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决————煌影飘渺(煌月)
煌影飘渺(煌月)  发于:2008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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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不仅监视还监听!简直是变态!
火漾的黑眸燃起怒焰,龙唳阳缓缓的站起身。看着眼前反常的一动不动的坐着的人,思考着变态莱茵的目的。突然,身体内似乎涌动着一股极大的热浪!那热浪大的仿佛要将他整个吞没,烧得他四肢百骸都开始发酥!这种感觉,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
妈的,竟然是春药!!
"你也被下了药?"凌厉如同利剑一般的眼眸闪烁过危险的光芒,俯视着沙发上的男子,龙唳阳过人的定力让他依旧清醒。
"我被下了麻药。"清冷好听的声音虽然是不折不扣的男声,迎视着龙唳阳的眼神淡定从容,习惯于操纵别人的气势依旧强势。
"果然......"
把一个被下了强力春药的男人,和一个无力反抗的男子放在一起,那么......再次在心底咒骂莱茵的卑鄙无耻,龙唳阳也敏锐的了解了自己在这场戏中扮演的角色。
要他表演春宫戏,可以!不过,他会让那个变态了解惹怒他的代价!
双手撑上沙发椅背,身影笼罩在裴亚季的上方,龙唳阳暗地斜眼瞄了一下隐蔽的监视屏,如某人所愿的将唇凑向了裴亚季的颈侧。
"你真打算做?"为龙唳阳的动作皱了一下眉,裴亚季淡淡的开口。
"只是让你早点自由而已。"极低的细语如同呢喃呼在敏感的耳畔,下一秒,牙齿狠狠的咬上了裴亚季的井宏穴。
"唔~~~~"强烈的痛直接的刺激脑神经,英挺的眉在眉心处打结,突然间,如同脉搏被人控制住了一般,连呼吸都开始困难。
"看你药效,如果来的及就帮我。"用手抹去齿缝处沾上的血,龙唳阳简单的丢下一句后挺直背。然后他猛然转身面对肖像后的大屏幕,猖狂的出口。
"混蛋莱茵!你妈的要老子演A片也找个母的吧!跟男人我可一点也没经验!"
此刻,欲与怒,同样的爆发到极致,如同一头叫嚣的野兽,嘶吼着发泄的渠道。眼神中泄露着疯狂,龙唳阳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震惊的动作--
抓起沙发前面的玻璃茶几,他狠狠的将头撞了上去,殷红的鲜血流下,扬声器中传出一声惊呼。
震惊,不足以说明裴亚季看到这一幕的心情。从先前的威胁到这个男子的反应,他可以预料到自己在可能发生的事件中是处于如何难堪的一个角色。但是,他却没料到对方的性格竟然如此......火爆?!
还有,他那句宣言是什么意思?难道和男人他就有经验了?
淡淡的震动让他如水般静止的心绪荡漾起了不满,也让他为自己以貌取人而感到汗颜。因为在刚才,见到那张精致绝美的脸,他甚至还以为他是个棋子而略过几许鄙夷。
心底涌起上前探视一下他的伤势的冲动,手指同时僵硬的极细微的颤了一下。轻微的浅笑漾开,裴亚季的眼神中划过几抹残酷。
门很快就开了,刚才的两个大汉跑了进来,准备将倒地的男人拖出去。他们拉人的手没有防备,当然也不可能防备,毕竟谁会认为撞上几厘米厚的玻璃的头还能安然无恙。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龙唳阳站起来了,不仅站了起来,更在同时毫不留情的用手上的玻璃碎片划开了两人的喉管。后者应声倒地,而他则抹了一下流入眼睛的鲜血,瞪着大幅肖像的方向牵起了邪肆的笑意。

看着这抹笑,坐在监视器上的莱茵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那绝艳的笑映上绝艳的红,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那种表情,绝不是属于人的疯狂!
雪白的浴袍点缀着鲜血,一样染血的黑色的发,随他走动的脚步而舞动,仿佛应着某种诡妙的旋律!更诡异的是他的一双眸子,竟闪耀着如血般的赤红!不可思议的霸气与野性,野兽般嗜血的双眼!他觉得自己仿佛被定住了,因为那红色的惊艳......
恐惧,不可抗拒的由心底窜起;寒意,从头冷到脚。
过分紧张的情绪,竟然控制不了舌头,也下达不了命令。直到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屏幕前......
骚动,不断传入耳内,莱茵明白自己惹上了麻烦。虽然这不是他这么多年黑道生涯中最大的麻烦,但却绝对是最怕的麻烦。
冷汗,安静的渗透衬衫的薄料。

04
"挡我者,死!"
凌厉的拳脚每一劈每一掌快速而精准的扫掉站在走廊上还来不及防备的人,被鲜血染红的玻璃利器化作杀伤力最强的武器,直直的刺穿听到动静涌上来的几人的身体。几个接到命令赶过来的保镖迅速的做出了拔枪的反应。只不过他们快,龙唳阳进攻的速度更快。染满鲜血的玻璃利器再次随着他快速凌厉的步伐刺向眼前的几人,愤怒的疯狂让他如浴血的魔鬼般下手狠辣。
无声无息间,放倒了走廊上的所有人,用舌舔了舔右手被玻璃拉出的一道伤口,龙唳阳犹如一头刚获得解放的魔兽,需要血的祭祀。鲜血与尸体,是他此刻最想要见到的献礼。
毫不犹豫的自倒下的保镖身上接过重型武器与便携手枪,龙唳阳在武器到手的那一刻开始扫射,鲜血自额角滴落,黑发在风中飞舞,刺目的红,极端的黑衬上病态的白皙,那是属于鬼魅的颜色。恐怖、残忍、唯我独尊!
从一楼开始扫射,一步步沿台阶而上,他的枪法精、准、狠,不留下一丝犹豫,不留存一点活口。被鲜血染成红色的的浴袍是死神的袈裟,踩踏着鲜血和尸体,展开浴血的疯狂。

红,血一样的红。鲜血横流的一切,犹如身处人间炼狱。即使冷漠如他,都不能做到平静如昔。
坐在监控台上,注视着所有触目可及的红艳,莱茵发觉自己竟然在颤抖。他竟然看到那个男人在笑!龙唳阳唇上的笑容艳如三月春光,但是他的气势却犹如君临天下的帝王,他的身手、他的胆识,他决不可能只是美国唐人街里的小混混!
不,或许,他根本不可能是姓方那老头能够掌控的人才!
他,是谁?
再次将视线转到大屏幕监视的客厅,心再次不由自主的一紧。视野所及之处,只有躺在地上的两个尸体,被注射了迷药的裴亚季竟然也不见了?!
不好!他轻敌了!
撤!
一个想法出现在脑海中,莱茵做出了这辈子最窝囊的决定。只不过,他想走,那还得看别人给不给他机会。
门在他伸手的同时打开,一个同样浑身沾染鲜血的人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的眼前,冰绿色的眸冰冷无情,冷漠中带着死神降临的怜悯。
在眼神对上那黑色枪口的瞬间,莱茵身手敏捷的拉过一旁的男孩往前一推,同时猛力往墙上一撞,遁入密道。
"呯!"一声枪响赏给了眼前的男孩,裴亚季在推开挂在身上的尸体后,迅速的追入密道。
黑暗的密道中,追击与反击同样激烈。毕竟是混了多年的黑道,莱茵凭着对地形的熟悉快一步的踏上了屋顶的出口。身形迅速的钻入直升机,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裴亚季的子弹准确而疾速的跟了进去。
"可恶!"懊恼的看着直升飞机的起飞,裴亚季愤怒的将接下来子弹狂暴的打在飞机的铁皮壳上。
要不是迷药药性还没过,自己的行动又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老头的敏捷性!那一颗子弹打没打中都是个未知数,但心底是真的不想就此放过他!
"他跑不了!"
来自阳台栏杆一角的声音让裴亚季警觉的将头转向声源,见到了戴上护目镜,手上端着KP-77 便携性导弹般火力正瞄准射击的男子。
"KP-77 ,它的射程只有500米,不够......"
"轰~!"
火力轰上蓝天,优美的从底部窜入飞机舱内,爆炸的碎片如天女散花般绚烂,烟雾迷漫中,一切全部烟消云散。
事实令人信服。瞪着眼前的景象,裴亚季无法置信的看着缓缓放下武器的男子,冷漠的视线中充满惊讶。
"怎么可能?"那样的距离少说也已经达到了600米 以上,怎么还能被击中?
"这批货是从我手上交接的,使用可能性我比谁都清楚。还有,对于从小把抢玩到大的人来说,就没有不可能三个字存在。"
取下护目镜,龙唳阳的脸上还是那抹邪笑,一身的鲜血在月光下有着战士凯旋的潇洒与圣洁。懒懒的靠着栏杆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龙唳阳投射到裴亚季身上的视线带着迷蒙。
"你......"月光下清晰的视野,裴亚季的眼神透着一丝关怀。"我的人十五分钟后到,撑着点。"
"那过来扶我一把行不行?"紧张状态一去除,松懈下来的意识开始恍惚,调侃的语气出口,微笑已经挂不住。视线模糊中,他感觉有道身影朝自己过来,在靠入温暖的胸膛的一刹那,龙唳阳对上那双摄人心魂的绿眸说了句绝对够的上跳跃性的话。
"喂,你,其实也算是个美人哦!"
说不定上他一次的感觉不坏呢!不过,绝对不能靠春药,他年纪轻轻那方面绝对不靠药也行的!
只不过这些话却因意识的离去而来不及说出口。也幸好他没说出来,否则裴亚季绝对会当场砍他十八刀,再顺手将他扔给阎王喝下午茶。
冰冷无情的绿宝石闪烁了几下,最后,强健的臂膀还是扶住颓倒的身体,慷慨的奉送自己的力量与温度。

美国的所有黑道力量中,美国唐人街华裔势力是其中不容小觑的一部份。唐人街华裔老大方武在道上打混五十余年,凭着狡诈的头脑和狠绝的手段,在这把老大交椅上坐了二十来年。这二十几年来,他的势力不断的扩大。靠的是他自己的领导能力,也靠他出色的三个干儿子:龙唳阳、古颜和绍云。
这三个人可说是华裔黑帮势力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无论在头脑、身手还是计谋上,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由他们任何一个接任下一代老大,都是众望所归。不过,人都是有私心的,尤其在自己亲生儿子同样也在为自己卖命的时候。
做父亲的谁不希望子承父业?但如此一来,三个太过优秀又得人心的干儿子就成为了永远也跨不过去的阻碍。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纽约夜色下的灯火辉煌,方老爷子映在玻璃镜片上的脸色并不舒坦。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多年的父子养育情却还是存在的,要不是他们三个,恐怕也没有唐人街的今天。
如今,自己这样的打算真的好么?为了一己私心,将这三个优秀出众的干儿子推上绝路。
"爸爸,绍云和古颜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分别飞往意大利和日本,不过陈啸不肯去香港。"
"哼,他这个顽固的脑子中除了龙唳阳,其他人他都不卖账。给他一点教训,把他架到香港去。对了,TEI组织有什么情况?"
"好像有内讧情况,前几天消息说他们的老大莱茵失踪了,现在各分部正虎视眈眈,但总体情况不详。爸爸,龙唳阳他......"
莱茵失踪?什么时候失踪的?他亲自下令将龙唳阳送给他,甚至还调走了龙唳阳的心腹陈啸,难道......他似乎高估了莱茵的能力。
猛然的狠狠将手掌拍在写字桌上,方武鹰一样锐利的眼神反射出他的阴险深沉。
"鸿,记住,成大事者不拘小义。你如果想坐稳我的交椅,从现在开始,对于他们的行踪要掌控于心,绝口不提!"
"是,爸爸。"没错,野心谁都有,不能怪他。
"你带人暗中继续追踪古颜他们的行程,一旦他们打入意大利黑帮和日本黑帮的内部,立即下达剿叛令。同时努力寻访龙唳阳的下落,如果死了带回来厚葬,如果还活着......你知道怎么做!"
"爸爸,可是帮中为他们卖命的人很多,我......"
"鸿,别告诉我这么多年,你连几个心腹都没有?他龙唳阳不还有个绝无二心的陈啸么!"
"小黑和小琪可以出马,但是人手......"
"也对,这三个人凭我们帮内单方面确实很难搞定,不过,你可以让他们双面受敌啊?"转过身,看着站立在自己面前的儿子,方武的眉间表达出严厉的讯息。
"鸿,你知道你的弱点在哪里吗?你是个绝对得力的助手,但太过顾虑,缺乏决策和狠劲。如果你学不会这一点,那么老大也不用当了!"
"爸爸,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哼,我要看的是行动。如果你能够扳倒他们三人,那你坐这把交椅当之无愧,否则......我为你所损失的一切将可能将我们父子一起推上死路!你记住这一点!"
"是,我会的,爸爸。"

阳光海滩,豪华套间,空气清新,一旁美人作陪。相信任何一个人醒来后见到这么个景象都不会郁闷。即使在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白色的绷带绑成个木乃伊,龙唳阳的心情也不坏。
环顾了一下陌生却豪华舒适的环境,他直觉的明白吝啬的老头子不可能这么大方的贡献出自己的海滨别墅给他养伤的,那么应该是坐在旁边一直对着电脑的那家伙的了?
呵呵,这回无意中竟然泡到大款,桃花运不错。
动头,耸肩,伸展四肢,活络了一下颈部肌肉,却不幸牵扯到伤口,龙唳阳立即痛的嗤牙咧嘴:"哇,好痛!"
"因为你很英勇的一个人挑了人家整个分部。还没死算你命大。"不冷不热的声音从一边传来,嗓音华丽如音乐般轻灵好听。
"唉,兄弟,真不好意思,让你这么崇拜我。"很想装酷的揉揉头发,可惜缠着绷带的右手摸上的同样是缠着绷带的脑袋,这一惊非同小可。"镜子?有没有镜子!"
"镜子?你昏睡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照镜子?"实在很难理解龙唳阳的......逻辑,不过看向这名男子的绿宝石却点燃了兴趣。从电脑旁站起身,裴亚季踱到躺着的龙唳阳身边:"能动吗?我扶你去照镜子。在洗手间有。"
想动,但是刚醒的全身很无力,再加上伤口疼痛。龙唳阳盯着伸向自己的修长有力的白皙美手,很聪明的宣告放弃。
如果这家伙是女人就好了,那一定可以随身找出镜子,可惜......唉!
"算了,我很虚弱。"自艾自怜的在句末的两个字上加了重音,龙唳阳的表情很颓然,不过在看到身边靠近的人后,两只如黑色宝石般的耀眼黑瞳瞬间放射出了绚丽的光芒。
"过来!"声音中透着雀跃。
觉得自己很难理解他每个行为的意义,裴亚季不禁难以继续他一如继往的冰冷的表情。挑挑眉,带了点茫然,不过他没有靠近。他堂堂恒业集团的总裁别人要他怎样就怎样,那也忒没面子了!
所以,他选择双手交叉环在在胸前,然后静立不动。一双冷然璀璨如碧水深邃的双眸直直的注视着床上的病号。
"干嘛?"
"叫你过来就过来嘛,问那么多干嘛!"一句话说的理直气壮,丝毫不认为其实作为第二次见面明显还是陌生人之间这样地气氛已经是很熟络了。
"......"裴亚季保持原样不动,如古希腊神祗般俊美的眉目间浮动着几许寒意。
"唉~~"这年头老大当的没面子啊,多年的老大气势都吓不住个人。算了,动文不如动武,绑着绷带的右臂一捞,轻松的拉住,不,是扯住某人的高档衬衫襟口,往下一拉,成功的将不防备他会动手的裴亚季拉伏下身,甚至还煞不住前倾的趋势直接撞上内伤的胸口,痛的某人面部抽筋了半天。
不过,龙唳阳扯着衬衫的手却也立即环住从自己胸口上抬起头的某人的颈项,锁住他的双目,表情异常认真。
"看着我!"
"......"
反应过来的绿眸带着足以冰封三尺的怒意毫不客气的瞪了过去。两张英俊帅气俊美无俦足以谋杀无数菲林吸引无数尖叫的脸就这样额对额,鼻对鼻,相距对视几秒钟。
相对脉脉不得语,此时无声胜有声,这......是不可能的。短暂安静过后,是龙唳阳龙老大被那双碧绿如上等纯净绿宝石中的冻气吓到,忙不迭的放开了环住裴亚季的手,然后揉揉自己刚才被撞疼的胸口,喃喃自语道:"还好,哈,我的脸一点也没破相,还可以靠它混饭吃,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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