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的————夜弥撒
夜弥撒  发于:2008年12月14日

关灯
护眼

我立刻谄媚的看向邢安剑。
"自己的事自己做。"他酷酷的转头。
我无言。
日子继续重复,平静而安乐。我依然在入春后红眼睛红鼻子,办了几个不大不小的案子,终于不再仅的离婚财产纠纷了。也终于在天时地利人和的帮助下挖掘到机会婉言拒绝了丁非似是而非的追求,涮人之能事的贬低自己,最后,丁非笑着说,"邢安剑说的没错,你就是一没长大的孩子。"我苦笑。
四月快结束的时候,结束了我眼泪鼻涕随风舞的凄惨状态。在我蹲在一边看一对帅哥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眉目传情时,开始多了向维凡的骚扰,我们的话题中也多了一个人,而这是不是就是生活的湖面上小小的涟漪呢?任止空说他是以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复杂感情看着我的,我到觉得他在看热闹。
"有些长大了。"任止空说。
这对帅哥的感情十分稳定,感觉风淡云清,细水常流,很好很好。
邢安剑对我的形容是,"笑的像个娃娃,不过还算乖。"
这是我最春风得意的时候,为什么幸福的让人如此慌张?每每不经意的看到他们躲着我轻轻的亲吻时,胸口就会被针迅速的刺一下,脑中立刻回想起年前任止空的暴戾和不安,心甘情愿的想为他们把天空擦蓝。
然后命运的线轴转啊转的转的飞快,一通电话就摧毁了我的糖果屋。虽然,那时,我,没有,发现,这就是,预兆。
是五一的长假,打开门时沙发上正坐着双手交握浓情蜜意的两人,我把"我回来了"说的有气无力。
"我们在等你......"话未说完,他们就同时发现了站在我身后的那个大个。
"向维凡。"我撇撇嘴,无甚介绍的兴趣。
沙发上的人分开。"欢迎。"邢安剑说。"来看无极?"任止空问。三人凑到一起聊天,看来很是熟稔,向维凡完全顶替了我的位子,看来魅力不浅。
"我是来求婚的。"在四人餐桌上,空袭落下的炸弹向维凡引爆。
我眨眼再眨眼,"向谁?"
"你。"
"谁?"我梦吟。
"无极,"任止空招魂,"向越凡在向你求婚。"
他和邢安剑居然一点都不惊讶?!内奸!!一定是!!!
"谁?"我依旧,这是干什么啊!
"求婚啊。"向维凡耐下性子,"我向你,同意不同意在你,不过我想你没有拒绝的勇气。"
故事到此,主线变成两条,我关注如此的那对恋人同时倒戈,"终于嫁出去了。"邢安剑像是丢掉了好大的包袱。"你要好好对无极。"任止空说。
我有同意吗?!!!
我被扔回家,三个男人喝酒去了,坐在沙发上我就想不通啊,哪有认识这么点时间就求婚的?是我不明白还是向维凡犯傻?我那个郁闷啊!
"有两个证人,你完了。"向维凡完全是小人得志的嘴脸!
"依你的性格,时间长短并不是问题,不带点威胁,你是不会嫁人的。"任止空说。
"你的情商也就是初中毕业,有人要你就不错了。"邢安剑说。
局势为什么会一面倒到这种程度!
"很好,你长大的过程有人会一直陪你了。"
什么啊!我躺在沙发上。不过,之前都没有注意到,邢安剑和任止空这对恋人对人的态度到是变了,在向维凡面前也极自然。嗯,很好很好。

第 8 章
"无极!"尖锐的电话铃吓回了我的三魂七魄。
"娘?"已经十点多了。
"无极,姥姥病了!"母亲的声音里有重重的鼻音。
"娘,你别急。"
"姥姥病了!"母亲重复。
"娘,旁边有谁?电话交给他讲!"我大声说。
"无极。"舅舅的声音,"姥姥心脏病犯了,又药物过敏,现在在急救室......"
我的东西并不多,很容易收拾,放下电话的同时,我就决定了,大学四年,工作两年,六年,我和这个城市的缘分尽了。我也该回去做孝女了。
除了莫名的不甘外,我顺应了天时地利人和。
刚回家的几天几乎天天支持中国电信事业的打长途,后来,电话少了,再后来,久久的有一个短讯,然后,此号码不存在。
朋友,就是你因时空的距离慢慢变成陌生人却让你依然为之心痛的人。
姥姥早已经病愈出院,母亲对我有一点点的内疚,而我无所谓。哪里都一样,但像之前那样的恣意妄为却是上个世纪的事了,我还没有老去,似乎是慢慢长大了。
过年前,我寄出了两封一模一样的E-mail,我说,"我要嫁到阿联酋了,你在不和我联系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去年的大雪同前年的相同,却和今年的不一样。今年的雪没有下大,飘飘散散的却格外凄清。向维凡陪着所以我没有跌倒,然后,大年初四,两个空投来的人物在向维凡的车中对我微笑。
想笑,鼻子却酸酸的。
"要结婚了吗?"任止空问,温雅的声音仿佛不曾间断。
"你的过敏好了吗?向维凡说你要做春天的新娘。"有一点点挖苦的说辞也像不曾远离。
"好,差劲哦。"我努力讲清每一个字。
在咖啡屋,四人面面相觑。
"还好吗?"任止空问。
我点头,"你们呢?"
任止空只是笑,隐约着落寞,笑的我心痛。
"丁非结婚了。"邢安剑说,"是他家里安排的。新娘,有些像你。"
巧合,一定是,我笑笑,一定是。向维凡在桌下故意的一般抓紧了我的手。

第 9 章

在向维凡和邢安剑离席时,我轻声问任止空,"吵架了吗?"
他看着我摇头,"安剑的父亲身体不好。"我嗅到了不详。"希望终前看到儿媳。"老套的编剧。"我们分手了。"
我抖了一下,"怎么会啊!那么多年......"
"现在的异性恋人都会分手。"任止空拍拍我的手,"何况,我们之间没有承诺。"
怎么可以这样讲,我不愿,怎么可以这样,只是这么一点时间不见而已啊,怎会啊!
"安剑现在有个在交往的女友,很贤惠,很漂亮。"任止空像在说别人的事情,"那套房子我买下来了,你来玩时不会没有地方住。"我皱紧了眉头。"这样对谁都好。"他轻声叹气。
"还爱他吗?"我的声音好象来自天外。
"你一定要我说出来吗?"更遥远的地方的回答。
我不知道是怎样把邢安剑和任止空送回宾馆的,两人的住房在不同的楼层。目送他们进入电梯,我无力的倒回向维凡怀中,"你知道了是吗?"我问。
他没有回答,"我们去大厅坐一下吧。"他搂着我去向沙发。
向维凡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号码,递给了我,"邢安剑。"他说。
"是我。"我接起来。
"你讨厌我了吗?"邢安剑问。
"没有。"我轻叹,这是不可抗力。(真的是不可抗力吗?)
"她有和他一样的眼睛和气质。"我知道他在说谁。"我可以牵着她的手在人前出现,可以介绍她给任何人认识。我不用说,这是我朋友,还要带其他人去做掩护。"
"可是,"我抽抽鼻子,"可是......"
"宇文。"我听到一个三十岁男人压制的哭声。
"是我错了。"我喃喃,不知是否有人会听到,我把一切想的太美好,太简单了。我以为你们可以这样完美一个世界,我以为可以看到永远,我以为可以随心一辈子。却只是我以为啊。长叹。"安剑,祝你幸福。"
我像一只树懒一样趴在向维凡身上,埋头在他肩膀,来往的人一定会注目,反正看不见我的脸。
"我不介意你投怀送抱,"向维凡轻声哄我,"可是你不要把眼泪擦在我身上,出门会结冰的。"
"我没哭。"我闷闷的说。
"好吧,是口水。"向维凡从善如流,拍拍我的肩,把我抱的更紧,"你是律师啊,"他用很温柔的声音说,"你应该知道,同性不婚的。"
"是姓名的姓。"我抬头看他,纠正。
"OK。"他把我的头压回去,"中国是不承认同性恋的,李银河提出的《中国同性婚姻提案》不是没被批准吗?"
"我知道,可是。"我要抬头。
他把手放在我的头上,顺着发轻抚,"无极,这才是正确的,人是无法抛弃社会的,可社会却可以轻易抛弃一个人。"这些我都知道,明白却不接受,"这样都大家都好。"
在向维凡的毛料衣服上胡乱抹了就下,我推开他,"没事了,走吧。"
从大门转出去,天又下起了小雪,零零散散的已在地面布撒了一层。我缩缩脖子,向维凡拥着我打开车门,车子开出停车场时,我抬眼去看。
那么高的大厦,灯火通明,银河一样,牛郎织女,连七夕都不会再见了。
向维凡轻叹一声打开收音机,那么古老的歌。林忆莲的《野风》。
"野地里风吹得凶无视于人的苦痛
仿佛要把一切要全掏空
往事虽已尘封然而那旧日烟花
恍如今夜霓虹

也许在某个时空某一个陨落的梦
几世暗暗留在了心中
等一次心念转动
等一次情潮翻涌
隔世与你相逢

谁能够无动于衷如那世世不变的苍穹
谁又会无动于衷还记得前世的痛
当失去的梦已握在手中

想心不生波动而宿命难懂
不想只怕是没有用
情潮若是翻涌谁又能够从容
轻易放过爱的影踪
如波涛之汹涌似冰雪之消融
心只顾暗自蠢动
而前世已远来生仍未见
情若深又有谁顾得了痛

野地里风吹得凶无视于人的苦痛
仿佛要把一切要全掏空
往事虽已尘封然而那旧日烟花
恍如今夜霓虹

也许在某个时空某一个陨落的梦
几世暗暗留在了心中
等一次心念转动
等一次情潮翻涌
隔世与你相逢

谁能够无动于衷如那世世不变的苍穹
谁又会无动于衷还记得前世的痛
当失去的梦已握在手中

想心不生波动而宿命难懂
不想只怕是没有用
情潮若是翻涌谁又能够从容
轻易放过爱的影踪
如波涛之汹涌似冰雪之消融
心只顾暗自蠢动
而前世已远来生仍未见
情若深又有谁顾得了痛

想心不生波动而宿命难懂
不想只怕是没有用
情潮若是翻涌谁又能够从容
轻易放过爱的影踪
如波涛之汹涌似冰雪之消融
心只顾暗自蠢动
而前世已远来生仍未见
情若深又有谁顾得了痛"

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啊,可是我偏偏不喜欢。

全剧终

放在后面的插花
先说下,是因为夜喜欢9,所以8章的字数才怎么少的|||||
这有关系吗?

11月14日星期日阴,雨

天气好冷,或者是我冷,手和脚的指甲都是漂亮的紫色,连带着裸露的皮肤的青色,这可是天然的,没有任何填加剂成分。
说实话,《很好很好的》在最少一年半前就写完了,但我是懒人,或者是走神的人,在纸上铺展后就无法坚持一下子把他们用手指敲出来。
2005年,让我的空洞加剧的一年,还是青葱少年时就曾经这样说过," 也许,我们都在企望,因为我们活着,所以谢过许多人,也被许多人谢过,舍去了某些东西,以便得到,或是正因为得到了,就注定舍去某些。也许有时并不想说谎,于是得到的是不想要的,舍去的正是不舍的。"但毕竟那时是真的青葱,虽然算不上是积极向上却也怪异的坚持相信美好。所以后面就多了一句,"这又怎样,一切尚未结束,我们依然被爱着,我们依然企望。"
现在该说什么?老了吗?
得到和失去并不是在转念一瞬,他明明白白的在你眼前敲锤定音,去年最热的时候,得到了一个情绪不能大波动的病,今年最热的时候,失去了八年的记忆,什么节哀保重,都只是嘴上说的东西。因为丧失理智的悲哀,所以可不可以允许我清醒后的迁怒?
我讨厌所有的兽医,所有,所有。
或许是后遗症,现在,想的比说的多,说的比做的多,除了废话,坚持不说一字。有事慢做,没事发呆。发疯一般的把枣泥蛋糕,黑米蛋糕,香芋蛋糕,巧克力蛋糕,虎皮蛋糕依次吃够,厌倦,今天刚刚把曲齐也吃够,而更早时,对布丁也不感兴趣了。
布丁啊,PUDDING。像布丁样甜糯的女子,对杀人和救人都不放在心上,带着糕点的香气在城市的角落穿梭。生命里已经没有了坚持,嘲笑的眼睛看着人类剧目是上演。做为一个破旧的玩偶随波却决不逐流。
记忆似乎有些混乱,每夜是无梦的噩梦重复,再重复。
所以,在一个普通的阳光明媚的午后看见了那个触目惊心的相似,所以,在哭过也笑过之后,决定把XY和夜弥撒分开,让XY郁闷着他白日的郁闷,放夜弥撒夜间恣意我妄为。
只是,现在还没有那把锋利是手术刀。
不知道这种无谓是不是坚持。
我不是言出必行的人,但是,我做过的事,我会负责,所以,我不会弃坑,虽然,小渔说,这样的缓慢也是恶劣的。
那么,恶劣就恶劣吧。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