛的悲哀……”
轻柔哀伤的声音从耳中钻入心灵深处,翔不敢致信得看着巫暮瀚——他也曾经被人背叛!?
“你是我第二个喜欢的人……”一向邪肆的眸中闪过忧伤,巫暮瀚缓缓倾诉,“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她叫樱莲,是个温柔而又哀伤的女人……”
遥远的过往像是上个世纪的伤痕,然而巫暮瀚此刻却想将一切都向翔倾诉,那些曾经美丽的却也给他带来最深层伤害的回忆……
翔一怔,才知道他是在向他诉说他的过往,那些让他拥有与他相同痛苦的过往。
“我的出生,注定了要解开巫家世代遭受的诅咒,因此父亲将我关在巫家,每天不停的锻炼我的灵力。十八岁之前我甚至没有踏出过巫家大门一步。后来我就遇到了她,那么美丽,那么温柔,又那么寂寞……”巫暮瀚凄然一笑,他是不是总是被与自己有着相同痛楚的人所吸引呢?先是樱莲,再来是翔。
不喜欢他的脸上露出这种表情,翔抓住了自己腰间的手掌,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巫暮瀚从回忆的痛苦中回到现实,对着翔一笑,他反握住翔的手掌。掌中的温暖让他觉得过往的痛苦变得遥远。
在翔唇间印下一吻,继续说道:“我们坠入了情网,接下来是一段甜蜜的让人无法想象的时光,我也几乎以为得到了这一生的挚爱。直到那一天,我带着她到父亲面前说要娶她,没想到……”
巫暮瀚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他带着心爱的女人回到巫家时,请求父亲答应他们的婚事,
却换来对方冰冷的嘲笑。
“你要娶她?” 巫棣歙的声音饱含嘲弄,然而一心想与心爱的人在一起的他却没有听出来。
“是,请父亲答应。”他在父亲面前低下头,手紧紧握住樱莲的小手,却发现她的手在不停颤抖,沁出丝丝冷汗。
“别怕,”他小声对樱莲说,以为她怕父亲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就算父亲不同意,我也会和你在一起的。”
“哦?” 巫棣歙已然听到了,挑眉问道:“你就这么想娶她?”
“没错!”他抬起头,直视着巫家至高无上的家主。“我知道我背负着解除巫家诅咒的使命,这十八年来也一直为了解除诅咒而活,没有见过母亲,除了四弟外也没有见过兄弟,我没有半句怨言。如今只是请求父亲,让我和樱莲在一起,都不可以吗?”
“你这是在威胁我?”巫家的家主意趣颇浓的问着,似乎将巫暮瀚对他权威的挑衅当作一场游戏。
“你认为是——那就是!”紧紧握住爱人的手,他为了她抵触着十八年来不可抗拒的威严。“巫家的诅咒与我何干!只要可以和樱莲在一起,我不介意背负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诅咒!”
“是吗?”巫棣歙似乎颇为忌惮这个威胁,“看样子我不答应是不行了?”
“您答应了!”喜出望外的看着一向严厉的父亲,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威胁会生效,这么说也不过是垂死挣扎,早已做好了被赶出巫家的准备。
“没错,我答应了。”巫棣歙看着他狂喜的表情,神情高深莫测。“不过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心上人,愿不愿意嫁给你呢?”
“樱莲……”回头看向樱莲,才发现她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像是快要昏厥。巫暮瀚一急,忙将她搂入怀中,“你怎么了?”
“巫暮瀚,巫家的三少爷,背负着解咒的命运降生的巫家第二十一代家主,今年十八岁。” 巫棣歙嘲弄的看着樱莲,“他想要娶你,你嫁是不嫁,莲、姬?”
他每说一句,樱莲便摇一次头,说到后来樱莲已是面色苍白与死人无异。猛地从巫暮瀚怀中挣脱出来,她不停后退,看着他的眼光充满着惊恐和不敢致信,像是从未认识过他一样。
“你怎么了?”他想要拉住她,她却挥开他的手。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父亲说了这么几句话,她就像见到鬼似的?
“莲姬是谁?”他问道,感觉一切的秘密都隐藏在这个名字中。
“莲姬?莲姬是——”
“不——”樱莲猛地冲上来,扯住巫棣歙的袖子,阻止了他将要说的话。“不是的,不是的!你告诉我,不是的,不是的……”话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显然她也明白自己乞求的是多么荒谬的奢望。
“不是的……不是的……”瘫坐在地上不停的摇头,樱莲此时就像一个万念俱灰的女人,除了无意识的重复那句“不是的”之外,什么也无法反应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看向一直嘴角擒笑的父亲,怀疑是他做了什么手脚。“你对樱莲作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做呀。”巫棣歙微笑,笑中却带着快意的嘲弄,“应该是你对她做了什么吧?”

他不解的看着巫棣歙,直觉他将要说的会是改变他一生的秘密。
“莲姬,是我的情妇,美貌擅舞温柔听话。只可惜啊,她生下的是我巫家世代期盼的解咒人,懦弱的女人没有资格养育这么重要的孩子,于是我将那个孩子带回,在巫家抚养成人,而莲姬,则被关在樱林阵中,除了我和那个孩子,没有人可以进入的樱林阵……”
“不!”巫暮瀚如遭雷击,眼瞳大睁的看着自己的恋人,心中一阵激荡——不要,千万不要是他猜的那样!
然而巫棣歙没有如他所愿的住口,反而向前走到樱莲身边,“我有说错吗,莲姬?或者,我该唤你的原名——樱莲?”
“不——”他只觉天地也在这一刻崩溃,眼前的世界突然一片漆黑。怎么可能,樱莲怎么可能是……
实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巫暮瀚近乎茫然的看着地上的樱莲——这么脆弱,这么寂寞,这么惹人怜爱,这么迷去了他所有心魂的她,怎么会、怎么会是……
像是欣赏够了两人的表情,巫棣歙猛地一转身,退离二人数步,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道出了他们都无法接受的事实——
“巫暮瀚,还不过来拜见你十几年未见的母亲?”
母亲二字就像是利刃一般割开了樱莲脆弱的心,她猛地大睁眼眸,看向巫暮瀚——这个,就是她的儿子……
一时间,无数画面在眼前浮现。初次见面就说要陪她的少年;看过她的舞之后激动地说着喜欢她的少年;还有几天前,坚决地带着她走出那片樱林,说要娶她的少年,让她沦陷得再也无法自拔……
是她的儿子啊……
泪水跌落在地上,犹如破碎的心摔得支离破碎,樱莲清澈的眸溢满了泪水——他们的相爱,是不可饶恕的罪啊!
“母亲——”茫然的看着樱莲,这是他的,母亲?感觉像是置身在冰窟中,冷得让人什么感觉也消失了。最初的震撼过后是无边的空洞,连心痛也成为了奢侈的空洞。
这个世界,怎么了?
“你——”樱莲猛地冲到巫棣歙面前,疯狂的摇晃着他——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樱林只有你们可以进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我们的儿子?”说到“儿子”时,她猛烈的一颤,显然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为什么,为什么……”身子无力的滑下,她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一切的错误都已铸成,无法挽回了……
“告诉了你,不就少了场好戏么?”巫棣歙戏谑的说着,俯下身挑起樱莲的下巴,“要解除我巫家世代诅咒的人,当然要有些与众不同的经历嘛。”
“你——”是故意的?樱莲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曾经是那样的深爱着他,就算儿子被抢走,被囚禁在樱林中,也从未有过离开的念头。如今,她像是头一次看到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蓦然发现,自己的生命成了他一个取乐的游戏,樱莲只觉万念俱灰。这个自己年少时的爱人,为了和他在一起被逐出家门,从一个千金大小姐成了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也甘之如饴的人竟然如此对待她。而那个少年,那个再次让自己敞开心扉的少年,竟然是她的儿子!
这样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瀚,”樱莲擦了擦眼泪,朝巫暮瀚露出明媚的笑容——最初的,也是最后的纯然没有忧伤没有哀愁的笑容,美的惊人。
“我爱你。”不管是她的儿子,还是她的恋人,他都拥有她的爱。笑容变得凄绝,樱莲回眸,看了这个让自己再次感受爱情的少年最后一眼。
回首,飞扑,雪白的额头在冰冷的墙面上撞击出血色的凄迷,飞溅而出的血红滴滴艳丽,炫了巫暮瀚的眼。
“不——”他大叫着扑上去,却只来得及接住樱莲倒下的身躯,白衣染上血色靡丽,如同折翼的蝶,在漫天樱花飞舞中,陨落。
“你,就这样离开了吗?”颤抖着抚上樱莲的脸颊,原本雪白的皮肤在艳红的映衬下更显出透明的质感,但是它的主人,却永远不会醒来了。
就这么离开了他啊,他的爱人!
理智炸裂的声音清晰而冰冷,他的父亲背弃了他,他的母亲和爱人抛下了他——除了毁灭,他的脑中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念头!
“你可以想象吗?前一秒的爱人突然成了自己的母亲,而这一切却都是父亲所设计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解除那个诅咒!”无论何时,提起这段过去都会让他不由得忆起当时的心情,只想将世界毁灭陪着自己堕落到地狱深渊的心情!
手臂搂上他硕实的腰,翔无声的安慰着他。
“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像看到了当时的自己,悲哀、无奈、想要毁灭世间的一切,却又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感到自己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对翔动了心。若翔的身上只有单纯的灵魂,他是不会对他动心的,只有这样相似的、受过伤的灵魂,才能勾动他的心魄,挑动他沉寂的爱恋。
手揽上光滑的背脊,享受着丝绒般的触感,巫暮瀚感觉激荡的心情慢慢平复才再次开口。
“我发狂似的破坏着,凡是眼睛看到的东西都被我打得粉碎。巫家六大长老联手才将我制服,不过我也没让他们好过,每个人都被我打得重伤。”
他永远都忘不了巫棣歙走到当时被限制灵力的绳索捆得紧紧地他面前,脸上嘲弄的笑意一直未变。
“你不要想我会解除那个鬼咒!我恨不得巫家所有人都死光!死绝!”他凶狠的看着巫棣歙,永远不能和樱莲在一起的他还在乎什么诅咒!
“巫家始祖遭受了一个诅咒,这个诅咒在巫家每一个人身上传承,注定了巫家所有的血亲都无法摆脱的命运。”
巫暮瀚一怔,才知道巫棣歙说的是那个玩弄了他命运的诅咒。将头一扭,他不想再听这些东西。过去的十八年他的生活一直都是为了解咒而进行的训练,如今就连他的爱情都成为了牺牲品,让他如何再去面对既定的命运?
“你不想听?”巫棣歙上前握住他的小巴,迫使他抬头看向他。“由得你不听吗?”
“主人!”一旁的侍从连忙拉开巫棣歙的手,“三少爷已经受了不少打击了,您就不要再为难他了。”
巫棣歙面色稍缓,看着身畔的人,“情,你愿意和我说话了?”
情垂下头,似乎不愿看见巫棣歙,但他仍是缓缓说道:“您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三少爷也已经……您就放过他吧。”
“你这么关心她,是不是因为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巫棣歙扣住情的腰身,对方不情愿的挣扎着,但在认清巫棣歙不会放弃后停止了挣扎。
“主人,樱莲夫人是主人的人,情再怎么不自量力也不会对她又非分之想的。”
“是吗?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要了那个女人?如果不是看出你对她动了心我怎么回去勾引那么一个无趣的千金小姐?”
情猛地一震,恍惚道:“是因为我么?都是因为我的缘故么?”所以那个曾经单纯美丽的女子要经历如此多的折磨,最后在与自己儿子相恋的罪恶感中结束了生命?
掌心汇聚灵力,情猛地击向自己单薄的胸膛,血花四溅的倒在巫棣歙怀中。
“既然是我的错,就由我来承担好了……”如果没有他,主人就不会变得如此疯狂,如果没有他,樱莲就不会有如此坎坷的命运。是他的错,他根本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眼瞳的焦距渐渐散开,情无意识的看向天空——湛蓝的天空啊,如果有下辈子,请不要让他如此怯懦,他一定会在动心的刹那去追求心爱的人,再也不会为了忠诚而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投入他人的怀抱……
“情——”一直邪佞的人终于变了脸色,怀中已无生息的身体软软的垂下,再也不会对他说任何一句话了。
“你起来你起来啊!我再也不会用莲姬逼你强要你的身子了,再也不会惹你不高兴让你伤心了,你想离开我不想再见到我我都可以答应,起来啊啊——”不停摇晃着怀里的身体,巫棣歙发狂似的大吼着,却换不来怀中人一丝一毫的反应。
“你也会伤心?”巫暮瀚冷眼看着一切,若是昨天,他会为了父亲的痛苦而伤心,但是现在,这个人痛苦的表情只会让他感到快意!这种夺走别人所有幸福的人事没有资格幸福的!永远的痛苦才是他应有的陪伴!
“你——很高兴是吗?”抱着溅血的情,巫棣歙走近巫暮瀚,神情疯狂而残忍
“就让我告诉你,巫家历代遭受了怎样的诅咒吧!”


“他就这么走向我,满身的鲜血,狂乱的神情,”巫暮瀚抱紧了怀中的翔,像是想从他的身上汲取温暖,“然后,他在我耳边说出了那个诅咒。”
“永远得不到你所爱的人——这,就是巫家所有人所遭到的诅咒!”巫棣歙半跪在地,贴在他的耳边轻柔的说着,“每一个有着巫家血统的人,都会背负着这个诅咒直到生命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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