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明天,我爱你----安司
  发于:2008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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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推开雷诺挡著自己的背影,有琴开口道:"我已经没有办法了,不过......或许西门可以。"如果不是大姐开口问,她并不想说出西门的名字,自己的为难何尝不是西门的为难,也许十年前不听从西门的规劝,就已经是做错了。
"轩辕,你留下照看北宫,有琴你去找西门,雷诺你跟著照顾她。"锺离说的是命令,她很少会用到自己身为拾贰宫老大的身份,但一旦以这样的身份开口就不能违背,所以这一次雷诺也没有抗议,虽然不清楚他们之间究竟是怎样的纠葛,但此时的锺离的确是很难让人违抗的。
"杰尔看好你家少爷,不许跟著他胡闹。"
"是。"他知道锺离小姐是指自己刚才的行为。
他们都不知道锺离为什麽会在紧急时刻出现在这里,但聪明的人都知道不要多问,看到她再次走出病房的身影後,大家才四散开去做自己的事。
×××××××××××××××××
北宫巽被移到了隔壁的房间,轩辕除了每日例行的给两人检查身体外并不十分关心,毕竟如果不是老大要他留下照看北宫他早就一走了之。所以,现在为图省事在有琴找到西门来之前,他每天定量给北宫注射镇定剂,即使知道这样对北宫的身体没好处,不过杰尔看在眼中也没有阻止,那天少爷举枪想要自杀的画面总是徘徊在他眼前。
杰尔和金夫人轮班看守自家少爷,昏迷不醒的人只能靠营养针补充体力,但还是有微微的呻吟从他口中吐出,他的挣扎隐隐地刺在两人心上。可除了叹气,谁也没有办法。
"杰尔?"有人推开了病房门,轻轻的试探著唤了声。
"安迪?"杰尔转头看去,站在门口的人并不陌生,看到他的出现杰尔也有些尴尬,虽然他明白该尴尬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我来看看北宫,我听媒体的朋友说他病了。"安迪只是站在那里,说话的表情有点可怜。
杰尔苦笑了下,虽然自己已经通知了要压下好事的媒体,不过这个世界果然还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进来吧,少爷没事,只是打了镇定剂在睡觉。"他心底还是同情这个男孩的,如果不是斐少爷出现在先,也许少爷会喜欢他吧。
杰尔退了两步,让安迪站到病床前,他听见男孩说,"是为了那个男人吗?"
"嗯。"少爷应该已经跟他谈过了,杰尔也不想隐瞒什麽,少爷的事费尽了他的精力,也没什麽心思应付面前的男孩了。
"我走了。"安迪转身的动作很坚决,仿佛做了什麽决定。
杰尔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心死而已,也没多留意,道:"好,不送了,好好照顾自己。"
"再见。"
"再见。"
当轩辕听见警报器鸣鸣直响时冲进了斐莫言的房间,所有的仪器都被破坏,插在他身上的管子都报废了。有个人坐在地上发出狂笑声:
"哈哈......哈哈......斐莫言,你终究还是没能赢我......哈哈......我们谁都得不到巽!......"

尾声
最新一期的钻石单身汉排行榜新鲜出炉,亚特森总裁北宫巽以四十二岁高龄拔得头筹再次蝉联冠军宝座,又引得各家名媛趋之若骛纷纷想要得到他本人的亲睐。这样的花边新闻在墨尔本亚特森总部大楼内也传得沸沸扬扬,虽然每年一样的话题却总不会到达最上面的顶层。
现在这本杂志就放在总裁助理办公室中,杰尔的手边。拉开抽屉将早上拿到的杂志放进去,再关上,杰尔并没有打算将它呈现在少爷面前,整理好面前的文件夹後便起身向隔壁走去。
"少爷,这是集团下季度的计划书。"厚厚的一叠文件夹被摆放在北宫巽面前,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异常苍白,唇角的轮廓坚毅无痕,这就是外面盛传的亚特森总裁北宫巽的真面目,一直躲避著媒体的窥视。
"嗯。你先出去吧,下班前提醒我。"担心自己看计划书会忘记时间,北宫巽在杰尔出去前要求道。
"知道了。"
朝九晚五的上班时间是亚特森总裁每天都会恪守的,不加班、不应酬、不参加额外的宴会,如果说他能评上钻石单身汉头名是凭借亿万身价,那麽还有一点也是很重要的,从不闹绯闻顾家。没有成家的男人,没有不良嗜好,这样的男人什麽样的女人能不动心?
一模一样的镂花铁门,看到少爷的车开来立刻有人从里面拉开大门。
"少爷。"
"金夫人,今天他好吗?"
"嗯,斐少爷一切安好。"
简单的问话已经成了两年来的习惯,话语间接过金夫人递过的毛巾擦干净手,他的心早就不在一楼了。
金夫人悄悄退开两步让出了楼梯的位置,看著少爷匆忙上楼的背影,她只能淡淡的和杰尔对望一眼,除此之外他们什麽也做不了。
"言,我回来了,你今天过得好吗?我很好哦,今天公司的事都很顺利,下个月的计划书也出来了......"坐在床沿的人紧握著安静躺著那个人的手,双手紧握著恒温的手掌自言自语地说著今天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这是他每天的必修课。
不过,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看著言房间里冰冷的仪器和透明的管子一直从他身上延伸出来,眼睛却干涸得不再有湿意了,两年的时间不算太长却也不短了,足够时间让人类养成某些习惯。
习惯了在自己家中这间房间看见言,习惯他总是安静地躺著,习惯他没有声音闭著眼睛,习惯说话的人只有自己,习惯放任自己的心越走越远。
『他本身就没有一点求生意识,我只能利用空间的差异留住他的身体时间,但他什麽时候能醒过来我也不能保证。』──这是西门两年前给自己的回答,两年的时间里北宫觉得自己已经用尽了所有自己可以想到的方法,就快要接近放弃了,却仍旧不甘心。
"言,你是因为不原谅我,所以才不愿醒过来吗?"
时间在这间房中消磨得总是特别快,从窗外充满阳光的景色到月色朦胧,北宫巽站立在窗边的身影行单只影格外凄凉,淡淡的话语只是自言自语而已。
......
──END

作者专栏:http://myfreshnet.com/GB/literature/li_homo/100052425/index.a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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