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我们真的应该向你低头麽?————火舞冰翔
火舞冰翔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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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缺一台电脑,恩……我要最新装备的,能痛快玩游戏的那种!”我故意这麽说著,我以为林飒会变脸,结果他依旧好脾气的看著我,於是我得寸进尺得说道,“我还要液晶的,纯平对脸部皮肤不好!”
“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叫人给你送来的!好好休息,晚安!”林飒绅士得笑了笑,然後轻轻得关上了门!

我深吸著一口气,站在窗前,茫然的盯著夜景,回味著方才所发生的事情!一切都发生得那麽自然,却又那麽不自然。
初次见面,我和漠然居然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很自然的打闹著。可茗茗众生两个人相遇,却这样说话,这本身就是一个不自然。
许多年後,我再次回忆起这段初遇的情形,我真的感谢上苍给了如此一个机会,让我看到了如此完美两个人,又让我见证了那麽美好的一段爱情。
让我生命中从此有了一段绝美绝美的回忆……

第三章
第一天工作我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我睡过头了!
原因很简单,我是个超级夜猫子,要五点种睡觉可以,但是要我五点种起床是怎麽也不可能的事情。
外加终於告别了旅馆那种硬邦邦的床,睡回了这种软软的大床,多日积累在我身上的疲倦终於爆发。
我愣是死死的一觉睡到中午,我拿著床头的闹锺,盯著那时针,分针,秒针完美的结合成一条线,我狂叫一声,掀开被子向门外冲去!
“!!!! !!!!! ”漠然正站在门外微笑的用日语和我打著招呼。
早上好~~~我不爽得看著满脸狐狸笑的漠然,这明摆著不是嘲笑我麽?可寄人篱下的我又不得不微笑著用韩语回了一句:“你好!” “笑得这麽勉强!会被抄鱿鱼的!恩……看你这碰头苟面的样子的确瞒像鱿鱼的!”漠然一本正经地说著。
而我听著早就在那里抓狂了,这小子还真毒舌!许多年後当我回忆起漠然时,总会想起他那天下无双的毒舌,而当时我的反应却比他还绝。
“我像鱿鱼?”我叉著手瞪著眼上下打量著漠然,“喂!当米虫的,你好意思说我的啊?再怎麽说我也比你高好几个等级,‘界门纲目科属种’你懂不懂啊?我和你不同门的!来来来,姐姐给你复习初中的生物!”
“不过比我大三个月,不要在那里倚老卖老,这样的女人老得很快的!”漠然不服气的笑著,“再说早睡早起有利於身体健康,你看你脸色,快成黄脸婆了!”
“切!怎麽可能呢?你姐姐我天生丽质!”我回头照了照镜子,自信得说著。
漠然突然间把脸凑到我眼前,那水晶般剔透的眼眸上下打量著:“啊!果然好皮肤!”
我被漠然说嚓一下红了脸,要知道被一个本身就漂亮的一塌糊涂的小男生说漂亮,那是无上的光荣,我昂著头走下向了楼梯。
身後却传来了漠然很大声的一句嘀咕:“随便说说你也信!”我倒!

我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完毕走进厨房时,便看到一堆已经切好了的菜,这小子果然喜欢切菜!我无奈得盯著桌子。
一般厨房里打下手的人,在切完菜之後还要干一件事情,就是把菜色给搭配好,让厨师直接炒了!而我这个只会炒菜的人,只知道什麽菜和什麽菜炒在一起,却不知道那些菜要放多少。就比如炒个番茄炒蛋,我只说要番茄和蛋,至於多少番茄多少蛋我不清楚,因为在家里,我吃不完的话,有别人会帮我吃!
於是我无奈得招招手示意漠然进来,说道:“我想吃黄韭肉丝炒冬笋,猪肚炒青椒,生煎豆腐,雪菜肉丝炒平菇!你知道该放多少韭菜,多少肉丝吗?”
漠然抓抓脑袋为难的看著我,小声说著:“我只会切菜!”
我们两人同时翻白著眼,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於是我掌勺漠然负责放菜,也算瞒顺利的炒完了菜!
坐在饭桌上,漠然一脸兴奋的吃著,好歹他也出了一份力,因而吃得分外香甜。可是……我却突然间看到一滴泪水从漠然的脸颊滑落。
我下意识得伸手接住了那滴泪水,漠然抬头勉强笑了笑,擦干了脸上的泪痕,问道:“你是浙江人吧!但不是杭州人!”
我一愣,慢慢得点了点头。
“杭州人的菜略微带著点辣,因为大部分杭州人都是南宋时从北方迁徙过来的,自然带了北方民族的特性,喜欢辣!而江南纯正的味道是淡中带著鲜,又夹带著丝丝的甜!”漠然的语气中似乎带著浓浓回忆。
我从他清澈眼睛中读到了真正的江南,我一笑道:“古时的山阴和会稽合起来就是今天我的家乡!”
漠然用痛苦与激动的眼神望著我道:“我还记得霉干菜闷肉的味道,小时候要是没这晚菜,我绝对不肯吃饭!还有黄酒的香味,妈妈做菜的时候总是会放黄酒,甜甜姆脂酱油加上黄酒煮出来的东西特别香!”
我紧紧得握住了漠然的手,我没有想到世界竟然会这麽小,我们竟然来自同一个地方。
“怎麽?你不相信麽?”漠然见我不回答,略微吃惊问著。
“当然相信啊!”我笑著捧起漠然脸道,“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首西施和中国古代第一美男韩子高都出自那里,这麽漂亮的漠然当然是那灵秀山水孕育出来的!”
漠然第一次害羞笑了,他低著头一口一口吃著我做的菜,看著这样的漠然,我感到莫名的心痛,离开家乡独自一人在陌生城市生活,这样的滋味并不好受。
我尝过了,漠然也一定尝过!更况且他还有著一个独特的身份,我开始明白,漠然孤作开心的脸上深埋著很多很多的秘密。
那一幕的心痛我一直铭记著,从那以後我一直就没有做纯真的家乡菜给他,我怕又勾起他家的回忆!

“喂!我们晚上吃什麽?”漠然的话语把我从沈思间唤醒,他已经把菜都吃完了,恢复了往日的笑容问著我。
“哇!漠然啊,你什麽胃口啊!才吃过午饭就问晚饭!还有我可是有名有姓的,不要老是喂啊喂啊的叫我!”我笑著抗议著。
漠然撅撅嘴道:“你又没介绍过,我怎麽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啊!”
林飒就不会和你说麽?我在心底嘀咕著,但身子还是自然的得弯下90度道:“我叫杜翔冰,请多关照!”
“我叫冯漠然!请多关照!”漠然也笑著弯下了腰。
“那以後我就叫你漠然!”
“那我就叫你小冰吧!”
“小冰!不要!不好听,一点也不好听!”我抗议著,小冰这个名字只有我父母可以叫,我不喜欢其他以外的人叫,因为只要听到这两个字我就会想起我做过的事,这会让我的良心受到很大的谴责。
“那我叫你翔冰?”漠然那晶莹剔透眼眸早已看出我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於是他明智得选择避开我的伤心事!
“漠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为这样体贴的漠然感动著,不想再让悲伤笼罩我们,所以选择了一个话题。
“我一天吃五顿饭,你刚才那点菜根本不够填饱我肚子,再说我又没有吃早饭!”漠然理所当然的说著。
我晕!一天五顿,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女人为了减肥,天生是没饭吃的!羡慕啊!我认命得站起来拍拍漠然:“走吧,我们去厨房!”

“撒尿牛丸!!!!你确定你要做这东西!”我抓毛得瞪著漠然,神啊,告诉我这小子的头脑是怎麽做的,我果断把牛肉递给他,“我不是那龅牙妹,肉你负责切,浆你负责打!”
“那你呢?”
“我负责煮啊!”
“不会吧!”漠然痛苦得抱著头,“最关键的我都是我做,你就负责那麽一点点,坐收渔翁之利!”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我笑盯著漠然这条大大的肥鱼。漠然自知理亏,只好掳起袖子,大刀阔斧的干起来。
“Shit!”我乐呵呵的拿来一件超级卡哇伊的围裙给漠然围上,美其名曰不要弄脏衣服,漠然不爽瞪了我一眼继续开工,我站在一边笑看他生气的样子,真的好美!
我承认漠然的确是一个家事高手,倒活了一个多小时,那牛肉已经像模像样了,可接下来的程序把我们两人个难住了。
“你知道这丸子怎麽做麽?”漠然小心翼翼的问著。
“我只知道怎麽烧!”我坦白的回答著,然後两人相互望了望,一起叹了口气。
“啊!有了!”突然漠然大叫一声,兴冲冲得把我拉到书房去,“林飒给我买了很多烹饪的书,我照著做!”
我目瞪口呆得盯著那一整柜的烹饪书,要知道这书柜可是顶天立地的,看来林飒为了吃到漠然亲手做的东西,真是花费了很多苦心啊!只可惜……我瞥瞥正在兴奋的寻找书的漠然,对牛弹琴了!

总之那天历时三个多小时,经历千辛万苦,我和漠然终於把那锅撒尿牛丸给做好了。当漠然喜滋滋的把牛丸吞下肚之後,他突然惨叫一声。
我狂汗的看著他,漠然痛苦的抱著头叫道:“完了完了,飒他最讨厌脏了,厨房被我搞成这样,完了!”
我怎麽看著漠然就像一个怕丈夫的小媳妇,我叹气得拉著他道:“还有时间呢!我们一起打扫吧!”
“只有半个小时了!”漠然用颤抖的声音回答著。
切有必要那麽怕吗?顶多不过被林飒吃了,我在心里嘀咕著,不过这个吃字却在我脑海中幻化出不一样的含义。当然我不能让漠然知道我的想法,於是安慰道:“半个小时足够了!”
“你确定够了?你确定你会打扫?你确定你不会帮倒忙?”漠然连用了三个问号,气得我使劲的揣著他:“你……快动手了啦!”
事实证明我果然帮了倒忙,好在我们还是在半个小时里手忙脚乱的把厨房给收拾干净了,就在林飒踏进家门的那一瞬间,我们俩慌忙得走向门口。
林飒狐疑的看著我们,把包递给了我,然後轻轻一笑,径直走向了厨房,我和漠然害怕的对视了一眼!
“恩!厨房瞒干净的嘛!”林飒笑著走了出来,然後扯扯漠然身上的围裙道,“不过你身上怎麽回事?好多牛肉末啊!”
我和漠然当即石化,不过漠然恢复速度快,已经很好意思的牺牲我,自己往後面慢慢的推去。
“站住!”林飒适时得封住了漠然的退路,抱紧漠然道:“看来我该好好得把你洗一洗了!”
“飒!你……你……不会吧!在这里!在翔冰面前?”漠然涨红著脸,结巴著说著。
结果林飒理所当然的说著:“给翔冰看又不要紧!”我站在一边狂汗著,天啊,明天千万不要让我生透枕啊!

就在我万分窘迫的时候,林飒笑著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後不容抗拒的拉著漠然走进了浴室。
我笑了,望著外面漫天的星空,任里面的两人享受著难得的甜蜜。
至尽我还记得林飒那天说的那句话:“谢谢你!让我重新见到了漠然的笑容!”

第四章
随後的日子里,我才发现其实漠然和我一样都是一只超级夜猫子,除了第一天早晨之外,他从来没有在十二点之前起过床。
我当然也一样,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是因为女人天生生理结构的缘故,我有严重的贫血,睡得不塌实却超级喜欢赖床,即便我能在十一点的时候醒来,也永远不可能在十二点之前起来。
於是每天早上固定的功课是漠然先醒过来,然後就猛打床头电话。而我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把电话搁起,然後继续睡。
漠然则会在电话中大唱猛唱歌,等到我终於受不了那魔音穿耳的声音起来的时候,漠然已经站在我的房间门口,展开大大的笑容迎接全新的一天。
说起漠然的歌声,我记得有一回他很不服气的问我,为什麽说他的歌声是魔音穿耳?我笑著叹了口气,其实漠然的歌声相当好听,只是再好听的歌声要是用来叫醒一只超级大懒虫的话,那等於对牛弹琴!
至於林飒,那时候我只知道他是一家公司的CEO,每天会在九点左右去上班,他离开的时候总是很轻声,以至於我这个一向浅睡的人也过了很久才知道他是几点离开的。

白天的家往往只有我和漠然两个人,我是一个写耽美的,而漠然是一个画插画的,但是我们两人的作息时间却并不一样。
这当然是有实质性原因的,至於什麽原因嘛!其实很简单,漠然晚上的时候要和林飒共度,而我却不需要。
所以白天,漠然是在客厅中画画,而我则坐在客厅一角,泡一壶伯爵茶,摊一本时尚杂志,一边透过高楼的玻璃俯瞰街景,一边凝视漠然那专致的背影。
漠然的画常常包含著很多诗意,春日细雨中一把渐行渐远的雨伞,夏夜星空中一片带满露珠的荷叶,秋日阳光中一片红色的叶子,冬节白雪间一片孤独的雪花。
有时候他也画耽美的封面,可无一例外画得都是林飒,在一笔一画间勾勒林飒的点点滴滴时,漠然的嘴角会异样柔和的笑容。
漠然笔下的林飒,有时是柔和的笑著,有时是自信的凝望,有时是淡淡的垂头凝思,也有时是犀利的对视,激烈的对抗。
那时侯我便会感叹,也许真的只有真心相爱的人才会如此细致得记得爱人的所有。

当夕阳开始下沈的时候,宁静便被打破,厨房开始传来我和漠然的笑声,林飒因为工作的原因,一般不会回来吃饭。偶尔回来的时候,便是我和漠然当食客,而他却在厨房忙碌。
漠然一进厨房总是先问我想吃什麽,然後在开始洗菜和切菜,我则在一边准备锅和必要的调料。我会笑著说漠然,主人居然问下人想吃什麽,漠然总是一笑而过。
不过有一回他却很正经得和我说,他真的想要一个姐姐!我被他的口气说得愣住了,许久许久才恍过神来,我上前紧紧搂住漠然的背影,任泪水从眼中流出。
其实我们彼此心里都很清楚,无论怎麽言笑,孤单寂寞总是会在不经意间爬上我们的心头。我出生在一个美满的家庭,由於我的叛逆,我离开了那个家,独自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孤单立刻包围了我。
而漠然,他选择了这条路,意味著他在这个大千世界中是一个偏离轨道的人,世界容不下他,将他排斥到边缘,孤单自然也是他伴侣。他唯一比我幸运的可能是他拥有林飒吧!
因此我们彼此都嬉笑著,小心翼翼的不去撮破对方,让那种感觉不占领我们的思维。

如果林飒晚上回来得迟的话,我就会在饭後和漠然一起说说话,或者一起疯!在一天中我清醒的时候是午夜十点到次日凌晨三点,其他的时候我总是懒懒的提不起精神。
而漠然最清醒的时候是下午,吃完晚饭他就懒懒得不想开工,於是这段时间就成为我们了解彼此的时候。
我们习惯性聊很多东西,天南地北得狂凯,聊到高兴的时候,往往是两人抱著枕头笑滚到地上,直到林飒回来一脸无奈的望著我们的时候,漠然才害羞得拉著林飒离开客厅。
现在想来,那时候有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两只习惯熬夜的懒虫居然会喜欢同一种运动──跳舞。
不是跳什麽芭蕾啊,现代啊,民族啊这些传统的舞,这些东西对喜新厌旧的我来说,根本是不可能喜欢的,漠然也一样,所以我们跳的是韩国的街舞。
我哈韩并不是从韩国的偶像剧开始的,其实我不喜欢节奏那麽慢电视剧,总感觉耐心会被一点一点的吞噬掉。就比如现在的大长今,70集对我来说还不如看金枝欲孽那短短的20集来得痛快。
我喜欢韩国的组合,喜欢他们舞蹈,那种融合街舞,劲舞,HIP-HOP,R&B的舞蹈,让当时我们那一辈人深深的著迷。
满街都可以看到穿著宽大的上衣,肥大的裤子,染著五色头发的前卫少男少女们,满口的韩语RAP,跳著动感十足的街舞。

那时候我非常喜欢HOT的那首We are the future,特喜欢那里面的舞蹈,於是我就拉著漠然一起学这个舞蹈。
我们把客厅里所有的障碍物都搬走,只留下一台大大的电视机,然後把声音调到极限,感受著那首开头那独特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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