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险邪魔————段翼
段翼  发于:2008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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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我的小包子,出来吧,到舅舅这儿来。"恶魔般的声音不断的在他的耳边诱惑着他。

包滋从睡梦中被惊醒,他立刻坐了起来,冷汗已经湿透了他全身的衣服,他痛苦的抱着头喃喃道:"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一双手环上了他的腰,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额上的冷汗竟然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

"包包......"竟然是殷险,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睡到自己身边来了。

紧张的精神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包滋倒在了殷险的怀里,大口的喘着气:"你什么时候来的?吓死我了!"

殷险轻轻摸着包滋的长发,但他的眼里却闪着危险的光芒:"告诉我,是谁?"

包滋闻言,身子不由的一僵,他勉强笑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殷险把包滋的身子扳了过来,四目相接,包滋竟然躲开了他的目光,这明显的是在心虚:"告诉我,刚才让你害怕的人是谁?"那一定是伤害包包的人,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一抹忧伤浮在了包滋的脸上,他轻声道:"你刚才看见了?"

看着他忧伤的神情,殷险紧紧的把他拥进了怀里,亲吻着他散发着淡淡花香的头发:"以前是我太傻,没有把你锁在我的身边,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不应该放弃你的,对不起。"

包滋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流进了殷险的心里,他紧紧抱住了殷险的背,哽声道:"是我对不起你,我再也没有牵挂,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就算是死,我也会死在你身边的。"

"你在说什么傻话?你怎么可能会死呢?我们要一起变成糟老头的。"殷险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泪已经滴到了包滋的头发上。

他哭了!包滋抬起头抹去了殷险的眼泪,缓缓靠近了那张粉色的薄唇......

那四张紧紧相贴的嘴唇仿佛天生就粘在一起一样,许久都没有分开,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越来越快。

紧粘在一起的两人渐渐的分开了,殷险看着包滋那张微肿的红唇,缓缓道:"我这次没有喝酒......"

包滋环住了他的脖子,笑道:"所以,你不会是条死鱼了。"

殷险慢慢脱掉包滋的衣服,两眼饥渴的盯着那圆润的肩头:"这次我不会再做受了。"

"随你......"

床上的被子早就被正在缠绵的二人踢下了床,静静的躺在地上。

殷险热情的吻也已经由上往下落到了那可爱的粉樱上,由浅吻到深吮,他明显的感觉到包滋炙热的欲望正抵着他。

他的一只手轻轻握住了那发热的欲望,轻笑着:"包包,你比我还等不及呀!"

包滋的脸微红:"我比你年轻,正是气血盛旺的时候,更何况我半年没做过这种事了!"

他的话让殷险吃了一颗定心丸,原来他跟卫八还没有发生过这种关系,包包还只是他一个人的,相比之下,自己好像......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包滋,呐呐道:"你是不是会嫌我脏?毕竟我有了几十个小妾了......"

包滋把他的头拉了下来,送上了深深的一吻,调侃着他:"就算你掉在粪坑里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只不过你有这么多的小妾,却没有一个肚皮有消息的,看来你的小弟弟也快变成老弟弟了。"

一个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性能力受到怀疑,殷险更是不例外,他的脸立刻绿了大半,嘎声道:"我没碰过她们,她们怎么会怀孕呢!"

包滋睁着圆圆的眼睛,惊讶的道:"怎么可能?"

殷险反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包滋同情的拍了拍殷险的背:"原来你娶这么多的小妾是为了掩饰你不行的真相,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你......"殷险的脸完全被气绿了。

包滋眨了眨眼,小声道:"如果你实在不行,就不要勉强,还是我来吧!"

这只小狐狸,这么气他,说来说去就是想做小攻,殷险邪笑道:"我到底行不行只有你亲身体验过才知道,现在下定论还太早了!"

包滋不死心的追问了一句:"你确定不要靠春药?"

"包滋......"殷险的眉毛已经竖起来了,他缓缓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弯了弯......

"啊--"还没有咯吱到他,包滋已经先尖叫了起来。

殷险奸奸一笑:"嘿,看你还说不说!"手指已经伸进了包滋的胳肢窝呵着痒。

"哈哈哈......"包滋快笑得无力了,只有不停的躲闪,可是却被殷险牢牢的压在身下,躲来躲去只有脑袋在动而已。

还算殷险有些良心,在包滋快笑岔气前住手,看着他还在不断笑的嘴唇,低身吻了下去,笑声顿然消失在深吻中。

"迟来的新婚之夜......"

本来稍降下来的欲火一下子窜得老高,烧得两人浑身发烫,在这一刻,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喘息声、呻吟声交织成一片,殷险从未感觉欲望这么强烈过,他兴奋的拉高了包滋的腿,正准备冲进去之际......

"啊--"包滋又尖叫起了起来。

殷险好笑的道:"我还没有进去,你现在叫是不是太早了?"

包滋苦着脸,指了指自己的腰:"我的腰闪到了。"

殷险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要命,要自己在这个时候停下来,真是生不如死啊!看着自己高昂的欲望,他苦笑道:"它该怎么办?"

狡猾的光芒从包滋的眼里一闪而过:"我不是和你一样吗?那现在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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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管事已经半年没有见过这样的殷险了,从早上到现在笑容不断,看起来心情十分好的样子,果然,还是包少爷有本事,一起到昨天晚上听到的"怪声",他忍不住捂嘴窃笑。

还沉醉于昨晚热情中的殷险立刻回过头瞪了他一眼:"你笑得那么贼干什么?是不是工钱领多了?"

管事连忙摇着头:"不是不是,小的只是为庄主高兴,庄主终于和包少爷和好如初了。"

殷险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管事道:"不止小的知道,全庄上下恐怕都知道了,这个......那个......"

听到管事那个了半天,殷险不耐的道:"这个、那个什么呀?"

管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个声音好像全庄的人都听到了,从一大早就有好多人在议论了。"

殷险不解的问道:"什么声音?"

管事尴尬的手足无措,庄主真是的,他自己明白就好,为什么非要自己说来呢?真是令人难为情,他喏喏道:"就是那个叫......声。"

"叫声?哦......他闪到腰了,怎么,有问题吗?大惊小怪的。"殷险白了他一眼。

管事的脸立刻红得像被刷了层红漆,想不到庄主把这种羞人的事说得如此平常,竟然做得这么激烈,连腰都闪了,佩服,佩服!

结果不到半天的时间,全庄的人都知道昨晚的尖叫声是怎么回事了。


从一早上,庄里所有看见他的人都朝他露出暧昧的笑容,包滋看得莫明其妙,他们干什么?吃错药了?

现在花园是打听消息的最好来源之处,一群闲着生非的女人都聚在那里,包滋躲在假山后面听着她们聊着闲话。

"你们昨天晚上听见没有?"一个小妾神秘兮兮的道。

其余的人全部点点头:"我听到了。"

一个小妾嫉妒的道:"我也听到了,叫得好大声啊,哼,果然是贱人,叫床叫得比人家生孩子还大。"

躲在一旁的包滋听了差点没跌倒,自己只不过是"小小"的叫了两声,虽然是在床上叫的,但也不会叫得那么夸张吧?原来他们那些怪怪的表情就是因为这个呀?真是无聊!

他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阴侧侧的道:"你们再说一次!"

"啊......"那群女人四处逃散,这个男狐狸精太可怕了!

一群闲人,无事生非,包滋不屑的撇了撇嘴,算了,还是找个地方好好清静一下吧!

一个人静静的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晒着温暖的太阳,享受着轻风的触抚,的确是件很惬意的事情。

不知道卫八现在怎么样了?毒应该解了吧,自己欠他真是太多了,唉......

殷险无声无息的走到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拨开他脸上被风吹乱的头发:"怎么了?叹什么气?"

包滋将头枕在了殷险的大腿上,睁开眼睛看着他:"我在想卫八。"

殷险身子一僵,虽然他知道他们并没有发生关系,但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他涩涩的道:"你喜欢他吗?"

唔,好浓的酸味啊!包滋笑道:"我是很喜欢他,你不觉得他很可爱吗?"

一块绿云飘到了殷险的头上,照得他脸色都是绿绿的:"你该不会是想一脚踏上两条船吧?"

包滋调皮的眨眨眼:"你都一脚踩在五十条船上了,我为什么不能踩着两条船?"

这是秋后算账,殷险忽然笑了起来,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头:"你该不会是吃醋吧?"

包滋挑了挑眉:"就算是又怎么样?"

殷险把他抱进了怀里,轻声道:"只要你说一声,我立刻就让她们走。"她们都是自己从妓院里买回来的,都已替她们赎了身,也算是对得起她们了。

"不用。"至少在自己死了之后,也会有人陪着他。

这就样轻轻的抱着他,殷险已经觉得很幸福了:"你的腰怎么样了?"

腰?包滋忽然想起来,自己的腰"应该"是闪了的,他佯装很累的样子:"涂了药,感觉不到那么疼了。"

"哦,那你就不要乱跑,多躺在床上休息休息。"殷险爱怜的抚着他的背。

风还是那么轻,云还是那么白,殷险还是那么温柔。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殷险一大早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包滋一个人躺在床上,无聊得翻来覆去。

"小包子,出来吧,不要以为躲在殷险那里,我就拿你没办法,快出来吧。"细细的声音又钻进了他的耳朵。

包滋坐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他一定就在附近,而且他知道殷险不在,要不然他不敢冒然的说这种话的,在哪里?他到底在哪里?

"我数到三十,你不出来的话,我便要给你点颜色瞧瞧了。"虽然声音虚无飘渺,却说不出的邪恶。

包滋下意识的抱紧被子,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他喃喃道:"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再也不会了。"

"一、二、三、四......"数数的声音开始了。

他捂紧了耳朵,激动的大叫道:"别数了,我不会出去的。"

可声音依然没有停止,依旧继续往下数着:"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数是数完了,声音也听不见了,包滋松了口气,结束了吗?

过了半晌,忽然屋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包滋赶紧跳下床,拉开了门,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后院那边已经是一片火海,人们正手忙脚乱的提着水往那里赶。

是他做的,一定是他做的,包滋的脸已经被火光映红了,眼睛里射出来的光也是红色的。

阴森森的笑声在耳边萦绕着:"看吧,多漂亮的红色啊!如果你再不出来,烧的可不止是这一处了,整个雄鹰山庄会因为你而烧成灰烬的。"

灵魂已经从包滋的身体中飞出,他已经没有选择了,他连逃避的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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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他又想怎样对待自己?挖去自己的眼睛?或是再次打断自己的手和腿吗?包滋的脚步越来越沉重,雄鹰山庄的大门仿佛已经成了鬼门关,跨出去就踏不进来了。

整个雄鹰山庄已是乱成一团了,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等到大火扑灭的时候,包滋早已经趁乱走出了大门,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悄悄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一直走,我在城东的墓地等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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