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亚之伤(男男生子)————焰留
焰留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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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如此,四个少爷们还是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弗兰克王子在家人的心目中,一向是一个严肃寡言的王子。可是现在,他的大哥亚历山大皇太子发现自己必须重新审视这个弟弟了。即使这次的这个过错并不严重,无论如何,弗兰克不可以继续无所事事下去。他叮嘱弟弟必须全力搜捕三个出逃该亚的下落,事成之后他将会有所重赏。
“我老爹让我在家里面闭门思过一周,”凯文·波卡说,“不过,你们知道,他不可能关得住我,除非他能关得住他家里所有的人——因为他们都是向着我的。”
“我倒没什么事,商界这些丑事不少,见怪不怪。”拉法埃尔·卡洛斯的家族源远流长,这样一个家族,不可能没有一些反面的事。“可是我被嘲笑了无数次,就因为我竟然差点栽在一个小小的老师手上……”
北堂无月跟另外三人一样,在心中默默起誓,一定要用最残忍的手段将陷害他们的人玩弄至死——虽然对方的行为根本不是陷害。
按照一般的法律程序,天皇贵胄被告上法庭,也要跟普通人一样在聆审室里等待法官的传唤。等案子一了,释放的释放,要是被判有罪,便要被押解到监牢中去的。没有人能在这种状况下还能保持着光鲜靓丽的外表,即使四人在法院中所受的待遇是非常好的,也未免憔悴了一些。
北堂无月回到家中,便是这么一副模样——湛蓝的双目满是疲倦,脸上长出了新生的胡渣子,这个样子再加上他特有的南泽皇朝身形高大的血统,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风尘仆仆的星海海盗。
“月……”
他看见他母亲撑着大大的肚子迎了上来。他母亲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在特别该亚之中,他的容貌也是顶尖的。如今他留了一头长长的头发,银色的发丝拖曳在身后,唯独一个词可以形容,那便是:风情万种。
“妈。”北堂无月极不情愿地叫了一声。“你出来干什么,小心身体。”
“我担心你。”他苍白的手抚上儿子棕色的脸庞,“好像瘦了点……”
北堂无月不耐烦地拉住他母亲的手,可是他口中还是说:“没事,那里的人待我还算不错,我……”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他父亲从二楼走了下来。“爸。”他唤了一声。
“过来。”北堂七宗掌管着整个北堂家族,说话自有那么几分不可抗拒的气势,连北堂无月这样狂傲的少年也乖乖地听话,不发一言走到他父亲面前。
他早已预知即将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会是一场暴力,可他也没想到,父亲会暴怒至此,竟然一脚踢向他心口的部位。他不敢反抗,硬是接下这一脚,当即呕出一大口血来。
“月!”北堂夫人顾不上自己臃肿的身形奔向儿子,“月,月!”他不敢相信丈夫竟然真的下得了手,他为什么还能够这么冷酷无情,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下这样重的手!“叫医生来,快叫医生来!”
“你不要插手,”北堂七宗说道:“他做事不谨慎丢了北堂家的脸,难道不应该接受惩罚?”
“他是你儿子,你想用你对待你那些手下的方法来对待他吗!?”
“身为北堂家的人,就该有承受一切非人对待的觉悟。连这点小痛也承受不了,怎么继承北堂家?”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北堂家大厅里的所有椅子都是冷硬的木头长椅,他坐在上面,气势凛然。“管家,拿我的封天棍来,今天我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子。”
“你疯了!”北堂夫人连忙护住儿子,他知道那个封天棍的厉害,儿子现在这样的身体,一定承受不住的——一棍下去就能要了他的命!
“你放心,他没有你想象的脆弱。”
“不行,你要打就打死我算了!”
北堂七宗站起来,将他的妻子拉入怀中,堵住了他那张愤怒的嘴。“打死了一个北堂无月,你还可以继续给我生,有什么关系?”
“你这个疯子!……唔……”
北堂无月擦掉嘴角的血,站了起来。他冷笑了一声,说:“你在我面前这么说,就不怕我把你那个未出世的儿子弄死?”
北堂七宗道:“你舍得伤害你母亲?”
冷冽的气流在父子二人眼神之间来回碰撞,捧着封天棍的管家在一旁不知所措。
北堂夫人忽然道:“你们当我是玩具?好,月,不必你亲自动手,我会杀了你这个还未出生的弟弟,”他指着自己的肚子对北堂无月说,然后又转向北堂七宗,“七宗,今天你要是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保证我会杀了你!”
北堂无月愣愣地望着他母亲,他那样说,只是想要威胁他父亲而已,他根本没有真正想杀了那个未出世的弟弟。
北堂七宗却笑了出来。“不愧是北堂家的首席杀手啊,”他向管家挥了挥手,那管家便离开了大厅。“你说要杀我,我是逃不掉的,对吧?”
北堂家的首席杀手,就是现在的北堂夫人了。手中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现在却是黑道上最叱咤风云的黑道首领的夫人,并且生下六个孩子,每个都是各行各业中的杰出人才。
“我按照你说的,放过那小子,可是现在,你必须为你对丈夫的出言不逊付出代价。”北堂七宗一把将妻子抱起,步上二楼。
妒忌、怨恨和种种激烈的情绪在北堂无月的心中冲撞着。他恨那个拥有他母亲的男人,从小,他就活在那个男人的阴影之下——所以,他必须变得强大,他必须超过那个男人!
口袋里的通讯器响了起来,他将通讯器拿出来按下接听键。
“月,该死的肯特和莫里森都抓到了,你快到卡洛斯家的别墅来!”
很好,或许他可以暂时将仇恨转移一下。奥斯卡·肯特,这回你死定了。
14
这数天以来,奥斯卡一直在学校里住。跟那四个恶棍打交道,他根本不敢回家。他怕他们四个发现他还有同伴,会对他的同伴不利。果然,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他很快发觉自己被盯上了。
就像猫捉老鼠一样,他不会被一口吞下去,而是被慢慢地反复玩弄,体会生命慢慢流逝,而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痛苦……
昨天,詹姆·莫里森被GC的人带走,说是要接他过去疗养。奥斯卡这才知道,原来弗兰克他们能轻易获胜,关键就是GC——他们定然是插手了这件事。奥斯卡不知道GC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以GC只顾自身利益的行事作风来看,弗兰克等人必定对GC有利用价值,否则他们不会出手。就因为那该死的GC,他这一盘落了个全盘皆输的局面。
或者他一开始就不应该完全相信詹姆·莫里森。那孩子太懦弱,经不住恐吓,他费尽心思安抚他、劝他将那四人告上法庭,本以为可以借机摆脱那四人对自己的报复,结果是一场空。现在那四人必定是在商讨着对付他的计策了。法院判了他们四人禁足,现在看来那一纸禁令根本不可能令奥斯卡安全逃脱。
不过,或许他可以赌一局,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这么倒霉。
奥斯卡马上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迅速走出房门。拉泰尼学校给他配备了设施齐全、居住舒适的教师宿舍,比那个拥挤的家还要舒服,但是他在这里停留的每一天,都像是煎熬一般不得安生。现在,他终于可以逃离这里,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老师,你要去哪里?”
恶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弗兰克·拉泰尼、凯文·波卡、拉法埃尔·卡洛斯三人,以环绕的阵势将他堵在房间门口。奥斯卡万万想不到,法院的禁足令,竟然无法为他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他是不是应该从此不再相信这个社会的法制?
“今天是周末,你们还回学校来看望老师,老师真是感动。”奥斯卡假意微笑,“来,都进来坐坐。”
“老师把我们几个害的这么惨,我们还是不进去了,免得又遭到什么歹毒的报复。”卡洛斯笑得灿烂,“老师,你还是乖乖走跟我们吧,这回可别想逃哦。”
笑话,他怎么会乖乖听他们的话!奥斯卡低眉轻笑间,一记重拳已然挥出,在他正前方的弗兰克勉强躲过这一拳,却被奥斯卡逮了空逃出三人的包围圈。他立即拔足狂奔,想不到半路上却杀出十数个拦截者,看样子是四个公子哥儿的手下。奥斯卡咬咬牙,计算了一下撂倒这群人的可能性以及逐个击破所需要的时间——看来胜算不大,可是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去。
在摔倒第三个人的时候,奥斯卡才注意到北堂无月并没有跟他们一起来——看来情况不妙,如果他不快点将剩下的人击倒,那么等到北堂无月来到,他将不再有逃跑的可能性。于是他发了狠劲。男人们很快一个个倒下了,可他自己也累得几乎缓不过劲来。他武术学得不如安东尼精湛,近身肉搏更不是他的长项,那些被击倒的男人又站起来重新加入战圈,他渐感体力不支,挥出去的拳头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招招击中目标了。那四人却只围观,并不出手。奥斯卡知道,这一次,他多半是躲不过去了。
使出最后一点蛮力,奥斯卡再也没有力气挥拳了。这时身后一人突然踢中了他的后膝盖,他整个人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厚重的眼镜摔在地上,一只穿着黑色皮鞋的大脚踏了上去,那眼镜立即被踩得四分五裂。
“游戏到此结束。”弗兰克·拉泰尼踩烂了那副让他厌恶的眼镜,冷冷地说。

 

奥斯卡被蒙上眼睛带走。一路上什么也看不见的他逐渐恢复了体力,幸好身体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他可以思考脱身的计策。可惜直到下车他也没有能抓住空隙逃跑,他被严密地看守着,并且五花大绑。
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被人带进了一所房子里,因为周围的温度比起烈日当空的外界,明显下降了许多。他默默无语,也不挣扎,虽然知道进了房子,他逃脱的可能性将会大大减低。他被安置在一张凳子上,似乎是一张沙发。很快周围便安静了下来,他开始感到不安。他们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他?从未面临过这样境地的他,不免害怕了起来。
没过多久,他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看,果然,绑在他眼前的黑纱被挑开,北堂无月一脸笑意盈盈站在他面前。
奥斯卡打了个冷颤。
“老师,好久不见啊。”北堂无月脸上虽然带着笑意,那口中吐露出来的话语却是冰冷无情的。
他手中拿着一把看上去非常锋利的剑,他将黑纱对着剑锋高举起来,然后放开手,那黑纱通过剑锋时,便被割做两半。他对奥斯卡说:“很锋利的宝剑,对吧?”
奥斯卡静静地坐着,全身上下都出了一身细密的汗珠,表面上他却不动声色,只紧盯着北堂无月。
“老师,你看起来很紧张哦。”北堂无月笑着说,“不过不用紧张,我只不过是想跟你比试比试罢了。”
他唤人拿了另外一把剑进来,丢在奥斯卡面前。
“今天我们就用剑来一比高下,怎么样?”他挑开绑住奥斯卡的粗绳,随即做出战斗开始的姿势。
奥斯卡知道,他是来自南泽皇朝的人。那个古老的皇朝自是有无数套优美而又致命的剑术,奥斯卡对于剑术不甚了解,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击败他,可他还是拾起了地上的剑。
来不及思考战术,北堂无月的剑就欺了上来,很快在他手臂上划了一道血口。奥斯卡吃痛地捂住伤口,立刻,右腿又被划伤了。北堂无月的攻击绵密而不漏空隙,奥斯卡终于知道他是一个剑术高手,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他连忙使出浑身解数反击,却也落得个满身是伤的下场。
不过几分钟,血水便已像汗水一样从身上滴下来,他全身都痛,但那伤只触及皮肉,并不致命,让人能够清醒地感受着身体上的疼痛,却无能为力。奥斯卡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戳了无数小孔的血袋,不断地流失着血液,直到流干、死亡。
北堂无月终于收了剑,他并不是要杀死奥斯卡,他只想看着他痛苦地挣扎的模样,可是他失望了,从头到尾,奥斯卡·肯特只是咬紧了牙关,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呻吟的声音来。他感到无趣极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对讲机,打开了开关对着对讲机那头的人说:“过来收拾一下,以后再慢慢折磨这家伙。”
15
北堂无月离开那个房间之后,奥斯卡终于不支倒地。一整天的精神高度紧张,再加上后来的激斗以及大量失血,他开始陷入昏迷状态。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恢复了精神,可他发现自己居然被高高地吊了起来,像待烤的肉猪似的,四肢被缚在一起,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人的样子了。他稍微挣扎了一下,发现那只是徒劳,于是他只好静静待着不动。
自己昏迷了多久?今天是几号?他必须尽快弄清楚,因为离跟史蒂芬约定的日子不远了,如果他错过,那么史蒂芬和安东尼就会……可是他毫无挣脱这束缚的能力,尽管心中十分焦急,却什么也做不成。全身的重量由四肢承受着,身体凌空,头晕目眩,手脚也痛得离谱,身上的伤口似乎又开始淌血,这令他快要疯狂了。
非常庆幸的是,他没有在这样的绝望之下等待太过久。在他醒过来没多久后,那四个人就走了进来。
奥斯卡这才发现他被换了一个地方囚禁。这个房间一扇窗户也没有,四壁是苍白的墙,了无生气。就连那扇仅有的门,看上去也病恹恹的。他讨厌这个房间。只有重度精神病患者才会被关在这样的房间里,而他是正常人。他觉得自己要是再被这样关下去,肯定会焦虑得疯掉,但他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
那四个人自进来以后就一直盯着他看,好像等待吃大餐的恶狼一样的眼神,令奥斯卡浑身不自在。但也亏得这不自在,让他转移了身体上的不适感。
“亲爱的老师,昨天休息得舒服不舒服?”
奥斯卡并不搭理笑嘻嘻的凯文·波卡。从前他对迪福·波卡大将军——也就是凯文·波卡的父亲极是崇拜,确切点来说,立下赫赫战功的波卡大将军,是许多国人心目的偶像,可惜这个凯文·波卡却令他大失所望。他除了是一个衣冠禽兽,奥斯卡暂时还未在他身上发现任何优点。
凯文·波卡发现了奥斯卡的心不在焉,于是狠狠地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就着奥斯卡现在的姿势,这个动作要达成是非常容易的。于是波卡掐了三四下才住手。
大腿跟部的嫩肉被狠狠蹂躏,奥斯卡疼得直抽冷气。如果不是他已经打算对他们的任何酷刑都不发一言,他早就破口大骂了。
“看来这家伙是不给他点苦头吃是不行的,”凯文·波卡咬牙切齿地说。“我要揍他一顿泄愤!”
“凯文,这种事不需要自己来,”拉法埃尔叫道,“让下面的人来就好。”
“不,我要亲自动手。”
凯文唤人拿了工具上来——那是数条粗细不等的鞭子,每条都有着不同的造型,有的甚至能够充入直流电……看到这些可怕的乌黑鞭子,奥斯卡打了个冷战。
“这些是我收集的各种上等的鞭子,你可是第一个尝试它们味道的人呢。”凯文笑着拿起其中一条泛着白光的鞭子,说道:“这是上古时代遗留下来的,听说以前的人们将会将它浸入辣椒水中再拿来打人,这样一来被打的人将会痛很多倍。不如就让老师来试一下这个滋味吧。”
他话音未落,鞭子便毫不留情地落在了奥斯卡身上,一鞭、两鞭、三鞭……打得酣了,他还不时换了另外一些古怪而又恐怖的鞭子,变着法子来摧残奥斯卡的身体。不多久后,奥斯卡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凯文·波卡打累了便住了手。他接过佣人递上来的冷饮,大大地喝了一口,才笑了出来。看着被打得全身泛血的人,他眼里露出兴奋之情。
奥斯卡的侧身一片血肉模糊,昨天的伤口,加上今天的鞭伤,他觉得自己就像被人生生地剥去了一层皮……天啊,他不过是揍了他们一顿、惩戒了他们一下,就要遭到这样剥皮嗜骨的酷刑吗?!他们几个……还有没有一点点人性!?
终于,那些骇人的鞭子被收走了。原来围坐在不远处看着这场酷刑的另外三人站了起来。
“凯文,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暴力。”拉法埃尔打了个寒战。奥斯卡·肯特身上的伤,就是他看了也觉得触目惊心,而凯文竟然还会这样兴奋。“你真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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