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幸福-谁说我不在乎————江沉浅涉
江沉浅涉  发于:2008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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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以前的事?我们以前认识吗?别告诉我你是我儿时的伙伴。我告诉你,我小时候根本没有伙伴。没有!"
从姥姥离开以后,我一直都被父母以安全的名义反锁在家里,只能站在小板凳上,隔着窗子看其他的小朋友嬉戏玩耍。
"不是......"他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之,这次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算我求你,留下来,好么?"
"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也不强留你,大不了......陪你去宿舍就是。"
"我那儿可没有你住的地方。"
"我守在楼道里,不干扰你的生活。"
我知道,他,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这么痴情的男人,快绝种了吧?
可是,为什么他偏偏喜欢我?喜欢这个不需要--甚至是害怕感情的我!
"......好吧。我留下。"
我换上他为我准备的睡衣,重新躺下。
被子里,像冰窖一样冷。我打了个寒战。
他觉察到了,"如果冷,我可以陪你。"
"我现在病着,不想做爱。"
"我保证,今夜不会碰你。"
"是么,如果我碰你呢?"
"决不反抗。"
不知为什么,我起了折磨他的心思。
大概是因为被他看见了我脆弱的一面,有点恼羞成怒吧。
等他躺上来,我近乎挑逗地拨开他的睡衣,抚上他的胸膛。
他的皮肤有一种磨砂的质感,摸上去很舒服。
捏着胸前那两粒红樱,我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他不出声。但呼吸已经明显粗重。
他胯下的硬物抵着我的腿。
"别忘了你的承诺。"我提醒他。
"你真这么恨我?"
"放心,我不想弄得你不举。只是不想用后面罢了。又没说不用手帮你。"
他从洗手间回来,坐在床边,"你这样挑逗我,自己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如果想象自己被鞭打,就会勃起。"
"被谁?"
我一惊。
"你,有个哥哥吧。"
"你怎么知道!"
"天佑,你相不相信人死后有来世?"
"不信。我是无神论者。"
"我信。"
"你别告诉我我们前世没能在一起,今生再续前缘啊。小说里都很少用这么老套的情节了。"
"......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呐,你哥哥,对你好么?"
"无所谓好不好。"
"什么意思?"
"我们很少见面。我刚出生,他就被过继给了我大伯。一直住在乡下。所以,我和独生子女没什么区别。"
"过继?"
"没听说过?不会吧?农村人很重视传宗接代的。"
"我是说,一般情况下,被过继的,应该是较小的孩子吧?"
我怔住。
我以前从来没想到过这个问题。
不错。小的孩子不记事,更容易将养父母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
那么......为什么?......
"你哥哥,他现在......"
"也在念书。和我同校,中文系。"
"你们在同校?!"
"怎么了?"
"没......没什么。"
第六章 哥哥 受伤
一觉醒来,感觉好多了。
奇怪的是,闻淮竟然不在。
床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把钥匙。
我收了钥匙,锁了门,离开了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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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休日呢。去哪儿呢?
"一般情况下,被过继的,应该是较小的孩子吧?"闻淮的声音犹在耳旁。
那,去找哥哥吧。
走到寝室门前,刚要敲门,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记得以前的事对不对?那么,为什么,不照顾好他?他屡屡想到自杀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知道的......只是......天佑这孩子......他不习惯别人的关心......尤其是......"
"尤其是什么?别告诉我是因为你们从小分开,所以没什么感情。"
"不是的!他怎么想我这个哥哥我是不知道,但我很清楚,天佑,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是,每次见到我,他好像都很害怕。所以我想,如果我离开,也许他就不会那么痛苦。毕竟,我曾经给他带来那么多的伤害。"
一声沉闷的声音。紧接着,是哥哥痛苦的呻吟。
我闯进寝室,看见哥哥正捂着小腹,蹲在地上。
"你干什么!"我冲着闻淮吼道。扶着哥哥坐在床上,我的心有些疼。
"哥哥,当初,要被送到乡下的,是我,对不对?"
他不说话。
"为什么?为什么要代我去?"
"这是......我欠你的。"
"你欠我什么!那时候,我才刚刚出生,而你,只有七岁啊!说什么‘伤害',我听不懂,你们两个到底在隐瞒什么!"我无力地坐在床上,"哥哥,如果不是因为被送到乡下,你也不会现在才上大学......在外地打工的日子,不好过吧......"
"没什么,都过去了。"哥哥抱着我,哄着我。
"哥哥,我不是怕你。"
"刚刚我们的话,你都听到了?"
"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爸妈一直都没有告诉过我,我还有个哥哥,直到我们上了同一所大学。说实话,我有些恨你。恨你没有更早出现。让我孤独寂寞了那么多年。我现在,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所以,才处处躲着你。哥哥......"
"是我不好。是我不让爸妈告诉你我的存在的。因为......"
"因为你怕像以前一样忍不住伤害他!"闻淮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把我从哥哥怀里拉过去,死死地抱在怀里,"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绝对不会!"
我挣脱他的手,冷冷地说:"你在说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东西。"
"天佑,你......"
"闻淮,别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哥哥!"
他踉跄两步,靠在门上,"......是啊,你是个淡漠权势的人,我却偏偏两世生于富贵之家,真是阴错阳差啊。"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也不想明白。这不是你该在的地方。大少爷,请你出去。否则,我和哥哥要报警了。"
胸口没来由地一阵灼痛。闻淮,我们原不过是偶然相遇,请仍当我是个陌生人。
"......好,好。我走。我这就走。"他像失了魂,默默地离开了寝室。
哥哥好久都不说话。
"还疼么?"
他摇摇头:"天佑,不要责怪他。一切,都是我的错。相信哥哥,闻淮,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与我无关。我不过是一时兴起,才陪他玩两天。以后,各走各的路。两不相欠。"
"天佑,别这样,别为了我,误了你一生的幸福。不值得。"
"别说了,哥哥,你从来就不欠我什么。相反,我倒是应该感谢你,如果被送到乡下的是我,我可能,做不到像你这么坚强......"

又恢复了平淡如水的生活。
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除了我和哥哥的关系亲密了一些,除了......那把钥匙。
本来想还给他的。
可是,实在不想见他。
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打了哥哥这件事,我始终无法释怀。
算了,反正他也有钥匙。
至于这一把,我不用就是了。

然而老天似乎看不惯我这样平淡的生活方式。
中午,我等大家都去吃饭了,才离开教室,扶着墙壁慢慢走下楼。
身后忽然有人说话:
"你的腿怎么了?"
天,他难道一天到晚没有别的事可做吗?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身边?
"我在问你话。"言语中强压着怒火。
"是是,回闻大少爷,小人在跑步时不小心肌肉拉伤,可以了吧?"天性霸道的家伙。
"很疼吗?"他的语气缓和下来。
"没事。"
"让我看看。"
"别随便碰我!"我后退。被他强行按在墙上。
"你给我记着!"我恨恨地说。
"恩,我记着呢,以后再有这种情况,直接动手就好了。"说着轻轻按了按我的小腿。
"你......啊......别......"我疼得受不了。
"不是说没事吗?"他卷起我的裤腿,吸了口气:"怎么肿成这样?"
"肌肉拉伤引起的出血,我的凝血功能不好,血不容易止住,淤积在皮下,就肿起来了。"
"你,经常受伤吗?"
"如果这样也算受伤的话,那就是经常了。"
"为什么不能对自己好一点?"
是啊,为什么呢?一直为别人活着,却没有人需要我。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恐怕就是我自己了。
"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以后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看不过去的话,大可以离开,谁也没求你留下来。"
"你,还在生我的气?"
"不敢。"
"对不起......我......我已经跟楚天佐道过歉了。如果你还觉得不够,可以替你哥哥打还那一拳。想多打几拳也没关系。"
"我不喜欢使用暴力。"
"天佑,别这样。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
他的脸色一变。打横抱起了我。
这种抱女人和小狗的姿势让我很尴尬。
"放我下来。"
"跟我回家。"
我一口咬上他的胳膊。
狠命地咬下去。
直到尝到了腥甜的滋味。
糟了。为什么......有些头晕......
我松口,抹去嘴角的血:"你是变态吗?不知道疼?"
"我不是变态。但如果能让你原谅我,这点疼我还可以忍耐。"他放下我,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天佑,我喜欢你。"
"我不喜欢男人。那次在浴室,只是开玩笑,如果你当时真的上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你多大了?"
"二十三。"
"为什么不谈恋爱?"
"......要你管!我不像你,才貌双全的大少爷,像我这样长相平平性格恶劣的家伙,有女孩愿意跟我才怪!"
"说谎。你说谎时,总是不敢看我的眼睛。"
"......好,我是对女人没兴趣,但我同样不会跟男人......"
"为什么?"
"......我怕疼。"
"......如果这是唯一的理由,--我愿意做受。"
我怔住。旋即不屑地说:"免了,我嫌脏。"当然,这是借口。
"这好办。事前我会做灌肠。保证比女人都干净。"
我当然知道这对他而言是多大的妥协和付出,可是,为什么他宁可这样也要我!
"为什么是我?凭你的家世,要再多的美少年也没问题,那些人会争先恐后地讨好你,为什么偏偏要找我?"
"就算风光倨傲一时,迟早也会被岁月吞噬。我爱的,不是你的身体。我要的,是你的心。"
"真可惜啊,我,早就没有心了。"
"一个没有心的人,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你骗不了我的。"
"你走!马上!"我背过身,再也忍不住眼泪。
他从背后环着我的身子:"为什么不肯接受我?"
"你......完美得过了火......让我嫉妒、自卑......也害怕......
害怕美梦易碎......求你......不要对我那么好......我承担不起......"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抱着我。
第七章 同居 捆绑
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竟然就这样原谅了他。
我们,又恢复了近似同居的生活。
我还是冷冷的对他,他也还是粘着我。
我们同吃同住同睡,却没有发生过关系。
最多,也只是互相手淫而已。
和普通的室友,区别不大。
我也坚持认为我和他只是朋友。
只是,为什么有时候,我会想跟他说我以前的事。
这对别人,也许不新鲜。
可我,是从不相信别人的楚天佑啊。
为什么,我在他面前,会甘心暴露真实的自己?
没有答案。

"我曾经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他是我的前桌。
在那段枯燥乏味日子里,我每夜想着他入眠。
没有他,我可能早就绝望了。
尽管成绩不错,但他并不是个好学生。
顶撞老师、撒谎、抽烟、喝酒、打架,无所不为。
可我就是喜欢他。这种事,当然不可能让他知道。
所以当他退学后,我和他的生活,就再也没有任何交集。"我曾偎在他怀里,轻轻地说着自己的初恋。
"这不是爱,只是羡慕。渴望像他那样无拘无束,恣意妄为。"他也只是这样简简单单地回答。

也许......是吧。
那么,我对闻淮,又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z※※y※※z※※z※※※
周五。
调课了。
因为要秋游。
讨厌的秋游。
可又不得不去。
说什么"集体活动"。
我,又是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
从香山回来,我已是筋疲力尽。
爬山累,装作高兴更累。
我一进门就扑倒在床,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忽然门开了。他走进来。右手捂着左肩,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染红了白色的衬衣。
"你受伤了?"我挣扎着起身。
"死不了。"他扔了一卷纱布过来,"帮我包扎。"
"别过来!"我有些慌乱。
"为什么?"
"我......我有虐待倾向......见到血会兴奋......可能会失手伤了你......"
他没有说话。转身进了里屋。我松了口气。重重躺倒在床。
忽然手中多了样东西。睁开眼,竟然是把锋利的匕首。他,就站在床前,笑着看着我。
我一阵眩晕:"你......这是......"
"如果你真的想,请。"
我来不及说什么,只觉得嗓子干得要命,眼前所有的景物都变成了深蓝色,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我正躺在他的怀里。他肩膀的伤口仍在流血。我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求求你......离我远一点......你知道的......我......晕血......上一次,你给我打针时......"
他却故意取笑我:"哦?你不是喜欢看到人流血吗?不是看到血会兴奋吗?"
"......那......那是骗人的......"我的脸肯定很红。抬手死命地按压太阳穴,想让眩晕感减轻一点,可还是觉得天旋地转。
他见我十分难受,把我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走到墙边坐下:"上一次,我还以为你是晕针。你确定只是晕血?"
我点了点头。"遗传。"
"见到血就会昏迷?动物血呢?"
"以前只是看到自己的血会晕......别人的血或是动物血都没有问题......嗯......知道自己在流血,看不到也会头晕......有时会昏迷,有时只是头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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