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别跑!————殷子期
殷子期  发于:2008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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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他抵在家明的嘴唇边,喝道。
家明抿著嘴巴,将头扭向一边,不肯就范。
凌锐冷哼了一声,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强把他的脸扭回来。家明紧紧咬住牙关,死不张口,骨头被捏得生疼,他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碎掉了似的。
已经无法忍耐的凌锐,抬起另外一只手,劈里啪啦的狠狠扇他的脸,家明开始还觉得疼,很快面部的肌肉就麻木了,只觉得的发肿发胀,牙齿都要咬不住了。
"你如果进来......我就......咬断它......"家明呜里呜噜的威胁凌锐。
凌锐挥起来的手在空中停住,家明的威胁给了他提示。
他狞笑著说:"你威胁我?好啊!如果你不老实张嘴,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小安了!"
家明一下子呆住了,凌锐的话直击他的要害,让他别无选择。
"呕──"炙热的物体径直撞上喉咙,家明立刻本能的发出反呕的声音,他克制著自己想要一口咬下去的冲动,尽量张大嘴巴。
凌锐居高临下的看著跨下的男人,那张肌肉扭曲的脸上因为窒息和毒打而胀得通红,而那双眼睛中流露出来的真正的屈辱让他心满意足。
他终於找到了一种报复的方式,彻底践踏了这个卑微男人的渺小的自尊。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干什麽,只觉得自己终於让顾家明为姐姐、为自己、以及为全家所受的伤害付出了代价。
凌锐双手扯著家明的头发,让自己的分身全部没入他温暖湿润的口腔里,迫不及待的律动。每一次顶入都让家明的胃部难以抑制的翻搅,在凌锐粗暴的震荡中,他的耳边响著尖利的鸣声,脑中一片空白,没有其他的感觉,唯有一颗心绞痛著。
泪水自眼角划落,滴在沙发松软的垫子上,瞬间消失不见。
电视里已经换了另外一部片子在演,整个房间里充斥著男人和女人震耳欲聋的浪叫,掩盖了家明微弱的呻吟,和凌锐亢奋的低喘。
"啊......"在身体的一阵颤抖中,凌锐释放了滚烫的浊液,双手松开家明的头,撑在沙发的坐垫上,弓著身子,剧烈的喘息了一会儿,才翻身下来。
他瞥了一眼那个无力的平躺在沙发上的男人,那张被打的惨不忍睹的脸上流淌著自己的精液。
凌锐不禁後退了一步,现在他终於明白自己在过去的两个多小时里都干了什麽,他忍不住的後悔,但又强迫自己打消这种念头。
他告诉自己,对於顾家明,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因为这个男人侮辱了姐姐,毁掉了她的幸福,同时也让他自己饱尝了别人的轻蔑和嘲笑。
这时,他听见背後有隐约的哭声,一转身,赫然看见小安站在敞开的房门边,正哇哇大哭。因为震耳的电视声和两人激烈的行为,谁也没注意到小安究竟是什麽时候出现的,哭了多久。
凌锐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他完全忘记家里还有个小孩,而自己很可能当著小安的面对他爸爸施暴。
家明也看见了小安,慢慢坐起来,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污物,朝儿子招招手:"小安,来。"
小安飞快的投进爸爸怀里,家明哄了他半天还是哭,於是指著自己的脸说:"小安,你看爸爸又变胖了。"
小安抬头看看爸爸的脸,终於拍著手笑起来:"爸爸变胖了!爸爸变胖了!"
凌锐再也无法忍受这个场面,转身冲进浴室里。
他想不通一个人怎麽能这麽调侃的对待自身所受的伤害。
水哗啦哗啦的淋下来,凌锐站在蓬头下面,衣裳也忘了脱。
这是他的第一次,他没想到自己是这样告别处男生活的,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是和男人,和一个自己一直憎恨的男人。
最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感觉难以言喻的好。

第六章
身为男人,被另外一个男人强迫口交根本是一件难以承受的事。乐观如顾家明,也著实为此沈沦了一阵。
他知道凌锐恨他,只是没想到竟恨到这个地步,他觉得委屈,这不是他该受的罪。
这是他有史以来耿耿於怀时间最长的一次──整整一个星期。
然後,他决心重新振作。
这对他来说很容易,因为他的脑神经又粗又韧,已经过去的不快经历,不大容易出现在他的梦里。
只不过被自己的小舅子强迫口交而已,又没有掉块肉。
家明这麽想著,轻松的耸了耸肩。
凌锐从房间出来,看见顾家明又是耸肩又是撇嘴,不禁皱眉。
他该不会被自己弄疯了吧?
"喂,你......"凌锐试探的叫了一声。
只见顾家明回过头,脸上眼底的神情,恭敬却不再有那种肉麻的贱像:"少爷,有什麽吩咐?"
既然已经被戳穿,他干脆又做回他自己,不再刻意逢迎凌锐的心理了。
耶耶耶?
才刚有点懊悔的凌锐,现在又觉得忒没面子──顾家明恢复的这麽快,摆明了是蔑视他的影响力嘛。
也无怪乎凌锐会这麽想,顾家明的脸皮之厚神经之粗复活能力之强确实百年一遇。
"哼!"凌锐从鼻孔发出一声,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下,伸出一根手指朝家明勾了勾,"上次玩儿的不错,咱们再来一次吧。"
有没有搞错?!上次是因为我激怒你,可这次是为什麽?!
家明一听,立刻睁圆了眼睛,他实在弄不清这个正处在青春期的小孩是怎麽想的,好像不把自己弄成同性恋就不罢休似的。
"快点儿过来!你不想再挨揍吧?"凌锐一瞪眼。
家明抖了一下,慢慢挪到凌锐面前蹲下。
他不怕挨揍,他怕失去小安。
凌锐看著家明解开自己的皮带,拉开拉链,那冰凉的指尖碰触到自己已经在发热的分身的时候,不禁敏感的震颤了一下。
但他马上绷起自己的身体,不愿被家明看出自己的生涩。
分身被含进温暖的口腔里,随著家明的上下套弄,渐渐胀大,前端也越来越敏感。凌锐觉得全身的血液和热量都从那个地方涌向大脑。
"唔......"他嘴唇紧抿,抑制不住的呻吟自牙缝里挤出来。支撑著身体的双手,深陷在沙发柔软的海绵里,跨部却不自觉的向上顶起。
他以为自己克制的很好,却不知薰醇的绯晕早已经染上他漂亮的脸颊,眯起的双目中倾溢出迷乱的流光,也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家明的脸上并没有上一次那种屈辱的神情。
他几乎忘记原本的目的,完全沈沦在欲望之中。
也只有缺乏性经验的凌锐,才会在顾家明这种超级笨拙的动作中轻易满足。
感到口中物体轻轻的弹跳,家明明白这是射精的前兆,不愿被射在嘴里,於是偷偷抬眼去瞟凌锐,想趁他不注意,改用手来替凌锐解决。谁知一眼看过去,顿时傻住了。凌锐那意乱情迷的诱人模样,美得动人心魄,在那一瞬间勾走了他的魂儿。
就这样,在顾家明"完全自愿"的情况下,凌锐全部释放在他嘴里。
当浑稠的液体流进喉咙,顾家明才回过神来,跳起来冲进洗手间,一阵干呕。他懊恼不已,怎麽会被同性高潮时的模样迷惑呢?
等他回到客厅里,只见提著裤子的凌锐正和不知道什麽时候出现的小安大眼瞪小眼。
该不会......又被小安观摩了整个过程吧......
他忙过去挡在儿子面前:"小安,跟爸爸到露台去玩好不好?"
小安胖胖的小手指指凌锐还没系好的裤档处,嫩声嫩气的说:"爸爸,小安也要吃。"
家明顿觉一个头两个大:"不行!"
"不嘛不嘛!小安也要吃!哇哇哇......"小安跳著脚干嚎。
"乖,不哭......"家明哭笑不得,手忙脚乱的哄著,"那个不好吃,是苦的,比药片还苦。"
小安智力虽低,可在吃上并不含糊,怀疑的瞪著家明:"可是爸爸刚才吃了。"
"就是因为爸爸吃了,才知道是苦的呀!"家明说著,将小安强行抱去露台上,"来,爸爸陪你玩小鸭子......"

露台上放著一个大水盆,里面飘著不少小安的塑料玩具,是凌锐专门吩咐人准备的。
不可置疑,凌锐对小安非常的好,这一点家明也很感激。小安住到凌锐这里来,生活上的各个方面的确比以前强百倍,只是......
家明一边陪儿子玩儿,一边忿忿的想──凌岚啊,如果将来小安的心理或是性取向有什麽问题,全是你弟弟的错!
凌锐心里也一百个别扭,自尊心极强的他一向认为,性行为是一件最私人的事情,就算只是一种报复,不带有任何情感,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
虽然在现场观摩的,只是一个根本不明白是怎麽回事的智障儿。
整理好衣服,他推开露台的门,倚在门框边,思考著怎麽向自己的小外甥解释刚才的事,以挽回自己身为舅舅的形象。
家明和小安互相拨著水玩儿,小安一边躲闪,一边咯咯的笑个不停。家明无意中瞥见一旁沈静不语的凌锐,不禁一阵恍惚,仿佛凌岚正在那里凝视著自己。
十七岁,十年前的凌岚也是十七岁,她永远留在了十七岁那一年的夏天,留在家明的记忆里。
他看著看著,一颗心轻飘飘的浮起来。
凌锐发现家明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眼一瞪:"你看什麽?!"
凌厉的语气,让家明的心"啪嗒"一下落回原处。
"没、没什麽......"他移开目光,望向围栏外面,"这里视野真好,连锺楼都能望见,不像我以前租的那个公寓,只能看见对面楼房里晾衣服的大婶。"
说著,他自己忍不住乐了。
当然不能比,那栋破公寓一年的租金大概也抵不了这里一天吧。
"是吗?哪个塔楼?"凌锐随意往远处看了一眼。
"你站在那儿是看不见的,要到这边才行。"家明说著,示意他到栏杆那边去。
"不,我有恐高症。"凌锐摇摇头。
"啊?那你为什麽租顶楼的房子?"家明奇怪的问。
"因为这里最贵啊。"凌锐面无表情的说,"我只用最好的东西。"
家明有一种想过去暴揍他一顿的冲动,但是没敢。

 

多了两个人以後,凌锐的公寓热闹起来。一开始他还有点儿不习惯,渐渐的,竟有些依恋起来。
家庭的变故,使凌锐的心自很小的时候起就一直紧绷著,时刻防备那些嘲笑的眼光和不怀好意的人。自从十年前至亲的人相继去世,他就再没有享受过这种令人安心的温情,凌宅的佣人们不能给他,叔叔凌世钧更不能给他。
而顾家明是一个很随和的人,他似乎有一种能力,可以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轻松平和。
相处久了,凌锐对家明的敌意在潜移默化的减少,他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心里隐隐的不安,故此时不时故意对家明吹胡子瞪眼,冷言恶语,呼来唤去。
他觉得自己肩负著使命,代替姐姐和父母向顾家明索偿。在上次之後,他也曾几次把家明叫进自己屋里,反锁上门(以防小安闯进来),命令他做口交的事,但很快就失去了兴趣。因为家明现在做那件事就跟吃饭一样平常,眉毛都不皱一下,而且技术越来越好。
每一次,他都控制不住的沈浸在欲望里,而顾家明却沈著冷静,这让他很恼火,觉得气势上被对方占了上风。
为什麽顾家明不像电视或者小说里面的人物那样痛苦、愤怒、甚至发疯呢?
凌锐那玻璃丝般纤细的自尊,同家明那自来水管样的神经,像企鹅和家鹅,完全无法相互理解。

"小锐,他叫顾家明,是我的家庭教师。"姐姐拉著一个男人走进他的房间,微笑著说,"今天是他二十岁的生日哦。"
七岁的凌锐睁著大大的眼睛问:"要吃蛋糕吗?"
"不......"姐姐摸摸他的头,声音飘缈,人也越来越远,"小锐,我要跟他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
"不!姐姐!不要走!不要!"
......
凌锐大叫著,从梦里惊醒,扳过闹锺来一看,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竟然又梦见了姐姐......
小时候常常梦见父母和姐姐,然後拼命的哭醒,但上中学以後,也许是习惯了,他已经很少会再做这种梦了。
凌锐深深呼出一口气,翻身下床,到浴室去淋个浴,头发湿淋淋的走到客厅,看见那父子俩挨著坐在桌子边,明亮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有一种童话式的朦胧。
他好奇的走过去,发现原来是家明在教小安写字。
家明听见声响,抬头起头,朝凌锐淡淡的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又低下头去,点著纸上的两个字,又指了指自己,对小安说:"这两个字呢就是爸爸了,小安自己写看看。"
小安很乖巧的抓起笔,像握一根棒棒糖。
家明轻轻拦住他:"上次才教过你怎麽拿笔,忘记了麽?"
"小安没忘!"小安把笔在手里颠来倒去,可哪个姿势都不对。
家明有点儿无奈,但并没有生气:"笔要这样拿,这次要记住哦。"
他耐心的扶住儿子的小手,一笔一笔的又写了一遍。
凌锐在一旁看著这幅温馨的画面,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觉得这里虽然是自己的家,可自己却被排挤在外了。
赌气似的,他伸手将小安从椅子上抱开,瞥了家明一眼说:"小安乖,咱们不写那个无聊字,跟舅舅玩儿吧!"
"你干什麽!"家明有点儿急,"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哄这个小魔头乖乖坐在这里?!"
凌锐不理睬,捏捏小安的脸蛋说:"小安跟舅舅玩儿哈。"
"爸爸!"小安朝家明伸手。
凌锐忙按住他,眼珠转了转,从兜里掏出几块巧克力──他有时会有低血糖的毛病,所以身上总是带著几颗糖。
"小安啊,想不想吃这个?"他把巧克力在小孩子眼前晃晃。
"想!"小安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伸手要去拿。
"哎,等等。"凌锐敏捷的移开手,不怀好意的看了家明一眼,笑嘻嘻的说,"小安,你要听舅舅的话,舅舅才给你吃。"
"嗯嗯!"小安拼命点头。
"那好,你告诉舅舅,他是谁?"凌锐指指家明。
"是爸爸。"
"不,他是大坏蛋,来,叫他大坏蛋!"
"喂,你无聊不无聊啊!"家明大声抗议。
凌锐不理他,又把诱饵在小安眼前晃晃:"叫了才给你吃哦。"
家明很期盼的看著小安,他相信儿子决不会背叛自己。
哪知小安一双大大的眼睛瞪著他,嘴里干干脆脆的蹦出一个词:"大坏蛋!"
"哈哈哈哈哈!"凌锐开心的大笑,把巧克力塞进小安嘴里,似乎还不尽兴,又说:"真乖,听舅舅的话,还有好吃的。来,说他无耻。"
"无耻!"
"下流。"
"下流!"
"卑鄙。"
"卑鄙!"
小安鹦鹉学舌一样跟著凌锐骂家明。
凌锐得意洋洋的对家明说:"你瞧,连小安都看出了你的真面目。"
"你!你才卑鄙无耻下流!竟然利用智障儿!"家明指著他的鼻子,简直要被气晕了。
"哼。"凌锐翻了个白眼,吹起口哨。
"你才卑鄙无耻下流!竟然利用智障儿!"小安突然模仿著家明的样子,小手指著凌锐大声说。
"哈哈哈哈哈哈!"这回,轮到家明笑弯了腰。
凌锐先是一愣,紧接著整张脸像蒙了快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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