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险邪魔————段翼
段翼  发于:2008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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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险笑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带你去的,我自己也是从河里爬上来的呀。"

招牌上大大的澡字把他们吸引了进去,虽说是夏天,但在里面泡澡的人还真不少。

原来澡堂就是这个样子呀?包滋看着那些光着屁股大摇大摆走过去的人,自己都有些脸红,他扯了扯殷险的衣袖小声道:"非得光着身子走来走去吗?"

呵,虽然这里的热气很大,但他的脸绝不是被薰红的,殷险看着眼前有些害羞的脸柔声道:"你是不是不好意思?那我们就出去。"

包滋的眼睛不敢四处乱看,只能低着头道:"这里有没有单独的地方让我洗澡?"

"有。"

澡堂里除了给平民们泡澡的大池外,另外还设了专给达官贵人泡澡的小池,这银两上自然是相差了很远。

包滋三两下脱掉身上的衣服跳下了小池,温热的水直浸入皮肤内:"好舒服啊--"

看着他满足的样子,殷险滑进小池,双手放到了他的肩上:"要不要我帮你擦背?"呵,好机会,可以多摸两下了。

一块布飞到了殷险的脸上:"擦归擦,不要动手动脚的。"

呃,被识破了,殷险拿开脸上的布,小声咕哝道:"反正都成亲了,还在乎这个干什么?摸一下又不会死人!"

包滋忽然转过身,圆圆的眼睛瞪得快要掉下来了,一拳揍上了殷险的下巴:"你说错了,摸一下会死人的,死的人就是你!"

好痛啊,看来他的拳头还挺有劲的,这就是吃包子吃出来的吗?殷险摸了摸被打痛的下巴:"都要肿了,得快用热水敷敷。"他憋住了气,猛的钻到池底。

切,他就不怕被淹死吗?瞧他在池里蹲这么长时间都不出来,该不会在水里捡到什么金子吧?包滋低头看向清澈的池里,一双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不,应该是盯着不该盯的地方。

"殷险......你这个色狼!"包滋气得牙痒痒的,双手立刻反射性的捂住了下身,一脚踹了过去。

憋了这么久,殷险终于从水里冒了出来,大口的吸着气,可是包滋的脚已经踩在了他的脸上,顺着踩着他脸的那条腿往下看,就是包滋大张的腿间,他喃喃道:"风景真好......"

包滋听到他这几个字,脸被气得通红,立刻把脚收回,他吼道:"殷险,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下流无耻的色胚!"

"夏流?吴耻?那不是我,我是殷险......哎呀,手下留情!"

当殷险鼻青脸肿的走出澡堂的时候,差点把伙计吓晕:"哎呀,我的妈呀,好端端的一个人进来,怎么泡成猪头了?"


虽然白天热得令人受不了,可是到了晚上,凉爽的风却令人心情舒畅,尤其是痛快的揍了人之后,包滋躺在凉椅上,听着外面的蛐蛐声,看着那张青青紫紫的脸着实想笑出来。

铜镜清楚的告诉了他,他现在有多么的可笑,可能从来没有人会想过大名鼎鼎的殷险会有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时候吧,他叹了口气,故作哀怨的道:"包包,我对你一片痴心,你却对我这么狠心,真叫人伤心......"

包滋白了他一眼:"这是你自找的,怨不了我。"

殷险立刻像只等待主人乞怜的小狗一样蹲在包滋身旁,只差没拉着舌头了:"呵,包包,反正我们都已经成亲了,什么时候可以那个?"

"那个?哪个?"包滋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这个那个的,他狐疑的看着他。

呵,真是纯情,连那个都不知道是哪个,殷险笑道:"就是洞房花烛嘛!"

"哦......"包滋明白的点了点头,切,色胚就是色胚,这么快就等不及了吗?他悠悠的叹了口气,故作哀伤的道:"险,我不是不想,可是我哥哥刚死,现在做这种事似乎......"

险?他叫自己险?好亲昵的称呼啊!殷险乐得笑开了花,深明大义的拍了拍他的手:"没事,没事,等你心情好一点再说。"

包滋暗笑在心,什么殷险邪魔啊,看来并不怎么样嘛,还不是被他捏在手心里揉?

既然现在做不了那种事,殷险只好陪他聊聊天了:"包包啊,你为什么姓包,而你哥哥为什么姓崔呢?你们难道不是亲兄弟?"

天上的月亮仿佛变成了哥哥的笑脸,哥哥......

包滋黯然道:"我们是亲兄弟,哥哥随父姓,我随母姓,不过我们的父母死得早,我从小就是哥哥带大的。"

哦,原来是这样,殷险还想问什么却被包滋打断了:"我累了,先睡了。"

看着包滋的背影,殷险忽然觉得他的背影里竟然充满了孤独感:"包包,你......"为什么要和我成亲?

包滋转过身:"什么?你想说什么?"

殷险摇了摇头:"我只是想问,你会不会后悔和我成亲。"

包滋笑了:"傻瓜,我当然不会后悔,是我先提出来的嘛!"因为那是哥哥的愿望。

也是,自己真是傻瓜,竟然问这种傻问题,殷险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令自己清醒一点。

包滋躺在床上,却见殷险也爬了上来:"你干什么?下去。"

殷险苦着脸道:"不要这样嘛,反正都成亲了,只不过是睡一张床嘛,现在又不会做那种事......"

包滋闭上了眼睛没有再阻止他,殷险喜孜孜的躺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睫毛好长啊,那张嘴好诱人啊......

"别靠我这么近,你不知道很热吗?远一点!"包滋忽然出声。

这也不行啊?那自己还能做什么?殷险厚着脸皮道:"我没有安全感,我很需要你......"

包滋坐了起来:"安全感是吧?这样够安全了吧?"他把厚厚的棉被扔到了殷险的身上。

"呜,好热......"
4

又是包子?能不能吃点别的?殷险这几天吃包子吃得快反胃了,真不明白那圆滚滚的包子有什么好吃的,为什么他吃的那么香?

"包包,这菜很好吃的,要不要来一点?"他夹了一些菜放到了他的碗内,可是包滋连看都没看,继续吃着他的包子。

"包包,你别光吃包子,也要吃点别的菜,要不然身体会......"殷险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就这样吃包子能有什么营养?

好烦!包滋白了他一眼:"你今年多老了?"

老?殷险的眼皮跳了跳,自己看上去很老吗?他摸了摸额头,还好啊,一条皱纹都没有,他该不会是嫌弃自己了吧?他小心翼翼的道:"我才二十六。"这个才字他说得特别重。

"二十六啊,怎么像六十二岁一样的罗唆啊,我又没说不吃,只不过现在两只手没空拿筷子。"包滋伸出了两只拿着包子的手在殷险的眼前晃了晃。

这样啊,这岂不是自己献殷勤的好时候?殷险赶紧端起碗:"我喂你!"

包滋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好吧!"他张大了嘴巴,等着菜往他的嘴巴里送。

殷险像个尽职的仆人一样,每样菜都夹了一点往他的嘴里送:"怎么样?好吃吗?"

"马马虎虎,还过得去!"包滋大口的嚼着菜。

像是讨赏的小厮一样,殷险小声的道:"今天我的表现不错吧?"至少今天没有被他打了。

包滋点了点头,他今天的表现是不错,还喂他吃饭。

"既然我今天表现好,那我们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嘿!"殷险已经想得快发疯了。

还没咽下去的菜全部喷了出来:"噗......你这个混蛋,又想挨打了吗?"

自己脸上的青紫还未消去,殷险赶紧道:"呃,不不不,就当我没说过!就当我没说过!"

包滋瞅着他:"这还差不多,我就当你刚才在放屁好了,你说呢?"

自己还能怎么样?殷险垂头丧气的道:"好!"


一个漂亮的姑娘匆匆忙忙的在街上走着,一不小心撞到了人:"对不起,对不起。"俏脸上满是惊慌,只要有一点同情心的人都不会为难她的。

包滋笑道:"没事,没事。"

漂亮的姑娘朝他笑了笑,立刻消失在街角,殷险酸溜溜的道:"她肯定是看上你了,所以才故意朝你身上撞的。"

瞧他那副酸样,简直是喝了十坛醋一样,包滋笑道:"这也没准,说不定就是看上了我才故意撞我的。[自由自在]"

殷险冷哼一声:"像她那种姿色的女人,街上多的是。"

"是吗?怎么我走了几条街,就觉得她是最漂亮的呢?"包滋暗笑,故意气他。

殷险气得脸都发了青,好像被戴了绿帽子一样:"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我当然是......和你开玩笑的了!"包滋笑得前俯后仰,不住的拍着胸口,忽然他觉得少了什么东西:"不好,我的钱袋呢?" 糟了,肯定是刚才那个女子撞上来时顺手摸走了。

"不行,我要去追他。"包滋追向那女子消失的街角。

殷险赶紧跟了上去:"等我,你别乱跑。"

看到了,就在前面,包滋跳了起来:"喂,你站住。"可惜街上的人太多,声音太杂。

"让开,让开。"他一口气冲了过去。

"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他站到了漂亮姑娘的前面。

漂亮姑娘一愣,粉脸一红,小声道:"是你啊,有什么事啊?"

包滋伸出了手掌:"别装了,拿出来吧。"想不到这个漂亮却是个女贼。

"拿什么?"漂亮姑娘装作一脸的无知,莫明其妙的看着他。

包滋淡淡道:"我的钱袋,快点交出来。"

漂亮姑娘转过了身子,眼泪含在了眼眶里:"我没有拿,你冤枉我。"

看到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包滋倒也觉得是冤枉她了,可能是自己不小心掉了的吧,算了,算了!他正想转身,余光却看到她嘴角的一丝狡笑:"你不拿出来我就要搜了!"

"你敢?"漂亮姑娘忽然变成了母夜叉,凶得令人退避不及。

包滋冷笑道:"我有什么不敢?"说完便伸手摸进了漂亮姑娘的袖口,没有,那就在腰带里,咦,也没有。

刚抬头,却看见她胸前有一块突起,于是,他把手伸进了她的衣襟里。

"啊--非礼啊!"漂亮姑娘立刻尖叫了起来,引来了整条街的人的目光,包括刚赶来的殷险。

这......包包竟然把手伸进她的衣襟内,还在不断的乱摸,殷险简直快晕倒了:"你究竟在干什么?"

当街被人羞辱,漂亮姑娘掩面哭了起来:"呜,我不想活了......"

"哈,我找到了。"包滋从她的衣襟里拿出了一个钱袋。

街上的行人已将他们团团围住,不停的对他们指指点点:"现在的色狼多胆大啊,当街强奸良家妇女。"

殷险又快晕倒了,这说得也太夸张了吧,包包只不过是摸了她几下,哪有当街强奸她?

包滋倒是不觉得丢人,他把钱袋高高举起:"这是我的钱袋,我只不过是拿回我的钱袋而已。"

有个人说道:"就算她偷了你的钱袋,你也不该对她动手动脚,吃人家的豆腐,你就自认倒霉不就行了吗?"

什么?这个世界怎么了?怎么尽帮贼说好话了?包滋气得一把揪住了漂亮姑娘的衣襟:"我现在就脱了你的衣服。"

不止是漂亮姑娘脸发白,殷险的脸更是由白转黑:"你不要胡闹了。"

可惜他说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包滋已经一把撕开了女贼的衣襟,稍有怜悯之心的人都别过了头,只有少数几个好色的男人睁大了眼睛。
5
"啊!"惊呼声响了起来,人们也陆陆的回过了头。

呃,这是怎么回事?殷险和围观的人全傻了眼,包滋竟然从女贼的胸口拿出了两个馒头。

假女人?除了现在变得平坦的胸部,怎么看都像是个漂亮姑娘呀!人们啧啧称奇。

"怎么样啊?怎么样啊?你们还帮不帮贼说话?"包滋扔到了手中的馒头。

围观的人群立刻转变态度,刚才的怜悯之心全抛到了九宵云外,每个人都竖起了拳头:"打,打......"

包滋笑了笑:"这还用你们说,我......打!"


"喂,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们了?"殷险恶狠狠的瞪了后面的尾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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