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爱————佟樱
佟樱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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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江尔这......笨蛋!「那你先去看他吧,有什么状况再打来。」
还好,经过洗胃,任江尔一条小命总算是救了回来,但徐轩却说,他身体状况很差,而医生说姓任的本身身体就已很虚弱,加上酗酒造成的胃部溃疡......真是一塌糊涂。
若我不是需要在这边主持着研究,我一定冲到任江尔面前,狠狠赏他两拳,再问问他干嘛把自己弄成这个熊样。
担心封非直接去印尼找他也就好了,呆在自己家里自哀自怜有个屁用!
越想越不高兴,于是第二天,徐轩说任江尔的情况好转得非常快后,我便让他把偷偷把电话放到任江尔的耳边,大骂了起来:「你这白痴笨蛋!没事找死做什么?!」
再次声明一下,我的脾气其实真的非常好,过去发怒的次数也寥寥可数,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身边的人都是非常理智的,并不曾有人做出这种轻生的举动。而曾经我也以为任江尔是这类坚强的人,但显然我还是低估了爱情的力量。
「......乔......早去了,我去......又有什么立场......呢......」任江尔的话断断续续,沙哑得很,感觉像是很久没说话的样子,声调甚至有些怪异。
「你管什么立场!人还没找回来,尸体也没见着,你就这么放弃了?!」
「......即使他回来,大概也是会跟乔......天凡的......我宁愿......当他就这么去了......然后......我去......陪他......」
「......」至此我倒真是没话说了,「任江尔!你这懦夫!要死至少确认了他的生死、当面问清楚再死!你若敢这么糊里糊涂地把命搭进去,我肯定诅咒你不得超生!永世见不到封非!」
要说的都说完了,我想任江尔如果最后还是选择死,我是不会再理他的了。任何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一时冲动别人帮得了,但若真的立了心寻死,我也没必要陪他演这出肥皂剧了。
这番话在电话回到徐轩手里时我也告诉了他。
「......真羡慕任江尔哦。」z
「怎么?」打这通电话时我已回到家里,并洗了个澡,心情也因此好了不少。
「毕竟你这么关心他呢,我好嫉妒。」y
「啊哈......」我皱眉,「或者你也死一次再被人救回来?我肯定会比今天骂得更厉害。」
「不要!你肯定会因为这个整年不理我的。」
「知道就好,虽然个人的生命要怎么对待是他自己的事,但只为一点小事而放弃还是太可惜了。更何况我并不认为如果封非能回来的话,还是会回到乔天凡那里。」
「诶?怎么说?」b
「若不是有必须离开的原因,封非当初怎么会与乔天凡分手?那时你不在,你不知道他们两个有多黏糊,能让那样的两人分开的原因,一般来说都是难以逾越的。」我不由得想到菲里办公室里封非的档案,虽然菲里说封非已经没事了,但心理上的问题,谁能真正说得清楚?「而封非离开乔天凡后却住到任江尔家里,证明他与乔天凡间的问题并不会发生在他与姓任的身上,这样一来结果怎样很容易猜测吧?」
「你倒分析得清楚......这段话怎么不对任江尔说?说不定他听完了就不会再做傻事了。」
「他那家伙也是聪明人,能想不清楚么?反正恋爱中的人都是智商为零甚至负数的笨蛋,说了又如何?还是直接诅咒他死了也见不到封非、威吓他比较实在。」
「......那为什么你还是那么理智啊。」徐轩不高兴道。
「......因为我就是我吧。」这个问题我也不能解答。g
如果今天徐轩死了,我或者会悲伤,但很快便会振作,也不会像任江尔那样自杀殉情,我要承认,这样的我很冷血,但难道像任江尔那样自己找自己麻烦便是爱的表现?我不在乎基督或者佛教那些什么前世今生地狱天堂,但既然生命是自己的,便很应该为自己而活着,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为「自己的利益」而奋斗着,不愿成为老头的工具,若我又因为爱情而把自己的重心放在徐轩身上,没了他便活不下去,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一巴掌?
若两人真的相爱,我想,首先便要自重,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的人,没什么资格谈爱别人。
「不过其实你这点我也很欣赏的,无论如何,尚,我都很喜欢你,也很爱你。」不愧是写小说的,徐轩张口便是一大串的爱语。
「我对这些免疫,别废口舌了。」我冷冷地道。
「尚......你不会说这些也就算了,总不能连我说的权利也剥夺吧?」
「......好吧,你爱说便说,不过今天有些累了,就这样吧?」
「嗯,好吧。」徐轩总能准确地把握我的忍耐度,一到我真的不想谈的时候总会聪明地收线,这一点我非常欣赏。
「我的实验还有两个月,没什么事我会准时回去的。」
「放心,只要你不逃,多久都等你。」

一年之后,我与徐轩往印尼走了一趟,因为种种原因--特别是上一年的那场世纪海啸,这里的旅游费便宜得不可思议,虽然徐轩对这里的卫生条件表示了怀疑,但事实证明,只要不走进那些依然未重建好的地方,一切还是跟之前差不多。
而这次来,我们居然在第三天遇到一个意外惊喜。
我们遇到封非。
或者说,是一个非常像封非的服务生。但那个样子、那种气质,甚至笑起来的一丝狡诈,竟都与我认识的封非有百分之八十五的相似。
剩下那一点不同,则是他整个人显得很忧郁,使得他四周的气氛都便了样。
即使如此,我毫不怀疑他就是一年前在海啸中消失、后来被当作灾难遇害者「死亡」了的封非。
乔天凡是怎么做事的?这么大的一个活人,居然都能Miss了?!
「Hey! Guy! What's your name?」如果封非是清醒的,那么他不可能呆在这种地方,所以我保守地与他打招呼,以及尽快地问清他的身份。
像封非的男人像是吓了一跳,有些畏缩地回道:「Sor...sorry, sir......I...I...」
他的样子很快引来酒店总管,「Sorry, sir, what can I do for you? This boy is a jackaroo.」
与那总管说了一会,我才知道这个像封非的男人名字叫吉亚,是当地一对老夫妇的儿子,吉亚很幸运,虽然他经历了那场海啸,但却存活了下来。由于那场海啸,记忆变得有些不清楚,人也消沉了许多。
一切似乎都完美无缺,但我却知道,在灾难过后冒认一个儿子实在非常简单。不过这事终究不是我理应管的,还是把这位「吉亚」留给国内那两个一年来不死不活如同行尸走肉的男人来处理吧。
无论吉亚是不是封非,该来帮助他恢复原来身份又或者确认他并非我所想的那个人的人,该是姓乔和姓任的这两个家伙。
就在我一通电话打回去之后不久,大概就是我与徐轩度假的最后几日,那两个男人风尘仆仆地赶来,而在看到我指给他们的在远处为其他人送上菜肴的吉亚时,两人都仿佛突然中了定身术,呆呆地没有反应。
而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似乎有一些闪亮的液体,流过了他们的脸颊。
我不禁叹了一口气,「爱......究竟是什么?」
徐轩牵起我的手,「对我来说,爱就是你......而对他们来说,大概就是封非吧。」
我拖着徐轩,离开两个大男人呆站的位置,「还好我不必经历如此跌荡起伏的感情。」说来,还是平平淡淡安安稳稳适合我啊。
「可对我来说,已经很跌荡起伏了。」徐轩叹一口气,「不说绑架什么的,我家老爸还差点为我的性向气到中风,其实我也不是非男人不可,只是尚刚好是男人而已嘛。」
「那我岂不是很对不起你?」我笑道。
「没事,那家伙也不是第一次被我气成这样了,当初我当了作家,他也是直跳脚,但只要他局里来一两件有意思的案子,很快就没事了。」徐轩笑道,「而且若我计较这些,当初早就不理你了。」
「真可怕啊。」
「对了,说起『当初』,倒让我想起一件事,当初我的宣言,终于实现了啊,真不容易。」
听了这话,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那我是不是要给你一拳替你庆祝一下?」
「诶?不不!千万别,打伤了晚上怎么跟你继续啊?」
「徐轩,你真欠扁。」
「是啊,没被虐待嗜好还真是不要接近你。」
「徐--轩--!!」
「说笑啦!!别不理我啊,尚!」
没理会徐轩的哀号,我甩开他的手,径自往前走去。
印尼的阳光非常明媚,绚丽得让人想不起一年前的那场灾难。
生命啊,还是值得歌颂的。
活着,才有希望。

神奇,这篇东西停了快一年,最近不知发什么神经,居然翻出来,还写完了......不得不夸奖自己一下(众:算了吧你)
大概是受逍遥策完结的影响吧?大概~~~

这篇文章本来就是听着听着《爱是...》然后想出来的,所以便一直在每章的开头放上一段歌词,写完了发现,EASON的歌似乎占了大多数?!不过他的歌的确也很有意思啦!
就这样,接下来我大概会在《楚》和新坑间选一样来写,大家期待吧~~(众:谁期待你!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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