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X ANIMAL(强攻强受)————楚云暮
楚云暮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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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他们接手吧。"裴浚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衣袖,"在你的地盘上总不至再出什么岔子。"
方扬放下望远镜,站起身来,点起一只烟来。
叶靖生。。。还没来?他咬着烟嘴想,而在他脑海里似乎从未想过叶靖生有可能不来。
无论叶靖生和他关系如何,答应的了就不会反悔--这是最起码的信任。
他一直是这么想的。z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裴浚的手下已经点好货,入箱--方扬站起身,将烟狠狠地踩熄,拔出"沙漠之鹰"--姓叶的,你最好事后给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
砰地一声,门口端枪警戒着的人应声倒下,方扬一手撑地,从土丘上跃下,扬手又是一枪。仓库里所有的人全都反应过来,持枪围上。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枪声。方扬滚到一处屏蔽之后,单手换上弹匣--该死的,没有叶靖生,靠他一人一枪怎么毁掉这些货?!枪声越来越密集,逼近,方扬一咬牙,剥下外套侧身跃出,反手兜在最靠近他的敌人的脑袋上,一转一带,将他挡在胸前--可出乎意料,枪击丝毫没有减缓,那些人根本没有投鼠忌器的意思!,砰地数枪,胸前那个人抽搐几下,除了喷溅出来的血,就再没任何声息,显然死地透了。很显然,这些人根本不是单纯混黑道的,而是不折不扣的只听命于主人的佣兵!
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弥漫开来。y
他啧地一声,弃了尸体,开枪还击,直到一子飞弹,刷地在他脚边扬起一阵沙烟--"游戏该结束了,方扬。"
真奇怪,现场枪林弹雨的,他的声音竟还能明晰地透过来,直达耳膜。方扬一手轰了眼前的敌人,咬牙切齿地吼:"你他吗故意的!"
裴浚站在高处,用一种全然看戏的轻快语调道:"请君入瓮而已。和你在香港对钟庆林做的事一样。"
那叶靖生呢?方扬突如其来地有些恐慌了--他是不是,也参与了这次的行动,而--背叛了他?
容不得他细想,他现在的情况是生死存亡。侧身躲开一拍的子弹,方扬已经挂了四处的彩,他甚至已经没有时间再换子弹了。为首的佣兵嚓地拉开保险,逼近他身边,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方扬皱起眉头--他不想死在这!他还要活着回去见陈琛!
灼热的液体瓢泼地溅了方扬一头一脸,倒下去的,是眼前那个强壮的佣兵。他愣了一下,只听到一个半带讥诮的声音响起来:"这么个人你都摆不平,白混了二十年的黑道了!"
一瞬间,方扬自己也不知道窜过心头的那一种感觉是什么。兴奋?安心?惊讶?或许都有吧。
他毕竟没有背叛他,而选择和他并肩作战。b
叶靖生轻巧地跳下,站到他的身边,瞟瞟他身上的伤,不屑地道:"还没死吧?那就杀出去!"
方扬站起声,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透出一丝波动来:"说的对。就看看这些人困不困地住我们!"

扎奇斯用力地拧起了眉毛,使他原本就凶狠的脸上更显出了一丝狰狞。"他吗的!"他骂,"我的亲兵竟然打不死两只臭虫?!"他的人死地越来越多,他已经失去最后一点的耐心了。
"拿NR2迫击枪来!"他扭头命令道,那种爆破力,就不信轰不死这两个人!一只手按住他的,裴浚阴沉着脸摇了摇头。
"我来。"他缓缓地说道,一面从衣内掏出一只黑色长管手枪来,这只手枪造型极其怪异,出弹口处突然形成一个突出的弧度,下侧用极细的英文刻着LION四个字母。
一向自诩为武器专家的扎奇斯也拍手笑道:"哈~‘北非之狮'果然名不虚传。"
裴浚没有理他,自从五年前那件事之后,他就绝少用枪了,北非之狮作为一种心理慰藉而被他亲手封藏了那么多年,而如今--
阿生,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为什么总要一次次地逆我的意!
他抬手,枪口自后对准了方扬的背心。g
瞄准,扣下扳机--最后关头,他却突然掉转枪口,子弹竟袭向叶靖生!
方扬在黑道上混了那么多年了,几乎是一听到风声就知道子弹从何而来,他甚至来不及回头,来不及细想,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已经抱住靖生,滚倒在地--子弹穿过他的肩膀,带出一尺多高的血注。
"方扬!"叶靖生翻身而起,一把攥住他的胳膊:"你这猪头!干吗扑上来替我挡子弹啊!"
方扬闷着气,皱着眉道:"你他吗才猪头。我又不是为你--是拍档,就要讲义气。。。"话不及说完,他便一头栽进叶靖生的怀里,鲜血慢慢地在靖生抱着他的头的双手上晕染开来,一滴一滴地坠落。
一瞬间,叶靖生似傻了一般,呆坐在地。
他的脑袋上,围了一圈黑洞洞的枪口。
裴浚在圈外,冷冷地注视着他。

"杀了他们!吗的,敢在老子地盘上闹事,嫌命长啊!"扎奇斯,一挥手,几个荷枪实弹的佣兵便上前,立正,托起枪。
"等一下!"裴浚开口,神色是扎奇斯从未见过的凝重,"司令,他们不能杀。"
扎奇斯横他一眼:"你小子别告诉我突然心软了啊!这计策可是你想出来的。"
裴浚勉强笑道:"我会不会心软,司令还不知道么?只是留着他们有更好的用处。"
扎奇斯示意手下退下,才负手道:"你说。"
"我听说CIA因为国会的压力已经和WUF联手要支持哥伦比亚政府和司令做对--"裴浚瞟了扎奇斯一眼,"严打之下,美州的毒品和武器贩运只怕都折损过半,这也是司令愿意把这么大批量的货输往亚洲的原因,是吧?"
"你到底要说什么?"扎奇斯不耐起来。
"这个人,是香港黑社会龙头鸿运的二当家,如果以他为人质向鸿运要挟,无论是要钱还是要地盘都只是一句话的事,对你插手亚洲有利无一害。而据我所知,鸿运现在的大哥陈琛和这位方先生的关系非同一般。"
裴浚这样笃定地说着,阗黑的双眼里却看不出一丝波动。

"进去!"被人用枪托砸了一下后脑勺,叶靖生疼地龇牙咧嘴,直到监禁室的铁门轰然关上,他才一脚踹在门上。
他吗的混蛋!
他怒气冲冲地一砸自己的脑袋,裴浚是混蛋!他自己也是混蛋!
"你干吗这么大地火气。"方扬半撑起身子,看他。
叶靖生直觉就想骂过去,可一看方扬身上的伤就噤了声,改而烦躁地抓抓自己的头发:"你真他吗的白痴。挨子弹好玩是吧?现在咱们死定了!我能不火?"
"他们要我们死的话就不会帮我处理伤口了。"方扬冷静地开口,"扎奇斯应该还想利用我。只要我们还活着,总能想到出去的办法。"
叶靖生困兽一般地冲他咆哮道:"出去?凭什么?我们身上所有的武器都被搜走了,就是逃出去了也会立刻被打成马蜂窝!"
方扬挑着眉看他一反常态地烦躁,并不答他:"你和裴浚。。。是旧识?"
胡说。叶靖生飞快地否认,随即自己也意识到过于激动,忙偏过脸一屁股坐在弹簧床上,重复了一次,我不认识他。
方扬静静地看着他,并不说话,当然更不会告诉靖生,裴浚若真想要他的命,那一枪就不是他能挡得了的。

整个监禁室是一个废弃了的军火库,四壁都是坚硬的混凝钢筋,唯一可以出入的铁门是三层夹板密合--也就是说,想要从里面突围是万万不能的。
叶靖生冷静下来之后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划痕,应该有六个小时了吧--靖生知道被密闭在这样一个空间里,最关键的就是要清楚到底过了多少时间。手表被摘掉,他就凭着本能每过一个小时在手臂上刻上一刀。期间,守卫只过来送过一次饭。。。他这么想着,一双眼开始乱转,当瞄到天花板角落的某个仪器时,他双眼一眯,一抹淡淡的,别有深意的微笑浮在嘴角。
在想什么?方扬问他。他的脸有些不自然地潮红着,。靖生看着他,心里也不知怎么的突然一痛,他知道虽然子弹没有留在他的体内,伤口也经过简单的包扎,可枪伤后的并发症却是无可避免的。他破天荒地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随即凶恶地骂道:"操!又烧地这么厉害。"
方扬轻轻地一笑:"还好受伤的不是你。"
叶靖生见鬼似地瞪他:"你脑子烧坏了是吧?这么恶的话老子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方扬仍旧是低着头看他,酡红的面色几乎让他眼里都染上了一抹春意,他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靖生心里不自觉地一动,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
好吧,他承认自己又蠢蠢欲动了!在这个该死地情况下!
叶靖生,你能不能不那么禽兽?!
"姓方的!这当口你别撩拨我。"他捶了方扬一拳头--当然力道不重,方扬却顺势一拉,两个人一起躺在单人床上。
"在这里咱们又出不去,何不--"方扬好整以暇地伸出一只手,探进叶靖生因为激斗而破烂不堪的上衣里,精准地捏住某个点掐玩,"咱们自己找点乐子做?"
他不得不佩服方扬这种死到临头还禽兽的性子,而他自己呢?
叶靖生不知道,但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翻身跨坐在方扬的腰上,居高临下地看他:"这你说的。"
方扬没回答,只是信手一拉,两张嘴顿时激烈地吻在一起,四只手也不断剥除着对方的衣服,激烈地颤抖地急切地,象焚烧一切的激情。
叶靖生抽身退开,把方扬推倒,另一只手扯下他的仔裤,浓重的体味让他一瞬间皱了一下眉,可出乎方扬意料的是他竟然张口含了进去!
"啊!!!!"方扬昂起头,扭曲着脸呻吟出声--他以为叶靖生这样骄傲的男人是打死不愿意给人口交的。
叶靖生含住顶端,含糊不清地开口:"死色狼,你是不是想到脱身的办法了?"
方扬按着他的头,腰部自己向上急速挺动,"阿生,你好棒。。。你是最棒的。。。再来--啊!别--该死的,廖丘一直在加勒比海接应我们--该死的,别咬我!"叶靖生扬起头,粘厚的白液勾连在他的嘴唇,下巴和方扬的性器之间,那个东西张牙舞爪地怒张着,几乎贴到肚皮,淫秽至极。"早知道你狡兔三窟。"他嘟囔道,双手扣住方扬的骨盆,强迫他分开双腿,露出股间的隐秘来,伸出舌尖慢慢地顺着柱体向后舔去。出乎意料,方扬居然并不抵抗,反呻吟地更加动情:"恩恩。。。阿生,再来,再往里。"
叶靖生被他叫地欲火沸腾,跨下的东西早就胀地几欲暴烈。他拍着方扬的臀部,急促地喘息:"张腿。我。。。我忍不住了。。。"顶端甚至已经抵在方扬的入口,火热粘湿,急切地想望里钻。方扬顺从地抬起身子,却突然啊地一声,靖生看见肩膀的绷带上又渗出血迹来。该死的,他竟忘了他是受伤了的。
"我没关系。。。"方扬沙哑地说,"我知道你忍地很辛苦,来吧。"叶靖生皱眉,制止他:"算了,我要是真插了,你明个命都没了。"说着就想下床,方扬却突然坐起,将自己和他的火热攥在一起摩擦:"都这样了能说算就算么?""嗷!!"靖生因为那消魂的感觉差点就要泄身,他陡着身子怒道:"那能怎么样?!"方扬扯起一抹坏笑:"让我上吧--""你!!!!"靖生脸顿时红了一片,可看着方扬的神色却不知怎地气不起来,只犹豫了一下,方扬便已经压住他的身体,抬起他的双腿来。
"该死的!喂!老子还没同意!啊~~~~~~~"叶靖生只觉得全身的血液悉数望脑袋里冲,方扬的性器已经强制性的冲了进来,快而迅猛,根本没有一点犹豫。"他吗的混蛋!老子要操你全家,啊!你给我轻点!哈~~啊,恩--轻点,畜生!"叶靖生骂地越高亢,方扬就越兴奋,恨不得将他弄死在床上,肩膀上的伤口早就崩裂开来,星星点点地渗出绷带,然而方扬此刻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干死叶靖生!
叶靖生却是一个死不服输的人,方扬把他所有的兽性都激发出来了,他一面骂,一面却竭力挣扎着想要抢回主动权,方扬一面撞击,一面粗声道:"我干地你爽不爽?说话!叶靖生!"
叶靖生不能控制地高声嘶叫,掐着他的胳膊,扭动着身躯,汗水和体液蔫呼呼地沾了他们二人一身,脆弱中又带着几丝野性的叶靖生性感地叫人着迷。方扬赞叹着,一时不察,叶靖生竟翻身坐在他的腰上。两个人因为体位的改变而呻吟出声。叶靖生从来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另一个男人的性器那样深地插进他体内,仿佛要把他的内脏绞碎一样,这个自虐的念头使他的性器又重新勃起了,狰狞而放肆地抵在他和他密密贴合的身体之间。
叶靖生毕竟是叶靖生,他是极至地感官主义者,"方扬。"他嚣张而狂放地开始上下套动腰肢,"有本事咱们看看谁挺到最后!"
"啊~~~~~~~~~"方扬发出濒临死亡的肆意的吼叫!
他怎么事先没发现叶靖生这样地性感这样地--淫荡?!


屏幕前的那一个黑衣男子仍旧是静静地坐着,仿佛眼前这样火热刺激的春宫与他毫无关系。
他冷眼旁观,看着他们将地狱变为纵情的乐园。
他只能冷眼旁观。
裴浚突然站起,掏出"北非之狮"对着屏幕就是数枪,火花四溅中,监视器的屏幕碎做千片,间或有几片飞过他的脸颊,划出数道血痕--
叶靖生!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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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处火光咻然一闪,又是啪地一声,监禁室重归寂静,听地到的,只有两道粗重的呻吟喘息之声。叶靖生趴在方扬身上剧烈地呼气,一面断断续续地说:"没人监视我们了,也该商量着怎么逃出去了吧?扬哥。"

两人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禁闭室里暗无天日,哪里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方扬先醒,推推靖生:"还睡?"叶靖生眼也不睁,道:"老子睡的着么?!"说不疼那是逞强,他从不知道唑号会痛成那样,他发誓回去要好好地疼疼杰仔。方扬呵呵一笑,凑近说:"刚你不是很舒服么?"叶靖生不用看也知道这个人必定是小人得志的嘴脸,他伸手一搭,翻身把方扬撂在床上,自己跨上他的腰,危险地压低声音:"那要不要我也让你舒服一下?"
方扬笑脸一僵,期期艾艾地说:"阿生,我开玩笑而已。。。"
叶靖生挑着眉看他,半晌却突然伸手在他臀部拍了一下:"扬哥,我也是开玩笑的,怎么说,也得先出去才行啊。"
叶靖生放纵是放纵,可他比谁都知道保命。方扬,昨晚的仇我要不在床上报回来,就改跟你姓。想到个中的消魂滋味,叶靖生勾起一抹邪笑。方扬被他盯地毛骨悚然,赶紧坐直身子转移话题:"一会守卫会过来送饭,不趁这机会出去只怕又要等上一天,等运毒的船到了公海,那这批货就动不了了。"
叶靖生懒懒地看他:"废话,我他吗不知道?没武器,怎么出去啊?"方扬搂着他,从侧袋里摸出一根银色的长线。靖生眼睛一亮:"鱼线?"方扬将它绕上靖生的脖子,微微用力,鱼线便深深地勒进肉里,他笑着说:"阿生,用这个一样可以杀人。"
叶靖生不得不佩服他。

门打开,两个送饭的军人刚将东西送过来,叶靖生就哎哟一声捂着肚子倒在床上,军人皱眉问他怎么回事,靖生疼地说不出话来,两军人迟疑了一下,一个才踏前一步叶靖生便反手抓住他的胳膊重重地甩在床上,捏拳就往面门上重重一击,后面那个军人怪叫一声,伸手便要拔枪,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双手来--他剧烈地挣扎起来,鱼线陷进肉里,慢慢地渗出血。士兵干呕似地撕叫起来,双手成爪在铁制的墙壁上划出五道凄厉的白痕。方扬冷着脸,手下用了狠劲,那男人剧烈地蹬着腿,挣扎,扭曲,终至逐渐地不再动弹。那壮硕的身躯轰然倒下的时候,靖生看见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红胀发紫的面色来,双眼暴突静脉曲张,死相恐怖,而方扬脸上的神色,却是淡漠冷酷而嗜血的,一双眼睛也渐染上一层妖异的血光。他莫名地有些心惊,随即又自觉好笑,混这道上的,哪个不是心狠手辣?死在他叶靖生手里的人也是多不胜数。可就在此刻,方扬和裴浚的影象竟慢慢重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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