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飘零(生子)————*空城*
*空城*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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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飘零(修改版)*空城*
序幕
温雨零睁开眼睛。
月光透过落地玻璃门照进室内,赫然照在那一沙发的器具上。
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胃已经饿到麻木,温雨零稍微移动了一下身子,花了很大力气,他才勉强坐了起来。忽然他感觉到私秘处传来阵阵异样的感觉,伸手一摸......是个震动著的假阳具......
温雨零这才记起来,那个男人临走的时候说过,今天一整天都不会回来,要留下这个代替他......
"你的後面紧得很,果然老三把你当宝一样碰都不舍得碰,哈,倒是便宜了我!"
无耻的声音、无耻的脸孔!忍著流泪的冲动,温雨零把那猥亵的玩意拔了出来,麻痹了的内壁立即升起阵阵异常的感觉,温雨零受不了了地在床上打滚,怎麽也摆脱不了那种恶心的空虚感......好难受......好难受......眼泪和口水都不受控制流出来了,温雨零发疯似的大喊:"琪,救我,救我,好难受!为什麽还不来救我!呜......!"
房门突然被打开来,来人看到床上的情景,还有被丢到床下的假阳具,立刻就明白了。他邪恶地笑著,迅速走到床边,对身後的人说:"看吧,他已经被调教到没有男人就不行了,不过三天就已经这麽敏感,果然是天生就该被操的贱货!"
"你对他做了什麽?"站在那笑著的男人身後的男人担忧地问,可是当他看到床上的人隐约可见的美丽脸孔和雪白躯体上斑斑点点的红痕,跟米白色的床奇异地相融,却又异常地刺眼,男人立即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你想不想看看他最绝妙的地方?你看了,就知道为什麽我会想要他。"
那具诱人的身体早已累得不能动弹,任由男人粗暴地分开他的双腿,对於男人来说早已熟悉的秘密花园完全暴露在光线下。被高举著双腿的他只能发出细碎的呻吟来抗议,可是没用,窥视著他的身体的两个男人早已兽性大发。
他慢慢失去的意识被突然闯进他身体的火热惊醒,是一张陌生的脸,而另外一个男人站在旁边欣赏著这一幕好戏。他想挣扎,可是,累到极点的身体根本无法反抗,他只好努力挪著身体想要逃离,却被拉扯著顶入更深!"呜!"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就再也无法动作。
"果然很棒吧?我看你都开始上瘾了!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他就是属於我们两个人的,专属的玩具了。"
沈醉在冲刺的巨大快感中的男人没有回答,他已经不能思考了。
夜晚,才刚刚开始。

1(双性生子、QJ、LJ、一受多攻,慎入......)
这几天我都昏昏沈沈的。
大一新学期开学已经有一个星期了,我对周围的环境依然是一片陌生。开车送我来的陈伯说有事可以打电话给他,我一想到他的脸就忍不住抽心剥肺地大笑出声。
笑完後,便是无尽的空虚袭来。
今天下午我在学校餐厅买了一份煮面,吃到一半的时候,居然夹到一只蜜蜂!我立刻冲向马桶,对著吐了好一阵子,什麽也没吐出来-毕竟我已经一整天没有吃饭了。
有人敲门,我听到那人在门外叫我的名字:"温雨零!"
胡乱擦了一把脸,我一步一挨地走去开门。
"温雨零,约定的时间到了哦,我们走吧!"门外是我的新同学们-中文系的几个大一新生。
"去哪里?"我迷茫地问。
"你不会是忘记了吧!"其中一个嚷开了,"今天早上我才跟你说过,今晚是我们中文系7大金刚的狂欢夜,我们的目标是:风暴!"
"什麽意思?"
"你这个样子......看上去还真妩媚啊!哈哈,开个玩笑!别说那麽多了,我们走吧!"说完,便把我拖出了我的单人宿舍。
"至少也要告诉我,我们要去哪里吧!"我无奈地说。
可是我只有被拖著走的份了。
※※※z※※y※※z※※z※※※×××××
"风暴"位於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是本市最旺的pub。
自我介绍过後,我立即觉得无聊起来。不过是惯常的相互开对方玩笑,大学男生,无非就是会这几样。我努力让自己陷进沙发里面去,可是失败了,这里的沙发没有家里的柔软。
"来,你点的‘午夜风暴'。"一个同学递过一杯看上去很漂亮的饮料给我。
我餟了一口,好辣......不过感觉真好,我慢慢享受著这种陌生的感觉。
"这酒很烈,你还是不要喝那麽多。"有个人在我耳边说,他的声音低沈而富有磁性,听著很舒服,有种被催眠的感觉。
"呵呵,这个很好喝。"我说。
大家的兴致都很高,可是我已经有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麽了。我坐在沙发里面,抬头望去,好像看到天花板向我压了下来。
"天掉下来了。"我闷闷地说。
"喂,小温好像醉了。"有人喊。
"我没醉!"为了表明这点,我站起来,把剩下的饮料全部灌下去,然後跌坐在沙发上。
"好了好了,你没醉你没醉。"
"那个女人的胸好大。"我指著舞台上正在卖力扭动腰肢的女人说。
"我看他是醉了,不如我先送他回去吧。"这是那个好听的声音说的。
"看他的样子醉得不轻,那小洛你先送他回去吧。"
"你们大家玩的开心点。"z
我被人架起来,我本来想反抗,可一点力气都没有,四肢都软绵绵的,好像都变成了棉花。我只好任人摆布。
这感觉有点熟悉。y
一阵寒意向我袭来。我突然有了力气,挣开那人的手,我全身开始剧烈地痉挛,然後是无止境的呕吐......
"你没事吧!"那个人好听的声音不住地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换作是你呕成这样,你看你有没有事......"我虚弱地说,身体滑倒在地上。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我极力克制住自己,才没有再次痉挛起来。
"我现在得送你回去。"那人说著,把我扶了起来。
"我不想回去。"我大声说。我们已经在门口了,我恨恨地甩开他往回走。"回去很无聊的,我不回去!"
"你醉了。"b
"放开我,我没醉!我不回去!"我开始挣扎。
"别这样,人家还以为我打劫你。"
"喂,放开他。"有个不认识的男人抓住他的手。
"你干嘛!放开!"他喊。g
"他说了不回去,你可以滚了。"
"你又是谁啊!"我推那个男人,"不准欺负我的同学!"
"呵呵,美人火气真大。我请你喝一杯怎样?"那个男人改为抓住我的手。
男人的触碰让我顿时一阵恶心,可我怎麽甩也甩不开那只手,"拿开你的爪子!"我低声说。
"喂,你放开他!"我的那个同学推开那男的,拉起我的手就走。
"小子,识相的快滚,今晚我要定他了,少多管闲事!"
他们很快开始纠缠,然後打起架来,那同学不是那男人的对手,挨了好几拳,脸被打得肿了。 又有好些人来帮那个男人,那同学渐渐体力不支。
我看得出来,他一点也不会打架,只有挨打的份。
我突然笑了出来。
冲到离门口最近的一桌,我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往地上一敲。
"!啷!"
玻璃碎裂的声音突兀而又刺耳,在场的所有人都愣在原地。我仍是笑著,手里拿著的是碎了的玻璃瓶。
那几个男人很快恢复了面上的表情,但显然是被我激怒了,冲上来不由分说的就是一通狂揍。他们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混混,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就是醉成烂泥,也能把他们一个个的脑袋敲碎。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我靠著手上的瓶子才冲了出去,走时不忘拉上我那个已经吓呆了的男同学。
他竟不知险恶,还跑回去踹了那男人裤裆一脚。
虽然他这麽做很冒险,但看到那男人捂著裤裆痛苦地蹲下来,我心里立即有了一种奇怪的快感。
那男人在我脑中早已被种种最变态、最残忍的手段虐待到死去。
"快跑!"
我当然马上撒腿狂奔。
跑过许多个街角,我们确定没有人追上来了之後,才停了下来。
"你还真是会找麻烦。"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
"哈哈,你变成猪头了。"我指著他那被打到变形的脸狂笑。
"还不是你惹的祸。"他说。
"好玩。"
"想不到你的性格这麽恶劣。"他架起我的手,"走吧,我们回去了。"
"谁更恶劣?我认为比起皮外伤,不能人道更能让他难过。"
他竟然腼腆地笑了出来,说:"我只是看不惯他这种人渣......"
我已经很累了,眼皮也在打架,可我还是看出来了。我说:"你是gay吧?"
他也没有否认。
我拍拍他,往前面走去,还没走两步,就摔倒在地上。
我的意识逐渐抽离我的身体。他把我扶起来,喃喃地说:"醉鬼......"

2
第二天,我整个人像是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顿似的,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叫嚣著难受。尤其是大脑,就像是快要寿终正寝的陈旧机器似的,随时都有报废的危险。我从来没有试过喝这麽多烈酒,即使是再优秀的身体,也必定承受不住,何况是我这副已经被摧残得不堪一击的躯体。
昨晚的同学们来找我去食堂吃饭,我拒绝了。今天我只想呆在被窝里。可是,他们可真够锲而不舍的,下午的时候又来找我。说是上午已经为我跟老师请过假,让我不用担心。既然人家这麽热情,我若是再拒绝也太说不过去,於是我换了衣服精神委顿地跟著他们去食堂。
"没事吧?"一个男的走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问我。
我应了他一声。我不习惯与陌生人交流太多,抬头一看,才发现是昨晚那个gay。
我不动声色地移开身体,拉开与他的距离。
我以为我做得很好,可惜他还是发现了。他苦笑著说了句:"对不起。"然後又重新回到那群男生的队伍中去。
我本想就这麽算了,可还是抽风似的走过去对他说了一句:"昨晚,谢谢你。"
他笑了出来。他的笑容平凡无奇,却给他的脸平添了一种别样的风采。
後来,他跟我并排著走路,没再跟那群男生一起。他喜欢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搭话,可惜我没那个闲聊的心情,只随便支应他。他也不恼,就这麽跟著我似乎也是有趣的事情。我干脆再不理他。
那时我的肚子已经是饿得狠了,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胃在辗转收缩著,很是折磨人的意志。我突然想起前几天在黄色的面条里面发现的那只蜜蜂,立即有一股酸意涌上口腔,我捂著嘴匆匆退到路旁的草地上干呕起来。
跟我走在一起的同学都围了过来,纷纷表示他们的关心。我接过不知是谁递过来的面巾纸擦了嘴角,鼻子里吸入了那纸上的人造香料的味道,又是一阵恶心呕吐,这回只能吐出一点黄疸水出来了。
我痛苦地蹲了下来。
几个男孩七嘴八舌地商量著要把我送去校医室,我只蒙蔽著眼睛,痛苦得不知如何是好。很快,有个人将我背了起来。我挣扎著推开那人,全身剧烈地抖动。
"我......我可以走路。"我知道我现在的脸色肯定很差,可是我还是尽量说服他们。因为我不喜欢跟别人有肢体上的接触,尤其是男人。
洛澄-昨晚上将我送回来的那个男孩,他走上前来,默默地跟著我走。男孩们不再争执。
我们穿过我住的高级公寓式宿舍区,再穿过普通宿舍区,走到食堂前面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人满为患。我烦躁地站在门口等著他们去找位子,无意中憋见对面篮球场上一个熟悉的、令我毛骨悚然的身影。
那人显然也看见我了,他领著几个人向我这边走来。
我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在迅速冻结。
洛澄大概是发现我一脸惨白,问:"你怎麽了?"
我没有答话,脑子里想著的唯一字眼全是一个字:逃!
不理会我那几个同学,我拨开人群,往食堂里面走去。
穿过了一个个买饭菜的队伍,我才发现这食堂只有一个出口,另外的出口大概在厨房里面。我只好往二楼跑去。
二楼人比一楼还多,不过也许我可以借著这一点掩盖行踪。於是我在一个靠著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不顾桌上其他的人讶异眼光。
我往下望去。
他和他带来的几个人被学校的警卫拦在食堂外面,另外还有一些学生打扮的人上来驱逐。我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人却突然抬起头往上看,他的目光正好对上我的,我连忙低下头。
楼下的骚动很快就解决了。那群人被赶了出去,围观的学生们也都作鸟兽散。
紧绷的神经终於放了下来。我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胃就开始扭曲著痛了起来,那痛感狠狠地撕扯著我的神经。我离开了那张桌子。
我回到一楼,看见那些男孩子终於找到了合适的座位。他们见了我,都纷纷向我招手。我走过去坐下,洛澄把一份热气腾腾的饭菜推到我面前。
我再冷漠,也忍不住感激地对他笑了。此时我的确是需要好好地吃上一顿饭,於是我也不客气,大口大口地吃起饭来。
他们都在讨论刚才那个小骚动。
男生的聒噪程度,可以比女生还厉害,我边吃饭边想著。随後我又想起,我既没跟这麽多男生相处过,也没跟女生相处过,凭什麽下这个结论?
饭後我跟同学们道了别,洛澄追了上来。他说他有很好的止吐药,要我去他的宿舍拿。
大概,他是一个好人吧。
我用我贫乏的经验判断著,因为他的眼睛总是那麽纯净,让我自惭形秽。我拒绝了他,愣愣地出了校门。

3
我傻乎乎地出了校门。
这学校是一所三流大学,建在市中心,对面是一个大型购物广场,成日里闹轰轰的。车子很多,人也多。我默默走著,那喧闹的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却怎麽也爬不进心里去。
好像很冷,我抱住身体。三月的天气,虽然仍带了点冬季的余寒,我身上穿的却是可以御寒的厚夹克,可是还是冷。
我抬起头,天空是一片阴霾,是下雨的前兆。
我又低下了头。
洛澄站在我面前,对著我微微笑著。
"你去哪里?"
"随便逛逛。"
"广场里面现在正在搞特价,要不要进去看看?"
我摇头,往前走去。忽然我又转过头来。
"你别跟著我。"我说。
洛澄似乎没想到我会说这话,他苦笑著挠了挠头,很不知所措的样子。然而他还是说:"我......你知道我是那个......那个......"
"gay?"
他涨红了脸,有点局促不安地说:"你别这麽大声......我,"他苦笑:"我们是同一类人吧?我觉得,你应该也跟我一样寂寞。"
我大笑出声。
"怎麽了?"他不解。
"我一点也不寂寞,而且,我没有义务陪你,我可不像你整日都那麽闲。请不要再跟著我了。"我冷冷地说。
他尴尬地垂下头,有点泄气。
"不过,我有义务请你吃一餐饭,答谢你昨晚送我回去。"
他很快又抬起头来,对著我笑了出来。
我们两个并肩往前走。这种感觉有一点点奇妙,从前跟我并排走在一起的,向来只有那个男人。那人不允许我跟陌生人接触,不允许我跟别人走在一起,我只能想著他,看著他。而我现在,却要过跟一个认识不过几天,除了名字和性取向,其他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并排走在一起,还要在一起吃饭。这於我,完全是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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