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你成一家————左手夕阳
左手夕阳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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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家平吸一口气,支住往下坠的身子。这么累人的姿势,有你这样的攻吗?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光会折磨我。
    “快动。”欧阳业拍他一掌。
    哀怨地瞅他一眼,这么喜欢在下面,直接让我上你不是更好。敢怒不敢言地轻轻晃动腰部。“嗯……”
    欧阳业一笑,有点爱怜拉低他吻他的唇,下身却毫不留情地更深地去侵犯他。“啊……”陈家平咬牙猛地往后仰。
    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识趣地离开。坏事是要关起门来做的。
    两人在里面耗了半个多小时,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彼此。陈家平帮欧阳业整理领带。“真是贤慧。”欧阳业笑起来。
    “你去死。”陈家平脸微红,横眉竖目地拉紧领带。“出去?”
    “再坐会。”欧阳业拍拍沙发示意他坐下,然后往他腿上一枕,惬意地从旁边拿了一根小雪茄。
    门外,韩诺似笑非笑地靠在那里半晌。隔音效果真好,什么都听不到,遗憾。
    “怎么不进去一起玩一下3P?韩公子以前专玩妓女,然后迷上老男人?现在有什么爱好?”男子轻笑。
    “舍得回来了?”韩诺看他一眼“3P也知道?”
    “你以为你是最先打我主意的男人?”他的病人千奇百怪,什么没见过。
    韩诺哈哈笑,过去抱住他。“唐远,我签了卖身契给文思明了。”
    “十年合约?”
    “帮你老公我把他催眠了,让他当众跳脱衣舞出丑。”韩诺出馊主意。一边大力拍门,“喂,你们玩够赶快出来。”
    “韩诺?”唐远阻止不及。
    门一开,欧阳业不友善地瞟他一眼。然后,一拳过去。韩诺握着半边脸。“你他妈的……”
    “别像狗一样到处乱咬。”
    “你……”韩诺大怒,敢打他的脸?见鬼,这个小气鬼,开个玩笑也不行。唐远忙拉住他,看他伤势,还好,不重,显然手下留情。
    “还不走。”欧阳业不爽地扯着陈家平就走。
    陈家平盯着他的手半晌。他居然打了韩诺,还打了他的脸,他们还要他这张脸为他们做广告。
    韩诺挣脱唐远,抄起一只古董花瓶就冲过来,他从小到大说一没人敢说二,一个心情不好,全家放下手上的事来哄他。哪受过这样的气。
    “欧阳业?”
    “诺?”
    “你们吵死了。”楼上冲下一个人,对着他们就怒喝。
    韩诺没好气的回过身。他们打他们的架,关你这个外人什么事,等一看到来人的脸,手上的花瓶一滑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陈家平也半天合不上嘴。幻觉幻觉……

 

    文思明一进来就见到令人头大的一幕。
    “文思明,我还以为你当初只是撬走了LJ一个主力部门,连……”你够狠。“妈的,不想秘密外泄,给我三个月的假。”韩诺冷笑。难得啊,你也有把柄的时候。

    陈家平见事态不妙。“欧阳业,你好像说要早点退席的?”
    “慌什么。”欧阳业赖在那里。居然会有这种事,他也看文思明不顺眼,哪肯放过看他倒楣的时候。
    “欧阳业。”文思明说,“家平可是我的员工。”
    欧阳业露齿一笑。侧头。“陈家平,你他妈明天给我辞职。”
    “靠,你养我啊?”
    “好。”
    陈家平马上闭嘴。
    “你们,真幸福。”那人羡慕地看他们,失神,苦涩地轻叹,语气中有着让人感伤的沉重。忧郁的神情让人揪心的痛。一下子让所有的人黯了神。这么沉重的代价,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他也永远学不会韩诺的没心没肺,偏偏碰到的人还是文思明。

    谁能料到文思明的情人会是他。
    “以为你是个人物,原来是个懦夫。”韩诺讽刺文思明。“搞得别人有家不能回,你不是想甩手不管吧。”
    “韩诺。”唐远沉下脸。
    “所托非人,直接甩了他。”欧阳业道。“陈家平,我们走。”
    文思明沉默片刻。
    “全都给我滚。”
    韩诺冷笑数声,冲着那人道。“有些人,玩玩就算。”
    不爱他,就放了他,你怎么忍心让他无声哭泣。

 

    陈家平在回去的途中沉默。事实真是难料,怎么会这样。欧阳业拉过他,让他靠在他的肩上。
    欧阳业,你是否会让我为你付出一切却伤到最深。
    “陈家平,我不要你时,不会给你任何奢想。”这是他对他的仁慈。
    爱,会让人变成胆小鬼。这样的快乐像偷情,一天又一天,晃晃忽忽的不安。
    睡觉时拥抱在一起,手臂上承受着一个人的重量,时间一久会变得酸痛。欧阳业吻着他的发,真的有点茫然了。
    这样一辈子?还是一晌贪欢?
    亦舒说:这样的爱,拖一天错一天。
    可我,现在,不想放手。和我赌一局,赌我对你到底能做到何种地步。他们不过全是自私的人,不想惊天动地,也不想有多少的刻骨铭心。
    失恋的时候一起失恋是有道理的。陈家平被沈从俊拉出去喝酒时,差点没认出他。沈从俊不知瘦了多少,脸色尸白,吸毒者没两样,走路都是虚浮的好像随时会晕倒。欧阳业自从和陈家平在一块,和以前的莺莺燕燕几乎不联系,哪能让他和旧情人见面喝酒,不喝都乱性,更何况几杯黄汤灌下去。等他开车过来时,也是吓了一跳,就沈从俊现在这副模样,不要说对陈家平做什么,随时进医院都有可能。

    沈从俊见到他,哈哈哈地笑。挥手就叫来了几打啤酒。“我们不醉不归。初次见面,我们干一杯。”
    陈家平傻了眼,看他一口气喝干了一瓶酒。欧阳业陪着喝了几杯,又一个伤心的人。妈的,就不能让他见见比较幸福的几对嘛。
    “喂,你打个电话给谢克乔吧。”欧阳业说。他是不想理沈从俊,半死不活的看着就让人心烦。
    “我没他电话。”
    “我有。”欧阳业扔给他手机。林清是GIR的忠实客户,没事就收集谢克乔的作品。
    谢克乔在那边愣好一会,骂一声,一个没看住,居然跑来找陈家平。沈从俊最近到处找人喝酒,把身边所有的人都快逼疯了,一看他的来电,绞尽脑子开溜。

    “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喝酒。”沈从俊靠在陈家平的身上。“别离开我,求你。我都听你的,我什么都不要,求求你……不要走……不要走。”
    “从俊……”陈家平伤神。
    欧阳业火大,他和陈家平最近本来就不怎么太平,又跑来一个沈从俊来刺激他们。
    “哈……”沈从俊又喝了一瓶酒,想起什么,给陈家平看手上的戒指。
    “你定婚了?”定婚你喝什么酒啊。
    “是啊。哈哈……”沈从俊凄怆地大笑,“来祝我幸福快乐。”
    就你那样还幸福快乐。欧阳业把陈家平拉回来。“幸福快乐你跑这干嘛?”还挑这么冷的天。
    “妈的,我要结婚你不高兴啊?……”沈从俊冷哼。“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你他妈凭什么扔下我……你凭什么不要我。”
    欧阳业推开他,要发火,想想还是不要和一个发酒疯的人计较。
    “我告诉……你……我……”沈从俊捂住嘴,摇摇晃晃地冲向洗手间。在里面吐得一塌糊涂之后,清醒了一点,又跑回来,捋着衣袖叫欧阳业继续喝。
    谢克乔匆匆赶来,夺走他的酒瓶。“沈从俊,你自作自受,发什么疯,是不是想再进医院。”
    “滚。”沈从俊推他。“我怎么自作自受了?我做了什么?……”叫完,又缩在座位上孩子一样蜷起身子。“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走……为什么……”

    陈家平扶他一把,手上一热,烫着一样收回来。泪像伤口的痛。
    谢克乔也无计可施。不过,沈从俊摊上的那个人可真够狠的,说走就走,等沈从俊一发现发了疯似地找他也找不回来。
    如果我是过街的老鼠,你就得陪着我挨打。不要跟我玩那一手,去结你的婚,成你的家,我不预备再要你了。
    这是他的原话。沈从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已经晚了,整个人立马崩溃。
    “求你回来……和我一起,我什么都不要了,真的,什么都不要……不要扔下我一个人走,求求你求求你……回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沈从俊喃喃地低语,手握着胸口,想驱开心口不能排解的痛,这么痛,痛得他不能呼吸,痛得想要用别的痛来冲淡他。

 

    陈家平心酸。在细雨中站了很久,他宁可不爱也不要爱得这么辛苦。
    “胆小鬼。”欧阳业揉揉他的发说。“真是个胆小鬼。”
    亲吻有点淡淡的愁,却又那么的引人坠落。不理别人驻足好奇又鄙视的眼光。
    我是真的爱你,即使这样的爱倒带来伤痛。
    陈家平当晚回去就发了烧。模模糊糊地叫陈家敏,说对不起。欧阳业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不管了,这回真的不管了,他想和他好好过,看到他难过,他比他更痛。不知不觉,这个人已经溶入了他的骨里血里,分也分不开,他不爱也罢,爱了就爱到底,不想逃避也不想找什么借口。

    那时陈家平像只游荡的妖,冲人诱惑地笑,来去洒脱。现在他却缠在网上挣不开脱,笑都是带不安的。
    将脖子上挂着一个玉佛像解下来戴在他的脖子上。说“我爱你。”
    我爱你,不是说说,而是一个承诺,承诺我要和你在一起。

 

    欧阳业还在思考怎么对父母说时,林清却事先我发现两个人的苟且。这个小子蹦起来三尺高,指着欧阳业骂。“我和你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知道你从小就爱招惹女人,爱玩爱闹,妈的,你连男人也搞……”

    欧阳业听他说话难听,当场拉下了脸。“林清,我们是朋友,但是,你别太不上道。”
    “我不上道?靠,你和男人玩到一起?你想气死伯父伯母?”
    “林清,你给我听清楚,我没有在玩他。”欧阳业怒道。
    “什么意思?”林清愣了一下。“你说你是认真的?你脑子进水了。欧阳业我跟你说……”
    “我认定他了。”欧阳业斩钱截铁,掷地有声。他有过很多很多的人,却从来没有一次真正爱过任何一人,玩过就算,聚过就散,可是,这次,他是想真的停下来,停在一个有陈家平的地方,也许他从不是最好的,可是,他只要他。放纵了这么多年,只此次,他付出全心全意。性别不对有什么关系,只要是心之所爱难道就不值珍惜此生嘛。

    我只怕,错过他,我找不回来自己。也许还会恋爱,还会有另一个人,还会好好生活,却会有说不出的遗憾。
    “林清,你最好不要去找家平的麻烦,这是我和他的事。我父母那边我自己会去说。”
    “你个见色忘义的。”林清气得甩门就走。
    欧阳业狰狞地笑。我活在这世上,凭什么以你们的心意过活。爱上一个男人,我自己都认栽了,你们在那边反对什么。

    林清总认为欧阳业只是一时头脑发热,等隔个一个月,才知道他哥们那天说的话全是真的。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一个女人堆里出来的人却扎进了男人怀里。林清也是一肚子坏水的那种,小时候上房揭瓦无所不为的,欧阳业父母自然是不敢告诉的,欧阳业他又拉不上来,自作主张就跑去找陈家平这方入手。

    一个城市能有多大,一查,陈家也是书香名第,陈家平的姐姐还是某知名富商的前妻,这也是一个人物,分走了丈夫一半财产不说,连公婆到现在还是帮着前儿媳,逢年过节,只准儿媳带孙子进门也不肯让儿子靠近半步。

    陈父陈母大都时间在国外,鲜少回家,陈家平是和姐姐一起生活的。
    林清一寻思,谁家大姐希望小弟是同性恋的。两方一施压,还不怕这两人给散了。
    陈家敏刚好在家,打开门就见一个清清秀秀的小伙子在她家门口探头探脑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当下笑道。“您找谁?”
    “那个,请问,陈家平是不是住这里?”林清搓着手,脸上笑得很是和善,可惜虚假得一塌糊涂。
    “是的。可他不在,有事?”陈家敏柔声问。她的五官线条本就圆润,一笑更是令人如沐春风。
    “可以让我先进去嘛?”
    “瞧我,怎么让客人在外面站那么久。”陈家敏忙开门,“怎么称呼呢?”
    “哦,我姓林。”
        “小林啊。坐坐,我去洗些水果,你先看会电视。”
    陈家敏的热情让林清有点招架不住,你说人对你这么好,你却跑来找她弟弟的麻烦,难免心虚。“那个……没事,不忙的……”
    “那哪成啊,总不能让客人干坐着。”陈家敏边说边剥橙子,“小林,你找我家小陈有事?急不?”
    “那个……我主要是来找您的……”林清犹豫地说。
    “找我?”陈家敏不为所动地笑一下。“找我有事?”
    “大姐,你对家平的那个……有些事?您了解嘛?”
    陈家敏一下一下撕下橙皮。“哪方面啊?”
    林清哽在那里,清清喉咙,站起身,鼓起勇气,索性竹筒子倒豆一古脑说了出来。说了之后女觉得理直气壮,他这不也是为他们好嘛。


 

    陈家敏把橙肉往盘子里一扔。前一秒还和言悦色的,现在风云突变,道:“你是说,我家小陈愣是把一个好好的欧阳业勾引成了一个同性恋?是这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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