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具有強烈的虐"小舅子"情節,合理不合理的,看官多擔待,反正耽美本身就不怎麼合理。哈哈,先作個揖。
一個居民小區的院子裏,路燈慘澹的光亮,照出了一對父 子相偎的痕跡。
"青兒啊,到了那兒多聽話,楚家少爺是富家公子,難免有些脾氣,這從你姐身上也看出來了,因為你姐的事兒......先不說他對你姐怎麼樣,畢竟是咱們理虧,讓人家丟了臉面。所以,這回他張這個口,我和你後媽......什麼也說不出來,總之,你乖點兒就對了,啊。"
"恩,您放心,什麼都不用說,我都明白,楚寒陽是咱們家的衣食父母,就算為了我那兩個弟、妹,也沒別的路可走。"說話的是個單薄的少年,秀氣的臉蛋兒稚氣未脫,可眼神裏卻找不到一絲少年特有的天真與喜悅。
長歎口氣,男孩兒的父親用力攥住他的手:"乖孩子,這兒就是當初你姐的家,二單元301,給你鑰匙,爸不上去了。"
接過鑰匙,兩父子相對無語好一會兒,最後還是男孩兒先開了口:"爸,我進去了,您放心吧......得空兒您可得來看看我呀,爸!"說到最後,再也忍不住,撲到父親懷裏痛哭。
少年的父親也是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兒,伸手拍著兒子的後背,又抬起臉來,抹去孩子臉上的淚,輕撫著稚氣的臉蛋兒:"青兒啊,別怪爸,還得有一家子靠爸養啊,跟了他,好歹這輩子餓不著,乖些,他也不至於難為你,爸走拉,看太晚人家怪罪,進去吧。"親手把孩子推進了樓門,看著大門在眼前關上,電子鎖哢嚓的一響,眼眶裏忍了許久的淚,終於落了下來--兒啊,別怪爸呀,誰讓你是沒媽的孩子。
與此同時,在某間歌廳,楚寒陽和幾個朋友又唱又喝的正痛快。其中一個帶著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男人,托著酒杯,拍著楚寒陽的肩膀說道:"寒陽,你小子真是活的太囂張,不說別的,就說這娶媳婦兒,你說你換了多少個,你大兒子都比窗臺高了哥幾個還都打著光棍兒呢,你得喝杯酒,不然咱們得慪死。!"不由分說的拿著酒杯就往他嘴裏灌。
被強灌了一杯烈酒的楚寒陽給嗆的咳漱了幾聲,推開扒在他身上的周愈人,舌頭打結兒的說道:"少他媽提這茬兒,別我這兒剛叫人踹了,你就揭我短!"
"周愈人這是你不對啊, 楚寒陽,這麼優的男人,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甩,你怎麼揪住這小辮子就不放了呢?"說話的人叫何隨,也是楚寒陽的發小兒之一。
"就是,兄弟們給我灌他,快上!"
這幫人一聽這話,蜂擁著抄酒杯就把周愈人圍上了,笑鬧成一團。
"不對,感覺我好象忘了點兒什麼事兒?"搖著暈忽忽的腦袋,楚寒陽費勁的在那兒想。
"什麼呀,別從這裝醉好逃酒,今兒你灌了我這麼多,想跑,沒門兒!"剛從人堆裏掙扎出來的周愈人,拎著酒瓶子就過來了。由於剛才喝的太多太猛,腳下沒根兒,拌上了茶几的腿兒,一下子就撲到了楚寒陽身上。
他這一撲,楚寒陽好象想起點兒什麼--撲?壓?
"操!不行我得回家,今兒哥們兒洞房花燭啊!"
大夥兒一聽都楞了,什麼洞房花燭?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站起來晃悠著朝門口走,邊走邊說:"她葉臨不是跟人跑了嗎,我把她弟弟弄來替她,今天,我楚寒陽娶男媳婦兒!我叫他爸給我送到家去,這點兒差不多了,我得回去......"
一直到他關上門走了,大夥才回過味兒來,面面相覷,哄堂大笑。
這楚寒陽是真夠狠的,不過這種事兒,在公子圈兒裏也不新鮮,緩過神兒來的一群人也沒誰去追究,接著開始又一輪的K歌拼酒,還嚷嚷著哪天去瞧瞧新嫂子!好象這種事兒是多麼正常,正常的不用費心去琢磨它的不合理。
钥匙孔传来了响动,紧接着是门被打开的声音,叶青几乎是恐惧的转过了头,似乎已有预料,他的生命,被这一声金属间的摩擦而叩响。
躲闪的视线,最终还是对上了楚寒阳的醉眼朦胧。扶着门边的宝阁儿换了鞋,跌跌撞撞的往里走,叶青反射性的跑过去扶,他瘦弱的身子,几乎被楚寒阳压倒在地。费力的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叶青去卫生间打湿了毛巾,细细的为他擦了手、脸,然后便直愣愣的坐到楚寒阳对面,不知所措。
头靠着沙发背,微眯着眼歇了一会儿,稍稍缓过劲儿来的楚寒阳睁开眼,上下打量着自己对面的男孩儿。长的和他姐姐还真有点像呢,都是清秀的长相,只是眉宇间比叶临多了份乖巧,大概是从小被环境养成的顺从吧。听说这个小舅子脾气比小姑娘还好?倒是没怎么打过交道,这回好了,他变成了自己的东西,慢慢玩儿吧。
叶青被这位见面不超过5次的姐夫,盯的全身不自在,这一晚的焦虑与害怕,已经到了极点。他坐在那儿,身体忍不住的发抖,一下儿一下儿的,抑制不住的轻颤。
"姐......姐夫。"
这声姐夫就像是把点着的爆竹放到了空酒瓶里,楚寒阳‘砰'的一下儿就炸了!
扑过去猛的拎住叶青的衣领,单手将他提了起来,立刻又甩像另一侧的沙发,上前就扇了他两巴掌。这声姐夫,楚寒阳觉得他是十足的讽刺,好象在代替叶临炫耀--你楚寒阳再帅、再有钱,也无非就是个叫老婆给带绿帽子的傻瓜!瞪着已经涌出红血丝的眼睛,饿狼一样的盯着这个已经被吓傻了的少年。
疼是第一反应,差不多有5、6年的岁月,叶青生活里最清晰的就是这种身体上的感觉。这次有机会离开家,本以为应该远离了那种境遇,可是这刚冒头的想法,在楚寒阳无情的巴掌下,彻底的死透了。
叶青无力的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 居高临下的这个男人允许他说什么。
似乎刚才的发泄让楚寒阳心里舒服了一点儿,他伸手把叶青拉起来说道:"别叫我姐夫,也许你太小还不明白,这对于我,一个男人来说,是天的的屈辱!刚才下手重了, 疼吗?"
怎么可能不疼,他手劲儿比自己后妈大多了,脑子都被打的晕忽忽的,可叶青还是慢慢的摇了摇头:"不疼,对不起。"
"恩"。对于他的反应,楚寒阳比较满意,的确是个乖顺的孩子。
"叫青儿,是吧?今年十几了?"上下打量着他,楚寒阳问的漫不经心。
"对,叶青,16了,上高二呢。"
"恩,会做饭吗?"
叶青笑了,笑容里带了点儿悲伤,别说做饭了,所有跟家务沾边儿的东西,哪有不会的。从后妈来到那个的家,什么都是自己在做了,起早贪晚的伺候一家子人,念书的时间都所剩无几。即便是这样儿,也一定要坚持把书念完,自己有了本事,才能离开那个地方。
"您饿拉?我去给您熬点儿粥吧。"急急忙忙的进了厨房,转了一圈,叶青无奈的走了出来:"没有米,什么都没有。"
抬头看了看时间,9:00点,附近的超市应该没关门,拿出钱包,撇到叶青面前的茶几上:"拿着,小区东边有家超市,看看缺什么就都买来吧,我先去洗澡,做好饭你叫我。"
"诶"。拿过钱包,叶青到超市买了米,买了点儿肉、菜和调料,做饭用的着的东西都备齐了,才转到生活区,给自己买了洗漱用品和两套换洗的内衣。他心里是很不好意思花人家的钱买这些的,可来时太匆忙,后妈一个劲儿的催,两手空空就被送来,明天连穿的都没有。打开钱包付帐时,被里面厚厚一摞钞票和好多张卡惊的目瞪口呆!钱太多了,人家可别以为我偷花了呀!
拎着好几个大袋子回去,叶青差点儿就拿不动,上楼时实在是没力气了,只好来回了两次才把东西都搬上去。
楚寒阳还在泡澡,听着外面的响动。二十几分钟后,叶青敲了敲门:"粥好了,您来吃吧。"懒懒的起身擦干,披了件浴袍出来。对于桌上的青粥小菜很满意:"你去洗澡吧,这不用你了。"
"诶"。其实叶青也没吃过晚饭,可他还是煮了一人份,毕竟人家没说自己可以吃啊。看见浴缸里的水,满满的,就这样放了太可惜,以前在家里,也都是用弟弟洗剩下的,脱掉衣服躺了进去--真好,还没凉呢。
绷了好久的情绪得到水的抚慰,多少有点缓解,迷迷糊糊的都快睡着了。突然卫生间的门被推开,楚寒阳像座山一样的立在了门口。
空气感觉是静止的,呼吸是停滞的,两人的视线僵直的凝视着对方。
哗啦啦一阵拍水声,叶青再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压到了床上。也许是因为冷吧,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那双手,带着情色味道的手,延着单薄的曲线游移,不是不清楚,一定会做这些,虽说是懵懂的。
当那双温热的唇贴上那双冰冷的的唇,叶青突然有一串泪珠,从紧闭的眼中滑到了耳旁,打湿了一缕发。楚寒阳并没有太多的耐心去挑起身下人的情欲,再次的亲了亲叶青的嘴唇,从枕头下摸出了安全套。
他从不是一个在床上替别人考虑的人,叶青的青涩丝毫没能换来他的怜惜。将他翻了个身,利器便直直的插入了他稚嫩的身体。
啊!一声惨叫,太疼了,是一种超出了人所能忍受范围的疼。叶青的头深深的埋在了枕头里,联同他的哭泣一起。
楚寒阳被里面的紧窒所带来的快感击的目眩,随着身体本能的渴求,他开始了蛮横的冲刺,根本就没考虑到,这对身下的孩子来说,是一场酷刑般的折磨。也许是由于很多天的禁欲,也许是被叶青包裹的太紧,很快的,楚寒阳被逼到了颠峰,痛快的高潮。取下装着自己精华的套子,混着酒劲儿与疲惫,自顾自的睡了。
听到了刚刚在身上撒野的男人代表睡熟的呼吸声,叶青脱力的趴到了床上。费力的转过身子侧躺,原来这就是性,如此的野蛮,心都疼的拧个儿,刚才要不是咬着枕头,非把嗓子叫哑了。轻吐一口气,还好,没把枕头咬破......
第二天,叶青就发起了高烧,头晕忽忽的,身体火辣辣的疼,皮肤和床单间的摩擦都像是刀子割肉似的,嘴里干的冒火。翻了个身,另一半床是冰凉的,可见楚寒阳早就走了。叶青又躺了一会儿,眩晕的感觉好了一点儿,慢慢的下床,后面疼的他走起路来都困难。好容易挨到厨房,压根儿就没看到热水的影子,可实在是太渴,只好就着水龙头灌了几口凉水。冰凉的水延着食道一路到胃,身体的热混着水的冷,叶青打了个激灵。
外面阳光很好,叶青很想出去走走,好象很久没有这种清闲的时候了。其实他心里是有些茫然的,他不知道今后的生活会怎样,是永远待在这儿了,还是过几天回家去,尽管这两种生活都是他不想要的,但似乎自己从没有过选择生活的权利。可虚弱的身体使他更渴望那张床,回到卧室,床单上触目惊心的一片狼籍,昨晚可怕的记忆,使他又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站在床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扯下了带血的床单。
在外面玩儿了一天的楚寒阳吃过晚饭回到了家,发现屋子干净了不少,因为女主人的离去而落的灰尘已经被打扫干净,沙发套也像洗过的样子,厨房传来锅铲敲击的声音,有淡淡的饭香飘了出来。嘴角微微向上扯了一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站在厨房门外看那个瘦小的身影在忙活,扎着他姐姐的围裙,那清秀的侧面越看越像。几大步夸进去,伸手就揽住了叶青的腰,毫无心理准备的叶青,吓的叫了一声,看清是楚寒阳,才拍拍胸脯长出一口气。随手关了火,还没等他"饭好了"的话说出口,就被急色的男人堵住了嘴。手不客气在他身上抚摩,衣服被撩了起来,还在高烧的叶青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楚寒阳却是被他火炭似的身子弄的欲火中烧,扯着他就往床上带。衣服被连脱带扯的掉了一地,叶青也被他拽的趔趄,晕着脑袋,趁他啃自己脖子的时候求饶:"不行啊,难受......"是真的难受,从昨晚开始就没吃过东西,白天又硬撑着收拾了一天,才做好了饭,还没吃到嘴呢,难道就又要受那份儿罪吗?
"少废话,你是干什么来了,别找不痛快。"把他抛上床,楚寒阳扑上去就一通乱啃,急不可待的插进了昨晚没能好好享用的嫩穴。
叶青受尽了折磨的地方又一次被无情的侵入,可这次他连叫疼的力气都没有了,张了张嘴,却无力发出声音,眼睁睁看着身上的男人在他眼前变的模糊,终于歪头昏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唯一的想法是--床单看来是白洗了,呆会儿还是会弄上血。
第四章
叶青一直记得那天醒来后,在楚寒阳那里得到的温情,留在记忆里是那么的深刻。他不停的给自己夹菜,还摸着自己的头说:"多吃点儿肉啊。"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菜汤拌饭的生活,可那次却在那个男人那里得到了温暖,当时心就像被春风暖暖的唤醒,荡着轻浅的甜蜜。
楚寒阳也永远记得那双湿湿的眼睁开时,那孩子的无助,还有他怯怯的夹了一小块自己做的菜时,那种可怜的小心翼翼。可他不知道的是,就是那么微薄的一点安慰,成全了叶青对他的死心塌地。他当时抬起头,近乎虔诚的看着他说了一句让人心酸的话--哥,你对我真好。
楚寒阳似乎敛了风流性,因为他那群朋友已经好久没在风月场合见到过他了,打电话就说在陪老婆,隔着电话,还能听到令人脸红的细小声音。
叶青的生活没什么变化,照常上学,放了学后回家做饭,只是家的概念改变了。可生活又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回到新家,没有了继母的打骂、刁难,可另一种东西却又无处不在,一种对回家的期待和对那个人的期待。叶青简直认为,这种生活在幸福和满足中的感觉有些奢侈,可没想到这只是噩梦开场前的序幕。
"叶青!"听到一声清亮的的呼喊,准备出校门的叶青停下脚步,回头看到正像他跑来的李嘉, 迎着阳光散发出神话般的气质,嘴角便扬起了笑。
"你怎么还没回家呢?"叶青边走边问道。
"唉。。。。。。没你不习惯啊,你怎么会突然就搬家了呢?"叹了口气,李嘉怏怏的说。
"哦,也没什么,就是搬家拉,你也知道,我做不了什么主的呀。"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事,没有那个勇气,尤其不想让李嘉知道,也不知为什么,那天楚寒阳第一次和自己接吻,流泪的那一瞬,居然是想到了李嘉的脸。
他就像自己这几年来生命中唯一的光亮,每次被打的不能上课,都是他到家来给自己补习,讲笑话哄自己笑,放学和他一起回家那段路,是一天最轻松的时刻,希望永远走下去,永远都没有尽头。可是现在的自己,不能再赊求他的关怀了,毕竟是那样卑贱的,阴暗的生存着。
终于还是走到了分岔的路口,两人站定,却不能像往常一样笑着分手:"我走拉,再见。"
"恩,明天还在门口等啊,别忘了。"李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万万没有预料到,他们的再见已经是好多年后的事过境迁之时了。
顺路去超市买了菜,寒阳说他今晚想吃排骨,那就好好给他做一顿。拿出钥匙开门,让他意外的是,今天楚寒阳回家好早,前几个月都是差不多饭好了才到家的。也不知道他做什么工作,不过好象很忙。
"寒阳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叶青边换衣服边问。奇怪的是楚寒阳只是盯着他瞧,却没有说话。
叶青开始洗手做饭。
"今天和你一起走的那个男孩儿是谁?"阴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叶青吓的一激灵,菜刀就把手指划了道口子。血顺着指尖儿滴在排骨上,很快的分辨不出。想转身去取纸巾擦血,手腕却被一把握住,楚寒阳冰剑似的目光看着他,看的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