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龙诵————zuowei
zuowei  发于:2008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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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洌抬头,他的意思是......会更严重?"你......再帮我找一个大夫吧,经验丰富些的,麻烦你了。"岳已经昏迷了整整两天,而且当中一次都没有醒来过......所以......
戚兆国是吗?倘若岳有个什么样的闪失,他一定会要戚兆国上下所有人的性命来抵的。
男子缩了缩,说实话,陛下现在的表情和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与他精美的外表完全的......不配!让人觉得很冷,看来......自己把榈王找来的确是个明智的决定啊,快马加鞭不绕路的话,估计他明天就能到了!
"陛下,草民先行退下了。"男子低声说了一句,径自离开了屋子,反正,不管他怎么劝说,陛下也不会听他的,自己又何必多费力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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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后

拓跋皇朝

舞流城
这里就是舞流城吗?拓跋澈抬头,和拓跋皇朝别的一些城郡很不一样呢,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澈,你可不可以走的稍微慢一些啊?"骆铃跟在拓跋澈的后面,可能是因为腿的长度,她并不是在走路,而是在小跑步。
"呃......铃儿,对不起,我......有些着急。"拓跋澈回头,拉起骆铃的手,他的确很着急,两天前,他收到舞流城的急件,说皇兄在这里出事了,他立刻就快马加鞭的过来了。而铃儿,因为要去圣楚皇朝省亲,也一起跟了过来。
骆铃摇摇头,温婉的一笑,"没事的,我想......皇兄应该不会有事的。"所谓祸害遗千年啊。
"草民邡椹晓参见榈王殿下,王妃殿下。"邡椹晓快步从偏厅走出来,心里不停的保佑着,还真是老天爷帮忙,终于让榈王爷准时来了,不然的话,只不准陛下会出什么事情。
"你......"拓跋澈眯眼,邡椹晓--他是舞流一族现在管事的人吧,自从舞流溟韫消失之后。
"殿下,王妃,请您们跟我来吧,陛下在内屋。"而且......已经处于疯狂的边缘了。
"皇兄究竟出了什么事了?"看这人的脸色,绝对不会是小事了。蹙眉,臣下脸色,拓跋澈摇头。
邡椹晓刚想开口......"这个......"就已经被内屋传来的声音给打断了。
"你再给朕说一边!再说一遍!"自 由 自 在
拓跋澈心里松了一口气,却也暗自惊叹着,放松的原因是皇兄平安无事,惊讶的理由么,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皇兄发那么大的脾气,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记忆中的皇兄,从来都是优雅美丽的,即使在训斥人的时候,也至多只是用冰冷的眼神而已,常年的皇家教育,使得皇兄不会这么放肆自己的情绪。
除非......
除非......是因为......龙、凌、岳。
这个人,皇兄已经为他破了太多的先例了。
拓跋澈看了看骆铃,两人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拓跋洌一手提起了一个老人的领口,脸上早就没有了美丽的痕迹,一脸的疲惫,胡子拉沓的,甚至可以说,有些脏兮兮的,这样的皇兄......
"皇兄......"轻轻的唤了一声,并没有引起拓跋洌的注意。
拓跋洌的绿眸紧紧的盯着老者,"你说他没有救?不可能的,这完全不可能。"
老人可能是被他吓到了,不过,虽然声音是抖缩的,他还是本着一个医者的心,还是说实话:"陛下,龙公子的确是中毒了,而且是很难治愈的九断魂。"
九断魂?此语一出,邡椹晓暗自心惊,考虑了一下,终于还是开了口。他越过拓跋澈,走到拓跋洌的面前:"陛下,请您先松手好吗?九断魂,这种毒......的确可以说是无药可治的,它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的毒性之强,之狠。毒发一共三个过程,第一个过程是昏迷,大约会有三日的时限,此后的三日,就是痛苦,中毒者为了摆脱这种痛苦,在没有理智的情况下,甚至会作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再然后,又是昏迷,在九日左右;醒来、昏迷、醒来、昏迷这样四个多的循环,直至最后一次昏迷九日--死亡。"不过,据他所知,还没有人可以称到最后,多数人都在中途就难以忍受痛苦,自行了断了。
"无药可救?"拓跋洌慌了,真的慌了,今天......恰巧应该是岳醒过来的时间吗?
摇摇头,邡椹晓继续,"只有畑云山上的鬼雪莲可以,可是,此花的花期是五十年,谁也不知道,它究竟何时开花,而以龙公子的情况来看,三个月......恐怕......很危险。"用三个月来赌那五十年的花期,实在是......几率太小了。
"畑云山是吗?"只有去畑云山,只要还有一丝的希望,他就绝对不会放弃的!绝对不会!
这整个过程都太快,快得让他措手不及......甚至不能,好好的静下来,想想,可笑啊,看着这样的......毫无生气的岳,他又如何能够好好思考呢?

24.

同日,

拓跋皇朝

舞流城
"皇兄!"拓跋澈提高了嗓门,让拓跋洌注意到自己,没有办法啊~~~~皇兄现在的注意力完全在龙凌岳的身上。
熟悉的声音,拓跋洌这才转移视线,看到了一脸担心的拓跋澈,澈......也来了?没想到,这舞流城的邡椹晓的心思竟也如此细腻如丝,拓跋洌扫了一眼,眼光最后还是落回了昏迷不醒的龙凌岳身上:"澈,传朕的命令,让潜骅镇去取下戚兆国,而且......我要整个戚兆国上下的命,而不是这个国家!"嘴角突兀的扬起了一抹笑容,美则美矣,却有若修罗一般。
拓跋澈瞪大眼,"皇......皇兄,这也未免有些......"不敢相信,这么不经过思考的话竟然是从皇兄的口里听来的,这......这可不是一句简单的话而已啊,这是数百条、数千条的人命啊。
"没有可是,你就照朕的意思去办就好了。"拓跋洌笑着,这笑容始终没有消逝,只有越来越明显的趋势,现在的拓跋洌,已经不再是平日里的拓跋洌了。
没有搞错吧?这么人性的君王?邡椹晓蹙眉,他是不打算淌这浑水啦,可是,这好歹也是这么多的生命了,估计......今晨刚刚得到的情报,可以有些帮助吧,"陛下,您如果这么做的话,龙公子醒来,一定会恨您的。"
挑眉,拓跋洌盯着邡椹晓,直觉告诉他,此人话中有话,他摆摆手,"你说下去。"他倒要看看,有什么好的理由,可以让他收回成命。
"启禀陛下,昨日陛下要草民查的事情已经有了下落,如果......情报没有错的话,陛下,应该正如同您的预料,龙公子的确是戚兆国的皇族,但是,从龙公子出生的时候,他就被人带出了皇宫,之后生活在西荻,而以龙公子的年龄来看的话,他应当算是戚兆国的皇长子。"
换句话说,龙凌岳才应该是戚兆国的现任君主!自 由 自 在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吗?就是因为这么一个无聊的原因,戚兆的白痴皇帝才会派杀手过来吗?而且......还三番两次的,估计,上次岳之所以会倒在沙漠里,也是他们的杰作了,"照你的说法,我就更要戚兆国覆灭了!"沉下眼,拓跋洌毫不留情的说,他了解岳,所以很清楚,岳是绝对不会喜欢做什么皇帝的,同样的,也不会喜欢那个皇室,自然......也不会对戚兆国有太多的眷恋。
更何况,只要灭了戚兆国,也就不会有人知道岳的身份,也就不会有些顽固不化的人跑来要岳会去做皇帝,这么一来,岳能够逗留的地方,就只有他的身边......当然,前提是......他可以找到鬼雪莲。
这个......邡椹晓对着拓跋澈吐了吐舌头,汗颜啊,他也没辙了,看来,拓跋洌的心意......是决绝了。
"皇兄,请您三思啊,毕竟,我们刚刚和戚兆国缔结了友好协议,如果写在贸然进犯的话,恐怕......"拓跋澈还是想尽方法,希望拓跋洌可以打消这个念头,诚然,要这么做并不困难,也不会对拓跋造成什么经济上的损失,可是......名声呢?别人会如何想他们拓跋皇朝?
"澈,你要要吩咐下去就好了,不要多说。"拓跋洌摆摆手,表示不愿意在多说了,他走了几步,来到龙凌岳的床前,"从这里去畑云山最近的路......是哪一条呢?"
拉拉夫婿的袖子,骆铃慧黠的笑了笑,"去畑云山的话,最近的路就是从圣楚皇朝穿过,然后......直达鎏溯国境。"
"那......朕明日就启程,你们准备一下吧。"拓跋洌握紧了龙凌岳的手,此刻,岳的手是冰冷的。
"陛下,您可否听弟媳一句话呢?"骆铃浅浅的笑着,虽然,她也很担心,正如澈所想的一样,一旦拓跋皇朝就这么攻打戚兆国,实在是......很说不过去。
"陛下,臣妾以为,陛下还是等龙公子醒了之后再说吧,毕竟,戚兆国那边的人的确是龙公子的亲人,而且......就算要打仗,也得有个正大光明的借口吧,比如说......龙公子要声讨戚兆国的现任君主。"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龙凌岳过世,陛下讨伐,这两种,于情于理,也都说得过去。
"这个......"拓跋洌开口......却立即停了声音。
他低头,亲眼看见了自己的手,不再是握着,而是双手交握,他感受到了龙凌岳的气息,也看到了......那双努力睁开的眼睛:"岳......岳......"
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粗重的喘息,龙凌岳张开双眼,呜......他的伤,是在左边的肩膀处,一定不是普通的箭吧,浑身上下都觉得疲惫无力,可是......却该死的痛!尤其是左边,就像是被火烧着一样。
"嗯......"忍不住,终于泻出了一身痛吟,他......应该是中毒了吧,不然不会这么痛的!
"岳,你怎么样?嗯,有没有怎么样?很痛吗?"拓跋洌着急的拭去那些不断从龙凌岳额头冒出的冷汗。
[此后的三日,就是痛苦,中毒者为了摆脱这种痛苦,在没有理智的情况下,甚至会作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九断魂的毒性吗?
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这么后悔了,后悔提议和岳去骑马,后悔站在舞流溟韫的墓前发呆。
"我......"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这么累吗?龙凌岳深呼吸,深呼吸,看着拓跋洌,"你......你、看、上、去、好、丑!"他看上去......好倦的样子,是不是......一整晚都没睡了。
"岳......"低头,趴在龙凌岳的身上,他想要紧紧的抱着岳,却又不敢,怕自己一不小心,让岳更加的难受,"你......呵......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晕了整整三天了!"
三天?不是一天吗?那么说......洌也有三天没有睡了?他......龙凌岳想抬手,去碰碰他,可是......却无力,"我......我中的是什么毒?"
"......对不起......岳,对不起,"喉咙这里就好像是咽了一口气,怎么也无法舒缓,然后......眼睛里湿湿的,"对不起......是......九断魂。"
九断魂?他记得......若章上面有过相关的记载,解药是......鬼雪莲......"洌,你......"丝丝的苦笑,他只希望,自己可以......努力的活过这七十多日,"我......我爱你。"所以,自己才会这么下意识的推开他吧......现在在不说的话,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吧。
"岳......"抬头,凝视着龙凌岳,他最希望听见的话,如今......却觉得......"你会没事的,放心吧,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们去畑云山,那边的鬼雪莲可以救你,你放心吧,一定可以。"
"嗯......"他好痛,骨头里,有什么东西吧,像针,一针一针的戳着,他只能点头,也不愿意在这里就让洌失望,鬼雪莲,早就被霄拿去酿酒喝光了~~~罢了罢了,这本也就是注定的吧。
"岳......"自 由 自 在
《《*》〈〈 《《*》〈〈 《《*》〈〈
王历366年

十日后

圣楚皇朝
坐在马车上,路上很平稳,很适合马车行走,可是......到了畑云山之后呢,拓跋洌叹气,一只手轻抚着龙凌岳的面颊,另一只手,握着龙凌岳的手。
岳......又昏迷了......那几天,他亲眼看着岳的痛,痛到用东西砸自己的腿,如果不是他阻止的快的话......天......
鼻里一阵哽咽,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也可以有这么多的眼泪!呵......
"岳......"轻轻吻着冰冷的唇,反复的啃咬着,这样......才能有些温度吧......这样才会看上去红润些,不这么像......
澈在这里停下了,好像是骆铃出了什么事,而他,则不能等,他没有这个时间,所以,他们继续前行。
"陛下......"马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
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一下下,"什么事?"
"启禀陛下,王爷刚才捎来快函,圣楚皇宫内有一个叫凤莫离的人可以就龙大人......"
救......"立刻回头,马上!快点!"
有人可以救岳!有人可以!

25.

王历366年

圣楚皇朝

翔彦阁
[第一,不管他会不会和你一起,龙凌岳始终都是西荻皇朝的卫封将军--龙启允。 ]
[第二,学会相信龙,无条件相信他。]
[第三,决不离开龙,如果你因为有了新欢而不要龙的话,请你放弃你的生命,我不希望龙受到任何的伤害。]
此刻的心情,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呢?拓跋洌沉眼,冷静的看着那个一身素白的凤风霄缓缓的......割开了他手腕出的血脉。
这个人......就是凤风霄,之前,看到澈有这么激烈的表情时,他就猜到了,可是,当自己看到他被人抱出来的时候,真得很惊讶。在岳口中的一个本该神采飞扬的人,如今看来,却苍白到无力!
那些话,是他对凤风霄的承诺,也是自己对岳的承诺,只是......为什么他会有一种......凤风霄就此消失的错觉呢?可能,并不是错觉,可能,是事实。
他看到,自己的弟弟......冲到那个可能是结界的屏障旁边,不停的敲打着,而自己,则依然静静的站在那里。
凤风霄......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为了救岳,甚至可以放弃他的生命吗?也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要活下去。
那天在圣楚皇宫的大厅里见到他的时候,他虽然虚弱,可是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尊贵,还有高傲,却依然不容忽视。咄咄逼人的语调,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谋臣那么简单吧,他留着的......也是一种属于皇族的气息。
这么高傲,也这么决绝!这样的凤风霄,就是岳曾经喜欢的人吗?这样的凤风霄,就是澈曾经深爱的人吗?此时此刻,他终于......有些理解了,为什么......他值得别人如此的着迷。
深呼吸,拓跋洌认真的,看着凤风霄脸上本就已经苍白的脸色微微的泛青,看着龙凌岳慢慢的,似乎有了活过来的迹象。他应该高兴吧?应该很高兴的,可是......却如斯的无奈,太着急的想要救活岳,却忽视了一件事,如果......岳知道他的命是凤风霄换来的,他还会......天......
张开嘴,慢慢的呼吸,龙凌岳的眼睛虽然还紧闭着,可是......他知道自己醒过来了,至少,最里面那让他反胃的浓稠的血腥味,让他有种干吐的冲动。
自己......又醒了吗?那么,迎接他的......应该是那种痛苦啊,为什么......他感觉不到?一点点都感觉不到,只觉得......轻松?!
为什么......他的周围,还可以嗅到那股熟悉的气味?
熟悉?自 由 自 在
龙凌岳的神志一下子都回来了,他睁开眼,恰巧,看到了快要摔到地上的那一抹苍白......
霄......
霄......
霄......
意识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开始行动了,龙凌岳一个翻身,把凤莫离锁在了自己的怀里,脸上满满的写着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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