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贺文] 超感应系列 -A————xuelang8
xuelang8  发于:2008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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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吧?”听到那样的声音,miser反而担心起来。
“我很好啊!”即使对方看不见,却还是习惯地挂起笑容。
Sina不是不了解miser担心的原因。因为eji那个家夥总是大声嚷嚷,所以队长的那种神秘的能力大家隐约都有所感应。
“……”一直到切断通话还在发呆,这时却感到耳边传来热度的吐息。
转身满面笑容地对上身後的人的脸,伸出手抚摩他的嘴唇:
“好温暖啊!太好了!”
对方怔了一怔,眼角垂了下来。
“你究竟是什麽人?”
“你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完全不知世故一样的一张脸…意诚苦笑了一下。
“知道也没用…”事到如今,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他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去抓sina的手臂,迅速拉进怀里後,开始粗暴地抚摸。
“等一下!”sina急忙推拒。
“你在装什麽?刚开始先动手的不是你吗?如果只是鸡奸的话我没有意见。反正…”
“不要皱眉。”sina眼神带著忧伤透过他看著站在两人身後,责怪地撇开脸的男孩。
“对不起,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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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是露天的。之前如果是室内场地的话,sina总是会要求把灯光打到最亮。
“不想看到鬼魂吗?”被neo调侃。
“如果把灯光调到最亮的话,鬼魂就真的不会出现了吗?”
eji轻松地将手搭在sina的肩上,状似调侃地反问。
“我又看不到鬼魂!”neo的表情相当耍赖。
“即使是白天,鬼魂想出来的话,谁也阻止不了。你说对吗?sina。”
有一张少年的脸的男人只是温和地微笑。
“在学校见到鬼魂,听起来似乎挺刺激的。”
“学校的鬼魂是怎麽样的呢?十几年前因为恋爱而轻生的孩子,穿著保守的中山装制服的美少年吗?”eji的手转而去搭neo的肩,被对方甩开。他翻了个白眼。
“大学的学生应该是不用穿制服的。”
一边的Sina状似认真地回答。
“不过鬼魂的话,总该有鬼魂的样子,比如就像现在门口站著的这一位?”
neo突然扯开话题,有些懒散的目光转到了另一个地方。
“喂!少年人!没看到保安吗?怎麽混进来的?”eji走上前,欲去搭对方的肩膀,被避开。
“哈!”只听见neo忍俊不禁的嗤笑。
“原来你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啊?”出声的是向来很少跟人主动搭讪的sina。
在场的其他两人立刻表示惊讶地弯下腰找下巴。
“原来你是做音乐的啊?”来人讷讷地说,“我看到校门口的宣传海报。觉得有些眼熟。…所以想说来确认一下。刚刚有个好像也是你们乐队的人让我进来这边找的…”
“咦!?大概是miser……”
“……”
“……”
一边,两个还在惊讶中的男人:的5ef0b4eba35ab2d6180b0bca7e46b6f9
“…还从来没有见过sina跟谁谁谁这麽热络的样子说。”
“恩…看来是恋爱的对象。”
“sina总是会找这种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
“又被你知道了?”
“只有你的事我不知道…”诱惑一般的笑。所以neo发现eji今次又惯例地化了个大浓妆。又不是视觉系艺人!这个总是把自己搞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家夥!害他因为太过习惯所以一开始竟没能发觉怪异。
“被你知道还怎麽混!”口气无力,顺手拿起旁边的罐饮。
“不是酒吧?”
“什麽意思?”
“等会就好上场,嗓子坏了别叫我们陪你一起丢脸。”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在以前呆的乐队也有主唱过吧?也许我发不出声音,你可以替上呢!”
“我唱不了了…”
“为什麽?”
“咦?他们好象说完了!”
“看情形是。”neo暗中瞪了他一眼,话题转得这麽硬有够大白菜的。
只一会儿工夫便见eji已经跑到了门口,将手臂搭在了sina的肩上。
“那小子什麽时候会挂?”
後者看著消失在拐角处的男人,眼睛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郁色。
Eji没有再问,跟sina在一起久了,死亡这种事让人变得习惯。
“为什麽会爱上这种人…”
“也许正是因为他是这种人,我才会被吸引住吧!”
完全没有否认的意思。
在他们身後的neo翻著今天的第23个白眼。
──如果回忆不那麽控制我的身体就好了!
郁言直视的目光,穿越骚动的人群。
在那里,有一个脸庞清秀的少年,静静地注视著这边。
音乐的声音好响啊!
像有人在放声哭泣一样。
那麽歇斯底里地吵闹著。
像要连脑子都震坏掉一样。
即使在安静下来的时候,空气里却还是弥漫著悲伤。
所以只有一直逼著自己微笑。像个木偶一样机械地微笑著。
可是为什麽我的思想却要一直被你的悲伤所束缚呢?
我完全没有必要为你赎罪啊!
不想看到!完全不想看到你啊!也不想再跟你说对不起了!
可是为什麽会一直憎恨不起来呢?
空气微凉的初春,天空弥漫著雾气一般的雨,在眼前飘飘扬扬著。落入被音乐烧热的旋涡里,片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死神3



“有饮料吗?”
“广告资助的红茶。”
“红茶也好。”伸手接过。
“只有队长对饮料总是不挑剔。”
在一边的foo懒懒地燃起一支烟。
“sina也不会啊!”
“也许应该说他是没有挑剔的东西吧?”
“不会有人真的对什麽东西都不挑剔吧?sina也是偶尔会任性一下的啊!如果连这点都不了解的话,也不算是夥伴了!”
“怎麽说?”
“不告而别算不算是任性的一种?”回答的是站在一边帮忙技师调音的eji。
“……”在场的人一片沈默。
Sina不是老好人,也不是什麽完美的人。只是他邪恶的一面总是会被不由自主隐藏起来而已。
“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形吗?eji。”一边的foo突然出声。
“怎麽可能忘记?”
苦笑地皱起眉,eji回答。
那个穿著王子的衣服的,是像个人偶一样精致的孩子。
华丽的衣服上一片脏污,头发蓬乱,指甲被绞得裂开。
当时他安静地躺在街角,初春的小雨夹杂著沁人心脾的凉意,静静地飘落著。
街上几乎没有一个行人。不远处,只有几间24小时营业的便利商店还隐约透露著微光。
在他的身下,经由雨水汇成的溪流一起被冲走的,是越来越淡的红色。
当时受了很重的刀伤,以为一定没有命了。
可是求生意志非常的强,不但保住了性命,而且也坚强地活了下来。
因为当时他身上穿著的是那家有名的地下俱乐部的制服,怕引起麻烦所以两个人(指foo跟eji,当是两个人住在一起。Poo:所谓住在一起就如表面意思,请勿做过多不相关联想汗)起了争执。但是最後还是把sina搬回了家。
睁开眼睛後的sina纯净得就像个孩子一样。也许他原本就是那麽单纯的一个人,但还是让两人感到意外。
“sina真的是个单纯的人吗?”
连一直信任著的miser都突然说出了这样的问话,其他人都没有作声。
而之前一直说著话的eji在别人没有料到的时候突然出声,“sina真的非常单纯,但是我还是没办法看透他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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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住的地方。”微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似乎是有一些名气的人,请陌生人到住处真的不会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的。”依旧温和地笑著,已经打开了门。然後将伞收好插进门廊边的塑胶筒里。
身後的年轻人则是还在因为紧张而喃喃自语著,“说的也是,我又不是女人,不可能出什麽事…”
“请进。伞放在这里。这边有对换的拖鞋。”
但是身後的男人却在看到这一切後有些发呆地楞在玄关。
“真意外,这会是一个摇滚乐手的家。里面不会出来一个女人吧?”然後问,你是要先吃饭还是先洗澡(汗又不是在演日剧)?
因为实在太朴素而且也太过整洁了一点吧?
“恩,我喜欢弄得干净一点,因为有时会太忙,所以会拜托老家的姐姐过来打扫,平时都是自己在整理。不过老是被乐队的人抱怨,所以很少来这边聚会。只有foo会常常过来一起吃饭。”
“foo?是那个打鼓的吗?他常来这边吗?”
“是啊!不知道为什麽,因为他总是会烧出难吃的饭。所以常常没有办法正常地用餐。”
“也许可以理解……b”毕竟像眼前的男人那麽贤良的人这年头实在不多。
“是吗?不过foo已经一个人生活将近10年,可是没有一次烧菜成功的经验还是会很奇怪呀!”明明在跟别人揭同伴的短,可是口气却可以这麽认真的人也很少见。
“说得也是。”嘴角有些抽筋。
“不过我最拿手的就是自己煮菜哦!”
sina颇为自豪地扬起笑容。
怎麽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再加上现在窗外嘀嘀嗒嗒的雨声,全身变得软绵绵的。
有一种非常想把眼前这个温暖的人紧紧抱著不放开手的冲动。
可是像我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的吧!依成默默地看著sina,这样想著。
上午,与他分手後第N次去了医院,再次拿到了相同的诊断书,然後去学校办理退学的事。结果就看到了那张乐团的海报。
就贴在门口很显眼的地方。
一些女生在旁边唧唧喳喳地议论著。
依成被吓到地久久站在原地。看不见周围人们的表情。
原来他是那种会摆弄乐器的人啊!站在舞台上的样子安静甚至有一些冷漠。可是现实中却完全不会……
不过即使是他现实中的样子,自己也完全不知道啊……
这样想著,突然产生了一种类似嫉妒的冲动,没有想太多便跑去确认那个只邂逅过一次的人。
结果却只是楞楞地站在门口──因为连名字都还不知道啊!
本来以为怎麽可能啊!那个人竟然还记得自己,而且还主动搭了讪。
受宠若惊的感觉还没有消退,现在却变到可以面对面地坐下来,在他的家里吃著他煮的饭菜。
所以想紧紧抱住他也不为过吧?
“你是怎麽样的人?”不知不觉便脱口而出,记得类似的话以前也问过。
这次没有笑容。
Sina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百叶窗前,伸手卷了起来。
外面的雨声突然就响了起来。
从来没有想过…第一次知道轻柔的春雨打在心上,回音会是这麽的响。
*待续*

 

死神(完)



“那也是一个雨天。乐队的eji跟foo把我从路上捡回去。当我醒过来之後。我忘记了之前的自己是怎麽样的一个人。”
“eji对我说,无论什麽事,明天比今天好,今天比昨天好,所以想不起来也许是一件好事。”
“…可是对我来说,昨天比今天好,今天比明天好。所以最近我一直在回忆著以前的快乐。”
“意诚的以前是怎麽样的?”
“恩!我父亲是普通的上班族(教师),母亲则是长期要住在医院里。家里只有我一个小孩。”面对sina,谈起童年的时光顿觉开心。
“节假日的时候,全家人总是一起去游乐场玩。母亲头上戴著手织的漂亮帽子,站在一边看著我们爷俩个玩。印象中的母亲还是很漂亮的,可是在我刚上高中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很遗憾没有办法带你去见她。我爸爸至今没有再娶。想到以後会没有人可以照顾父亲,是我最觉得抱歉的地方。”
“小学的时候读的是乡下的村办小学,放学後我们会爬村头的桂花树,会去掏鸟窝,会在河里混水捉鱼,去蛇洞里捅宝藏…”
“中学跟高中一直都跟喜欢的女孩子同班,座位也靠得很近。所以每一天都过得像天堂一样。”
“大学里学的也是自己所爱好的专业。成天梦想著以後出社会了会怎样怎样。也想过跟心仪的女孩子坦白,然後努力与她成为朋友。可是现在突然都不行了…”
这样不知不觉地哭起来的时候,感觉到了一双手在摸著自己的头。
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竟然就这样丢脸地在还称不上认识的人的面前哭了起来。
最初的尴尬过後,却慢慢释怀。因为这个人的身上,似乎就是有会让人无所顾忌的魔力…
“所以已经旷课很多天了。家里一直都不了解。所以反复地追问。可是没有信心告诉他们。只能尽量地隐藏到不能再隐藏再说。不过总有一天大家还是都会知道的,我现在根本不敢想象那个时候的情况。”
“所以在发愁。所以会觉得做什麽事情都无所谓?
“……”趴在桌子上的男人像只流浪小狗一般老实地点著头,看起来有些可怜。
“什麽都不要去想吧!大家一定都会理解的…”
越过餐桌,sina抱住了对方的头,用力地搂进怀里。
亲吻著他的身体,然後说著仿佛说给自己听的言语。
“明天总是会比今天好的啊!”
“……”
窗外的雨声啪啪地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剥落落的声响。
房间里则与屋外的清冷气息完全相反。
氤氲在一片温暖的湿气中,伴随著间或的浓重呼吸。那种在烧灼著的官能可以称为摈弃与遗忘。
女人站在一边,不敢相信地瞪大著眼睛,叫著让自己心碎的人的名字。
“郁言!”
“姐!?”
平静一瞬间被打破。
急急忙忙从身下的人体内退出,然後睁大眼直视对方。
清澈的眼神一如既往,可是女人没有办法明白。
“小言,你……怎麽会是这种人?”
不是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好男人吗?为什麽却如此畸形地与男人拥抱?
不可能得到回答。
“姐,我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人。从来没有改变过。只是你们都没有发现而已。”
端整地坐在女人对面。依旧是一径温和的微笑。
但是笑容在女人的眼里却已经改变。
为什麽他会仍然若无其事地笑出来?
“如果我告诉爸爸的话会有什麽样的结果你想过吗?”
“想过。可是姐,你一定不会告诉父亲的吧?”
“是因为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你吗?”女人问得心痛,知道告白得绝非适当的时候。
但已经没有所谓了。
Sina的反应只是睁大了眼睛──
“我不知道…姐怎麽会对我……”
“也是不名誉的事情…不过至少爸爸答应了。”
女人无力地垂下头眼泪顺著鼻尖滴落下来,融进了面前的咖啡杯里。平时喜欢的饮料,这次一口也没有喝。
“我不会妨碍到你们,所以不要担心。”
突然出声的是坐在一边的意诚,之前则是一言不发。
“……我活不长久的。”
当他这麽说的时候,皱起的眉头被突然倾过身来的sina抚开。
“我不明白。”对两人的亲密举动,女人也只能努力装做视而不见。
“我患了家族遗传的绝症,已经被确诊为晚期。”
“咦?小言本来就知道的吗?”回答她的是没有意外的沈默。
“为什麽会爱上这种人?”同样的问题,再次从女人的口中问出。
这次的回答依旧沈默。站在女人身後的少年一直在哭著,为了安慰他,只能露出温和的笑容。
我也想在这个时候哭啊!但是哭不出来也实在没有办法嘛!
因为一直被束缚住了啊……
“那种,真的是爱吗?”女人突然说出了冲动的言辞。
站在一边的意诚没有反驳,回头看向窗外。
雨还是在下著,一时半会儿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阴暗的天气里,撑著伞匆匆走过的行人一如往常。
“小言一定是因为心软吧?”
女人的执拗换来的除了沈默还是沈默。
“回答我!快回答我啊!”
“……那个,是惩罚啊。”
最後被说出的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回答。
“……什麽…意思?”
“就是惩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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