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唱夫随————珊朵拉
珊朵拉  发于:2008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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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才不要呢。」
从小被捧在手心中的温洛衣可不高兴了,鼓著一张小脸,吸了吸鼻子。
方才听他的话不计较他怎麽称呼自己,可眼下他居然要他跟一只死肥猪道歉?不,他绝对不会去!县太爷赶紧应道:「不用,不用,下官没有当回事。」
虽然,县令口中这麽说,可怨毒的眼神却死死的盯著嘴巴翘得老高的温洛衣,暗自把他骂了一百遍。
「既然县令大人不怪罪,你还不乖乖跟进来。」知道他在生什麽气,宇文垠大手一拉,拖著他走入那大的不寻常的县令府。
县太爷把他们安排到最舒适的房间,温洛衣作为他的贴身侍童,同睡一房自然也没有什麽额外的话题。
只是,还在生著气,灰白著一张俏脸,温洛衣一进门便背对著宇文垠,不理他。
「洛洛,还在生为夫的气啊?过来,让我看看!」确定四下无人,宇文垠恬著脸,慢慢的靠近著额头上明摆著写著五个大字--不要靠近我的温洛衣。
忍不住笑出声,他的俊脸变形了,丝毫不知道他在搞些什麽的温洛衣又气又急,返身瞪了他一眼,挥起拳头,捶了他一记,小嘴噘的高高的。
「笑啥?笑著去死吧!」在门口被他莫名一顿斥责,他觉得委屈极了。
此刻,他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他有点後悔,不该听爹的话跟著他跑出来,看他对自己的态度,一次比一次差!
「洛洛,别气了,刚才我是故意那麽说,让那只大肥猪放松警惕,否则我们今晚怎麽能方便行动呢?」抱著纤弱的肩膀,轻轻的摇了摇,宇文垠笑的很古怪。
「啥?」温洛衣眨著迷糊的大眼,歪著脑袋想了想。
他已经把此行的目的忘的一乾二净,在他小小的世界中只有一个信念--不论天涯海角,只要跟著宇文垠,才是他的归属!
「哈哈,看你这模样,只怕我把你卖了,你还要帮我数银子。」撸了撸他圆润的下巴,宇文垠把他拥入怀中,百般爱怜。
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满足,他从未如此强烈的想抱一名男子入怀,如今,他做到了,但他心目中的他却始终迷迷糊糊,表露在外的感情让他捉摸不定,他不知道他是爱上了自己,还是只是听从他爹的话乖乖的赖在他的身边......
虽然,他摸不清他的心,但他却能感觉到他的心,他们贴的如此之近,怦怦乱跳的心儿让他俩呼吸都不再平稳。
「好啊,好啊,洛洛喜欢相公,要是相公真的把洛洛卖了,洛洛也愿意帮相公数银子。」笑的特别开心,温洛衣把小脸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抻来抻去,活像一只被宠坏了的家猫。
绽开俊朗的笑容,宇文垠的心情说的上无於伦比的好,一双俊目几乎眯起一条缝。
「你哦,我哪里舍得卖你?疼你都来不及!」
听到他的小嘴中说出喜欢自己的话语,他的心跳又快了少,手臂紧了紧,仿佛想把温洛衣柔软的身躯揉进自己体内,永远也不分离。
两人就这样相拥著,没有再说话,彼此心中所想却都没有说出口,自然宇文垠也不想破坏气氛,硬是压下心头的欲望,单纯的拥著他--
夜来,繁星如斗,皎月半遮,别有一番风情,他们自然也得到了县太爷的热情款待,一齐围在县令府那偌大的後花园中,赏月饮酒品尝美食,席间的那些百味珍馐不是进的了寻常人家的,大大小小,光杯盘碗盏数也有几十个,皇家宴客,气派也不过如此。
不耐与这贪官共进晚餐,匆忙吃了些熟食,宇文垠故意大口喝了几杯酒,托醉偕著温洛衣回房去了。
「相公,你没事吧?」一进房,焦急如焚的温洛衣把他轻轻的放在床上,伸手去摇晃他。
坏了,都是他不好,应该拦著他,不让他多喝的,瞧他醉成这样,明儿个起来肯定会不舒服的,真是心痛死他了。
「洛洛,别动,我没醉,刚才是装的。」星眸一亮,宇文垠机伶的从床上一跃而起,落在地上。
他才不会醉,不过是几口而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晚,现在只等入夜了。
「好哦,相公,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吧。」一听到他的话,性急的温洛衣立刻开始转圈圈,兴奋的不知道用什麽来形容好。
「慢著,现在不行,要等他们都睡熟了,再去。」拦住活像只乱跳的小青蛙的温洛衣,宇文垠摇了摇头。
「那......反正现在没事做,教我武功吧。」
「这样啊,好,先从基本功教起。」得意一笑,他可是故意这麽早回房。
这种大好时机,不跟他的可爱小洛洛温存一番,岂不是对不起那热心过度的岳父大人?!
其实,他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他是一个绝对正常的男子,面对自己心爱的人儿,怎会不生欲望?
是的,早在客栈,他就想真的拥有他,却被县令一行人的突来造访给打断了......现在,他应该可以动手了。
当然,一切都不急,漫漫长夜,他有的是时间陪他一起度过......
「好,好,都听相公的。」小人儿可是有些迫不及待。
板起一张俊脸,宇文垠强忍著笑意道:「来,先扎好马步。两腿分开,腰挺直,两臂平放。」
若是光听这认真的声音,肯定以为是哪位好师父在耐心的教他的弟子,可一心想吃豆腐的宇文垠和傻傻的想学武的温洛衣待在一起,完全就不是那麽回事。
只见,那细长的大手顺著温洛衣那圆滑的曲线慢慢的爬了下去,健壮有力的右腿暧昧的顶开他纤细的小腿,他故意吐出温热的气息喷在他敏感的耳後,尽情的享受著软香入怀的感觉。
这哪里是练武,分明是在挑逗!
可惜,全心全意信任他的温洛衣却没有往别处想,只是红著脸,喘著气,颤抖的靠在他的怀中,四肢僵硬著,一动也不敢乱动。
「相公,我......我好热......」汗湿的一绺黑发紧紧贴在他被情欲染红的娇颜上。
「叫我垠......」轻轻含住如雪贝般的娇小耳垂,他的声音透著股异样的诱惑,几乎让他深迷其中,不可自拨。
「垠......」迷蒙著蓝色水眸,呼吸急促,胸前起伏不定,娇魅可人的温洛衣口中呢喃不停,显出了异样的风情。
「小妖精,真想现就在吃了你。」
喘息著的可不只他一人,当初只是想逗弄他一番的宇文垠此刻算是引火烧身,庞大的欲望瞬间占领了他的身体,脑子里仅仅剩下那麽一点点冰冷。
「嗯,垠......有什麽东西在顶著我,你帮我拿开吧,好不舒服。」正是情热时,温洛衣却突然冒出这麽一句杀风景的话来。
「啥?」宇文垠一愣,僵硬著四肢,眯起了俊眼。
「就是这个坏东西,讨打!」羞红著小脸,小手往後一抓,一个转身,他已经收回马步,跟宇文垠面对著面,小脸皱在一起。
哀嚎一声,宇文垠的俊脸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
「别动,你千万别动!」一手捂往下身,一只手赶紧抓住温洛衣不安分的小手,大声叫道。
天啊!
这个不明事理的小家夥居然狠心抓住他传宗接代的宝贝,还口口声声要打?
那可是事关他下半辈子性福的重要宝贝,他还真的下的了手?看他那一脸认真的模样,恐怕再晚一步,就要送入皇宫当太监了!
也不能怪他,这完完全全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反应,他不过......是情绪激动了点......身体强壮了点......对他的欲望多了点......
而且,他有的东西他都有,当然他没有的东西他也不可能......却要落得如此下场......
可怜他一身武艺对他还说一点用处也没有,哪叫他的把柄还落在他的手中?
「相公,这是什麽东西?还会动?」被他这麽一叫,惊吓的心已经收了回来,他的好奇心不免开始出头了。
好奇怪哦......手中的东西开始是软的,後来又变硬了,时不时的还跳动两下......不懂世事的他居然用两只手去握住那怪物,小脸也差点凑了过去,把尴尬的宇文垠闹了个大红脸。
「洛洛,听我的话,先放开手,以後洛洛想要什麽,相公我都答应你!」勉强挤出笑容,宇文垠的笑脸说多看就有多难看。
「嗯......相公说话要算话,否则洛洛再也不理相公了。」抬眼想了一会儿,他松开了手,跳到一边。
其实,他也看出宇文垠有些不对劲,心中好像也有个影子......他们这样好像跟爹给他的武功宝典中的有些相似。
想到这里,他拧著秀眉,坐到旁边,一门心思的开始回忆究竟那本彩册会到哪里去了--
呼--终於松了口气,看来皇帝身边不需要他了!
宇文垠的面色半晌才恢复正常,但他已经不敢再靠近温洛衣,怕他好奇心起,问东问西。
「你在想什麽?」
房中只有他俩,刚才已经闹的够尴尬了,宇文垠此刻早没有调戏之心,只是想打破这一屋子的寂静,又见他低头沈思许久,忍不住开口询问。
他哪里知道,温洛衣从就没有情欲的概念,自然也不会像他这般激动,属於温洛衣的东西是小小的,从没有强壮过......
抬起小脸,温洛衣的有些无精打采,望著他喃道:「爹给我的武功宝典不见了,我怎麽也找不到......」
心中一绞,宇文垠的心头乱跳,看著原本活泼的小人儿如此的没有生气,他的心情也变差了。
摸了摸胸前的硬物,他在犹豫著是否把那东西还给他......
「相公,你刚才好像答应洛洛什麽的哦?」调皮的小人儿眼眸一亮,好似想起了什麽,蹎起足,跑到他身边,扭了扭腰肢。
热浪四起,宇文垠的脑子又像炸开一般,方才那美好的滋味全都涌上心头,他真的恨再次拥他入怀,又怕吓到他,矛盾不已。
「是,我是答应过你,既然如此,有什麽就说吧。」望著他晶莹的蓝眸,宇文垠毅然点了点头。
其实,他那张单纯如白纸的小脸上早写清楚了一切,再加上他都已经开了口,他也不狠心拒绝,哪叫他疼他疼到心坎里了呢。
「相公,你真是太好啦......」飞快的扑到宇文垠的怀中,温洛衣总是以这种亲密的方式来表达自己感激之意。
「你......」苦的人却是宇文垠。
「相公,请你帮我找回爹给我的那本宝典,一定要帮我找回来。」温洛衣坚定的在他的怀中露出小脸,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不由的,头痛了起来,宇文垠一咬牙,觉得此事要是不解决,只怕自己也得不到安宁,还不如还给他罢了,反正他也看不懂。
於是,趁他放松了抱住他的腰间的双手之际,从怀中把彩册掏了出来,运起内功,把彩册推到了床下。
他故作惊讶,指著床大声道:「洛洛,快看,那是什麽?」
「啊?在哪里,在哪里?」立刻扭过头,温洛衣紧张的在房内望来望去。
「啊!找到了,找到了,我终於找到宝典了,万岁!」一跃三尺高,兴奋的整张小脸红扑扑的,活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挥舞著翅膀在宇文垠的面前飞来飞去。
此举,惹得原想让他开心的宇文垠心中酸透了,活像倒了一坛子陈年老醋......
原来自己居然敌不过一本书?他可从来没有因为他的存在高兴成这个模样!
眼下,不过是为了一本破书,就把他甩在一边,不闻不问,这像什麽话?!
「好奇怪呢,为什麽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居然会这里找到呢?」兴奋劲过去,温洛衣歪著脑袋,忍不住自言自语。
冷汗直冒,宇文垠赶紧出声:「洛洛,时辰到了,快换上黑衣,我们要开始行动了。」
「好也,等我。」
欢呼一声,把彩册仔细收好,温洛衣的娇小身躯立刻闪到了屋後,宇文垠也极有风度的背过身,但那唏唏嗦嗦的换衣声,仍让他浮想联翩,满脑子都是他那清丽的身影......

第六章
「相公,为什麽我们要穿黑衣?」
像两只蝙蝠一般倒挂在房梁上的宇文垠和温洛衣,此刻正擦亮眼睛打量房内是否有什麽值钱的东西,只是一向喜欢亮丽颜色的他对於现在一身乌漆抹黑的装扮著实有些讨厌。
「嘘,小声点,要是把他们吵醒了,什麽事都办不了。」翻了翻白眼,宇文垠赶紧捂住他的嘴,当然还不忘拉著他,生怕他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真是的,早知如此,就不带他来,但又不忍心让他一个人留在客栈,只有让他待在自己的身边,他的心才是安定的,哪怕他调皮捣乱,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眼,哪个叫他疼他疼到心坎里,那份怜意想拨也拨不出来?!
「穿黑衣是为了方便行动,难道你想在这里穿上白衣?只怕还没出门就被逮住,送进大牢了。」他很有耐心的跟一窍不通的他解释了一番,期间还露出雪白牙齿,似有似无的引诱著他。
「哦,黑衣就黑衣吧,不过下次我可要配上一些闪亮的珠片,那好多看?!」傻呼呼的点了点头,他整个人都挂在宇文垠的身上。
脸色一变,他低声道:「别乱来,配什麽珠片?难道你要想被人抓,我现在就丢你下去。」有些哭笑不得,宇文垠松了松手,故意想想吓吓毫无经验的他。
他真是的......哪有在夜行衣上弄些闪闪发光的东西?岂不是吸引人来抓他吗?
他想找死,他可不想还没尝过他的美妙滋味,就得另娶他人,他一定会好好保护他!
「不要,不要啊,我再也不乱说了。」自己捂住自己的嘴,温洛衣感觉到他的怒气,赶紧缩了缩头,不再吱声。
「还不快抱紧我?这里没什麽起眼的东西,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哦,不过......」
「你再多说一句试试?」冷不住怒目横他一眼,语气有些僵硬。
表情虽然凶恶,其实他都快憋不住,笑出声来。
「啊......我闭嘴。」他赶紧捂住小嘴,睁著一双亮晶晶的大眼,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被他惩罚。
「记住,以後都要听我的话,嗯?」
温洛衣忙不迟点头,生怕晚了,他真的会丢下他不闻不问。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紧紧的搂住可爱的腰肢,宇文垠邪挑嘴角,笑的异常诡异,只是在他怀中不敢抬头的温洛衣什麽都不知道。
晃眼间,轻功超绝的宇文垠已经抱著他的小情人跑了几间房,他的目标可不是普通的财物--要拿就拿最贵重的,心痛死那个肥猪贪官!
「公子,奴家等你好久了,还不过来,想死奴家了......」突然,一间隐密的房内传出女人娇吟声。
宇文垠不得已抱著温洛衣轻巧的落在屋顶,然後揿开房上的红瓦,飘到了横梁上。
以他偷遍大江南北的眼光来看--越不显眼的地方越有可能是最重要的地方,此房恰巧座落在整个大宅的最西边,粗看似乎平日无人料理,但细察之下,那房内桌几上一尘不染,很有可疑。
「小宝贝,真是想死我!」一道黑影闯了进来,快速的返身把门外上。
随著男声出现,宇文垠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似乎此行收获颇多,精彩的还在後面。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县令的宝贝儿子,三更半夜偷偷跑出来幽会,不想被他们碰个正著。
「相公,他们这是在干什麽?」不明就以,温洛衣喃喃发问。
「嘘,别作声,有好戏看了。」据他所猜,这女子衣著华丽,想来身份并不普通。
果不其然,妖媚女子娇昵著转过身,装作气道:「还小宝贝呢,平日来,你一口一个小娘叫的好听,只敢现在如此呼我,想气我啊!」
「小宝贝,你明知道我爹,不,那个老家夥把你看得紧,我怎敢乱来?你不知道,我白天夜晚思念你,人都瘦了一大圈。」涎著脸,完全是一副猪哥模样,也不知妖媚女子是怎麽看上他的?
「哼,你只会甜言蜜语哄奴家,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我可是对你一片真心啊?这不,你一叫我不就来了?小宝贝,想死我了。」
「坏蛋......」
娇笑声,喘息声,此起伏彼,自然不用说,一对奸夫淫夫干上了万恶的勾当。
在一旁看著好戏的宇文垠差点笑出声来,原来这贪官早变成了绿头王八,还一直蒙在鼓里,好笑,好笑!
「相公,他们不是好人,我要去抓住他们送官!」天真如温洛衣可不依了,嚷著要下去抓人。
眼下,他只是单纯的认为那小娘不应该跟自己的继子胡来,倒没有想到自己正眼睁睁的观赏一对男女在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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