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双子星————一意孤行
一意孤行  发于:2008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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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听到了一个绝顶好笑的笑话,一个粗嘎的声音大笑着,"干什么?哈哈,老麦,你说白狼是不是傻了?现在这情况,他竟然问我们想干什么?抓他能干什么,当然是送到老大那里去领赏啊!要是老大知道我们抓到了白狼,一定会好好奖赏我们的!"说到高兴处,这个粗嘎的声音笑的更大声,刺地丁风的耳膜之发颤,真想立刻叫他闭嘴。
另一个声音在丁风身边响起,响应着之前开口讲话的人。"谁说不是呢?这下我们兄弟可就风光了,能抓到白狼,不只老大会奖赏我们,连道上的兄弟也都会对我们另眼相看的,到时候,我们在帮里的地位肯定会大大提升的。"说着说着,两人又大声的笑起来。
皱皱眉头,丁风干脆忽视那刺耳的笑声,专心分析眼前的形势。他们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他们要找的白狼,既然他们会这么肯定。如果没意外的话,那么白狼的身份很明显就是他--丁漫!那个和自己有着同样脸孔的双胞胎弟弟。也许白狼就是丁漫没有告诉自己的另一个机密身份吧。
看来暗中派人去保护丁漫的是对的,不管到了哪里,丁漫都有那种能招惹麻烦上身的体质,这次,更是把麻烦连累到自己身上。
应该给自己也安排几个人保护的,这次实在太大意了,怎么会想到会有人笨到抓错人还洋洋得意呢?
因为安排计划的时候并没有考虑会有麻烦到自己身上,丁风等于是毫无防备的被抓走的,身上没有什么可以帮助他逃跑的工具。他只有耐心的等待着,希望有机会可以逃跑,虽然--希望渺茫!

接到丁志伟的电话,丁漫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吃惊,对于父亲,他的情感一直是复杂的。早年有时还会埋怨父亲,待到自己也体会到那种情爱时也就逐渐原谅了父亲。他没做错什么,他只是在爱他爱的人罢了,爱到忽略了自己孩子的感受。
"小漫,我想和你见个面......我是说,我们父子十年没见了,能见面谈谈吗?"面对丁漫,丁志伟有着浓浓的愧疚,知道妻子是因病才会对丁漫那样,他就更觉得自己负有不可逃避的责任。无论是做为丈夫还是父亲,他都没有做好。
"有这个必要吗?"
接电话时,丁漫正在和队员在网络上通讯,提醒他们出任务时要小心。关于队员告诉他史考特上将正在发飚的消息倒不以为然,早料到那老头会那样的了,谁晒他!那么大把年纪了还冒充是小孩子跟人撒娇,也不怕别人恶心!
一切的好心情在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时骤然离去。
"我以为,我们没有再见的必要了!"下网关上计算机,他拿着手机来到窗前,呼吸着新鲜空气,他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多年职业军人的生活,早已经使得他在处理事情上更为谨慎。
"小漫,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一定要和你当面谈谈!不约在家里,我们在外面谈好吗?"
也许是丁志伟的急切感染了丁漫,他低头看着街上流动的人群、车流,答应了!
丁志伟约他在华胜道街口的一家咖啡厅里见面,他到的时候,就看见丁志伟已经坐在一个角落的座位上。
走过去坐下,发现父亲和十年前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那么温文儒雅。
还以为他坐错了位置,丁志伟客气地请他离开。"对不起,先生!我正在等人,旁边还有位置,可以请你到旁边坐吗?"怕他是外国人听不懂,丁志伟用英语又说了一遍。
丁漫想着自己的变化还真是挺大的,自己和丁风长得一模一样,可不摘下墨镜,就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认不出面前坐着的不是什么外国人,而是他的小儿子。
"我以为,是你约我来的!"一开口,是字正腔圆的标准普通话。说着话,已将墨镜摘下,那张和丁风同样的脸孔立时显露出来。
"小、小漫......?!"
坐在这等待的时间里,丁志伟想过几百种和儿子重逢的场面,就是没想到过眼前的这种。他激动地无法克制自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把把丁漫搂在怀里,捧着丁漫的脸看了又看,颤抖着摸了又摸。
"......"丁漫也没想到父亲会把自己抱个满怀,感情内敛的丁志伟从来没对他做过这种激烈表达感情的行为。
"十年了,小漫!十年了,你当初那么一走,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到你了,老天爷到底还是把你给送回来了。"
等丁志伟终于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在丁漫身边坐下,父子二人展开一场迟了十年,又或许更久的谈话。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激动的情绪稳定后,空气中似乎只剩下沉闷,终于,丁志伟打破了沉默。
"挺好地!"搅动着面前的咖啡,丁漫没有抬头。他也还在适应,和父亲离开太久,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样和父亲沟通,虽然当初二人也很少做沟通。听到丁志伟的问话,他也只能笼统的回答道。
"是,是啊,挺好的!"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原本做好了和丁漫好好谈谈的打算,却在真正看见丁漫的时候变得难以进行。
"你妈她......"

"她看起来不错!我医院见过她了,她看起来和你一样,时间并没有在你们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她依然是她!"
丁漫依然在搅拌着他的咖啡,低垂的眼睑让丁志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知道丁漫也有心结在其中,想要解释一切,"不,漫儿,你不明白......"又被丁漫给打断了。
"我该明白什么吗?"搅拌咖啡的手顿了顿,又开始自己的工作,仿佛那是眼下最重要不过的事情。
深叹口气,知道丁漫是不会听自己的了,丁志伟没有再试图和丁漫讨论他的母亲,只是询问着他这十年来的生活境况,也告诉他在这十年来在自己身边发生的一些重要的事情,偶尔夹杂着十年间在这城市里发生的大事件。
没有再谈论尚蓝仪终于使得父子二人间开始了最基本的沟通,在丁志伟说话的时候,丁漫只是静静地聆听着,偶尔会说上几句话。
天色渐渐黑下来,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下班的人流充斥在整个城市里。
看看天色,尽管还想和十年未见的儿子多聊几句,又放心不下已经被确认得上精神疾病的妻子。
"我该回去了,你妈她......身体不好,我还要回去照顾她。"
虽然只是一瞬间,丁志伟还是发现丁漫喝咖啡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虽然他放下咖啡杯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那么平静,丁志伟在心中还是做了一个决定。拿出放在皮包里的一个信封,原本以为那是不会用得上的东西,结果最后好象还是要靠它了。把它递到丁漫的手边,"儿子,无论如何,你都该看看这个,我要走了!"
看着起身要离去的父亲,丁漫双手交叉的轻放在桌上,给了他一个真心的笑容。
看见他的笑,丁志伟的停止了动作,有些明白又不太肯定,"你......"
"我想让你明白,我不回来,并不代表我恨你们!"说着话,他也站起身来,拿起信封塞进衣兜里。"我也该回去了,不然丁风他要担心了,我没告诉他我会出来。"调皮的对着父亲眨眨眼睛,先丁志伟走出了咖啡厅,几下融进下班的人流中不见踪影。
留下失神的丁志伟站在那楞了半天,口中喃喃道:"回来了!那孩子他回来了!......回来了啊,那孩子......"


15.
街上霓虹灯闪耀着,坐在灯火通明的大厅角落,看着街上匆忙行走的人们,耳边流淌着舒心的轻音乐,安静沈寂的丁漫仿佛雕像般的存在。 与父亲分别后的丁漫并没有回家去,烦乱的思绪无法舒解开的他需要找个地方思考,忽然想到好友杂毛开得是美发中心,那种环境最适合他进行思考。
待在角落,自暗处观察着别人的活动一直是他的习惯。多年的职业军人的生活更是使他养成了在热闹的环境中思考的习惯。
丁志伟交给他的信封被他拿在手上把玩着,他并不急着打开它,心中猜测着里面会放着些什么。
"老大,干什么躲在这里,来找我也不告诉我,要不是小妹说角落有个怪人,我还不知道你来了。"刚发现丁漫的存在,对于丁漫来了却不打招呼的行为,杂毛很是有意见的抱怨着。
"你这不是知道了吗?"丁漫并不在意杂毛的抱怨,依然稳当当的坐在那里透过整片玻璃墙看着外面过往的人们,手上依旧把玩着那个信封。"来时看你正忙着,就让你先忙了,反正你早晚会发现我的存在,不急......"拆?还是不拆?尚在犹豫,转头就看见杂毛那张不满的脸,手一伸把信塞进他的手里,"给你的奖励,等我走了打开看看!"
"老大,我才刚和你说了两句话你就要走?"刚被丁漫的行为弄得一楞神,反应过来又发现丁漫要走,杂毛真是想不通自己的老大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怪胎,不过自己就是崇拜他这种怪胎了。知道阻拦也可能不会有什么效果,不过依旧幻想着也许会有奇迹出现地开口挽留:"再待一会儿吧,那么久没见,根本还没有和老大你能好好聊聊啊!"
"下次吧!"说话中,已起身前行,不等杂毛阻拦,人已到了门口。
"哎?哎、喂......老大......"眼看没希望拦住他,只能化为抱怨,"怎么行动力越来越强呢!算了,还是看看老大给的到底是什么奖励吧!"
打开信封看见里面的东西,杂毛有点被吓倒,这不是、这不是......
完了,老大干吗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自己啊?这哪是什么奖励,根本是吓唬老百姓嘛!

把自己暂时不想知道的答案很不负责的丢给杂毛,丁漫心情大好,悠闲的在街上慢跑,忽视周围路人投来的惊异视线,一个人跑得很是开心。
就连身上的特殊行动电话响起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不悦,他轻松的问候声反而让对方有点怕怕的。
丁漫的特殊行动小组成员都有着世界上最精良的装备,很多是根本就不面世的设备。其中最常规的装备就是每个人都装有特殊的行动电话。接受器是直接埋在耳后的一片微小的芯片,通话器是颈间戴的项链,接打电话的开关就是手上戴的电子表。前些天他为了躲避史考特上将的追踪,故意关闭了通讯器。
这两天预计着老头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一方面为了不为难手下组员,一方面也是为了提醒他们注意香港红狮会的动向,他主动打开通讯器和美国方面联络。
"那个队长,你现在还好吧?"因为得到的消息实在太奇怪了,尽管不认为丁漫会出什么事,白厉行还是从香港打电话过来确认。
"什么叫那个队长?难道你还有很多队长吗小栗子!"为了掩饰自己仿佛自说自话的奇怪举止,丁漫拿着行动电话做出一副正在打电话的样子,虽然他确实是在打电话。只是此电话非彼电话就是了。
"对了,小栗子你现在不是应该在香港盯着红狮会的动向吗?怎么会这么有空打电话给我。先说好,我正在休假,不会去香港支持你的。"
为了防止被抓回去干活,丁漫干脆先把丑话说到前头。停了一下不见对方的响应,暗想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又开口问道:
"我说,小栗子你怎么说也是我的得意队员之一,不会这么没用的让我去帮你吧?"
"不是的队长,你先听我说行不行?还有就是,不要叫我小栗子!"
"OK、OK,你说吧小栗子。"
"你......"电话里传来气急声,很明显这次白厉行又败给了丁漫的恶性。在特殊行动小组,丁漫可以说是个极其好相处的上司,却有个极其恶劣的嗜好,他的每个组员都会被他起个外号。刚开始大家都挺不习惯,时间久了也只能随他去了。
不再和丁漫计较称呼的问题,白厉行直接切入主题,"是这样的队长,我在监视红狮会的过程中拦截到他们的一条信息,里面称他们抓到了白狼。"
"抓到了白狼?如果他们抓到了白狼,那我又是谁?难道是黑狼?"丁漫没在意的开着玩笑,觉得红狮会的那些人还真是可爱。"小栗子,我是这么教你的吗?这么冷的笑话还非要说给我听,我还真同情王红魁,手下都是那样的笨蛋还想成大事。"
"队长......"电话里,白厉行拖长了声音。没办法,在不执行任务的时间里,丁漫就是这么一个让人头疼的存在。
"好好,你说。"又一次成功挑起了手下的怒火,丁漫得意的比了个胜利的姿势,没发现路人的目光又变怪了许多。
"我当然不会因为那样就打电话给你,"又不是不想活了,明知道自行休假中的队长很可怕还自己去招惹,只是不打不行,"根据情报显示,声称抓到白狼的是红狮会在上海分部的人,说是在上海发现白狼的行踪,在杭州抓到的白狼。"
"什么?"嘎然停止了慢跑的脚步,丁漫终于认真起来。"你说是在杭州抓到的?"
"是、是啊。因为老大你在卫星地图上的位置正是在杭州,我觉得事情不简单,才打电话向你汇报的。"差点被丁漫的突然大声给震坏了耳朵,心中庆幸自己按照直觉有打电话给他汇报还真是做对了。
"小栗子,你等着,先不要挂断,我需要先确认一些事。"
几分钟后,当所有可能联系到丁风的电话都被他打过一遍后,丁漫的脸沉了下来。
"小栗子!"
"是,队长!"一直都没敢吭声的白厉行听见丁漫的声音,直觉着不妙了,有人要倒霉!
"呼叫所有在亚洲地区活动的队员紧急到香港集合,通知在总部的后勤人员和国际刑警做好沟通,我要明天起不再听到红狮会这个名字出现在搜剿名单上。"换言之,丁漫是下了清除命令。凡是被下了这个命令的组织,从来没能再存活超过三天的。
"是!"
"不过,队长,需要这么狠吗?"
"小栗子,你想让我亲自飞到香港去执行这次行动吗?"
"啊?!不、不不,这点小事怎么用得到队长你亲自出马,不过是......好奇,对了对了,我是好奇队长你会这么生气,以往很少见队长你会有这么大火气。"
"呵,不是我狠,只怪王红魁养了些白痴手下,抓错人了都不知道。他们抓的人是我也就算了,错就错在他们不该动那个人!"阴沉的语调,那是丁漫发怒时才会出现的--属于白狼的声音。

在美国军方,有着一支极秘密的行动小组,那是一支拥有着世界上最精良的装备和成员的特殊行动小组,关于这个小组的所有信息都被封锁在军方高层。虽然被称为"组",但其实整个小组成员有差不多70人了。
小组成员来自世界各地,每一个都是除了军事本领过硬外都有着各自擅长的本领。他们所使用的装备都是世界上最先进、最优良的,其中很多是专门为这支队伍研究的。这是一支对外界而言根本不存在的行动小组,美国军方不承认该组织的存在,组员身份成秘,训练基地成秘,作用成秘......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锁在军方高层,只有一个活跃的人被外界所知。
那是个被叫白狼的男人,永远戴着一副墨镜,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很多重大事件中,总有一个披着银子般的长发不知是哪国人的高手出现,然后事件会在最短时间内被解决。银子般的长发和界与东方和西方间的白晰脸旁就成了外人想要辨认他的唯一方式,更多的,是他那近乎神迹般的事迹。因为他的长发和事迹,他被那些知道他的人称为白狼。
外人所不知道的是,白狼既是他个人的外号,也是他所带领的整个行动小组的称号,他所带领的小队就叫白狼小组,那些近乎神迹的事迹就是这支小队团体合作的杰作。
那个被成为白狼的传奇男子,就是丁漫。当年他答应军方高层将领,也就是史考特上将帮他训练一支特别行动小组,就是现在的白狼小组。那时候史考特上将还不是上将,只是一名准将而已。这些年这么多的艰难任务执行下来,不光行动小组的成员得到了提升,史考特也从准将升为上将,丁漫更是成为了传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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