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可相依————绝小娃娃
绝小娃娃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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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甫让新婚夫妇交换戒指的时候,朱思远拿出了一枚很大也很漂亮的钻戒,几个女同事都在低声赞叹,但以真觉得这戒指未免太过奢华。以真将原来的订婚戒指取下来,再由朱思远亲手为他戴好婚戒。随后,以真拿出自己精心挑选的婚戒为朱思远戴在了左右无名指上。朱思远深情的一吻又惹来好多惊叹之声,而那一刻,以真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典礼礼成之后,朱思远安排亲友们去酒店吃喜酒,他却要拉着以真溜号。他知道,这也许是以真一生中最后的一点开心时光了,他决定好好地陪他度过。
老神甫很喜欢以真,在朱思远不在的时候,一直在跟以真聊天,以真还把刚刚换下来的白金订婚戒指送给老神甫当谢礼。当朱思远拉着以真走出来的时候,老神甫忽然追上他们,对以真说:"孩子,你以后要自己多多小心,好好照顾自己。"朱思远挡在以真身前道:"老人家,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您放心吧!"然后拉起以真就走。以真也只是朝点头微笑,接受他的祝福。
见以真和朱思远走远,老神甫皱起了眉头:"孩子,他会不会是骗你的呢......不然为什么......"他看了看手里的戒指,摇了摇头。
朱思远带着以真回到别墅的后园,那里有一架白色的秋千,他们俩紧紧地靠在一起,以真的心里溢满了甜蜜。
"我们终于在一起了。终于......在一起了。"以真有点哽咽。
"傻瓜。"朱思远有点心疼地揽住了以真的肩头。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想着怎么做我老婆?"朱思远坏坏地说。
以真抬手打在朱思远的腿上,朱思远夸张地大叫:"你问的嘛,我怎么想就怎么说了呗。谋杀亲夫啊你!"
"亲夫......"以真显然对这个称呼颇有兴趣。
"不逗你了,想什么你说来听听。"
"我在想啊,以后我们老了,八十多岁了,还这样靠在一起晒太阳......"以真的眼神飘远了,仿佛他真的看见他们老了以后,蓄着雪白的胡子,一人拄着一根龙头老拐杖,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下棋喝酒......
"老了以后......"朱思远的思绪也飘到了很远,八十岁的时候,他是否就能把过往的一切忘掉呢?他是否就能轻松地去面对越来越少的时光呢?他是否还能和最心爱的人在一起呢?而身边的这个人......八十岁的时候,他会被掩埋在哪座荒丘呢......他觉得心里很冷,爱是无法长久的,他们没有八十岁,他们的爱,只有这一个下午了。
朱思远正想着,身边的以真忽然笑出声来。
"你想什么呢这么好笑?"
"我在想你八十岁的时候,一定很搞笑的,脸上都是皱纹,每天糊里糊涂的,吃下顿饭的时候会问我上顿吃的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得老年痴呆了?"朱思远的头上冒出了几道黑线。
看着以真忍着笑的模样,朱思远也笑了起来:"你这个家伙就是坏啊!你呢,你八十岁的时候什么样?"
"我啊,我肯定还是那么精神,坚持晨练,不像某人一样赖床,也不挑食。"
"那完了,我老年痴呆了,你还上街扭大秧歌,认识了其他的帅老头,就被人家勾引走了。"朱思远绝望地捧住脸。
"哈哈......"以真被他描述的情景逗得笑出声来,"我不会跟其他老头去扭秧歌的!我心里只有你!我......"
"你要一辈子对我忠贞哦。"朱思远警告道。
以真显然是想到了曾经的伤害,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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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两个人这么坐着聊着,天就渐渐黑了下来。以真觉得冷,但是他不想破坏着美好的感觉,就只是往朱思远的怀里缩了缩,继续描绘他们俩今后的美好蓝图。
朱思远有点恨那天的太阳,以至于后来他想了很久,都觉得这一天是他生命里最快乐的时光--只是,这快乐太过短暂了。
"晚了以真,咱们进去吃饭吧。"朱思远拉着以真的手,以真顺从地点点头,两人走回了屋里。
朱思远已提前订了以真爱吃的菜,红烛点燃后,满堂的喜庆,以真高兴地坐在朱思远身边。
"以真,喝个交杯酒,洗个鸳鸯浴,然后......"朱思远的话说得以真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但他还是接过朱思远递过来的酒杯,两个人的手臂缠绕在一起,以真感觉酒还没有喝,就已经有些醉了。甘甜微辛的红酒滚过舌头点燃身体的感觉,就像爱情一般。
"多吃点以真,你太瘦了。"朱思远为以真夹了一块排骨。他心里有点难受,看着以真幸福的样子,他甚至想再等一天再实施下一步计划。
"你也多吃啊,我可不想变成个大肥仔。"
"好,我吃,我想吃葡萄,你喂我。"朱思远撒娇道。
以真拿起一粒葡萄,小心地剥开,去籽。朱思远却得寸进尺道:"用嘴巴喂我才吃呢!"
以真有点害羞,但终究还是缠不过爱人,他将葡萄肉放在舌头上,小心地哺到朱思远的口中,朱思远却趁机吣住他的舌头不准他再缩回去......
"阿远......我好爱你啊,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生活下去。"一吻结束,以真轻喘着说。
"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朱思远发现自己在心里咒骂以真的次数好象少了些了。
"吃饱点,晚上还有体力活呢。"朱思远坏笑着对以真说,以真没有反驳,只是红了脸,低头吃饭。

"以真,我放好洗澡水啦,咱们的KINGSIZE大浴缸够咱俩在里面打滚啦,呵呵,一起来吧。"朱思远不怀好意地挤挤眼睛。
以真犹豫了,身体上尚未痊愈的伤痕若是被他看到了,该怎么回答他的疑问呢?这时朱思远已经欺过来,揽着以真的肩,来解他胸前的扣子。以真的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他一下想起了那天的景象,他猛地推开朱思远的手:"不要!"朱思远吓了一跳,但他也反应到这应该是那次事件的后遗症。他安慰地拍拍以真的肩:"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很紧张的,不然这样,我先洗,然后你再洗吧。"说完他转身走进了浴室。
他生气了吗?他讨厌我了吗?以真有点沮丧地想。他已经打定主意,晚上不管有多害怕多难熬,都要挺住,一定不能让朱思远扫兴。
二十分钟后,浴室的门打开了,朱思远穿着厚厚的浴袍走了出来,刚刚沐浴过的脸红扑扑的,以真看得呼吸一窒。他是我的爱人啊,所以没什么好怕的。以真安慰着自己,同时,他也感觉小腹一阵发热。"外面好冷,屋子里倒像春天一样暖和。"朱思远说着将睡袍拉开,一片被热水洗得微微发出粉红的胸膛就露了出来。以真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了,否则,像狼一样扑过去就丢脸了。他有点慌乱地逃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朱思远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点上一根烟,慢慢地吸着。"以真,别再爱我了。"他幽幽地自语道。
熄掉香烟,他在淡淡的烟味里打开电视,将事先准备好的影碟放进播放机里,他闭了闭眼睛,狠下心去,按下了播放键。
"我洗好了,你在看什么呢?"以真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已经下定决心要给朱思远一个完美的新婚之夜,之前的一切就当是被狗咬了,虽然疼痛,但总不能因噎废食,放弃以后吧。
"以真你来。"朱思远将以真环抱在怀里,他真的想给这个小人儿多点温暖,"我们都是第一次,所以我特意买了补习片哦,你好好看着,学着点哦。"朱思远指着屏幕里的几个少年对以真说。
以真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以真你不要怕,你看那个男孩,他的伴侣对他很温柔,他好象也很舒服呢。"在朱思远的怂恿下,以真也抬头看了起来。那个男孩可真美,纤细的身材,白嫩的皮肤,他的伴侣膜拜似的轻吻着他,小心得像对待一朵花一般。以真的恐惧慢慢地消除了,随着那个年轻男孩的嘤咛之声,以真也觉得小腹越来越热,身体起了反应。
朱思远不动声色地感受着怀中人儿的变化,他忽然有种冲动,那就是关掉电视,和这个人好好地享受新婚之夜,和他一起,好好地活到八十岁。可他还是抑制住了这个冲动,刚才的那个男孩被释放过的男人紧紧地揽在怀里,屏幕也慢慢地变黑了。
朱思远忽然感到以真身子一僵,他最后一次揽紧了以真。
屏幕重新亮了起来,一个男孩毫无意识地躺在一块金属板上,几个彪形大汉站在他的四周。
镜头转换,男孩的身体不断被抚摩蹂躏,一个戴着黑色手套的人在不断地猥亵着男孩的身体......
以真心里越来越寒,为什么这么场景这么熟悉,不可能!不可能的!
忽然,在男人猛地刺入的时候,男孩爆发出绝望的哭喊:"阿远!"同时,屏幕上出现了以真面部的特写......
以真像被雷击中了,他感觉心脏在混乱地跳着,他怎么使劲都喘不上气来。屏幕里的以真被疯狂地侵犯着,以真呆呆地看着,却讲不出一句话来......
镜头在不停地摇晃,五六个大汉围住虚弱不堪的以真极尽侮辱,以真听见朱思远的手指发出咔咔的脆响。以真感觉自己是那么虚弱,他说不出话,站不起身,甚至连控制眼泪的力气都没有了......
每一秒钟都像是凌迟,每一秒钟都那么残忍,这可怕的录影逼迫以真又重新回到那个可怕的夜,而且,要以真在最在意的人面前重新剥开伤口。
朱思远和林以真谁都没有动,命运却在此时此刻向悲哀的方向狂奔而去......
终于,音箱里爆发出一声刺人心肺的惨叫,画面定格在两根分身同时插入以真身体的一瞬。以真呆呆地盯着屏幕,看着里面那濒死的自己。

"林以真,怎么回事!"朱思远的声音很低,但是里面的怒气却显而易见。
他真的感觉很生气,在看着以真被人蹂躏的时候,他真的感觉胸腔里都是怒火。那不正是他想看到的吗?为什么他看见以真被其他男人折磨会动怒呢?
以真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朱思远的怀里,他没有力气移动身体,而且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离开他的怀抱,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林以真,你以为欺骗别人的感情很好玩吗?"朱思远低吼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什么都能忍受,我最在意的就是爱人的纯洁,你这样的烂货,有什么资格让我珍惜你?林以真!"见以真不动,朱思远一把扭住他的身体,将他强转了过来。
对上以真空洞的表情和没有丝毫生机的大眼睛,朱思远的心抽了一下。但他马上狠下心来道:"林以真,我真不知道你是娼妓出身啊,以前我对你的珍惜,想想真是好笑啊!婊子无情戏子无心,你看你现在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说你一个人怎么养你的病妈的!我说你无依无靠怎么教得起学费的!你骗取我的爱就是想分我财产是吧?你休想!我会让你混不下去的。我能给你一切,也能顷刻间让你一无所有......"
"阿远......阿远你听我说......"以真回过神来,用颤抖的声音哀求道。他害怕的事情这么突兀地发生了,而朱思远对他的感情一下就变得这样面目全非,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朱思远心里也一动,发现自己表演得有点过分。如果以真不爱他了,也就感觉不到痛了,而只有让以真继续爱他,才能继续折磨以真。
"林以真!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却这样对我!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欺骗我的感情!"朱思远的眼睛里闪出仇恨的火苗,他一巴掌把以真打倒在地上。以真没有想到,刚刚成婚的朱思远会对他使用暴力,他用尽力气爬起来,可是却在朱思远的又一记重拳下,倒了回去。
朱思远一把扯开以真的睡袍,骤然的刺激让以真的身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阿远,不要......你听我......"
朱思远没有理会以真的哀求,他将以真赤裸的身体拖过粗糙的地毯,以真疼得皱起了眉。那个恐怖的夜晚,痛苦的回忆一下子占据了以真的大脑,他大声地哭喊着:"阿远,阿远救我......阿远,我是被迫的......"
朱思远揪着以真的头发,来到落地镜子前,打亮大灯,恶狠狠地说:"你看看你自己!这身上都是什么?真想不到你不仅去拍那些污七八糟的东西,还把自己给弄成了这样!做我的爱人,你配吗?配吗!"他将以真的头朝镜子撞去,"哗啦--"镜子碎了,赤身裸体的以真跌倒在一地的碎片中......
头很晕,温热的血滴落在深色地板上,很快地化成一滩污渍。以真的头发又一次被揪起来,他看到朱思远愤怒的脸。

"林以真,在成婚之前你就一直引诱我,我顾惜你,是因为我那么爱你,可是你却伤害了我,我的心很疼,你知道吗?"
"我知道阿远,我比你还更要疼......"
"你才不会!你这个婊子!我现在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疼!"朱思远一只手继续揪着以真的头发,另一只手掐住他的手臂,将以真提了起来。
玻璃碎片在以真身上刺了不少伤口,额头的伤尤其严重,血不停地滴下来。朱思远伸手在以真头上一抹,然后用沾了血的手向以真下体摸去。
"不要!不要阿远,你做什么都可以,怎么打我都成,求你不要这样......"恶心晕眩的感觉让以真又要倒下去,他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和朱思远发生关系,那他会觉得永远无颜出现在他面前。
"这么说你是不想要我做前戏了?"朱思远恨恨地拉开浴袍。
"阿远,不要......"以真努力地想要挣脱朱思远的钳制,可是浑身是伤的他哪还有力气,才两三下就被朱思远压在了身下。
新婚之夜,没有甜蜜的亲吻和温柔的爱抚,没有绵绵的情话和深情的眼神,有的只是野兽般的贯穿和惩罚般的率动......
就在朱思远进入他身体的一刹那,以真觉得自己的魂都飞走了。熟悉的疼痛让他的心缩成小小的一团,除了惨叫和泪水,他无法再做出任何反应。
这就是以真的洞房之夜,被像狗一样按在地上,身上很多伤口在淌着血,厅堂里的屏幕上定格着他被侵犯的凄惨画面,这一切着实和新婚的喜庆一点也搭不上关系......
以真的身体里好暖好紧啊,朱思远看着这个匍匐在自己身下与自己紧密相连的男子,咬紧了嘴唇。傻瓜,你还在爱我吗?看着以真身上不住流血的伤口,他的唇上也渗出了血珠。
终于,快感如潮水般袭卷了朱思远的全部神经,他急促地喘息着,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就在以真的身体里释放了出来。
以真还没有昏过去,被发泄后的朱思远扔在地上后,他只想快点睡过去,不要醒来。可是,他还是顽强地坐起来,身下的伤口疼痛难忍,他不得不依在墙上才不至于倒地。"阿远......我,我是被迫的......"他依然不屈不挠地为自己辩护。
"林以真,我不想再听你说了。现在,我给你三十秒的时间,你能穿多少衣服就穿多少,然后,你给我滚出这间屋子!"
"什么?"以真一愣,他觉得朱思远狠也发了,该好好谈谈问题,至少也应该把他的伤口包好,抱他回床上休息,没想到朱思远却开口要把他赶到冬夜中去。
"我开始计时了,你不愿意穿,就光着身子滚!"朱思远残忍地看着以真,面无表情地说。
以真知道这个时候,多说也没有用,他紧皱着眉头挣扎了几次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他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朱思远,朱思远却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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