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王————秋冬[上]
秋冬[上]  发于:2008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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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登士洛公爵你的邀请。"焱年说道,奥列轻轻点了一下头。
"哪里,哪里,快里面请。"
洛氏公馆是座三层楼的白色别墅,豪华而典雅。宽敞的门厅正对著盘旋而上的扶梯,蓝色长发的樱洛身著宝蓝长裙,从扶梯上向下望,优雅微笑著,徐步走到奥列他们身边,缓缓行礼轻轻说道:"樱儿见过两位陛下。"动作端庄而漂亮,使人赏心悦目。
"不必多礼,请起吧,樱小姐。"焱见奥列有意避开樱洛,心里有丝高兴,但更多的是担心,就算当初面对那些人渣强暴时,也不见他害怕过,而是拼尽气力杀了他们。可是,现在奥列就像见了什麽吃人的怪物,脸色苍白,表情僵化,他怎麽了?
"大家别在这儿站著,快进去吧。"登士洛向女儿使了个眼色,认为奥列这时的表现,是因为腼腆。
樱洛也眨眨眼睛,表示知道下一步应该怎麽做。
洛家高级会客室中,窗明几净,柔软的两人沙发旁边左右分别还有一单人坐。很自然的奥列随著焱年坐在双人沙发上,洛氏父女分别坐开,樱洛则离奥列比较近。
"两位陛下,多谢您们救了我的樱儿,你们知道吗,她对於我是多麽重要。"双手交握在胸前,情绪激动,但表情很假。
"是啊,陛下,您不知道当时樱儿有多害怕呢!还好有陛下相救。"樱洛激动,向前坐了坐,故意把身体前倾,让她饱满的胸部曲线展现在奥列眼前。
奥列一个冷颤,又向焱年靠了靠。
樱洛见奥列眼睛飘浮不定,紧张地不敢斜视的模样,暗笑在心:他真好玩,这麽容易害羞,一定是没碰过女人。
"登士洛公爵,你也不用和我们客气了,说实话,我们无事不蹬三宝殿,今天来是想跟你谈一件很重要的事。"焱年暗中握住奥列的手,心里越来越担心,他为什麽这样害怕樱洛,当初救她时,也没见他这般表情啊。
"哦?这样啊,那後君陛下不如和我去我的办公室谈吧?"紧接著转头对樱洛说:"樱儿,你要好好接待陛下,一定要请陛下参观一下咱们的花园。"根本没给奥列说话的机会。
"是的,父亲,您请放心。"
焱年和奥列互换了个眼神,分别同他们两父女离开了会客室。
"陛下,您这边请。"樱洛引导著奥列向她家那个精美的花园走去,"陛下,您知道麽,我家的花园是帝都最漂亮的,虽然我没见过皇宫里的花园,但是我家的花园是集各地风格於一体呢。"
走出别墅,沿著後门的鹅卵石蜿蜒小路,向院内走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花海,在海中坐落著白色大理石花亭,满园的绿色中一处翠白是那麽的别具匠心。
"陛下,您看这是幻城美景,幻城有条大江,贯穿南北,水源丰富,花开的最好看了。"
"幻城?"焱曾经提到过,幻城绝大多数城池都是临江而建的,他们通常会引江水做护城河,所以是三个领地中最难攻破的。
"对啊,您看那边,那是翼城的景色,他们那里长年风沙肆虐,长的植物都是怪怪的。"樱洛指著不远处,生长在光秃秃地表上的一人多高仙人掌类植物说道,"不过,父亲说,那种植物里含有大量多份,而且可以吃,如果闹饥荒,就可以吃它们来补充体力。"
"哦?"奥列感兴趣,他们过不多久,就会与翼城开战,多了解他们一些,自己的胜券就大些。
"哼,可樱儿不喜欢那个东西,它们哪里好看啦,可是父亲就喜欢它们。"
"樱小姐,为什麽你家的花园,能种不用环境里生长的植物?"奥列往後退了退,有意避开她若有似无靠近的娇躯。
"哈哈,那是因为我父亲把它们的种子改良了。父亲最喜欢植物,经过长期实验,观察它们的生活习性,废了半天气力才把它们种活的。"樱洛很自豪,她父亲走过大江南北,可以说见到过整个圣兽界的所有植物,对植物百分之百的了解。
"这样啊。"太好了,没想到登士洛公爵还有这一手。
"陛下,我们到那边去吧,那边是樱儿最喜欢的。"樱洛拉上奥列的手,穿过横跨在湖面上的长廊,踏上用大理石铺地的亭台楼阁区。"这里是新城的景色,漂亮吧!"樱洛就像小女孩献宝一样,跳到奥列向前,身体差点撞进奥列怀里。
奥列退後一大步,笑道:"是啊。"据说新城那位女亲王,最喜欢漂亮的东西,曾经为了一种美丽的鸟,杀光了那类鸟的天敌。
"陛下,去那边,去那边啦。"樱洛为奥列故意躲开她的亲近而恼怒,她又一次出手抓奥列时,不小心被脚下的裙摆绊倒,一下子扑进奥列怀里。
奥列一僵,想把她扶稳,可是她却把全身栖了过来。"陛下。"娇羞地闪著眼睛。
女人香味扑鼻,使奥列一阵眩晕,强压著胃部不适,说道:"樱小姐,请自重。"
"陛下,难道我不漂亮吗?"一双白嫩雪臂爬上奥列的肩,微微抬头,红唇若有似无地张开,并慢慢向奥列靠近。
不行了,奥列猛然把她推开,蹲在地上呕吐,脸色苍白得吓人,樱洛一惊,迅速跑回公馆内去找父亲。
奥列把胃中的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可还是压抑不住那份恶心感。
"陛下?"他们赶到後,焱焦急把他扶起,查看他的状况,手贴在他後背,用医疗术为他止吐。可是不管怎麽做,奥列还是干呕不停,看他痛苦的模样,焱顾忌不了许多,倾身吻住他,想借此转移他的注意力,也许他会好点。
奥列一愣,双眼大睁,焱的一缕红发拂在他脸上,好痒,焱那温唇好软,好滑,还有点淡淡地茶香。
过了一会,焱年退开,"好点了吗?"
"嗯。"机械地点点头,眼睛一直盯著焱的红唇。
焱年被他盯得脸上飞升红晕,迅速转头对登士洛公爵说道:"陛下身体不适,登士洛公爵,我看那件事以後再谈吧。"
"是。"登士洛把奥列他们送出大公馆。
"樱儿,这是怎麽回事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我也不清楚。"樱洛脸色也不太好。
"不是你给陛下吃了什麽东西?"花园中还有几种花,可使人昏沉、失力、发情等。
"我发誓,我没有。"
"是嘛?你可知道这是弑君之罪啊!"
"我真没有。"想过,但她真的没有做啊。

36
回程的路上,奥列和焱一时无言,而且焱年一直抓著奥列的手,担心他再次干呕。
奥列闭著眼睛,倚靠在软厢内沉思,刚刚焱竟然吻了他,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感觉上更奇怪,以前那是个礼貌性的告别吻,虽然一般会亲吻脸颊,但也有吻唇的。
而这次呢?
刚刚他在呕吐,呕了一堆污秽之物,焱竟然毫无顾忌就这样吻了过来,"不脏吗?"
"什麽?"焱年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
睁开眼睛,奥列认真地望著他,"焱,我吐成那样,你不觉得很脏吗?"当初他妹妹就嫌他来著。
"啊?不,没想那麽多,当时看你太难过,只想转移你的注意力,也许你会好过点儿。"焱年避开他的目光,他怎麽会觉得他脏呢。
"转移我的注意力。"
"对啊。"焱点点头,突然想到,"奥列,樱洛给你吃过什麽东西,为什麽会吐成那样?"
"没有,我只是看见她就想吐。"
"啊?"见到樱洛就想吐?
"也不是,因为她很像我妹妹,所以我忍不住就吐了。"奥列目光下垂,盯著放在自己腹部那只与焱年交握的手。
"你妹妹使你想呕吐?"这是为什麽啊?
"是,我不知道为什麽我会和妹妹发生关系。"强压下心中那份恶心感,顿了顿道:"那时明明不想做的,但大脑控制不住身体。"
"奥列。"焱年把他的脸搬向自己,"如果我跟你说,我曾和我父亲发生过关系,你是不是会好受点儿?"
奥列一怔,轻轻问:"焱,我可不可以再吻你一下。"
焱没有回答,直接吻上他。
柔软的唇,混著淡淡的茶香,清爽甘甜。奥列满足地叹了口气,把头枕在焱肩上,"现在好多了。"
回到皇宫,焱还是不太放心奥列的身体,把他安放在王者寝室,命人请来裴吉坦斯,"陛下,你确定你没吃过什麽东西?"
"没有。"
"那喝过什麽吗?"
"茶,焱也喝了,但他没事。裴,我真的没事了。"看著他满头大汗,手泛著桔光在他腹部一遍又一遍的检查著,焦急地神色一直未退,心中很愧疚,他害裴为他担心了。
"真的吗?"裴皱眉,他没查到他身体的异常,可听说奥列几乎都要把胆汁吐出来了,真的不太放心。
"真的,我没事了。"
"那好吧,记得不可以乱吃东西,不可以喝刺激性的饮品,不可以长时间工作,不可以纵欲,不可以......。"
"裴......。"奥列无力,天啊,他又开始叨唠了,抬头向焱求救。
焱年笑,对裴道:"裴大人,既然陛下需要休息,那咱们就不要打搅他了。"
"嗯,好,是的。陛下那裴告退了。"情不自禁望了奥列一眼,暗叹,当初明明是自己先看中他的啊!
待焱年送裴吉坦斯出门後,夜稍稍来到奥列床前。"陛下,您好点了吗?"
奥列并没有睡著,他在想焱年前不久告诉他的那些圣兽界常识。睁开眼睛,对著一脸担忧的夜笑了笑,招手示意他上床,并把他抱进怀里,"我没事。"
"那夜可以为您做些什麽?"乖乖地窝在他怀里,听著他心脏的跳动,暗叹,恐怕自己永远也不能进入这个地方。
"静静地,让我抱抱就好,我要想点事情。"抚了抚他的发,夜对於他更像弟弟,但是又比弟弟更亲密一点。
"好。"搂上奥列的腰,不管怎样,他的主人不讨厌他就好。
奥列吻了吻他的额头,进入冥想状态,而这一幕不巧被回来的焱年看到,他无声无息地退出房间。
奥列也不知自己何时睡著,当他醒来,夜也已经不在身边,天色已晚,招侍者拿来食物,随便吃了点,然後走向客什肯宫後殿的浴室,想洗去这一天来的疲惫。
浴室中,有一池绿水,烛火反射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奥列脱去衣服直接走下石阶,刚刚站稳,就看到从池中钻出一颗红色头颅,湿发贴在雪白的後背上,水珠从发梢滴落,沿著优美性感的背部曲线下滑,没入浸在池水中那若隐若现的股勾里。
"MD。"奥列低咒,暗骂自己是神经病,怎麽可以这样看焱。
闻声,焱年回头,一缕红发别在耳後,贴在颈项,顺於胸前,金眸由於浸水,有些弥蒙。"你......。"奥列太过露骨的眼神,让他把头迅速撇开,"你也来洗澡啊。"皱眉闭眼,暗骂,这不是废话,不洗澡到这儿来干吗。想解除那份尴尬,却把气氛搞得更加怪异,只能不再言语。
两人不语,只有淅淅水声,奥列盯著焱年精瘦的身体,移不开眼,焱年只觉芒刺在背,浑身不自在。
欲念突生,焱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实在无法再忍受下去,牙一咬,心一横,转过身向奥列走去。
奥列看著和自己同样的雪白身躯渐近,呼吸开始有些粗重,全身热得不行。
平坦的胸膛,修长的脖颈,闪著水光的红唇。奥列吞了吞口水,顿觉喉咙乾涩,喉结明显地上下蠕动。
焱年站在他身前,拉过他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上,红著脸说:"奥列,我是你的後君,所以,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想做什麽都可以,他是我的後君,是我的老婆,对啊!
得到允许的奥列把焱带进怀里,猛然吻上那片他宵想很久的红唇,什麽男的,什麽骑士精神,都去TDM吧,他是只兽,一只人兽,现在只想要身前这个人。

37
抛开理智的束缚,奥列只剩下本能,真就如同兽,把焱年拖到池边,疯狂拥吻,疯狂交合,弄伤了焱也不自知。
焱年并不像贝蒂那麽多要求,他一直都很安静,只有几声低吟,环著奥列的肩,默默承受著。
激情过後,爬伏在焱年身上调整气息,奥列顿觉体内有一股无名的力气慢慢凝聚,想起焱年身体特殊,起身查看,这才发现焱脸色不佳,双眼有些无距。
"焱,焱,你还好吗?"奥列急,天啊,他到底做了什麽。
"没,没事。"其实焱只是还徘徊在快感的余温中没有回神,虽然身体有些疲惫,有些酸痛,但是他的心里很满足,很幸福。
"真的没事?"奥列把他抱起来,默念著医疗咒语,手贴在他腹上为他疗伤。
焱恢复了些许精神,但还是疲惫,望著奥列焦急的神情,笑道:"奥列,我真的没事,只是被你累坏了。"
"什麽啊!"奥列脸一红,想推开焱,一念间又把他搂了回来。
"呵呵。"
"哼。"奥列不理他,拽过地上的外袍,把焱裹好,抱起来想回寝室去。
"奥列,咱们就这样出去吗?外面还有侍卫呢。"焱微笑著提醒。
奥列皱眉,TMD,见鬼的,这可怎麽办,要是能不经过走廊,真接回到寝室里就好了。念头刚过,他们突然瞬移到王者寝室中。
"奥列?"焱惊奇询问。
"......。"奥列把他轻轻放在king-size大床上,"你真没事嘛?"还是有点担心,毕竟焱年的体质特殊。
"没事,奥列,刚刚你......?"
奥列爬上床,拉过被子,把焱搂进怀里。"黑魔法。"是了,就是黑魔法,当时他只是想如何能回到寝室中,然後就有一条奇怪的咒语一闪而过,他们就回来了,除了黑骊给他的黑魔法外,他想不起学过这样的咒术。
"黑魔法?"焱侧身,兴奋地望著奥列。
奥列叹气,吻了吻他的额头,"乖,你不是累了,快睡吧,明天我教你。"然後轻拍他的背,又吻了吻他的眼睛。
焱年有点哭笑不得,奥列竟把他当小孩子哄,不过心中的幸福已经溢了出来,从来没有人真的关心过他,也从来没有人这般哄弄过他,笑著把头窝进奥列的颈间,很快进入了梦乡。
次日,奥列穿著单裤,打著赤背,盘坐在大床上,盯著熟睡的焱年发呆。火红的发散在枕头上,皮肤被黑色床单衬得格外雪白,静静卧在那里,均匀呼吸,胸膛有节奏地一起一落,明明同样是男儿之身,为什麽焱看上去却如此优雅。
回想昨晚的一切,奥列顿感全身一股燥热,甩甩头,把那份感觉驱除,深深叹了口气,爬到焱年身边,轻轻拂开他脸上的那缕发,吻了吻他的嘴角,睡著了的焱比醒来的焱更加祥和,更加美丽。後君?老婆?娶了个男人。嘿嘿,娶了焱这样一个男人也挺不错的,抛开了人伦,做只野兽好像更快乐呢。
吻轻轻落在焱的脸上,颈项上,搅得睡梦中的人皱眉闪躲。看著睡美人,嘟著嘴躲来躲去,刹是可爱,奥列玩上了瘾,伏在他身上,轻轻止住他微微挣扎的身体,用口追逐著那抹甘甜的红唇。
"吱呀"门被轻轻推开,夜的小脑袋从门缝中探了出来,望见大床上的人,先是一愣,然後泪水迅速溢出眼眶,强忍著心痛,轻声说道:"陛下,兹鲁那将军求见。"
奥列抬脸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身下的焱也同时睁开朦胧的双眼,"嗯?"
"没事,乖,没事,接著睡。"低声哄道,吻落在焱的额头上,眼睛上,然後吻了吻他的唇,看焱重新闭上眼睛,才轻轻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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