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别跑!————殷子期
殷子期  发于:2008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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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锐像没听见似的,直直的瞪著他:"我问你,小安是谁的孩子?!"
"当然是你姐姐的孩子!"家明急得用力推开他,夺过那张化验单,"大夫,他是AB型的!"
医生看了看单子,摇头:"不行,他是正型,顾小安是负型,没办法输血。"
家明的希望顿时落空,又焦急的问:"那血库呢?多贵我都能买!"
医生还是摇头,显然也很著急:"这种RH负AB型非常稀少,本市的血库没有,可现在又来不及从别处调......"
家明听到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脸色变成一种死灰色。
凌锐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小安的生死让他顾不上追问那个谜题。
这时,家明突然抓住医生:"大夫,请您现在就准备手术,我能找到输血的人!"
说完,他拔腿就往外跑。
凌锐不知道家明想到什麽主意,也跟著跑出去。驾驶汽车,紧紧跟在家明乘的计程车後面。
让他更加吃惊的是,家明的车竟然停在了凌氏大楼的下面!
──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凌锐顾不上多想,紧紧跟在家明後面进去,见他冲进电梯,自己只差一步却给拦在外面。
看著电梯的数字一个接一个的跳动,最後停在二十层,凌锐更加吃惊──那是叔叔凌世钧的办公室!
也赶到二十层,秘书小姐见到他,忙说:"对不起,凌先生现在有客人。"
凌锐不理她,径直走到凌世钧的办公室门口,便听见家明焦急的声音:"凌先生,请你快点儿跟我去医院,小安被车撞了......"
"什麽?"凌世钧的语气很惊讶,"伤的怎麽样?"
"很严重,需要立刻输血!凌先生,请你赶快跟我去......"
"血库里会有吧......"
"医院找不到适合的血型,只有你能为他输血!"家明的声音已经急的走了音。
"我、我不能去,万一被人知道......"凌世钧的声音显得很烦躁。
"凌先生!我知道你不愿被人知道,可是现在小安非常危险!"家明的声音哽咽了,"你得救他!你是他的父亲啊!"
──你是他的父亲啊!
凌锐听到这里,彻底的惊呆了,一瞬间,他明白了为什麽叔叔一定要顾家明离开自己。
凌世钧是害怕这个秘密被凌锐知道!
凌锐猛的推门进去,对愣愣看著自己的凌世钧说:"叔叔,如果你是怕被我知道,那你现在可以不必费心了。"
"小锐......我......"凌世钧张张嘴巴,想说什麽,却什麽都说不出来。
"快走吧!"凌锐大步走过去,拉著他往外走,"你没养过他,但至少要救救他!"


小安终於被推进手术室,三个男人各怀心事,看著手术室的门重重的关闭。
凌锐转过头,对不知所措的凌世钧说:"你可以走了。"
"小锐......我们谈谈......"凌世钧乞求的看著凌锐。
"没什麽好谈的,你给我立刻滚!"凌锐几乎是硬把他推下了楼梯。
看著叔叔蹒跚著离开,凌锐觉得脑袋里面嗡嗡的响。
这一连串的真像揭开,彻底颠覆了他十年来的所有认知。
──小安竟然是姐姐和叔叔的孩子?!这怎麽可能?!姐姐明明是跟顾家明私奔的!所有人都是这麽认为的,连顾家明本人都供认不讳,可事实竟然如此荒谬!
抱著疼痛不堪的脑袋回到手术室门口,家明正坐在长椅上,弓著背,盯著地板发呆。
凌锐走到他跟前蹲下,发现原来他在哭,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他眼中无声的落下来。
凌锐本来一肚子的问题,全都问不出口了。他慢慢靠近家明,嘴唇轻轻碰上对方的嘴唇。
家明被凌锐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後仰了仰,傻傻的看著他。
凌锐被面前这张沾满泪水的脸迷住了。
他爱这个男人,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告诉自己──去爱这个男人!
还没等家明反应过来,已经被凌锐猛的推靠在椅背上,紧接著,他的嘴唇被对方恶狠狠的压上来。
急切的吻,像饥饿的狼仔一样吮吸著,撕咬著。
"唔......"
家明感到唇上微微的疼痛,轻轻的呻吟一声,像是激起对方更强烈的欲望,霸道的撬开他的嘴,火热的舌侵略进来,执拗的纠缠著他。他想往後躲,可是头已经紧挨住墙壁了,想推开,更办不到。凌锐整个人跪到椅子上,胸口紧紧贴著他的胸口,像要将他胸腔的空气全部挤出来似的,家明觉得自己仿佛能感到对方的心跳。
之前绷紧的神经在凌锐薰热的呼吸与狂烈的心跳的侵蚀下彻底沦陷,家明觉得自己在疯狂的旋转,整个人飘了起来......
凌锐贪恋著家明的唇,直到感觉怀里的人在慢慢下滑,才依依不舍的移开嘴唇,发现家明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
他扭过头,问旁边一个不知什麽时候出现,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的护士:"他昏过去了,哪里有空闲病房?"
"请、请稍等,我去找辆车来。"护士结结巴巴的说。
"不用了。"凌锐将家明打横抱起来,"要到哪里?你带我去。"
"好......请跟我来......"护士几乎不敢相信这个有著一张女孩子般面孔的实习医生,会有这麽大力气。

当家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他猛地坐起来,发神经似的左右乱看:"小安?!小安?!小安?!"
一直守在旁边的凌锐按住他的肩膀,说:"别担心,手术很成功,小安已经脱离危险了。"
家明这才松了口气,迫不及待的翻下床:"他在哪儿?快带我去看他!"
"就在隔壁病房。"凌锐指指外面。
家明胡乱蹬上鞋就跑出去,凌锐忙跟著他一起过去。
由於麻醉还没有过,小安很安静的睡著,小脸很苍白。家明坐到床边,拉起儿子的小手放在自己脸颊上,眼眶又湿润了。
这是他最倾注了所有感情的宝贝啊......
凌锐在一旁看著,怎麽也想不通。
──为什麽家明会对这个毫无血缘关系,又有智力残疾的孩子如此用心?
家明给小安盖好被子,像是才刚刚注意到凌锐似的,表情很惊讶:"你还在这儿?"
凌锐心里一百个不爽,他讨厌被家明忽视。
"是啊,因为我不放心那个被我吻的昏厥的人。"凌锐故意说。
家明终於回想起了那个吻,不禁脸红起来。
──那时候凌锐为什麽要吻自己?
"咦?号称脸皮最厚的顾家明也会脸红耶!"凌锐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家明的脸更红了,他移开目光,轻轻说:"今天......谢谢你帮我说服你叔叔......"
凌锐脸上的笑容退去,他扳著家明的肩膀,让他看著自己:"你从什麽时候开始,知道小安不是你的孩子?"
家明淡淡的一笑:"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因为凌岚......她从来没有爱过我......"
凌锐仍然疑惑:"可是她却跟你私奔!"
"因为凌先生──就是你们的父亲,要她打掉孩子,可她想生下来。"家明怔怔的望著远处,那个雨夜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於是她让我带她离开。"
──她说,家明,如果你爱我,就带我走!
"你明明知道我恨错了你,为什麽不告诉我?!"凌锐一切都明白了,他激动的摇晃著家明,漂亮的脸上写满了不解,"为什麽你宁可承受我的报复,却不肯说出真相?!"
"叔叔和侄女之间的......丑闻,会毁了凌世钧的前途,所以凌岚要我发誓,永远不说出这个秘密。她想要生下深爱的人的孩子,还要维护那个人的名誉,不愿他受一点伤害......"说到这些,家明的心痛苦的扭曲著,一时哽在胸口。
凌锐接著他说:"因为小安的血型是一个可怕的证据,如果被人知道,立刻就会引起怀疑,所以你在这十年里,就算再苦,也不肯向凌家求助,是吗?"
深深吸一口气,感到胸口不那麽痛了,家明苦笑著回答:"一半是如此,另外一半是我害怕失去小安的抚养权,我不能没有这个孩子。"
"可他是别的男人的孩子,而且还是个智力有残疾的孩子......"凌锐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家明实在太大度了。
"他是凌岚的孩子,现在是我的孩子。"家明更正他。
凌锐踯躅半晌,终於开口问:"你恨我吗?我对你做的那些事......"
家明看著身边这个和一年前相比成熟了很多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介意,我不恨你,因为你并不知情。"
凌锐望著家明疲惫而憔悴的面孔,忽然觉得姐姐实在没有看人的眼光,放著这麽好的人不爱,偏要去爱那个混蛋!
他靠近家明,想要吻他,却被躲开了。
"你、你干什麽?"家明结结巴巴的问。
"我要吻你啊,你躲什麽?"凌锐不满的说。
家明瞪大眼睛:"为什麽要吻我?"
"表达我对你的歉意。"凌锐说著又把脸凑过来。
"呃?"家明一愣。
可是距离自己如此近的这张脸,和凌岚简直太像了!
他感到一阵眩晕,已经被凌锐按住後脑勺,火热的吻上来。
与女人不同的,带有强烈侵略性的吻,让家明马上意识到这不是凌岚,可他根本挣扎不动,他听见凌锐一边吻他一边低声说:"我爱你......"
──天哪!他的感情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家明哪里知道,其实在此之前,凌锐那颗孤独寂寞的心就已经爱上了他,只是因为心里的芥蒂,始终无法释怀。现在真相大白,凌锐就像终於摆脱了禁锢,所有的感情都迸发出来。
几乎被吻到没气,家明觉得自己又要晕倒了,凌锐仍然不肯放开他。
"咳咳,打扰一下......"一个不识趣的声音说。
凌锐很不满意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导师。
导师看了一眼对自己很不友好的得意门生和满脸尴尬的落拓男子,面无表情的说:"查房。"
家明忙推开凌锐站起来,跟在导师後面,关切的问:"大夫,小安他什麽时候能醒来?"
导师检查了一下,说:"状况不错,等麻醉过了就会醒过来。"
家明的这才放宽心,又拉住导师絮絮的询问具体情况,导师一边回答他一边用眼角瞥旁边的凌锐。
凌锐一副请他快滚的表情。
导师决定回去把凌锐这学期的评语重新写一下。

第十章
医生终於被瞪走了,凌锐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拥抱家明的欲望,一把抓住家明的衣领将他按在墙上。
经过一年,家明仍然完全不是凌锐的对手,而且凌锐长高了,现在有一百八十公分,两个人并排站著,家明只刚及他的耳朵。
"我现在可长得比你高了。"凌锐紧紧贴著家明的背,得意的在他耳边低声说著。
家明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一阵痒,气不过的说:"你在青春期,我都快到衰老期了,怎麽比?"
"是吗?"凌锐的手从後面绕到前面,扯开他的裤子,伸进内裤里,抓住他的分身。
"啊......"家明发出一声惊叫。
凌锐揉搓著那还在疲软中的分身,感到那个东西在自己手中慢慢勃起,笑著轻咬他耳垂:"我看这里还蛮有精神的嘛。"
与一年前的生涩少年不同,现在的凌锐已经是身经百战了,而家明只有两次被"强暴"的经验,完全抵御不住对方的挑逗,发出浑浊的呻吟。
凌锐发现家明耳朵的敏感,笑了一下,将他的耳垂全部含在嘴里吮咬著。
这是凌锐第一次碰触家明的身体,以前只是单纯的插入而已,但家明的表情让他觉得很有趣,仿佛一直在忍,最後却又终於忍不住而发出呻吟,他加快了手上的套弄。
感到紧贴著的躯体温度一个劲儿的升高,并微微颤抖著,凌锐再也无法忍耐,他想这个男人的身体已经想了一年了。
将家明的裤子扯到腿的根部,凌锐用唾液湿润了一下自己的分身,便顶住那干涩的穴口,慢慢挺入。
撕裂般的疼痛向家明袭来,他痛苦的呻吟著,下身不住发抖。凌锐让自己的分身停留在里面,一边亲吻著他敏感的耳垂和脖颈,等著他适应这粗大物体的入侵。当感到里面的肌肉不再那麽紧张的时候,凌锐开始缓缓的抽送,一只手又拂上家明已经硬挺的分身。
虽然仍旧是强行插入,但由於凌锐体贴的动作,家明慢慢的容纳了体内的炙热,随著抽动的加快和对前端越来越强烈的刺激,疼痛、酥麻和火热胶著的感觉从那两个地方迅速蔓延到全身。他喘息著,嘴里逸出串串低沈的呻吟,随著一阵剧烈的颤抖,家明的欲望全部释放在凌锐手里。
然而,在他身体里的火热依然如刚插入时一样坚硬,在凌锐激烈的撞击中,家明的分身再次抬头。
像是要索取整整一年的债似的,凌锐尽可能深的插入这让他迷恋的紧窒中,感受被它紧紧包容的快感,在一次深而有力的顶入之後,终於在他体内忘情的解放。
才刚刚离开家明的身体,凌锐就感到他在慢慢往下滑,忙将他抱起来,放到旁边的空床上。
家明疲惫的闭上眼,他今天实在太累了,累得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凌锐擦净他身上的体液,其中夹杂著少量血迹,歉意的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家明没有回答,他已经睡著了。

第二天,当家明醒来的时候,看到凌锐正在逗小安玩儿。他忙坐起来,立刻觉得浑身都酸痛不已。凌锐看著他龇牙咧嘴的样子,不禁露出邪恶的笑容。
家明窘困的下了床,走到小安的床旁,见儿子两只骨碌碌乱转的大眼睛,终於放下心来。
小安像爸爸伸出小手,可怜巴巴的要求:"爸爸......要回家......"
家明握住儿子的小手,轻轻哄著:"小安乖,等你病好了爸爸就带你回家。"
"不要不要!小安要回家!"小安才不吃这套,就要去拔手上的输液管子。
家明忙去按他,无奈小安虽然智商低下,也是十一岁的半大孩子了,才按住手,脚就踢起来,闹个不停。
凌锐在一旁撇撇嘴:"刚才被我哄的好好的,现在又被你弄坏了。"
家明没办法,只好低声下气的求助:"那你再帮忙哄一下吧。"
凌锐得意洋洋的从旁边拿起一支巨大的针筒,在小安面前晃晃说:"小安再不乖,就舅舅给你打针喽!"
小安一见,立刻拉住爸爸的衣服,指著凌锐说:"坏舅舅,打他!"
凌锐瞪了一眼家明:"喂!你的配合我一下!"
家明忙沈下脸对小安说:"小安再不乖,爸爸就让舅舅给你打针。"
小安见没人给自己撑腰,气焰顿时矮了半截,扁著小嘴吭哧著:"疼......小安疼嘛......呜嗯......"
家明心疼的摸摸他的小脸,问凌锐:"能不能给他吃点止疼药?"
"不行。"凌锐摇头。
家明这才发现他身上穿的白色褂子,惊奇的说:"咦,原来你为了吓唬小安,还特意借了衣服!"
"喂!你太迟钝了吧!我是这里的实习医生,昨天就穿著这件──"凌锐说著,忽然嘻嘻一笑,"噢不对,这件是新换的,昨天那件被某人的身体给弄脏了。"
家明被他说得脸一红,他发现凌锐比以前开朗了,也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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