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错生一只蛋—仙缘劫————肖九樱君
肖九樱君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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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绛仙草却与凝露仙同源不同。绛仙乃是极寒之地吸取天地间冰雪精华化形而生的仙草一族,原是在野外自生自灭。后来,因其仙族中曾经有一株极品,超凡脱俗,竟然能自行修炼幻化成女形,貌美如花,体态婀娜,风情万种,成为雪骊大人的爱姬,自那以后,绛仙草一族便得以全部移植入 [ 雪骊天府 ] 的宫中花园,受着结界保护,再不用担心被外人采撷。这雪骊大人脾气冷傲,更加护短,但凡你如何求恳,他也不允许外人从他的花园中采撷一枝一叶。若被发现偷盗,常有守园弟子持了法器追杀出来,决不容情。所以世人常有“盗仙草”一说。
 
瑞麒和星广并肩站在寒檀树下。
瑞麒从藏宝袋里拿出一颗水晶球,往两边旋开,里面竟然是中空的。冰姬大人既然没有限制外人取走寒檀凝露,瑞麒便不用担心念动仙诀会触动结界之内的气流,就运了一个引冰诀,食指从四周里牵引出一股冰寒气流,所指之处,寒檀凝露瞬间冻结成冰滴,瑞麒手拿一支同属性的簪花檀木发钗把冰滴一粒一粒拨弄到水晶球里,两边阖紧,念上封字诀,放进藏宝袋里收妥。
 
星广站在瑞麒身旁,默默看着他一脸专注认真地表情做着这些事情,星广一脸可爱欢喜的神色,心里大概暗想:无论心上人在干着什么,都是这样地好看吧。
瑞麒忙完手头的事情,回头看看星广满脸陶然的样子,嫣然一笑眉飞色舞,红唇微启:“好亲亲,大功告成,咱们来亲一个。”
星广欣然印下唇去,可不仅只是吻了一下而已。
 
瑞麒星广携手从寒檀麝苑出来,往南折返。不过行了一段路,日已偏西。两人商量着应找个好地方过夜,遂降下云端。
星广兀自还在瑞麒耳旁低声求恳:“瑞麒,今夜可不准你再化了原形。你总须睡在我怀里,我才心安。”
瑞麒粉脸娇颜,春情容动,但笑不语。

明珠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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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
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謇将澹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
龙驾兮帝服,聊翱游兮周章。
 
灵皇皇兮既降,飙远举兮云中;
览冀洲兮有余,横四海兮焉穷。
 
思夫君兮太息,极劳心兮忡忡。
 
《九 歌》 —— 屈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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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麒和星广行至下界来到人间。
其时,人界正是万物竞醒、春暖花开之美好时节,处处桃李芳菲、莺啼燕语。古语有云:天界一日,地上一年。虽然时间上天地确有差异,但休养生息的道理总是相同的。但是现在这处人间却分明是白天,春日柔和怡人,清风窈窕拂柳。
星广赶紧扯扯瑞麒的袍袖示意,心想这里还是天光大明呢,却下来干什么?又不能和心上人要好。瑞麒可不答应:“你就不肯陪我玩会儿么?” 星广哪敢再坚持,只好随他意愿。
两人先前在半空中就隐身探视过,此刻便化做寻常凡人的衣饰扮相,随了人潮进入古国骁畴的都城上颖。
 
瑞麒路过城门时问道,这国名倒是如何读音,星广笑他:“刚才你偏要下来,我还当你是知晓这地方有什么妙处呢。这是人界古国<骁畴>,向以骁勇善射出名。”
瑞麒一听更是容颜生春,俏声说:“<消愁>岂不正是个好地方么。叫你来你还扭捏,幸而我有先见之明。”说罢抿唇轻笑,星广直看得心猿意马。
一路上,频频有路人回头观望,因这二人,一个是鉴雪霜姿之清态,一个有芙蓉薰薰底娇容,直看得人心神惬意。再见他二人携着手,倒也没有脸露异样,可能是上颖民风淳朴开化的关系。
 
瑞麒和星广见人流俱往城东行去,大多数手里还捧着果品供奉之类,似是有什么重大的祭祀。瑞麒便笑盈盈地问旁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这么多人同去一个方向,却是什么缘故。那女娃看着瑞麒俊俏的笑容竟然怯怯地不好意思,羞红了脸,过了好一会才清脆地说道:“今朝是凌云寺一年一度的法会,已在蓰叻菱荇界供奉三百年,又在灏渑紫阳宫供奉了三百年的赤火璧焰珠,现在正式托给我们骁畴的凌云寺供奉。今天正是明珠封入秋泉塔的日子。所以举国同欢,全城尽去朝拜。”
瑞麒听罢道过谢,回身跟星广说:“星广你看,这颗什么璧焰珠,在那么多好地方受过供奉,又是喜乐,又是好眠的,定是有些仙力,不若咱们也跟去看个热闹,好不?” 星广先前不肯下来,就已经拗不过瑞麒的意愿,现在站在上颖街头了,哪里还去拂他的心意,忙点头道:“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我都紧紧跟着你便是。
 
他二人主意已定,便跟着来到了凌云寺。这一路上朝拜的人虽多,场面倒并不紊乱,夹道两旁不时有衣饰鲜明的皇家御林军士,骑在银鞍亮甲的骏马上来回巡逻,维持过往秩序。
到在山门外平台上,这里已是人山人海,万头攒动。星广忙着用手臂帮瑞麒挡住后面偶尔涌动的人潮,光天化日之下又不能滥施法力,只累得他汗流浃背。幸喜也因人多,怀拥佳人的感受更加不同,所谓苦乐自知星广也甘之如饴。
待凌云寺内大殿钟声鸣音三响,偌大的山门内外登时寂静下来。一个洪亮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念颂着恭祷上苍,祈福大地,国体昌盛,善佑百姓的铭文。原来是骁畴当朝的皇帝正在祭天。

芳菲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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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
抚长剑兮玉珥,谬锵鸣兮琳琅。
 
瑶席兮玉缜,盍将把兮琼芳;
蕙肴蒸兮兰藉,莫桂酒兮椒浆;
扬包兮拊鼓,疏缓节兮安歌;
陈竽瑟兮浩倡。
 
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
五音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
 
《九 歌》 —— 屈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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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骈五韵六的华丽祷文颂祝完毕,凌云寺方丈主持了封塔供奉神珠大典。站在山门外的平台上,远远隔着那么多的人,瑞麒哪里能够看得到明珠长什么样,心里顿时气闷,星广只顾摸着他的手,也不觉得怎样。终于大典结束,等候在最前方的人群开始有序走进山门到大殿里献祭供奉,朝拜完毕便从侧门通路退出来,这样持续了有个把时辰,聚集的人们鱼贯而行方逐渐散去。
 
瑞麒闷着也不说话,任由星广牵了他的手往上颖最为热闹的街市走去。到底不愧是国之都城,奢华的酒楼,荣耀的铺面比比皆是,来来往往的行人也是肤色扮相各异,甚至穿着薄纱春袖、蚕丝柳裙的女子也不少,比天界的装束更为透明和开化。
瑞麒一路上纵情欣赏人间的繁华景致和鲜丽佳人,心情复又雀跃起来。星广的记挂倒不在此,紧握瑞麒的柔荑,一双星目尽往客栈招牌上逡巡,虽然已经路过两家,看了门面和楼阁的排场,不很满意,专心致志继续往前找。
瑞麒东张西望地正有趣,冷不妨星广执着的脚步却停在一家客栈阶前,瑞麒忙问怎么回事,星广眼神巴望地瞅着他说:“咱们在这里住下好不好?” 瑞麒在他脸上研判了半天,终于弄明白星广的意思,紧蹙起一双好看的眉目说:“天还这么亮,当然不住…… 。” 星广的眼睛鼻子和嘴巴,涌上一大堆名叫失望的色彩,直到又听见两个字“……才怪……”,赶紧拉着瑞麒走进这家太平客栈,要了一间天字一号房。
 
客栈的好坏从格局和伙计应对的态度就立时能看分明。天字一号房,竟是在后面跨院里的一间独栋小楼,周围翠竹环绕,照壁画龛、雕花移门相互间合理区隔,在繁华闹市里围拢出遗世旷立的一方天地。领路的小伙计送上新沏的香茶和上颖特色名点之后,帮他们拢上房门便悄然退下了。
星广拉着瑞麒走到内室的床边一同坐下,也不说话,就那么望着他。瑞麒待了一会儿,忍不住先笑了:“你干嘛老看着我,不是你说要住客栈的么?”
星广嘻嘻一笑,一把把他拢在怀里,对着喜欢的眉眼重重吻了下去。瑞麒立时觉得漫天的星星都罩了下来。
转瞬之间两人的衣杉都褪了个干净,星广帮瑞麒前身套弄了一会,搂着他急切地想要进入时,瑞麒反身一使力压在星广身上说:“亲亲,这次可好换我?” 星广脸色潮红,却不肯应声,紧紧搂着瑞麒腰身不松手,两个人身子密实贴在一起。这倒尴尬了,怎么做耶?
瑞麒不断在星广眉毛、眼睛、脸蛋,嘴唇上舔吻,一边娇声求他:“星广,好星广,让我进来嘛。”“亲亲,就进一次还不行?让我尝尝嘛。”

粉融香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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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碗冰寒滴露华,粉融香雪透轻纱,晚来妆面胜荷花。
鬓享欲迎眉际月,酒红初上脸边霞,一场春梦日西斜。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浣溪沙》 —— 晏 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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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广实在听不得他这种哀求,便说:“让你进来也行。不过,若以后我想要你,你可不准再拒绝我了。”
瑞麒喜笑颜开,哪里还有闲空去想以后的事情,忙起身坐了,拿起床头一个枕席,塞到星广白皙的大腿下,伸手去探星广的密穴。一摸到菊穴的花瓣口处,凑上自己才刚被星广撩起的坚挺便想上身。
 
星广本来还是一脸甜蜜蜜地看着瑞麒,再见这情势登时吓得大惊失色,忙起身避过了。
瑞麒气怒道:“你刚才不是答应过了,干嘛又躲?”
星广颤声说:“你难道要弄死我不成? 至少,也得先涂些润湿的东西才行啊。”
瑞麒刚起的欲火硬生生被劝住,恨得一屁股坐在星广光滑的大腿上,左右一张望,不晓得用什么,想起第一回见面时星广使的手段,俯身一口就含住星广低垂的玉势颈首。弄得星广浑身一个激灵,立时又热血沸腾起来。
在心上人稍嫌生涩稚嫩的口慰下,星广实在被折腾了好半天才颤抖着泻了出来。瑞麒把湿液尽数涂到自己下体,幸好还有点理智,又用湿润的手指先探进星广幽闭的菊穴里头。无人行过的幽径,果然紧窒异常,瑞麒方暗暗庆幸刚才没有直接进来,否则星广一定生受不住。
才堪堪勉强伸进第二根指头时,星广已痛得面色惨白,竟至忍住不出声响。瑞麒见两根手指能退出来了,早已忍耐不住,手扶住下体索性一蹴而就冲入星广火热的体内,学着前几次星广的样子上下律动起来。
在微微干涩的幽径中穿行,摩擦的感受异样强烈,不过一会儿工夫,渐渐湿润暖热起来。瑞麒一直微合着妙目陶醉在身体感官的极乐之中,不断地加快速度,终于释放在美好的幽径深处。瑞麒虚脱地趴在星广胸膛大口吸气。
缓过精神来,瑞麒抬头想去吻星广嘴唇,吓出汗来。
星广闭目躺在枕上,脸孔煞白一片,血丝半点也无,再加上一头白发,瑞麒心惊肉跳,伸手去探星广的鼻息,温温淡淡地才放下心来。赶紧起身从星广体内退出来,竟然带出汩汩殷红的鲜血来,瑞麒这才知道刚才温热湿润的感受原来是血液。
瑞麒赤脚跳到地上,跑到水盆边端了清水和布巾过来给星广擦拭后庭密处,亲眼看见由自己鼓弄出来红肿撕裂的伤处,毕竟胆颤,脑中飞快地想着能使伤口结枷愈合的仙诀,立即专心念了出来,试了两遍,见没反应,忙换一种口诀再使,还是没有效果,瑞麒气恼地坐在床边,忧心冲冲地望着星广紧闭的双眸。
 
瑞麒看来,似乎等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星广才悠悠醒转。
他看着瑞麒愁眉苦脸的样子,淡淡一笑轻声问道:“你干嘛坐着那里这样看我?”
瑞麒眼瞳亮亮的望着床上的星广说:“以后,以后我都让你来做。”
星眸中色彩纷呈,幻变无双。星广伸手微一使力,瑞麒顺势也不挣扎,躺倒在星广身边。星广环住瑞麒的肩膀,吻上他洁白的额头,催眠一般沙哑磁性地低语:“我没事,以后轻点就好。”
瑞麒紧张了半晌,终于累得睡着了。星广也盍上眼帘静静地拥住心爱的人儿。
世上一切,都为身外之物;惟有眼前,才是心内之人。

凤髻龙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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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
去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
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南歌子》 —— 欧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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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瑞麒和星广睡醒以后,瑞麒定要相帮星广沐浴身体。若是无事,星广自然乐得喜不自矜,可惜才刚受过点伤,猜了瑞麒必定是心怀歉疚补偿之意,不愿看他这样作小伏低状,扭捏着不肯应允。瑞麒可是不管这些,自去吩咐店家小二准备了一大桶热水抬进房里,皂角啊手巾啊应用物什准备妥当,插上门回到床边去抱星广起来,星广实在推拒不掉。唉叹,其实内心底里又何尝不愿意领受心上佳人如此亲密抚慰。真有一点半推半就,欲迎还拒的势态。
 
瑞麒可是很认真仔细地伺候星广,尽力照拂他身上的每一处细微,恰倒好处地柔捏和擦拭,这下子星广舒服受用得不行,心里暗自觉着受这种伤竟也值得了,没准以后回想起来都能偷偷笑。
 
洗着洗着,瑞麒帮星广洗到私处,又着意轻轻按揉起来,弄得星广细细呻吟,酥酥软软地望着瑞麒。瑞麒颇为满意地观赏一下星广,浸在水中的凝白肌肤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大是得意,转头迎上星广的唇舌品味一番,索性也扯了衣裳跳进桶里和星广共浴起来。
 
交颈鸳鸯爱依偎,情到浓处相戏水。瑞麒真是心底里有丝歉疚,竟然主动攀上星广身子,颤微微地把星广送入自己湿热的体内,随着水波荡漾起来。这一番细腻体贴和轻怜密爱发挥到了极至,星广的幸福感受无以复加,满面尽湿,瑞麒赶紧拿过一边的手巾,温柔地把星广脸上的水滴和湿气尽数擦干。
 
夜空星子点点闪烁,繁华街市已入梦境。巷道尽处,传来几不可闻的“梆……”“梆……”两声。
 
瑞麒与星广收拾妥当,在夜深人静之时离开了这家太平客栈。天字一号房里八仙桌上,静静地躺着一粒南海珍珠,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两人才刚行至空中一小段路,瑞麒忽然想起一事便跟星广商量。星广觉得有点欠妥,摇头不允。瑞麒似乎又说了什么,星广这才点头答应。两个人遂折转方向而去。
 
不过转瞬,两人即刻来到日间参观祭祀供奉仪式的凌云寺。依稀星光的清辉下,六角六檐六层高的六和秋泉塔,默然耸立在凌云寺正殿东首,却有一股柔和的灵光从塔顶微微倾泻出来。
 
瑞麒牵着星广,将云停至塔顶的屋檐上。只见秋泉塔顶层四周的轩窗都紧紧关闭,竟然是从外面贴上了写有六字箴言的佛家封禁咒符。
 
瑞麒念出驱禁诀试着揭开一道咒符,用了三回也不成功,瑞麒暗自纳闷,该不会是我的法力下降了,怎么今天念得法诀都没显出效用?
 
星广见瑞麒解不开咒符,便轻声劝道:“瑞麒,既然打不开,不如咱们就回去吧。这毕竟只是人界的东西,我们仙道何必非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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