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无月把他母亲对他说过的话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的三个同伴,拉法埃尔更加兴奋了。他立即对他的同伴们宣布,他也对这个奥斯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北堂无月说要是把那家伙从这笼子里弄出来,他就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而已。两人相视着大笑起来,一旁被禁的奥斯卡听了只觉得齿冷。
这四个人,真的是泯灭了人性的……
自从他被带到这所房子之后,就断了一切逃跑的念头,接下来要面对的事他已经想象过了——暴力?轮奸?只要他们不至于要杀了他,那么活着逃出去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可是万一他们发现了他的秘密……
“北堂无咎的部队?我听哥哥提过。与其说是部队,不如说是暗杀组织。据说他们最擅长隐藏身份,而且每个人都做得很好……被这个组织盯上的,没有人能逃过被杀的命运,”弗兰克说,“难道说,你母亲所指的,是说他隐藏了自己原本的身份?”
“拜托,这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了!”北堂无月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他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但……”他挑眉,“我想象不出他有什么身份可以隐藏的——目前我怀疑他是易过容。”
“最好的方法就是仔细研究他的身体。”拉法埃尔说:“你这里有没有FE730?对人鱼用的迷药。在你必须为你的宠物人鱼洗澡的时候派上很大用场,对人也同样有效。”
北堂无月看了看他,说:“先声明,他是我发现的玩具,你们谁也不许插手……”
拉法埃尔无辜地看着他眨了眨眼,说:“可是你已经挑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凯文说,“我还是对他没有任何兴趣。”
拉法埃尔笑了出来:“我看你八成是爱上那个土包子莫里森了。”
“别开玩笑了,我会看上他?!”
不理会凯文的嚷嚷,北堂无月和拉法埃尔已经为笼内注入了FE730的气体。当受困的男人不支倒下的时候,北堂无月打开了禁闭了许久的笼门。打开门之后,笼子变成了不透明的奶白色固体,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矩形的门。奥斯卡就睡在门内,完全失去了意识。二人将他拖了出来。
笼子是放在床上的,所以奥斯卡很快就整个身体都暴露在了四人面前。不得不承认,他的身体是很美丽的。修长精健的四肢,白皙无暇的皮肤——身体的比例也接近完美。
拉法埃尔率先伸出手,他认为奥斯卡的这张脸是这个艺术品身上唯一的败笔,于是他左右查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不妥之处。他说:“他的头发看上去有点干燥,但发质十分柔软。如果说你认为他是易过容,那么我可以肯定这不可能,因为他脸上没有任何破绽——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易容术能够做到这一点。”
北堂无月原本深锁着眉头,这下他忽然笑了出来。“不,我终于知道这是为什么了。”他让佣人为他送来一壶热水和一块布,然后到院子里摘来许多紫白相间的小花,将那花捏碎了,挤出汁液滴入水中。等水的颜色逐渐变成了淡紫色,他便将布浸入水中,随后捞起拧干,往奥斯卡脸上擦去。
他顺着奥斯卡脸部边缘的线条开始擦拭,细细地、不错过任何地方。很快地,奥斯卡的脸变得怪异地扭曲起来,后来众人才发现,那并不是他的脸部的扭曲,而是他脸上覆着的面具被洗了下来,看上去就像扭曲的脸一样。面具,是的,一张非常精致的面具。细薄得不可思议,那上面的五官完全也不像是假的。
可是更叫人惊讶的是隐藏在面具下的那张脸——太过美丽的一张脸……五官是精雕细琢的,一点也不真实的一张脸。拉法埃尔记得,他以前曾经看过一副画,画中的人是一个美丽的天使,纯洁得叫人不忍心多看一眼,仿佛连“看”也是对他的一种大大的亵渎,可他太过美丽,又叫人不舍得移开眼睛——此时他有的就是看到那副画的感觉……那个时候他没能把那副画买下来,因为那是不出售的,他只好悻悻然离开。不久之后,画主人带着画离开了拉泰尼帝国,拉法埃尔四处打听那副画的消息,却再也没有找到过……此刻,比那画中的人还要纯粹、更加诱惑的真实的人就躺在他面前,他兴奋了,心脏仿佛要跳脱出身体的束缚似的疯狂地跳跃着,他却不敢伸出手去抚摸那张完美的脸……
“月,我真妒忌你,”他低声喃喃地说:“你是第一个占有他的人……”
北堂无月早已愣住了,听到拉法埃尔这句话,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个美丽的人,将会给他很大的影响——他为他已经失控过这么多次,可见这种影响绝不会是正面的……他皱起了眉头。
其余二人也逐渐从惊讶中清醒过来。弗兰克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了一下那张脸,是热的,他的所有,都是真实的……这个人,是真真正正的人……他真的是奥斯卡·肯特吗?他真的是一个普通的人吗?他像忽然领悟了什么似的,将奥斯卡的眼睛撑开,轻触了一下那黑色的眼珠……的确像他想象的一样,那眼珠里面覆盖着一层薄膜状的物体。他将那块透明的东西取了出来,露出了下面的X色的眸子……弗兰克手中的薄膜跌落在床上。
“他、他是……”
“该死!”北堂无月低咒,“你不要乱想,也许他是某个异星球的人。”
然而四人对望了一眼之后,心中所想的都是一样的——那美丽的X色,不是属于人类的色彩,那是该亚所特有的。
他们都有种手脚发软的感觉,如果这是事实,那么,他们可是犯下了大罪了!虐待、强奸、非法囚禁该亚,这其中任何一项,都足够让他们在牢中蹲上好几年。根据《该亚保护法》,对该亚犯下了严重罪行的罪犯们,将会被囚禁在克鲁克亚星球上,据说那里是有去无回的黑洞之星,最恶劣的生存之所。他们所犯下的罪,大概已经足够被判发配了吧?至少北堂无月是一定够了。
“也许,”拉法埃尔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说:“也许我们可以做个实验。”
见三人都望着他,于是他继续说:“你们忘了吗?肯特亲自传授给我们的,北堂无月,你还上台演示过——就是该亚的生殖器官构造那一课上所讲的。”
北堂无月怒极反笑——他控制不住自己暴躁的情绪:“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其中一个上他,让他高潮,然后看看一个月之后他会不会怀孕?!”
拉法埃尔觉得这个时候智商变低绝对是可以理解的一件事情,所以他决定原谅北堂无月的粗鲁。他叹了口气,说:“你忘了,该亚高潮的时候,会在会阴那里显现出他们每个人的代号和名字,所以……”
“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了,马上开始吧。”弗兰克阴沉着脸说。
这下,连一向乐天的凯文·波卡,也开始悲观起来了。
18
四人在将奥斯卡身上的衣物扒干净的过程中,都觉得手脚发软。越是看清了那副身体,心中的不安就越大——这么美丽的人,没有理由不是该亚……当一具白皙诱人的躯体裸现在他们面前时,四人都失去了真正进行那个实验的勇气。
“药效快过了……”拉法埃尔喃喃地说。
回应他的是一阵的沉默。
“月,其实你母亲早就发现,他是……”他坐在床边,愣愣地望着地板,好像那里有着什么奇特的东西吸引着他的注意力似的。
北堂无月怒道:“不要胡说,我们不是还没确定吗?”他粗鲁了掰开奥斯卡的双腿——这副身体他曾经用暴力侵犯过,那种美妙的感觉他还记得,可现在他触摸着这具身体,却觉得如芒刺在。他是不愿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后悔的。“我们必须马上开始。”他说。
他找来一小瓶乳白色的液体,向另外三人晃了晃,说:“上次对莫里森用过的。”
这瓶药,让莫里森在他们身下哭泣求饶,完全没有了一个男人的样子,不知对这个美丽的人用这药,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北堂无月觉得自己开始有点口干舌燥。
他打开瓶盖,正准备捏开奥斯卡的下巴把药灌下去,谁知奥斯卡紧闭的双眼忽然跳动了一下,随即他的人就已经清醒了过来。北堂无月手一抖,将那液体不小心洒了一些出来,剩下的他当机立断地全部灌入了奥斯卡口中。
奥斯卡意识还未完全恢复过来,就被强行灌入了一大口带着怪味的液体。他反射性地将那液体吞了一半下去,另外一些进入了他的呼吸道,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略带腥檀的气味充斥着整个口腔,还有一些被吸入鼻中,让他直想把脸埋入清水中好好清洗一番。
“你们给我喝了什么?!”他跳下床,愤怒地对着围在他面前的四人喊了一句,却看到四人眼中略带兴奋和期待的眼神——他们看他的眼神跟之前不一样了,奥斯卡敏感地感觉到。
他除了脑袋还有一点不清醒、全身发软之外,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改变,可是为什么他们看他的眼神跟之前不一样了?他忽然发现自己全身是赤裸着的,然而他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阵突如其来的怪异热潮从他身体深处发出来,将他整个人淹没在热浪之中……他支撑不住往下掉,却掉入一个怀中——是弗兰克·拉泰尼,他及时接住了他。
“你们……到底给我吃的是什么……”奥斯卡只来得及问完这句话,就只能发出一声声意义不明的呻吟声了……他感到身体里面像是燃起了一把火一样,每个细胞都在沸腾着、叫嚣着、舞动着,这令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阵阵颤抖。
怀中的人面颊泛红,全身燥热,弗兰克感到一阵心旌神驰……他忍不住问:“你给他喝了多少?”
“不多,但足够让他爽上好一阵子。”北堂无月也是非常兴奋。
奥斯卡于亢奋中听到这对话,终于明白了自己此刻的处境了。他挣扎着推开弗兰克的怀抱,跌跌撞撞地走到屋子的另一角——虽然他知道此刻自己就像是待宰的肥羊一样没有任何杀伤力,他还是想努力挣扎一番,不愿顺从地被吞吃入腹。
弗兰克并没有阻止他。他看着他在墙角蹲坐了下来,那张让人魂萦梦牵的脸上布满了痛苦的神色——他在强忍着情欲的爆发……
奥斯卡像个受了伤的野兽一般,只要有人一靠近,就张牙舞爪地胡踢乱打一番,可是到最后终于还是筋疲力尽了,再也没有任何力气支撑起身体的重量,倒在了地上。原本躲躺在他下体的男性象征却充满了干劲般地高高地耸了起来——
围观着的四人对望了一眼,很有默契地走到奥斯卡身旁。他们将他重新弄到床上去。
“开始吧。”弗兰克低声说。
同样身为男人,彼此都很清楚应该如何撩拨起身体的快感,纵使每个人的敏感带都不同,但四个人八只手,足够应付了。
“叩、叩、叩!”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四人都吓了一大跳,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没有规律地、完全是受了惊吓的表现,也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像17岁的少年。
北堂无月跳起身去门外查看,不一会儿就又回来了。
“是管家,我老爹回来了,问我要不要到外面用晚饭。我已经把他打发走了,不过,”他扯开束缚着脖子的领带,抹了一把汗,说道:“我想我们必须尽快了……”
另外三人同时点了点头,其后,八只手伸向了横躺在床上、神智不清的奥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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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史蒂芬和安东尼相对无言地坐在他们租来的那个小阁楼的长椅上。
安东尼觉得那又硬又冰凉的椅子硌得身体有点疼,然而他却动也不想动。
“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他不安地绞动着双手,“他已经一整个星期没有回来了……”
史蒂芬破天荒地没有坐在电脑前,听了安东尼这话,他只是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我真的很担心他……”
“闭嘴。”史蒂芬冷冷地说。
安东尼立刻噤了声,可是他心中的恐慌却越来越厉害。他突然站了起来。
“我们还是回去吧!”
“这不是最好的选择,他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冷静点,坐下。”
“可是我们并没有任何可以救他出来的办法,我怕他已经……”
“闭嘴,我叫你闭嘴!”史蒂芬大声说:“该死的白痴,这我全部都知道!但既然他叫我们不要动,你就听他的!”
安东尼只好黯然坐了下来。
又安静了下来,然而他们心中的焦躁,早已连对方都能够感知得到。
××××××
奥斯卡扭动着身体,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呻吟出声,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在几只手同时的抚摸下,他达到了平生第一次的性高潮——从他身体里面喷薄出来的白色的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垂落在他光滑的小腹上。他身上的肌肤早已红透了,脸上是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这番淫糜的景象让围着的四人下腹一紧,可是谁也不敢将欲望发泄在这具极具诱惑力的身体上。
实验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此时是决定他们命运的一刻——
弗兰克抬起奥斯卡犹自颤抖着的双腿,不顾他的挣扎和惊呼……身旁的人立刻帮他制止住奥斯卡挣扎的动作,他得以仔细地观察奥斯卡最羞耻的部位——刚刚射过精的生殖器可怜兮兮地耷拉着,躺在那浅色的毛发当中,弗兰克发现那颜色比他眼眸的颜色还要浅,带了一点极浅的蓝色——也许这就是奥斯卡头发的真正颜色吧……在那毛发的下面是一张一合着的湿润的粉红色小口,这两者之间,赫然出现了两行紫蓝色的文字——
『代号444,姓名奥诺拉』
“不,不要看!”奥斯卡凄绝的惨呼消散在空气中,完了,一切全完了——他最大的秘密,已经彻底暴露在空气之中。
“天啊,天啊……”弗兰克松开手,抱着脑袋、闭上眼睛,喃喃不已:“我们干了什么,我们究竟干了什么……”
上一刻还仿佛置身天堂,这一刻他只想立即死去……错了,错了,一切的一切,从一开始到现在就彻底错了……
奥斯卡·肯特,竟然是他哥哥的未婚妻、也是他们正在寻找着的那个正在出逃的特别该亚,奥诺拉……
20
四人相对望着,都没有了语言……
他们只想过奥斯卡也许会是该亚,但却没想过他会有这么个惊人的身份……
“完了,我们完了……”凯文揪住头发,痛苦地说:“他是太子妃啊……我们这次真的完了!”
床上的奥斯卡还沉浸在情欲的折磨之中,然而他们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去碰他的身体……奥斯卡想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可是全身的肌肉都丧失了力气,他连合上嘴唇的力气都缺乏……后庭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里面爬,痒得他想伸手去抓……但他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使尽全身的力量,他转了个身。分身擦过床单,引起他身体的一阵战栗。这感觉让他的欲望得到了稍微的缓解,于是他开始在床上翻滚——尽管每次翻身都很费力气,他还是乐此不疲。等到连摩擦前端也不能稍微释放他的欲望时,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趴在床上,他开始低泣——那难以缓解的欲望逼得他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更忘了刚刚还受过大惊吓,也忘了身边围着四个禽兽不如的人——他现在需要的是一只手,或者是——一个男人。
低声的抽泣声转成呻吟声,那声音越来越大,将痴愣状态的四人都惊醒了。看着痛苦翻滚着的奥斯卡,四人都没有任何动作——这药的药性十分强烈,如果不能让服药者发泄出来,那么他极有可能面对的是被折磨之疯狂的情况。
北堂无月忽然抱住床上的人。
弗兰克拉住他的手,说:“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帮他解决!要不然你想看着他饥渴死吗?!”
“他是我哥哥的妻子!”
“放屁!”
北堂无月暴怒地掀开弗兰克的手,握住了奥斯卡的前端。
“你住手,不准碰他!”
弗兰克揪住北堂无月的手臂——这个动作让奥斯卡的分身受到了牵引,他低呼一声,痛感却全部转化成了快感。
“看到没有!?要是不想继续错下去,现在就必须帮他解决掉这该死的欲望!”北堂无月冷冷地甩开弗兰克的手,轻柔地以单手包住奥斯卡的分身,重复着上下滑动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