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南山————白幼萱
白幼萱  发于:2008年12月12日

关灯
护眼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像以往那样哄我睡觉。
我睁着眼睛,看着大床的顶,怎么也睡不着了。
明天就要离开钟南山了......
过了好久好久。
我猛地掀开被子,咕噜从床上爬起来。

悄悄、悄悄地推开门......初静的房间里静悄悄的。
摸着黑,摸到初静的床上。
只见床上的人蜷缩着背朝外。
"初静!初静!"我小声地叫他。
良久没有反应。
过了好久。
初静的被子穿出来一个闷闷的嗓音。
"你还没走!?"
真想揍他!我的第一反应。
不过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爬上了初静的大床,像熊熊一样抱紧他的背了。
唉......
"寒冬说你不想我回家!"我说得理直气壮。
"谁说的!?"初静立刻抗议,听他的声音似乎鼻子塞住了。
而且他的背也好烫。
"初静,你转过来嘛!"我用力地扳动他。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还是转过身来,和我面对面。
"死小孩,"他眯起眼睛道,"看见你就讨厌。"
我立马用力地拧他的耳朵。
他的脸颊也好烫。
"寒冬说你怕父亲抱走我!!"我一字一顿。
"哼!"初静轻哼了一声。
"你老是欺负我!!"趁他生病,我用力地拍他的脸蛋,欺负他。
"死小孩!"他瞪了我一眼。
......
......
结果,这次是我睡着在初静的大床上了。
初静睡着之后,又卷走了我的被子............

 

钟南山12--结果......

"啊--湫!"漫天的星星在我眼前闪烁。
"二师叔,看小师叔这个样子,今天恐怕是不能跟你走了,"寒冬惋惜地看向父亲。
是我错觉吗......寒冬的眼睛里似乎盛满了笑意。
"小明他不要紧吧?!"父亲紧张兮兮地守在床边。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师叔的,"寒冬的嗓音总是叫人无比的安心。
听他这样保证,父亲的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一群人围在床边。
独独初静一个人站在众人的后面,面带微笑地悠悠地看着我。
唉......这个家伙......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反省......要不是他昨天猛卷我被子,我又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这样想着,嘴角便扯出一抹大大的笑容,舒服地翻了个身,拉紧被子,蜷起身子,继续呼呼大睡。
"你们可以出去了吧,在我的房间里,吵死了......"
听这个不温不火的悠悠的声音,就知道那个嚣张的人是谁了。
"我们出去吧,不要吵醒小师叔了,"寒冬一发话,便听见大家陆陆续续走出去的脚步声。
"小明,父亲走了,以后再来看你......"父亲慈爱的嗓音含着浓浓不舍。
我鼻子一酸,几乎要掉出眼泪来了。
可惜,父亲说完就出去了。
一双大手从背后抱住我。
"干嘛啊......"真讨厌,我正在伤别离呢。
一颗甜甜的冰糖杨梅塞进我的嘴巴里。
甜丝丝的,在嘴里化开来。
"......什么时候长大啊......"初静的脸静静地贴着我的脖子悠悠地问。
"马上,唔,快了!"我含着杨梅口齿不清地回答。


钟南山13--青春痘也是烦恼(上)


"小师叔、小师叔......"寒冬叹了口气。
"干嘛啊?"我也重重地叹气。
不甘不愿地放下了镜子。
"小师叔,你为什么整天都在照镜子啊?"寒冬温柔的眼睛里满是关切。
"寒冬!你看!"
我十二万分的委屈指给他看我的脸。
"你没有看见吗?这里!鼓出来的一个小包包了!!"
"啊......"寒冬俊美的脸色僵了僵,"这个很正常啊,这个说明小师叔长大了呀。"
寒冬耐着性子,好言相慰。
"初静说很难看,"我撅起嘴,"他还说很快我的脸上会都是这样的小包包了。"
似乎可以看见寒冬温柔如水的眼眸里喷出火来了。
我伸手戳了戳自己脸上的小包包。
长大......我长大了。
时光不知不觉地就过去了。
从那个又矮又胖的小馒头摇身一变,变成了少年的我。
有点想是春天飘扬在和风中的柳树那样,青青的稚嫩的。
我捉住一朵飘落在空气中的棉絮。
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寒冬搬来的帐册,厚厚地一沓。
自从寒冬发现帐册经我之手,银子不仅够花,而且还越花越多的时候,他就很辛苦地但心甘情愿地监督我看账本。
所以说,凡事都必须心甘情愿才有好结果。
随便说一句,武光和羽鹤还没有回来。
钟南山现在是我当家。
"嘭"我一脚踹开初静的房门,一阵风似的冲进去。
端起桌上新泡的乌龙茶,咕嘟嘟地猛灌一气。
"唔......"大白天还窝在被子里的初静,表情痛苦地拉起被子,整张脸都猛了起来。
我几步过去,使劲地拽开他的被子。
"嗤!"听到他打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懒猪!"我使劲地摇他。
下一刻,我被初静变成了一座冰雕,眼巴巴地看着他缓缓地坐起来,一双媚眼凉凉地看着我。
忘了说,整座钟南山,就我不会法术。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初静怎么教,我都学不会。
所以一旦初静把我变成什么东西,我唯一的应对方法,就只有等他心平气和,或者等寒冬路过。
"唔......唔......"因为被变成了冰雕,所以只能发出这样不成声音的呼救。
"下次还敢不敢?"初静悠悠地问我。
我摇头,冰发出迸裂的呷呷声。
初静笑笑,模样温柔如水。
他提起乌龙茶,缓缓地浇到我身上,冰自然地融化了,结果我浑身湿漉漉宛如落汤鸡。
"阿嚏!"我猛地打了喷嚏。
"你吵醒我睡觉了,"初静语气凉凉的颇不带人性地指控。
"初一问你要不要去搓麻??"我老实地道,"他们已经摆好桌子了。"
初静一把推开我,走出去。
"怎么不早说,"他还不忘记抱怨一声。
我的脸上出现了粗粗的黑线,我早就想说的,但是我刚张开嘴,就被某人变成了冰雕............怪我???


钟南山13--青春痘也是烦恼(下)

"初静,"我跟在后面企图赶上他,"你没有拿钱袋!"

偏厅里,摆好了一张精致的小楠木桌。
寒冬已然正襟危坐地占据了东位,腊月搬了椅子坐在他旁边。
初一西、初二北,显然南座就是留给初静的,唉,搓个麻将,他也是上座。
"师父,"寒冬润了润嗓,道,"你带钱了吧?"
初静笑笑地摇头。
"我帮初静拿来了!"正好煞到门口的我赶忙答道,举起初静的钱袋,晃了晃。
初静的目光悠悠地看过来。
我回他一个甜甜的笑,意思是不用客气。
"小师叔真是越大越懂事了!"难得的,腊月表扬我。
"哪里......"我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死小孩,"虽然初静压低了声音,可是我还是听见他咕哝的话了,"笨死了。"
"吱吱、吱吱!!!"
卷卷活蹦乱跳地在大家脚底下窜来窜去的。(汗-_-//那位思念卷卷的大人,你注意看这行字哦。)
"快点!快点!"初一催促到。
八只爪子齐齐的伸下去。
我搬了一把椅子,乖乖地坐在初静旁边。
半盏茶之后--
"初静,你出这个牌是不对的。"
所有的人脸上挂下黑线。
"什么不对,你个小白痴......"初静啪地扔出一张"二条"。
"清一色。"寒冬面无表情地宣布道。
腊月跑过来,在初静绝美的脸蛋上贴了一根白纸条,白纸条飘呀飘的。卷卷看见了,兴奋得不得了,一跳一跳地,还试图把爪子搭在初静雪白的袍子上。(汗-_-//那位思念卷卷的大人,你注意看这行字哦。)
结果......我提起乌龙茶,缓缓浇上去......呃......一点反应也没有。
"初静,"我扯住初静的前襟,央求,"饶了卷卷吧,卷卷会得风寒的。"
初静看了一眼,稍稍一扬手。
一个火球从天而降,卷卷获救,部分皮毛有焦痕,拖着尾巴,战战兢兢地躲进墙角去了。(汗-_-//那位思念卷卷的大人,你注意看这行字哦。)
又过了一顿饭的光阴。
我到提起初静的钱袋,倒了倒。
"没了......"我遗憾地看着满脸纸条的初静。
初静也看着我。
好一会儿,他道,"你的呢?"
"我的?"我想了想道,"初静,你说我脸上痘痘难看死了,你还说很快会发展成一大片。"
"没错啊,"他还是不觉悟。
于是,我拿出我的满满的钱袋,举到他眼前,就那么举着。
许久,初静叹了口气,悠悠地道,"你的......身材比以前好了。"
"给你。"钱袋递过去。
......
......
在座的其他人再次挂下黑线


14
我要冻死了......"初静瞪着窗外飘落的雪花,不满意地咕哝着。
我没有搭理他。
初静转回头,盯着地下的卷卷看。
我用警告的眼光瞪着......我家卷卷,果然--
"唉......"初静悠悠地叹了口气道,"狐皮大袄。"
卷卷通人性似的,一溜烟地跑了。
"冷......"初静悠悠地抱怨着。
我真的很怀疑这个家伙上辈子是不是冻死的......我们两个窝在下面升好炉火的暖炕上,他的一双脚还霸道地伸到我肚子上取暖,他从早晨睁开眼睛后就一直抱怨说冷。
没办法,只好把他的脚再搂紧些。
"该你下了,"我提醒他。
"我的手都冻僵了,"他撇了撇嘴。
"唉......"我叹口气,问,"你下哪步?"
"车往前三格好了,"初静道,"搞不好我的车也冻僵了。"
"不可能,"我没好气地道,帮他把车往前挪了三步。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闷疯了,自己跟自己下棋玩呢。
我收回手,他悠悠地宣布,"将军!"
啊???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死盯着棋盘。
果然将军了!
怎么办?!怎么办?!
"唉......"初静优美地叹口气道,"跟你下棋,还不如跟卷卷。"
"你说什么!?"我立即呲牙咧嘴。
"我要冻僵了!!"他大声地嚷嚷道。
"那你想怎么样?"我没好气地问。
不解决他要冻僵的问题,他会就这样嚷嚷一辈子的。
初静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双手合十。
"不可以!"我赶紧制止他。
篡改天定节气可是会被天打雷劈的。
"我说可以就可以!"初静嚣张地不肯罢休。
"不可以!!"我快要哭给他看了。
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自私自利、不讲道理、霸道横行的人!!
怪不得,我上山十年,他都没有修成神仙。
要是初静变成神仙,不天下大乱才怪呢。
"呃......"初静的脸色突然一僵。
"怎么了?"我紧张地看着他。
"冻僵了,手指抽筋......"
........................
看吧,违背天道就是这个下场。
"我抱你就不冷了,"最后我投降,卖国卖地卖祖坟。
我把初静抱在怀里。
他不再大声嚷嚷冻僵了。
过了好一会儿。
初静悠悠地道,"小馒头,你饭吃到哪里去了?"
"什么?"
"又瘦又扁,被你抱着,四面透风......"他低声地自说自话地继续抱怨着,一点停的意思也没有。
我强忍住暴走的冲动。
心里暗骂,要不是你小时候老是嘲笑我肥!!!我会不敢吃肉,以至于长成现在这样发育不良的样子,我挂下两行泪。
我本应该长得像初静一样高挑,英俊的。
或者,起码长得跟卷卷一样肥肥的,一派富态。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敲响了房门。
"进来,"我道。
进来的是香鱼......的背部。
"师公、小师叔公,"香鱼对着房门必恭必敬地请安。
"什么事?"初静不耐烦地弹着手指头。
"师父说‘去问问你师公和小师叔公出来吃午饭吗',"香鱼如实地汇报,"三师叔(初一)说‘香鱼,你进去要是看见师公对小师叔公不轨,马上大声呼救,你师父他一定头一个冲过去,哈哈哈哈'。"
我看看初静。
初静好看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不去!"他冷冷地道。
"四师叔(初二)说了,‘如果你那个没劲的师公一口咬死了不来的话',"香鱼接着道,"......‘就这么跟他说,他亲爱的、嘻嘻、五弟子武光和六弟子羽鹤完成任务回来了,嘻嘻嘻嘻'。"
初静沉吟了一小会儿。
"还有呢?"他问道。
"没了。"香鱼认真地道。
"说我和你小师叔公马上过来,"初静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悠悠地道。
"是,"香鱼又对着房门鞠了一躬,"遵命。"
说完,他便正走着出去了。
我站起身来,去够衣架上的皮袄。
"你去哪里?"初静问。
"拿衣服给你呀,"我不解的回头。
"你抱着我过去好了,比穿皮袄暖和多了,"他很自然的接着道,"虽然,你比我矮好多,被你抱着就像身上挂了一个布袋怪怪的......"
不用看,我也知道青色的烟在我头顶缥缈。
抓着皮袄的指甲深深的扎进去。
"初静......"
"皮袄拿来,"他悠悠地道。
我、把、皮、袄、递、给、他。


15

"春药----------!!!"我尖声走音的哀嚎穿破房顶。
饭桌上所有的人都目带同情地注视着我,除了始作俑者武光和羽鹤,除了悠哉游哉的初静,除了麻木不仁的香鱼,除了眼中只有寒冬的腊月。
哀嚎完毕,我问道,"什么......是春药?"
"你不知道?"初静抬起薄薄的眼皮看了我一眼。
我摇头。
"所谓春药嘛,"初静拿起丝巾优雅地抹了一下嘴,继续道,"就是一种服用后......"
"不许说!!"寒冬霍地站起来,神情威严紧迫地打断了初静。
寒冬的那个表情......
"寒冬......"我立马挂下两行泪,"吃了春药会死人对吗?我马上就要死掉了对吗?"
"这到不至于......"寒冬的脸上挂下黑线。

春药事件的话,必须时间倒退一盏茶的光阴说起。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