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果————jumpvoice[第一&二部]
jumpvoice[第一&二部]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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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一套独特的章法,还说只要将任一技法钻研透彻,便可独步武林。因此他在教每个弟子基本
武功的同时,根据弟子的秉性,只教授他适合的技法,大师兄沉着冷静,临威而不乱,最适合
继承师傅的布阵之数。而大师兄确实学有所成,15岁出道江湖,便凭着一身好武艺和其精妙无
比的阵术在江湖上闯出了一番名堂。许多有头有脸的门派,或是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都请他去
设计密室或是设置障碍,可大师兄人甚是冷僻,很少有人请得动他。大师兄心思甚密,少言寡
语,却长了一长桃花眼,秋波一动,便无端生出万种风情,加之菱唇,柳眉,峰鼻,还有那最
要命的天生的脸上两朵红晕,活脱脱倾城佳人一个,惹出不少事端。因此,大师兄为了掩盖自
己那股阴柔之气,平日里不但穿着一身黑,还要带上草帽,脸蒙黑布,于是,人送"黑仙"一
名。
二师兄沈清波,今年18,善剑术,不仅将师傅的一套"逍遥剑"学了个十成十,更从中悟出
一套"流云剑"。二师兄长得英俊不凡,身资挺拔,平日总穿着一身白衫,耍起剑来,更添几
分风流之气,因此,桃花运不断,二师兄也乐得享用美人福,自号"白云公子"。
三师兄是年纪与我最接近的一个,只比我大2岁,个头却比所有的人都要高,长得五大三粗,
一身蛮力,小小年纪便可轻而易举的抬起300斤的石头。与我一样,也是10岁进师门,如今学
师傅的"劈尘刀"已有四年了,也许是年纪相近的关系,特别喜欢与我亲近,我自小没有年纪
相仿的朋友,当然十分高兴。
从二师兄,三师兄的口中,我也了解到,这里的人,无论是师傅,几个师兄都有一段伤心的
往事,师傅是为情所伤;二师兄曾是富商之子,但一夜之见,家里遭马贼洗劫一空,全家46口
人只剩他与一老奴;三师兄自小便是弃婴,被一大户人家收养,受尽了欺凌,后来实在忍无可
忍才逃了出来;大师兄更可怜,家里穷,便把大儿子卖入了男妓院,8岁馆主逼他开苞接客硬
生生咬断了客人的命根子,差点被活活打死,幸好被师傅所救,这样相比,我的身世到也不算
什么了。
师傅说我的武骨长得并不是太好,而且这个年纪练武已嫌略晚,便让我主攻医术。我悟性极
高,加之对医理本来就有所了解,对我来说到是毫不费力。闲下来,我勤练武功,既然我的武
功资质不若别人,那我就花上比别人多三倍的时间,定要练出一身好武艺。是对被那男人的蔑
视的不甘,还是急于报仇,我不愿去想,只想把自己的时间填得满满的,好让自己没有时间去
想以前的种种。
我们自己吃的蔬菜果子是自己种的,山下的人会时不时送些粮食肉类来报答师傅对他们的恩
惠,每阁一段时间师傅便有不同的弟子去不远的福延镇买些必需品。不过大师兄如今很少回来
,二师兄也长在外面鬼混,师傅本来就是漂泊不定的人,三天两头云游四方去,如今这里的长
住人口只剩下我和三师兄,更县冷清,直到不旧前师傅带了一个小师妹回来情况才有所改观。
小师妹起初十分认生,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充满了警戒,看来闭是受了不少惊吓。在三师兄
毫无头绪的冷笑话的开导下,在我温柔笑容的熏陶下(三师兄说的),终于展开了笑颜,碧源
山只有一个女娃,又生得这样可爱无比,自然成了众人的心头肉。师傅教她暗器,是因为她的
手指灵巧无比,小风语(小师妹的名字)说那是她打小练刺绣练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小师
妹也粘上了我,于是,这冷清的碧源山上便日日上演一出三师兄和小师妹的争夺大战。
我现在的名字叫念砚,因为母亲的名字叫砚柔。
练武,学医,务农,下地--------日子就一天天那么过去,自己也没想到这不仅是自己经历
过的最美好宁静的日子,却不曾想过也是自己这一辈子里唯一无忧无虑的生活。
4 下山
在碧源山的日子过得很快,6年的时间就在练武,学医,务农,下地中不知不觉地过去。最近,异人呆在山上日子越来越少了,朴风已经两年没消息了,就好象消失了一般,沈清波偶尔回来一躺,也不会呆太长时间,念砚和三师兄言虎以及风语的感情越来越好,他们两个对念砚的争夺战也变得越来越激烈,已不若往日的小打小闹,而是动起了真工夫。这一点让念砚觉得非常疑惑,自己到底有什么魅力值得师兄妹如此反目。但打闹归打闹,既然是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师兄妹感情自然非同一般,已与亲生的兄弟姐妹无异。
言虎的"劈尘刀"已练了有些火候的,不但已完全掌握了刀法的精髓,还巧妙地将自己一身蛮力灵活运用于其中,耍起刀来,砍风劈水,如蛟龙翻腾,如果光是凭刀法,连异人都要让他三分。可是言虎始终不愿出去闯荡,宁愿与念砚在这小小的碧源山上过着远离世俗的简单平淡的生活-----
"三师兄,你为什么不愿下山,你对山下的花花世界就一点兴趣都没有吗?"念砚曾经这样问过他。
"啊?我?我......山下有什么好的,碧源山上山好水好,人住着也舒服,何况我也不放心小师妹和......你"
"你难道是为了......我?"念砚怎么也不愿意因为自己耽误了三师兄的大好前程。
"不,我......"
这些话到是让风语听见了。"那还用问吗,四师兄你真傻啊,你以为三师兄为什么一天到晚和我打来打去的啊?当然是因为他离不开你啊!"
"你,你不要胡说,我只是不放心你们两个在这山上,万一有坏人怎么办?"言虎憋红了一张俊脸,搭配着五大三粗的魁梧身材格外别扭。
‘你就不要找借口了,碧源这么偏僻,谁会来啊?你啊,明明是......"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我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整天这样为了我争崃争去的?"----
这话一出,气氛一下子变得不寻常起来,言虎和风语像看怪物一样睁着大眼瞪着念砚,念砚被瞧得不好意思起来"你......你们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吗?"
"你不知道吗?!"风语和言虎突然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知......知道什么啊?"念砚被弄得一头雾水。
"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多迷人,多有魅力吗?"风语憋不住了,鼓起勇气。
"恩?"
"还以为你是故做风雅,原来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好啊?"言虎又是惋惜又是惊讶。
"啊?可是我相貌平平......"
"相貌平平?!"又是一次默契的配合。
"你没照过镜子吗?"
"上山以后,好象没有,男人房里哪有那种东西,三师兄,你不是也没有吗?"
"天啊~~~~~~"风语忍无可忍,拉起念砚往自己房里走去。"哎,等等~"
碧源山上只有风语的房里有一面铜镜,风语拉着念砚在铜镜前坐了下来,让他自己好好地看着。
念砚看着镜中的自己,他没有见过这个人,这个人有着一张线条分明的英气的脸,原本分外白净的肌肤也在6年阳光的关照下成功地变成了小麦色,但有不是特别黑。形状矫好的眉,与眉形配合得刚刚好的长眼使他看起来甚有城府,挺直比鼻梁继承了那个男人的傲气,对男人来说过于丰厚的纯却流露出母亲那样的女性的妩媚,这是一长非常好看的脸,虽偏中性,但仍透着一股只有男人才有的豪迈气概。念砚想起自己最后一次照镜子,是在冷宫的早上,母亲让他坐在镜子前温柔地为他梳理头发,小菊在一旁打趣说自己长大会是一个无人可比的美男子。以前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可物非人非,很多人走了,很多人又来了,自己不再是那个孩子,但有一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或者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更深......
"四师兄......"风语的一声呼唤把念砚拉回了现实。
"啊,没什么......对了,我长得好看又怎么样,没有大师兄那么美,也没有二师兄那么帅气,更没有三师兄的豪迈和师妹的灵秀可爱,就值得你们这样吗?"对容貌的迷恋是不会长久的,没等容貌衰老之前感情就先变质了--念砚很感谢母亲没把他生得像那个男人,除了眉眼,但他也不太像母亲。
"什么啊,你以为我们是那么肤浅的人啊,我啊,最喜欢四师兄的温柔哦,在别人不开心的时候无论自己有多重要的事情都会努力地帮助他,师兄你不知道吗,你笑起来的时候可好看了,让人什么烦恼都跑光光呢~~~~我还喜欢你机智冷静,发生再大的事也不会惊慌失措,那种""天塌下来由我顶"的感觉特别让人有安全感,不过,师兄,我很久以前就想问你,你真的只有16吗,我总觉得你像26也~~~~"风语突如其来的一番告白让念砚有点不知所措。
"还......还有我"言虎憨憨的,可也不会放过这大好的表白的机会。"我最喜欢你的傲气和自信,什么事都不肯服输,再困难的事就算花比别人多上十几倍的努力也一定要完成,又非常讲意气,又很聪明,还有,还有......你,你哭的时候非常迷人~~~~"
"什么?"念砚怎么也想不到,他会......
"对,我知道,你有时候会在大晚上一个人站在山顶上看着远处哭............我,我不是故意的,是那天我上厕所才发现的,念砚,我......"
"啊,真的吗?"风语很难相信自己听到的,那样骄傲的四师兄居然会......
"好了,这件事不要再说了,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不要再提起了。"一反平日的平静,说完就回了自己的屋。
"念砚,我......"言虎呆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
"好了,惹四师兄生气了吧,笨蛋,不过,四师兄居然会哭?为什么呢?"
........................
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自己辛辛苦苦装出来的坚强摸样,在一瞬间被破坏得荡然无存,内心的脆弱,对自己的不确定,被赤裸裸得揭发了出来,在阳光下一览无遗。自己那么多年的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报仇?杀了他?不知道,不知道,念砚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痛苦地把头埋进了被窝。
........................
这天,风和日丽,像往常一样的早晨,师兄妹三个各自练自己的武艺,念砚继续研究自己的医理,那天的事,就真的好象没有发生过一般,谁也没有再提起。但是,异人回来了,带回了一个人,昏迷着,却没有外伤。
"念砚,你来医治他。"异人对还未出师的念砚下了一道命令。
"我?可是师傅......恩,好吧。"那人虽没有外伤,脸上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可他四肢若无骨,就像一滩烂泥一般,看来非常棘手,自己没有实际经验,顶多也是给山下的农家看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病,对这样的真枪实弹实在是没有信心,可这既然是师傅提出的要求,就一定有他的目的,不管是为了考验自己还是别的都不能拒绝。
接下来是长达2个时辰的医疗时间。这个人并没有中毒,而是被一人的内功所伤,这样深的功力和灵巧的手法十分罕见,仔细想想江湖上有这等功夫的人实在没有几个,而且会用这样奇怪又阴狠的招式的人就更加没有了,难道是那个神秘莫测的魔教所为?
"是古阴老人。"异人看出了徒弟的疑惑,"古阴老人50年前出道于江湖,凭着一身高深莫测的神功,江湖上未逢敌手,行事怪诞,不喜于人接触,武功奇特,与中原武功有很大的不同,不会故意害人,也绝不允许有人冒犯他,这使人全身骨位松软的"阴绵掌"是他的诸多绝技之一,可古阴老人30年前便失去踪迹,还有人说在大漠看见过他的墓碑,而且也未曾听说他有过弟子,怎么会......"
念砚听得出奇,却未曾停下手中的阵,念砚用的这一手法是异人未曾教过他的细骨缝合法,是念砚经过对多家医术的经验相互比较连接创造的,需要十分细致的针法和长久的耐心,此前还未经过实验,没想到会用在此人身上,能不能成功......听天由命了。

又过了2个时辰,医治终于完成,能不能救得了他等到明天他醒了才能知道。4个时辰异人始终仔细地看着念砚,一刻未离开,结束了,艺人对念砚说"念砚,到我房里来。""是,师傅。"
异人让念砚在自己房中坐下,点上灯,又翻了一些东西出来。"这些我用不着了,你拿着吧,会有用的,这也是我最后能给你的东西了。"
念砚看了看桌上的东西,一些羊皮手记,几本医理的古书,还有一些穴位分析图"这些是......师傅?"
"6年了,你的努力没有白废啊,由今天看来,你的医术已经超过了我,且不管他的病能不能好,你能从众多医家医术中领悟出一套自己的东西,但凭这一点就已经超越了对此病不知所措的我,哎,你是该走了。"
"师傅,我......"
"不要再说什么了,你,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吧?"异人好象知道了什么,犀利的目光直盯着念砚。
"我......"对啊,自己难道忘了吗,那样的深仇大恨,自己是不能在这样的日子里消沉下去的人啊,"是,师傅,徒弟就此别过。此一走,不知何时再相间,请师傅保重,还有,请师傅答应弟子一件事,徒弟这就下山,请师傅不要告诉三师兄和风语,让弟子......一个人走。"
"好吧,你收拾收拾,去吧,下山后凡事都要小心,我没教过你什么,以后都要你自己摸索了,你也答应为师一件事,有些事,该放手时就放手,千万不要让它拖住了自己。"
"师傅......弟子......明白。"
"还有,别忘了打听一下你大师兄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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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别离却有不同的心境,6年前的别离,充满了哀伤,6年后的别离,没有人相送,凄凄凉凉,反倒让人没有了压力,开阔了许多,看着山上的一草一木,6年的情景浮现在眼前,充满了温馨与欢笑的6年无论如何都让人难以忘记啊,但自己并不是有闲情享受这一切的人。但,自己要怎么做呢?杀了他吗?念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从来没有这么没有目的地茫然过,一步一步走下山,念砚的脑中浮现出了母亲的身影-----"母亲,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但伊人已逝,眼前的路又是那么模糊,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那么无助,那么孤独~~~~~~
5 再相逢

6年没有接触到这繁杂的世界,似乎于念砚脑海中的印象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三三两两的货摊,还有那清脆的叫卖声。看着一张张陌生的脸,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心里好像有一件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但又有某种无形的阻力拉着他,让他施展不开手脚。就那么漫无目的地走,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钱用光了,就去帮人看病,不管大病小病,这3个月来还没有他治不好的,而且只要有病,无论穷富,同等看待,几个月下来倒小有成就。3个月,自己一个人,也很快就过去了。
喧闹的吴洲城,集合了江南地区所有的特点,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街上人来人往,就算是到了晚上,大街上依然是灯火通明,怕是京都燕城也不过如此罢。在吴洲内一个不起眼的小客栈住下后,念砚便在一楼用餐。客栈虽小,客人却不少,十几张桌子的食馆倒也无虚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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