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沦陷吧!————语夕
语夕  发于:2008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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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呢?"文洁盯著安韦霖笑著。
"问这个干吗?"安韦霖没有回答,瞪了文洁一眼。
"你爱上他了。"文洁狡黠的一笑。"恨的最深处其实是爱,没有爱哪里来的恨呀。"
是这样吗?安韦霖在内心问著自己。难道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并不恨他,而是渴望著他遥不可及的宠爱。小时候得不到这种爱,让他开始变的恨他。难道自己爱上了他?
对於这个问题,安韦霖思考了三个月才明白,原来他对他的嫉妒、生气、想念、怜惜还有那想挥也挥不去的恨意统统来自於他对他的爱。如果他对他没有爱,那他不会在听到他有外遇的时候嫉妒、发火;如果他对他没有爱意的话,他不会满脑子不停的想念著他;如果他不爱他的话,他不会在和他做爱中自然而然流露出温柔,疼惜著他的身子......原来他的恨早就变成爱了,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他还依旧欺骗著自己活在对他的憎恨、报复之中。
想到这些,安韦霖突然好想和安垣说说话,他临走时的伤心绝望已经深刻在了他的心中。不知道安垣现在是不是还伤痛著。安韦霖思及,迫不及待的给家里打了电话。电话一直响了很久,可是没人接。安韦霖静静的放下了电话,难道他不辞而别又伤到了安垣了?是不是他从开始到现在的对他的伤害
已经让他无法再原谅他了?安韦霖忐忑不安却又得不到证实。
安韦霖在猜测、恐惧、担忧的煎熬之中度过一日又一日。转眼,为期半年的助学考察已经过去了五个月。他考虑的太多反而失去了再打电话回家的勇气。
安韦霖在德国结交了一个德国朋友奇斯,其实认识奇斯是奇斯自己死缠烂打粘上安韦霖的。奇斯偏爱东方男子,在得知安韦霖的性向後更是粘紧了他对他进行言语和身体上的挑逗。
"嗨奇斯,又来找韦霖?"安韦霖的房东开门用德语和奇斯打过招呼让他进来。
"他在吗?"奇斯大笑著用德语问到。
"在房间。"房东指了指安韦霖的房间。
奇斯敲敲门,走了进去。他知道安韦霖没有锁门的习惯。"韦霖。"奇斯叫了一声躺在床上看书的安韦霖。"又躺床上看书了!"奇斯用英语对安韦霖说。
"怎麽又来了!"安韦霖的德语不好,只能和他用英文谈话。
"想你了。"奇斯一下扑到安韦霖的身上,把他压在了身下。
"快起来。"安韦霖推推奇斯,他总是趁机占点便宜。
"为什麽你每次都不肯和我做?"奇斯有点懊恼,还是抱住安韦霖不放手。
"不想做。"安韦霖抓住奇斯的衣领要把他拖走。
"你骗人。"奇斯一把抓住了安韦霖的下身揉捏起来。"明明你有反应!"
"我不想和你做!"安韦霖生气的一脚踢开奇斯。
"你不能温柔点。"奇斯从地上爬起来笑了笑,"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他又爬回床上,按住了安韦霖的双脚。"上你真的很有挑战性!"他不顾安韦霖的踢打迅速拉开安韦霖裤子前的拉链,隔著内裤挑逗起他的下身。
"别发神经了!"安韦霖抓奇斯的头发,阻止他的行动。
"我想要你嘛!"奇斯扬起头,舔了舔安韦霖的手心又埋头挑逗安韦霖已经有了反应的分身。
"你......"安韦霖刚想开口骂他,房间的门却打开了。他忘记了所有的言语,一眼不眨的凝视著门前的双肩颤抖的人。
"对不起,打扰到你了。"门前的人苍白的微笑著关上了门。
"爸!"看见安垣的转身,安韦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推开呆在一旁的奇斯冲出门去追安垣,他看见他眼底的颤动了。
安韦霖追出门,看见安垣快步走在路上。"爸。"安韦霖大叫一声。安垣停顿了一下又加快了脚步。"安垣!"安韦霖大喊著他的名字,从他身後奔了过来抱住了他。
"别走!"安韦霖把脸贴向了安垣颤抖不已的背。"不要离开我了。"他的小时候已经被他抛弃过一次了,他不想再来一次。
"你不应该追上来。"安垣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他还在等你呢。"
"我好想你。"安韦霖用脸磨蹭著安垣的背。"非常非常想你,每天都在想你。"
"韦霖,你这是......"安垣的肩膀颤抖的更厉害了,他的声音变得低沈。
"我爱你。"安韦霖握著安垣的肩,让他转向自己。他用手轻托起安垣的头,"我无法控制的爱上了你!"话音伴随著轻柔的细吻落在了安垣的双唇上,更渗透进安垣心痛不已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他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温热的泪水。许久,安韦霖才离开安垣颤抖的双唇。
"你怎麽突然来了?"安韦霖揽著安垣的肩回到房子。
"小丽怀孕已经七个月了,你至少要回去看看了。"安垣低著头淡淡的回答。
"只是这样?"安韦霖听到安垣的回答里竟然没有他,他不禁感到伤心。
"还有......你没有来电话,我很担心你。"安垣稍微靠近一点安韦霖,勾上了他的腰。"我也很想你!"
"我们回去吧。"安韦霖揽著安垣的肩收紧了点。
安韦霖没对奇斯说明什麽,他也明白安韦霖爱上的人是站在他身旁的安垣。他无奈的耸耸肩,对安韦霖用德语说有机会他还会追他。安韦霖和安垣几乎是以闪电的速度收拾好行李就回家去了。
回到安家,一切都还是那样,但是安韦霖却觉得变了很多。吴小丽的肚子已经腆了出来,她行动不便起身的欢迎安韦霖回家。安莘彤目无表情的看著和安垣一起回来的安韦霖,什麽话也没说就走开了。
自从安韦霖去德国後,吴小丽和安垣就分开住了,安垣就住进了安韦霖的房间。现在安韦霖回来了,安垣搬回了吴小丽的房间,晚上也方便照顾她了。由於他们三人一致顾虑著安莘彤,也就只能这样了。

30
安韦霖回来的第一个星期日是父亲节。他突然记起他们过的第一个父亲节,他把安垣叫到了酒店让他取悦他。他不禁对当时的自己懊恼,他要弥补自己对安垣所犯下的错误。
"出去一下吧。"安韦霖轻轻趴在正在看报纸的安垣耳边耳语。
"嗯。"安垣收起报纸,点点头,他多少可以猜测安韦霖要他出去的目的。
"别开车了,走走吧。"安韦霖把安垣手中的车钥匙放在了桌子上,又对吴小丽打了招呼。
安韦霖并没有计划到底要做什麽来让安垣高兴,至少他知道像上次在德国能和安垣并肩像恋人一样走在路上,他曾感动的一晚没睡。这种幸福简单而又温馨,他也希望和爱的人一同沐浴在阳光之下,而不是整夜躺在床上欢爱。
走进闹市区,安韦霖轻轻的把手揽上了安垣的肩。安垣诧异的看著他之後露出笑容,又小心的牵起了安韦霖的另一只手。安垣的行为像及了朦胧少女般的羞涩,安韦霖对他笑了笑。"不要介意别人的目光!"
安垣点点头,也许这就是青春的勇气吧。此刻他似乎也变得年轻了。
没走几步,安韦霖突然感觉到他怀里的身子僵直了。他顺著安垣的目光看去,林立的大楼角落处站了两个正在抽烟的男人,似乎可以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好像在约时间去哪里玩。
"怎麽了?"安韦霖温柔的问呆站著的安垣。
"没什麽。"安垣收回目光,不自然的松开牵著的手捂住了嘴。
"不舒服?"安韦霖立刻轻抚著安垣的背,帮他调理气息。
"没事,我想回家了。"安垣又看了一眼那两个男人,立刻转过身回家。
安韦霖也又看了看那两个男人,他们似乎猥亵的笑著看著这边。安韦霖默默的记住了这两个人的长相,搂住安垣发抖的身体回家了。
晚上,安韦霖突然说出去有点事,马上就回来便离开了家。他直接去了狂欢。他隐约记得在狂欢看到过那两个人。的确,刚进狂欢就看见那两个人在吧台灌酒。安韦霖静静的坐了下来等他们两个离开。
过了午夜,两个已经醉醺醺的从狂欢出来,进了一条小巷。
"喂,有事问问你们。"安韦霖跟进了一条小巷。
"要一起玩玩?"一个男人淫笑著看著安韦霖。
"好呀,问完你们事就可以好好玩玩了。"安韦霖冷笑著。
"什麽事?快问吧,问完就可以爽了。"另一个男人已经摩拳擦掌。"好久没再你玩3P了。"男人对旁边那个男人奸笑著。
"是呀。上一次是多久以前呢?"那个男人陷入沈思。"好想是......都不记得了。只是那个人那里好紧呀,插的我好爽。"两个男人同时淫笑起来。
"就是,他还说我们强奸他!"哈哈的笑声听的安韦霖心烦。
"我记得他好想还一直叫著什麽林林林的。"两个男人一唱一和演开戏来。
安韦霖听到这里已经不用问了。他已经能确定就是他们强暴了安垣的。他冲上前去一记直拳打倒一个男人,又一记勾拳打趴另一个男人。
"你他妈的找死!"两个男人恶狠狠的扑了过来和安韦霖扭打在了一起。
!一声,安韦霖抽过小巷地上散落的酒瓶刺入一个男人体内。当一声,另一个男人也拿起碎酒瓶砸向了安韦霖的头部。
啊!安韦霖顿时昏倒在地。
"出人命了!"那个把酒瓶砸向安韦霖头的宿醉男人立刻酒醒跑开了。
安垣在家越等越不安,他焦急的打著安韦霖的电话,可是没有人接。吴小丽在家也坐卧不安的看著一脸焦心的安垣。都大半夜了安韦霖还没有回来。
突然,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请问是安韦霖家吗?"电话里传来是他们从未听到过的声音。
"是。"安垣紧张的握著话筒。
"安韦霖住院了,请尽快过来。"电话里的人说了地址就挂了电话。
安垣立刻拿著车钥匙冲出了家门,而吴小丽却不知所措了。她要打电话告诉韦霖的母亲吗,她有权知道儿子的安危吧。吴小丽直觉的认为,她必须告诉欣茹安韦霖住院了。
安垣急忙飞车到了安韦霖所住的医院,急诊手术处有两个警察在等他了。
"安韦霖的家人?"警察开口询问。
"是是。他怎麽了?"安垣抓紧了警察的手臂,紧张的晃动著。
"有目击者证人说他被醉汉袭击,现在正在进行手术。"警察公事公办的声音里不带感情。
"袭击?手术?怎麽了?伤到哪里了?"安垣整个身子战栗的左右摇晃。
"头部。"警察简短的回答。"等他醒了请通知我们,我们会来为他做口供。"
"头部?有没有生命危险?有没有很严重?有没有......"安垣已经慌乱的四处转动,他揪著头发的手不停的颤抖。
"老公。"吴小丽带著安莘彤和韦霖的母亲一起匆匆的赶了过来。"怎麽了,怎麽了?你别慌呀!"吴小丽抓住安垣自残的双手。
"韦霖伤到头部了,现在在手术室。"安垣的慌乱被吴小丽压制下来,跌坐在了手术室门前的椅子上。
"什麽?"匆匆赶来的欣茹听到後不禁的跌靠在了墙上。"怎麽会这样?"
"你们都是安韦霖的家属?"警察看著来的两人。
"是。"吴小丽点点头。
"那你们是否认识这个人?"警察把安韦霖刺伤的那个男人的照片递给吴小丽。"他是袭击被害人的嫌疑犯,还有一名已经潜逃。你们是否和这人有关系?"
吴小丽结果照片看了看又摇了摇头。"不认识。"她把照片递给欣茹。安垣抬头看了一眼,顿时他明白了。这个男人就是他们上街看到的曾强暴他的男人之一。
欣茹看了看也摇了摇头。
"那好,我们会处理的。请被害者醒来後通知我们。"警察询问完离开了。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安垣把脸埋在了膝盖里。"是我害了韦霖。"
"安垣,你......"欣茹想安慰安垣,韦霖出了事不能怪他。她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他的身边还有他的老婆在!
"欣茹,我对不起你!"安垣抬头,看著欣茹略为不安的眼神。
"韦霖出事了怎麽能怪你!"欣茹摇摇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呀!"她的确看开了很多,生活的磨练让她不得不相信,人的命运早就安排好了。安垣有外遇、要离婚,那是他们的感情缘分到了尽头,命中注定好了。现在韦霖住院,那多少也是他命中的磨难吧。
"你也别自责了。"吴小丽坐在了安垣身边。"打起精神来,韦霖要是看见你现在的样子也会心疼的。"
"我好怕,我怕他会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他了!"安垣把头靠在了吴小丽身上。
欣茹看看安垣,她隐隐约约觉得安垣说的话有点不对,似乎超过了父亲的言行。她是作母亲的,从小含辛茹苦的把安韦霖拉扯长大,当她听到韦霖住院了像是有天塌下来一样,她慌乱的从家里出来就去找打电话的吴小丽。韦霖早已经是她的精神支柱了,可是......对於安垣来说,安韦霖应该不会占有如此大的精神感情吧,毕竟他还有另一个儿子,而韦霖是她的全部。
"安垣......你......"欣茹想说安慰的话,可是自己的内心也心乱如麻,她连自己都安慰不了又怎麽去安慰别人呢!
"欣茹......我......"安垣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告诉欣茹他和韦霖现在的关系。"我和韦霖相爱了,我不能失去他了!"
"什麽!"欣茹听到後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安垣,你说了什麽?"欣茹不敢相信的再问了一遍。
"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吴小丽叹了口气。
"我只是察觉到韦霖喜欢男人......没想到......"欣茹掩面痛哭起来。"都是我害了韦霖,一定是我们的离婚给韦霖造成了心里的阴影。他一直说他恨你,无法原谅你。他从小没交过女朋友,我问他为什麽,他只是说不想伤害女孩子......现在却......"
"他的确恨我,他不惜伤害自己来报复我。"安垣看著痛哭的欣茹也流下泪水。"可是我却不由自主的爱上了他。"
"你们不能在一起,你是他父亲!"欣茹停止哭声,坚决的声音像是表达自己的强烈恐惧。
"我......"安垣也知道他们无法在一起,只是他从来都不敢去想。
"当韦霖带著文洁回来的时候,我还曾抱著希望能抱抱韦霖的孩子。但是看到他和文洁故做情侣的样子,我就知道他只是为了安慰我了。我不奢求韦霖能爱上女孩了,但是他也决不能和你这个亲生父亲在一起呀。"欣茹又开始抽泣。
"欣茹,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韦霖的。"吴小丽平淡的摸著自己的肚子。
"什麽......你们......你们到底做了什麽!"欣茹咆叫起来。她无法想像韦霖在那个家到底做了什麽,为什麽一切都变的这麽复杂!
"安韦霖的家属呢?"手术室走出一个医生。
"我是。"安垣和欣茹一起冲上了前。"医生,他怎麽样了?"
"头部伤口已经缝合,但是......"医生看了看紧张不安的安垣和欣茹。"玻璃的碎片掉到了右眼造成了眼角膜的损害。恐怕......"
"恐怕什麽?"安垣的声音变得颤抖,抓住医生的手也抖动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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