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可以让人变的如此的卑微,在爱情面前,任何人都是没有尊严的。
"这两年怎么过的?身体还好吗?"晨皓关心的语气溢于言表。
"前半年在世界各地的乱逛,走到这里刚巧碰到生病的烈一个人昏倒在街上。送他去了医院,又在他的电话里找到了展云的电话号码,把烈在医院的事告诉了他,我们便相识了。展云和烈都是很好的人,他们收留我让我在这里工作。后来烈的家人找到了这里,要把烈带走,那天刚好云不在,是我在机场把烈给劫了回来,耍了点手段让烈的家人放弃了再追烈回去。所以烈就一直把我当亲人一样,展云也把我当恩人。我也不想来回的流浪,而且我也是真的很喜欢他们,我就留下来了。"梦寒回忆的说。
"沈烈的身体很不好?看他的脸色很苍白,到底什么病啊?"
"心脏病很严重,可能没有多少的时间了。"梦寒沉重的说道:"可是他们两个谁都不愿意去碰触这个问题。其实如果他们愿意寻求家里的帮助还是有希望的,只是这样一来他们注定就会分开了,而且永远也不会再见了。所以他们选择了在一起,无论多久都想开心的厮守在一起。你别看展云吊儿郎当的,可他对烈真的是爱护有加,我真为他们感到疼惜。"梦寒遗憾的说,眼里有化不开的凄苦。
晨皓很了解的点了点头"至少他们现在是幸福的,那就够了。有的时候有些事情,该把握的就要把握,该珍惜的就要去珍惜,拥有的时候就去感受它的可贵,不要等时间把它刻画成无奈的结局时才刻骨铭心地去追寻,因为这种感觉其实就是悲哀!"晨皓说这些话意在开解梦寒也在告诉他该珍惜就要珍惜。
"你说的也是,只是我可以感觉得到如果烈走了的话,展云一定不会独活的。我想这点烈也很清楚,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放心吧,我想烈一定会有办法的。"晨皓坚定的说。
他知道沈烈虽然身体赢弱,但他绝对不是一个软弱和没有智慧的人,凭他阅人无数,他相信他绝对不会看错的。
"寒,你刚才说你很喜欢他们是吗?"晨皓试探的问"喜欢到什么程度?"
"我很在乎他们,我当他们是自己的家人,就和我的两个亲哥哥一样,失去谁我都会很伤心的。"梦寒痛苦的说。
"好吧,只要你答应回到我的身边,我就想办法治治沈烈的病。"晨皓象施恩似的说。其实就算梦寒不答应,他也会这么做的,当是报答他们两个对梦寒的照顾。
"你真的可以想办法救烈?"梦寒兴奋的站起来问。
"哎,我可没说我能治好他的病,我只是能找到个人治试试看,至于能不能治得好,全看他的造化了。我的条件呢?"晨皓追问道,他不得不用这一手,先把梦寒拐骗到手,别的以后在说。
实在是不能怪他如此的卑鄙,他只是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梦寒的痛苦了。
"呃...好吧!"当然答应了,他可是很想回到皓的身边呢。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而他和皓的感情,当然等他回到了他的身边再从长计议了。
两个个怀鬼胎的人就如此的不谋而合了。
"这两年给你写了不少的信要不要看看?"晨皓放下喝空了的咖啡杯。
"一定要看吗?"梦寒还是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
晨皓看到梦寒的表情感到很好笑"难不成我的信或是字还能咬你不成!"
"啊...不是啦,只是......"梦寒尴尬的说。z
"我陪你一起看总成了吧,你要是那里看得不顺心了,你可以顺手痛打我一顿总行吧!"晨皓笑着起身走向玄关"我去车上拿电脑,你等我一下。"
晨皓走出房间,梦寒就坐立不安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怎么办怎么办?还是逃不掉吗?皓会在信里写什么?这两年来我一直都不敢打开邮箱就是好怕会在皓的信里看到鄙视,那怕只是那么一点点都会让自己承受不起。可皓说他会陪着我一起看,那信里到底会写些什么呢?从今天皓的态度来看,我是不是可以有一点小小的期盼?只是老天,不要让我失望啊!让我们都能幸福吧!梦寒做祷告的姿势。
"你在祈祷什么呢?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信教了?"晨皓仔细的看住梦寒。
慌忙的把手放下来,惊慌失措的说"没什么,我在祈求老天可以让幸福永远。"
"幸福永远?谁的幸福永远?我们的吗?"晨皓正色的问。
"呃......"梦寒抓抓头,不想对晨皓说谎又不知该如何说。
"好了,你的房间在那里?不让我去看看吗?"晨皓边说边拉起梦寒往楼上走去。
管他是谁的幸福只要是幸福就好了,不是吗?
"那个房间?"
"左边第二间。"
晨皓旋开门的把手,在还没有做出什么反映之前,只听得梦寒一声大叫,然后猛的冲到房间里扑到床上把一个什么东西塞到了被下面。
晨皓皱眉暗想,什么东西让梦寒这么紧张,还不让我看。晨皓心里很不是滋味,酸酸的问"什么东西那么神秘还不让我知道?"一边说一边走到床前准备探个究竟。
可梦寒执意不肯,于是两个人扭做一团。y
而当沈烈进到房间的时候刚好看到梦寒骑在晨皓的身上,两个人衣衫凌乱。
沈烈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用手掩住嘴轻声道:"梦,你简直让我跌破眼镜,我一定要告诉云这个劲爆的消息,现在我就去打电话。"边说边往外走,还自言自语的说"天啊,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原来梦这么厉害,真没看出来。我想云一定也没看出来,嘿嘿,真庆幸自己有起来,要不这么一出好戏就错过了。"
在说屋里的这两个大男人,打从看到沈烈进门又出去还没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呢!两个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才从梦寒的惊叫声中回过神来。
只见梦寒一个闪身,不小心被被子绊了一下,然后就上半身在地上下半身在床上的倒挂在那里,姿势有够好看的。z
晨皓不禁哈哈大笑,手随意的掀了一下被子想把梦寒解救出来,没想到却看到了雪白的被里有一个黑色的东西,拿来起一看居然是两年前他被"偷走"的抱枕。看来他估计的没错,这个抱枕真的是让梦寒给拿走了。
晨皓一把捞起梦寒,紧紧的把他给拥在怀里,心里有说不出的心疼。他知道寒不喜欢颜色太过于沉重的东西。他以前的房间就都是白色,衣服也几乎都是白色的。现在也一样,他的房间也都是白的,衣服也还是白的。但却把这个抱枕放在他的房间里这么久。寒是用这个抱枕替代他吧,寒是看着这个抱枕想念他吧。这两年来寒过的是怎么样的日子,当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是用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度过的呀?真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家伙,让他想少爱他一点都不可能。
而梦寒就这样静静的窝在晨皓的怀里,他等这一刻等了多久了?现在他可以美梦成真了吗?他可以永远的幸福下去了吗?
"寒,我爱你,你不能再离开我了"
"不会了。"
"你发誓。"
"我发誓。"
"寒,你还没有对我说你爱我。"
"两年前我就说过了。"z
"我想听你亲口对我说。"晨皓坚持。
梦寒从晨皓的怀里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皓的眼睛,坚定的说:"我爱你,以前爱,现在爱,以后也还是只爱你,你就是我的一切。在我没有爱上你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爱上你。在我爱上你之后,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爱你如此之深。离开你的时候整个心都死掉了,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活在有你在的世界里,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死掉了,你会很难过的,不管你是不是爱我,你都一样会很难过很难过,因为我是这么的了解你,就象我了解我自己一样。而你是我的半身,没有你,我不会完整。"
晨皓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又把梦寒拥回自己的怀里。终于,他终于拥有寒了,真正的拥有,两心相悦!
"皓,我不是做梦吧?"梦寒轻轻的深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当然不是梦了,我们是真的在一起了,我们不是在做梦。"晨皓亲吻着梦寒的发丝"寒,我们会幸福的。"
"呃...我们会幸福的,云和烈也会幸福的,直到永远。因为我祈祷过。"梦寒喃喃道。
原来寒刚才是在祈祷这个啊,晨皓轻笑出声。他发现他的寒真的是越来越可爱了。
两人无语,相拥到天明。
有的时候爱就是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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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晨皓放开梦寒"我去开门。"
梦寒也起身道"是烈。"
晨皓走过去把门打开,只见到沈烈用一双X光眼上下的打量他。
晨皓上下看了自己一眼,怪不得沈烈如此看他。昨天晚上他和寒都没有换衣服就这样相拥了一夜,现在真的有点糟蹋。
梦寒见沈烈没有要进来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于是主动的开口问道,"是饿了吗?我这就去做早餐。"
"你可以下地走路?"沈烈没有回梦寒的话而是看着晨皓问,眼里有惊讶和不解。
"我为什么不能下地走路?"晨皓纳闷的问。
"你们昨天晚上不是很激烈的嘛!"沈烈用一种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
"很激烈......?天啊......烈,你在说什么?"梦寒问道。
"我昨天晚上明明有看到梦你骑在晨皓的身上,你们不是......"沈烈自动省去后面的话。
"哎...我们昨天晚上是在抢东西,烈你在想什么啊?"梦寒无力的抗议。
"哦...原来是这样啊!是我搞错了,不好意思啊!"沈烈歉意的说"我就想嘛,如果真的做了晨皓怎么下得了床。"沈烈很小声的说给自己听。
梦寒和晨皓听见后对看了一眼,然后很有默契的摆出一副无语问苍天的表情。
"我还是去做早餐给你们吃吧,你们都饿了吧。"梦寒收拾起不满情绪,兴高采烈的说。
"好啊,我就是太饿了才迫不得已来敲你们的门的,我可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的甜蜜时光。"沈烈忙解释的说道。
晨皓拉住梦寒要走出去的身影"换了衣服再去做饭吧。"
哎```两年没见,寒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糊涂,真不知道他这两年是不是都这么糊涂的过下来的。
\"烈,你先去楼下等我,我有事和你商量。"晨皓对沈烈说。
换了衣服下了楼梦寒去了厨房,晨皓走到客厅在沈烈的对面坐下,温和的开口。
"昨天寒和我说了你的病,听说很严重是吗?"微微一笑继续道"请原谅我的单刀直入,我无意勾起你的伤心之处,只是想我是不是可以帮上一点小忙?"
"没什么的,也无所谓伤心不伤心的,已经习惯了。"沈烈说是不伤心,可笑容还是如此的落寞。
"我叫你烈你不介意吧?你可以叫我晨或是和寒一样叫我皓。我想我们既然有缘分相识又走在一起,而且还有寒在中间,我们还不要太客气吧,要不寒也会不好做的。而我想我也不是一个难以相处的人。"晨皓诚恳的说。
"好,我没有意见,相信云也不会有意见。梦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而且我看的出来你很爱寒。"沈烈笑语。
"是啊,我是很爱寒,爱了很久很久。"晨皓不避讳的说,然后正色的问沈烈"烈,如果,我是说如果,现在有可能治好你的病,只是要你承担一定的风险,你愿意尝试吗?"
沈烈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我想我的病治不治对我与云来讲都已经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了,我们两个已经取得了某种程度的共识,我只想多陪他一些日子。"
"如果尝试了你们可能就会相守一辈子了!你难道没有想过,如果你走了,展云他要怎么办?你让他在没有你的世界一直孤单的生活下去吗?活在想念你的痛苦里?你忍心看他这样吗?我说这些不是要左右你的......"门铃声打断了晨皓的话。
"是云回来了,我来开门。"梦寒说着从厨房走了进来,打开门把展云迎了进来,"饭做好了,一起吃饭吧"
"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一个月都不准回来吗?"沈烈斜眼看展云。
"是我让他回来的,我想我们一会有事要大家一起谈。"梦寒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客厅的三人对望一眼很有默契的走到饭厅落座。
吃饭的时候四人有说有笑,谈着这两年来发生的趣事,谁也不曾开口说些让人扫兴的话。
吃完饭四人移驾客厅,继续刚才晨皓和沈烈没有说完的话题。
晨皓看着展云直言道,"我想我要说的话刚才寒给你打电话一定都说了吧,你有什么意见?"
展云搂住沈烈的腰,"烈,你愿意冒险吗?"
"你愿意我冒险吗?"沈烈又把问题丢回给展云。
"说实话,我不想你冒险,但我又不可以如此的自私。我现在很矛盾,我一直都很矛盾。"展云把头埋在沈烈的发里。
别看他平时利落干练,事一旦牵扯到沈烈他就无所适从不能冷静了。
沈烈温柔的抬起头,靠在展云的肩上轻柔的道"云,你听我说。不要再自责你自己,你知道我的病不是说治就能治好的,即便没有你,我回到英国去也不一定就会治的好。而现在的生活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现在不后悔,以后也不会后悔。能和你在一起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也是我一生无悔无怨的选择。"从展云的肩上把头抬起来看向他的眼睛继续道,"至于这次的机会,我想我还是放弃!"歉意的看了一眼晨皓和寒继续道,"因为如果治不好的话,我就会马上的离开云了,那我还不如不医治,还可以和云多呆一些时日。如果治好了,我还是要离开云回到英国去,所以治与不治基本上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也就算了吧!我还是选择和云再多呆一阵子,再多留一些回忆。"
晨皓轻笑"留下再多的回忆又有什么用,你走了以后这些回忆不都是折磨展云的理由。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治好了又要回去英国,你不是说你不后悔你现在的选择吗?那为什么还要离开?"晨皓感觉沈烈说的话让他不明白。
"皓```"梦寒拉住晨皓的衣袖替沈烈解释。
"烈的家里之所以现在让烈和云在一起就是因为烈的病没有多少的时间了,而如果要医治的话也有一定的危险性。烈的家里就烈一个继承人,在没有新的继任人之前,他们家里的人不能冒险让烈做这个手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四年前,烈以此为要挟和他爷爷签订了一个合约。合约的内容是,沈烈必须给英伦家留一继承人,而英伦家也同意在烈生病期间不过问任何关于展云与沈烈之间的问题。而一旦沈烈因外在或是内在原因病愈则必须回到英伦家继承爵位。如果烈不幸病逝,则遗体归展云所有。合约在签字后立即生效,这最后一条是烈要求加上去的。所以烈才会被迫和云分开了一年多。直到我出现没多久他们才定居在这里,而那次英伦家来抓人是因为他们想毁约,而我当时"冒充"了一下记者,英伦家是个大家族,这个脸他们当然丢不起了,所以就现在这个样子了。"
"那不让英伦家知道不就好了吗?如果真的治好了,烈和我们可以演出戏啊!"晨皓手指摸着下巴。
"说是这么说,可英伦家的势力很庞大。我想就连你的资料现在可能都已经放在了伯爵的办公桌上了。"展云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