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我的魔王老婆————洛亦文
洛亦文  发于:2008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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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伊否坐在一张用玉石精刻而成的椅子上,黑色的大衣及长发巧妙遮去凸起的肚子。
「那个...撒旦,对不起...。」狄亚心虚的说道,怎么说这战也是自己太过冲动才酿成这等麻烦。
「你的道歉我接受,我不要再听到第二次这样的话,现在我只想知道你们对此战是否有底?」伊否冷眼看向所有人,表现自己身为王应有的态度。
只是看在精灵们的眼中,却带着说不出的心疼。
「王,此战原本是『双魔战』,只须要你一人出战即可,但是现在却演变成两军交锋,我认为决斗地点是重要关键。」路西华看了看模型对伊否说道。路西华本是西方天界的天使,但自从他成了堕天使后即在魔界四处游荡,直到遇上伊否他忽觉有种良马遇伯乐之感,没多久路西华便成了第三魔界的将军。
路西华身材高大却又没有那喜好打斗的绝对刚强,虽身着钢铁战袍却又不减曾为天使的温柔,黑瞳、黑长卷发、黑色羽翼为他俊逸的脸庞更添几分邪气,而他的才能可是比他的脸孔更加出色。
「嗯,所以这片平原是最好的地点,只是虽然桑柯城位于平原西侧,但仍然不妥。」亚当提出顾虑,同时也将桑柯城幻化投影在模型上方。
这会儿,众人皆沉默,两军交战所用的军人全是采自愿式的,自然没参与征战的魔物必定是不希望参与这混战。然而桑柯城是第三魔界最重要也是唯一的城市,怎样也不能令桑柯城成为一片废墟,这使众人陷入思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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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众人皆沉默,两军交战所用的军人全是采自愿式的,自然没参与征战的魔物必定是不希望参与这混战。然而桑柯城是第三魔界最重要也是唯一的城市,怎样也不能令桑柯城成为一片废墟,这使众人陷入思考中。
当然,也有例外的......。
只见大家沉默不语时,狄亚正缓缓的举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再用叉子叉起一小块蛋糕送进嘴里,感觉生活无限悠闲。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吃?!」比奇看不过狄亚那脸悠悠哉哉的样子,便用它那不算大的手狠狠从狄亚的后脑勺给予一击。
啪的清脆一响,好像在宁静的战议厅里回荡,可见这一下可不轻!
「呜......」狄亚的表情写满委屈,「撒旦又没说不能在这里吃东西......,而且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们想那么久才奇怪咧!」
「简单?!决定战场可不是随便就行的!」
「我知道啊!所以只要把战场决定在那里就不会影响桑柯城的人了!」狄亚大手一指,那地点正是魔宫外的一小块空地。
比奇看着狄亚所指的地方,脸先黑了一半,另一半随着比奇把头转向狄亚时也黑了,如地球自转一般。
「你、你、你眼睛有问题吗?把战场设在那里是要狼族一举攻下魔宫吗?」比奇忍不住要生气,怎么说狄亚从小在身边学魔法,虽没正式拜师好歹也算得上是徒弟,可是这家伙从没给它争气过,比奇觉得自己快被气死了!
正当比奇打算把狄亚拉去一旁『再教育』时,伊否突然的一句话让它立即石化。
「这个地点很好。」
此话一出,一人石化其它人都惊讶,所有人把眼光全集中在伊否身上。伊否手轻轻一挥,面前便出现魔宫外空地的幻影。
「从桑柯城到这空地必须先穿越一片矮树林,矮树林后即是空地,爬上斜坡才到达魔宫外。可是这地离魔宫太近了,怎么适合做战场呢?」路西华对伊否问道。
「王,难道您是想狼族人一向思考简单,所以当他们看见目标正不远,他们便会更卖力的向前攻进,而我们只要事先设下陷阱就能轻松获胜?」亚当说出自己的猜测,只是伊否面无表情,战议厅灯火通明,可光线一到伊否身边就像是被断电一般,怎样也照不亮伊否的脸庞。
「不,只是给可敬的对手一个无后顾之忧的决战地点。」
「王!」
「撒旦!干嘛对那些没事找事做的家伙那么好!」狄亚一开口就立刻遭比奇瞪了一眼,那眼神像是说『一切还不都你引起的!』。
伊否冷冷的将所有人看了一遍,「矮树林、斜坡各一道结界。」
路西华嘴角勾起一抹阳光似的笑容,「好!我可不想这战打得他们不服气。」

「伊否...老婆...为什么......不要我......。」
客厅桌上数瓶啤酒东倒西歪,被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钟衍哭泣着,不是那种近似疯狂的哭嚎,反而是真正释放悲伤的哭出来。
坐在沙发上,双手撑额头任泪纵横,不管时间的改变,也听不下旁人怎么劝。哭泣声像一首歌,高高低低,忽走忽停,而停止却不是清醒,是无尽的思念。是思念让他忘了泪水,但记忆却涨了潮把回忆带来,跟随眼泪划过钟衍的脸庞。
人常说失去才懂得珍惜。可是他明明就有把握住,为什么还是从怀里逝去,究竟是为了什么能让他这样不告而别?
在伊否消失的那天,钟衍告诉自己老婆只是有事离开一会儿,他很快就会回来,可是身体控制不了寻他的心,硬是在大街上晃荡了一整天。
伊否没有回来。
一个礼拜不到,思念却已经反复折磨他好多次,一直告诉自己伊否不会离自己远去,但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大,大到只能用酒精稍稍麻痹自己的感觉,让自己不感到那么痛苦。
钟家一家子看着钟衍这样也没办法解决,伊否的离开他们这种平凡人又能怎样呢?
深夜,钟衍终于被家人劝上了床,让他能得到适合休息。但钟衍并没睡,傻傻的望着天花板,伊否的脸就像是微笑般的浮现在眼前,这叫钟衍怎么舍得阖上眼。
忽然,钟衍的眼睛渐渐睁大,天花板上慢慢浮出一个小黑影,低着头也轻轻啜泣的样子,随着小黑影在月光下越来越清楚,钟衍的心突然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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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亚勒!是魔宫里的精灵!
钟衍像是被电到的样子立即坐起来,亚勒缓缓降落在钟衍面前,直哭个不停。钟衍本想等它情绪平稳些,也许它就会自己说出他所期盼的话,只是没一会儿钟衍就没了耐心。
「你不要只是哭啊!伊否呢?我家老婆怎样啦?他在哪里?」
「呜...好......呜...感动啊...呜...。」z
「啥?」这亚勒所说的话让钟衍听得不清不楚的,什么好?好什么?亚勒不知从哪抱来的一大包卫生纸,看样子是打算要再哭上一阵子,钟衍这会儿便怒火上升,一把抓起亚勒即道:「你给我闭嘴!不要哭了!」
被这样一吼,亚勒本快滑出眼眶的泪水都忘了掉,只是抬头睁着水灵灵的黑眼珠盯的钟衍。
「我再问一次,你们家的王、我的老婆人呢?」
「魔宫......」小小声的回答。y
有了老婆的行踪钟衍心才能小小的松懈,可是伊否没道理不说一声就走人啊?
这一定有问题!难道说......魔宫那里出了什么问题?
「我问你,为什么伊否突然回去也没跟我说?」钟衍板着脸直盯亚勒瞧,在这黑暗的房间使钟衍的『恶人脸』更加有迫力。
「这、这......那个......嗯......」怎么办?王说不能让钟衍知道的。
「说!」b
亚勒心中一惊,钟衍的恶脸忽然放大的N倍在亚勒面前,一手抓住亚勒小小的身体,那样子就像是若不说就将要你一把捏死。这自然是吓得亚勒什么都说了。
「什么?打仗?」钟衍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
要不是听到打仗这二字,钟衍还真忘了『王』是拿来干啥用的。
但不一会儿钟衍像是忽然想起些什么似的说:「嗯?可是伊否还怀着孕,应该不会上战场吧!」
「可是王也可以御驾亲征啊!」g
「嗯?对喔!以伊否的那种个性要他看别人牺牲是不可能的...咦?那不就是说我可能老婆孩子都没了!这怎么行!快点!带我回去!」
钟衍想抓起亚勒就往门外冲,然亚勒却闪开了。钟衍疑惑的看着亚勒,亚勒摇摇头说:「王吩咐不能让你知道的,更别说带你回去,而且我也没有这么高的魔力带人类自由来去魔界...。」
「可是...你来不就是要带我过去的吗?」
亚勒再次摇头说:「王是吩咐我要暗中看着你,怕你会一时想不开什么的...」
「那伊否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我这儿吗?」
「战、战争后吧!」
「什么叫战争后?!」钟衍情绪暴走,「等战后我搞不好孩子没了,连老婆也没了!就他的那种想法说不定还想壮烈牺牲。不行!一定要想想办法...一定有办法回去...。」钟衍焦虑的在房里来回踱步。
几分钟后房间悠悠响起:「也许...我有办法。」
「真的?」钟衍惊讶的回头看浮在空中的亚勒。
可钟衍一回头便是亚勒充满泪水的双眼,小小的嘴噘的半天高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彷佛下了什么极大决心。
「嗯!能自由来去魔界的方法就是变成魔物!你只要吸食我的血就可以变成魔物,然后专心想着魔界你就能到达了。」
「那、那你呢?」
「呜...在我消失后,请、请你帮我把这个投到在魔宫下的碧湖里。呜......」亚勒一边哭着一边将脖子上的一条木制项炼拿下,把项炼交给钟衍。
「我、我想王也一定很想你,很需要你陪他,不然王就不会变成以前那样冷冰冰的。」亚勒一把抽张不知哪来的卫生纸,用力擤鼻后再接着哭。
听到这,钟衍心中的感动难以言喻,只好用力擦干眼角的水气道:「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的有情有义,我不知道该怎样...谢你。」
「香蕉...我要十根...呜...」
「呃......我知道了......。」每年祭拜时用吗?
不过基本上,魔界是没这种传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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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夜与刀的银亮组成最酷的色彩,在小卧房里融入一人一精灵。钟衍手拿水果刀却怎样也不敢下手,亚勒也同样颤抖的不知怎么是好。
「你、你、你快点动手吧!」亚勒迷你的身材躺平在房内的小桌上,紧闭着身体发抖。
「我也想啊!可是、可是......」那拿着刀子的手,不管在空中怎么比划就不对劲,这种情节好像在电影里一样,感觉自己彷佛成了暗夜变态杀人魔,拿着刀对着娃娃『嘿嘿嘿』的笑。
「你、你再不快点王可能就那个了喔!」王,对不起,我不是刻意诅咒您的。
亚勒试图用警告让钟衍下定决心、赏它个痛快,但是一抬眼就那快哭了的脸,从小到大顶多也只杀过某些有害类昆虫的钟衍,怎样也没办法下手。
「我下不了手......。」
「你...你是懦夫!胆小鬼!你不配和王在一起!」用警告不行,激将法应该有用吧。亚勒暗想。
「你以为用激将法我就会乖乖上当吗?不可能的!」看来得了反效果。
「你!你这个笨蛋!」亚勒干脆从桌上跳起来,一副被气得不得了,摆出『黄飞鸿』的当家姿势就向钟衍扑去。
「啊...你干嘛啊你!」
亚勒左一脚踢去、右一脚踹来,双手没闲着对钟衍的脸拉扯拍打,钟衍不甘示弱也挥舞着双手抵抗亚勒攻击。
「啊!!!」
「喝!!!」
第一声是亚勒被刀子划伤的惨叫,第二声是钟衍被吓到的抽气声,在两人如儿童般无意义的打斗下,终于完成了他们最初想做的事--就是在亚勒身上开个口子好让钟衍吸血。
「快点快点,不要浪费了!」亚勒捧着被开了口的肚子,一脸急的。
钟衍这才回神赶紧对准亚勒的小肚子凑上,吸呀,吸呀。一会儿钟衍感觉到本来浮在空中的小精灵渐渐失去飘浮的力量,钟衍伸出双手捧住它,随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为什么你的血有草莓味?」
黑暗中,两人皆沉默了...,「我想...大概是吃多了吧......。」
钟衍无言,干脆当没听到继续他的吸血大业。时间流逝,亚勒的身体越来越轻像根本就没重量,钟衍闭紧眼,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是在喝果汁而不是吸血,这样才能压下令人难过的感觉,当他发现自己好像再也吸不出什么的时候,亚勒已经幻化成一点一点的小光点,张眼,「别忘了把项炼投入碧湖,拜托...。」只剩这句话淡淡的回响在漆黑的房里。

比墨还暗的风无情的扫过平原上的每个人,两军对峙,杀戮的血腥尚未开始却已经漫延全场。
这是一场再公正不过的战争了,四周厚重的结界,一定程度的魔物是进不来的。狼族与精灵族的战争可谓是纯粹政治意见不同的战争,狼族的激进份子早就不能接受自己是被统治的一员,即使狼王无意,但此战却已经无法控制。
伊否等人并驹而行至前线位置,而对面的狼族也缓缓前进至战场,狼族气焰不断高涨,像快失去控制。
「靠!对面的那么兴奋做什么?他们就这么恨我们吗?」狄亚看向远方狼族,空气中传来几许异常兴奋的狼嚎,彷佛已经闻到血的味道。
路西华也看着同样方向,苦笑了一下说道:「男人嘛,就属作爱和打架最能消耗过多的精力,他们会这样也是可以理解的。」
「啊?什么意思啊?」
「你不知道吗?现今女狼的女权意识抬头,女狼们都想为自己寻求更好的生活而离开家乡,但这只是小问题,糟的是女狼们都不想生小孩,目前的狼族已经出现幼年狼口急速下降的问题。」
「嗯,然而偏偏他们血统观念很重,有些年纪的狼族人根本无法接受狼族人和其它魔物通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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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然而偏偏他们血统观念很重,有些年纪的狼族人根本无法接受狼族人和其它魔物通婚。」伊否眼没转的看向前方,幽幽对狄亚回应道。
「除非他们的狼王带头跟别族通婚罗!不过前提得是『正妻』才行,我没记错的话,听说上上代狼王有娶一名异族女子为妾,光当妾就造成不小的动乱...老一辈的难搞啊!不然我怎么会待在这儿呢?」
路西华话说完,两军已来到十分接近的地方,双军的距离不到百里,现在就只差一声令下了。
忽然,伊否心脏像是抽痛了一下,他皱起了眉,『钟衍......』心里还是放不下啊!
一个恍然耳边即响起让人心惊胆颤的怒吼声,就像是在催促伊否作决定一般,那声狠狠的拉回了伊否远去的思绪,不得已,军令,下!
『杀......』
各式兵器在平原上互击出清脆的杀气,各种魔法也不愿落后的在空中舞动着最精彩,不过这些都无法遮掩住平原上那厚重的杀戮!
伊否挥舞长剑奋力斩去企图偷袭自己坐骑的狼,便不断的向前走去,而狼王赤焰壮健有力的身体表示他正享受着这杀戮的快感。王对王的战斗,是没有礼让这两字的,倏地两道身影已经缠斗在一起,赤焰那宽大到不可思异的刀不停向伊否进攻,那看似笨重的大刀在赤焰手中竟然有着难以形容的灵活,说那刀是有生命还不足描绘它的高灵活度!
看到赤焰的攻势,伊否想不佩服真的很难,相信对方的程度绝不在己下,眼看自己节节败退,这可是会让士气低落的。
到底有什么方法才能改变局势?伊否一面抵抗赤焰疯狂的刀,一面脑中不停的转变计策,全心全力的对抗赤焰使他没能有多馀心力注意他处。
伊否一个出人意料的收剑,让赤焰扑了空,当赤焰再次提刀而起时,却只见一只胸前被划了一大口子、正痛嚎的狼,及已经从坐骑跌落在地的魔王伊否。
「该死的!本王还用不着你帮忙!」赤焰并没有对那狼赞赏,反而大骂那狼坏了他棋逢敌手的兴致。
赤焰走进伊否身旁,用他沙哑低沈的声音对伊否道:「你的实力不弱应该还能打吧?是男人就站起来再打过!」可伊否却只是卷曲了身体,对他的话没多大反应。
奇怪?他有那么容易被打败?
赤焰蹲下去察看伊否的情况,发现伊否双手护在肚上、脸色惨白、好似受了什么重伤的将脸皱一起,额头上突然冒出许多冷汗。
「你...你怎么了?」赤焰把伊否从地上扶坐起。
听到了赤焰的声音,伊否微微睁开眼看着赤焰,吃力的抬手抓住他衣襟:「我、我输了。求你...放过大家...及...我的孩子......救...孩子......」腰间一阵阵剧烈的疼痛感,令伊否无法将话说的完整,而赤焰看他古怪的样子便伸手拉去伊否身上的大斗蓬,欲看他伤势如何,可是看那一眼赤焰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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