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笑红尘————苏陌(绛袖)
苏陌(绛袖)  发于:2008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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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桃却没有问,他比较在意的是那张琴,如果无可得到那琴,是不是也会露出快乐的表情呢?

宅深夜静,楼外楼的少东李生还在想着前天看见的那个美貌少年,一个和尚跟一个少年的组合实在是不伦不类,不知是不是个花和尚,从那里掳来这么个尤物,自己收用的。
却听门口有人走动,他惊道:"谁?"
"我,少爷啊,让我进来。"一个纤细的男孩的声音,那声音低低的,却透着一股媚气。
李生脑中立刻浮现出那张清秀可爱的脸,他一开门,人影轻巧地闪进来,一把就搂住李生的脖子,李生只闻到一股淡淡体香,一下就把持不住,
"你,是你啊,我以为是狐狸精呢,"他的手在少年的臀上捏了一把。
"少爷你还认得我,那可太好了,救我一救!"
"怎么了?"
"师傅把我赶出了门,我可没地方去,"奉桃发挥他狐妖的本分,光用眼睛就把李生的魂也勾走了,根本没不需要他再编谎往下骗,李生就一挺胸:"那就到我这里来,你叫什么?"
"沈九,少爷是姓李罢--我就叫你李郎。可好?"
李生已经连骨头都酥了,他色心大起,一把就抱了奉桃到床上。
"啊,李郎,你要干什么?"
"我的心肝,知道还问,你要是跟了我,就锦衣玉食,从此享福了,就顺了我的意吧。"
"李郎有很多钱吗?"奉桃任由那急色鬼剥他的衣服,问。
"我家是桃花集第一的富户,怎么没钱?"
"九儿想要的东西,李郎可以买给我吗?"奉桃的衣服已经被脱去了,露出一身白皙如雪的肌肤,少年的削瘦身材恰恰是最要命的勾引。李生急道:"当然,当然!!!"立刻扑了上去。怀中的少年媚笑着:"那么,我可得好好服侍李郎了!"
奉桃自然是不客气,虽然第一次与人类交合,倒也没什么困难,只是苦了那位公子,被奉桃压住时,公子哥虽然一开始大惊失色,不知所措,但是被奉桃故意的急喘娇呤给弄得浑身无力,再被上下其手一番,也终于就范,在奉桃的身下欲仙欲死起来。奉桃如愿得到了许多精气,也如愿在半夜敲开了古董店的门,拿到了那张琴
无可说,不能偷盗,让人给我买总行的吧。--奉桃一边逗弄着虚脱了的李公子,一边这样想着。但是,他好像忘记无可的另一个警告。

15

不知道被什么惊醒,莲心睁开眼睛,他发现卧床三日后的身体终于可以动了,夜半,那狐狸不在,莲心试着坐起身,有活动活动手脚,居然可以下床了,该疼的地方还是在疼,让他时时刻刻想起那该死的妖怪,他去了那里?
慢慢走出去,发现这是间很大的宅院,四周是许多的桃树,已结了不少青桃,本能的,和尚就知道这里有蹊跷,这桃林幽深得古怪,恐怕是不能轻易进出。
然后他又听见了古琴的声音,--这噩梦一样的声音,若不是这琴,他又怎会--
莲心决心不去理会它,只是那悠远的歌还是响着。
轮回苦,轮回皆自苦,
那没有经过轮回的妖孽啊,他有怎么知道轮回的辛苦?
前身酒,今身沽,可是说沉迷不可自拔?混淆了前尘今世?
千般的寂寞,无处排遣,可是因为没有轮回过的他,没办法忘记?
莲心从心底里升出一股寒意,那妖怪疯狂的眼神,恐怕并非单单是他的本性,他便如有烦恼无处宣泄的小孩子,偏找上了他。
"不,我不会放过你!"--那真的是对他说的吗?
--"奉桃我,在这里也有百年了,自从以前的友人离开,你可知我一个人,多无聊啊。"
不,他是对他的从前这样说,不是我,绝不是我!可他居然就随性的如此侮辱折磨我?
就因为他自己寂寞无聊?
莲心的怒意暗自在心中燃烧,几乎到了仇恨的地步,他自懂事以来就修炼参禅,摈弃这些恶念,如今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他的身子微微颤着,努力把自己从业障里拔出来。却痛苦得快要尖叫了。
"我佛,我佛慈悲!"他哽咽着,心中的佛却早已不见踪影。
奉桃的手烫伤的地方现在完全如初,为了验证这一点,他又开始弹琴,这琴是他第一次吸人精气时得到的,他把他给了那个人,那个随和的,亲切的,但却顽固的和尚,
无可啊,你也算个和尚?喜欢下棋,嗜琴如命,爱画画,懂作诗,甚至会酿酒,哪一件风流风雅的事你不会?偏偏披着袈裟,自寻烦恼!见你看琴的样子 ,分明含情脉脉,作画时的神气,便如醉了一般,那让人无可自拔的神气啊,偏偏从不会是看着我!
那日,那家伙看着琴,又看看说着:"再不会了,就这一次!"的奉桃,还是温和的原谅了他,因为镇上并没有妖怪作祟的传闻。
但奉桃即尝过一次甜头,自然是很难罢手的。才几天就跟字画店老板的小姐(那可是位十六岁的美人)混在一处,每晚去她的香闺戏游,发现那家的二房夫人也很美丽又精力充沛,最后经常在一张床上三人翻云覆雨,即使这样,奉桃还是很小心的,镇上一片宁静,只是那家的小姐丫鬟,稍具美貌的姑娘,都面色憔悴,神情恍惚起来罢了。
但有一件事是骗不住的,饱食终日的九尾狐自然是妖力渐增,开始发身长大,才不到一月,就比从前高挑许多,无可看在眼中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16

"你快要和我一般高了。"无可拨弄着他的琴,粘在他身边的妖怪一惊坐起。
"说了多少次,你从没听过。"
奉桃吐吐舌头,"可是,镇上还是很平静的。"
"到这个境地,你该停手了,从明天起不准下山。"
"你先前不管我,现在怎么又管我?"
"你出世不久,样子羸弱,现在我容你长成,希望你可以保护自己,--我身为出家人,已觉的做得过分了。"
"那你不如向其他和尚一样,把我除掉啊?那不是和尚的本分吗?无可,你伪善,披着僧衣,却不做和尚的事!"
"我不与你辩,给我老实呆着。"
"我就不!"妖怪飞身就想走,却觉得脚踝一重,瘫倒在树下。他踝上的金铃依旧如锁链一样束缚他。
"别违抗我。"无可的语调还可是温和如恳求,却有不容抗拒的威严。
人类最自私!
妖狐抱着树,恼火地用尖牙磨着树皮,丝毫没了平时风流倜傥的样子,如果他的"情人"们见到他这模样,一定当场昏厥。他现在给定在这里,如同栓起来的狗,(狐狸?--)
那个金铃到底是什么牢什子,可以这么套牢他?依他现在的妖力,十条铁链也锁他不住。无可,无可,可恨的人,以为救他就可以这么欺负他吗?他肯定不是和尚,他一定是装的!!
无论妖怪怎样软硬兼施,无可始终没有解开法术,妖怪在树下一连三日,甚至饭也不吃,和尚知道他饿不死,也就不给他送了。
第三天,却下起了雨,山中大雨倾盆而下,妖怪倒是高兴起来,他可以洗个澡了,雨水打在他的身上,衣衫尽透,奉桃索性脱下身上绛衣,赤裸着白皙的肌肤,任雨水流过全身。
这时的他已脱少年的可爱模样,而是成年男子的挺拔俊美,自己也知道不可在像从前狐狸似的在地上滚来滚去。他只是伸展着四肢,仰起脖颈,湿淋淋的长发黑得如同最深的夜。
无可在廊下看见他,见他玩得很高兴,便抱着琴走过来。
"你来啦,给不给我松绑?"妖怪摇着脚上的金铃。
"你若不下山,我就答应。"
"我是狐妖,怎可能禁欲?--若不下山也可以,你给我精气啊。"
"根本没有悔改,罢,若你只要精气,我当然能给你。"和尚拿出他的念珠。
"什么呀,我要上你,可不是要精气。"
无可当做清风过耳,没听见一样,坐到檐下,手捻琴弦。
妖怪快要给他气死:"你听见我的话了吗?我可以不去碰别的人,只要有你就可以了,我也可以不吸精气,我只想要你一个啊!"
"奉桃,不要这样,我陪你的时日有限,何必多这些情障,你不像人,轮回一世就从头来过,你放纵自己的性情,受苦的是你自己。"无可忧郁的叹息:"让你我相安无事,过些平静的日子。"
没见过无可这样寂寞的神情,难道他救他,是因为太寂寞吗?啊,自私的人!
无可轻拢慢捻,和着琴,低低唱起来。
轮回苦,轮一回心无苦,轮一回不耽误,--真是轻松啊,可有人得到?过了忘川的人,可是把遗憾追悔留在了对岸?
千丈尘土,红颜枯骨。--好,和尚,你自把我当了尘土,为何又留下我?
前生酒今生沽,千种允诺,万般寂寞,循环往复,轮回皆自苦。
苦的不是轮回,而是堕入凡尘的魂魄。
无可,你也是想要超脱,却被世俗的种种羁绊着吗?你果然不是个和尚。

"奉桃,莫怪我,我何尝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如今在这山间寒寺中,我还是要和这些心魔缠斗,"无可寞落的抚过琴弦,"我还是斗不过么?"
"参悟有什么好?"
"可以超脱轮回,得享安宁。"
"我不相信,我只知道现世的快乐是实实在在的,真不想同情你!"妖狐在雨中大叫起来,"若有来世,你可别再做和尚,你根本不该做和尚。现在也是!"
妖怪在雨里挣扎,只想争脱束缚,而那淡然坐在回廊上的人,又何尝不是在挣扎?
雨直下得天地变色,水在地上聚起小溪,,妖怪赌气似撕扯脚上的的金铃,丝毫不在乎他纤细的皮肉,金铃居然没有伤痕,
"你还是走吧,奉桃,我没有资格教导你,"无可心灰意懒的抬起手,咒语轻送,妖怪从束缚中摆脱出来。
"很疼吧--对不起,奉桃!"
可是他看见妖狐在雨中一脸盛怒的冲过来。

妖怪冰凉的身体压倒了无可,和尚扬起念珠,却被他狠命的吻住,无可推开他,他又扑上来,
"奉桃,别逼我伤你,你知道自己还力未及我!"他的样子还是那么镇定,好可恨。
"好,你伤我?"妖怪的身体发出光来,如白昼的皎月,瞬间变成了更柔软的身体,女子的身体。"对这样的身体吗?"那柔媚入骨的声音。
"奉桃?你什么时候?!"
"我是九尾狐妖,当然可以,无可,"近到无可再近,冰凉的小手探入他的衣襟,熟悉的桃花香气迷惑鼻端。让和尚想起曾经的过错。
曾经一错再错,还要错吗?
可是,伤她,可以吗?
手探向那个几乎快忘记欲望的地方。
可他感觉到的,是胸前淌过的冰冷的水滴,是雨还是他在哭?
曾有个人也是这么在他胸前哭泣的,那已经是忘记的事了。
奉桃的脸颊贴着他的心口,只觉得那里还是火烫的。

17

一直不愿面对这个现实,奉桃其实是个比他还要更男子气的妖怪,在他的怀中就可以感觉出来他坚实的手臂和宽阔的肩,当初被他的脸骗得好惨!莲心没有反抗,平静的呆在他胸前,奉桃倒是很意外:"你今天实在是很听话。"
他的手探进莲心的衣襟,摸索到他胸前,嘴唇则戏弄着他的耳垂,"这样你也不反抗?"
他的气息撩动他耳上细蜜的感官。
"我,不想反抗了。--随便你。"
"是吗?那天你说什么?‘我绝不会屈服'那只是说说而已?"妖怪开始啃咬他弹性极佳的肩膀,舔弄他艰难滑动的喉头。白色的睡袍被揉弄得不成样子,直滑到腰际,和尚并不感到冷,他浑身滚烫,知道自己又轻易被这狐狸挑逗出了情欲,难堪又羞愧的脸上绯红一片,眼眶也热了起来,在奉桃看来,这湿润的眼却煽情到极处,原本还幽雅温柔(配合他的脸)的仪态全线崩溃,他猛的把他的怀中人压到了身下,像要拆吃入腹似的吻着,莲心给吓了一跳,用手阻挡,却被摁牢,动弹不得"奉桃?你--"
"怎么?你不喜欢野合?我倒是习惯了,我是狐狸嘛!"那俊俏的美男子一脸邪恶的笑,完全是狐狸精淫荡的模样,是啊,这妖怪是狐狸精,随时也会发情的!
"我,我--"
"你说了随便我。把衣服脱了,转过去!"
狐狸松开了手,意思是让莲心自己来,和尚简直羞得背过气去,他大喝:"奉桃!你不要欺人太甚!"知道他不会老实的听命,奉桃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轻松扯下和尚的袍子,把他反身压住,那精美的文身展现在他面前,由肩至腰,紧张绷紧的肌体,还有莲花下细窄的臀线,--那美不胜收的异色美景!
把微凉的膝盖顶入那炽热的赤裸的双腿间,感到柔软的私密处惊惶地轻轻地颤抖,他的男根却还懵懂只是半醒。狐狸笑着,"你也想要我的,是不是?"他温柔的裹住他的根芽,开始爱抚。"知道你还没痊愈,我会非常非常的温柔!"
"骗人!--啊!"莲心无法置之不理他的撩拨,开始想要这样的感觉,可是他还记得他是怎样粗暴的对待他,那时他很清醒,记得非常的清楚,那种痛苦,只有恐怖。
细长的手指探入密穴,但并不疼痛,有湿润的感觉。
莲心心情复杂的看去,却见奉桃用酒沾湿了手指,那白瓷的酒杯是他第二个噩梦!鼻端的香气愈盛。奉桃喝了口酒,樱色的嘴唇凑到莲心的私处。和尚一阵晕眩,快要羞死了。灵巧的舌在手指的帮助下将酒液灌入了细小的开口处,妖怪餍足的舔舔唇,道:"你的酒量还不错呢,小和尚。"
莲心双目紧闭,咬着牙忍耐。是的,他已经打算好了,他要想离开,就得顺他的意,他对他没了戒备,他就可以逃,--现在没有可能杀了他,他的力量完全被封住。
可是,只要他不防备他,总是有机会。
这样想着,却似乎要被那妖怪的情欲羁绊,堕落入深渊一样,渐渐什么也没办法思考。
在他身下无法思考,只是被抚弄就快要发狂了,他的手像邪咒,他的唇舌带着让人窒息的香气。"不行,太快了!"那妖异的眼睛深邃如幽潭,赤裸的欲念。真是可怕啊--莲心想着,可是,他不曾再抗拒。那炽热的硬挺滑入他体内,酒的润滑让他轻易侵入,却让莲心有自己逢迎他进入的错觉。他低低叫出声来,引来他更深的刺入,妖怪也轻轻叹息了一声,开始抽送。莲心自暴自弃的叫出来,随他给他的痛楚和寰宇,至少可以代替哭泣,他不可能哭,但他现在真的很想。
完全不领会他心情的那妖怪,逞着自己的欲望,索求更多。扣住根芽的端口,一径的深入,碾转承合,酒液带出穴口,发出淫靡的声响,和着两人的喘息,在桃林里萦绕,茂盛的桃叶随清风乱舞,夏实甫出,仍是酸涩青绿。
未习惯交欢的身体终于抖战着紧紧衔住那火烫的硬挺,奉桃低低笑了,似乎比较满意那感觉,又挺腰掀动他身下的人,莲心发出惊叫,再次缩紧内臂,年轻的身体是敏感而弹力极佳的,"啧,很行啊,"妖狐有些可惜的发泄出他的欲望,同时放开手,淡色的体液洒到揉皱的白袍上,身下的人也达到了高潮。
以为他会停手的莲心在极度疲累和羞愧中准备抽身,却被那双手扣住:"还不够,还不够--莲心,我要更多。"
平躺着,现在和尚可以看见妖怪的脸,汗水亦或露水湿润了他的黑发,那三千的烦恼丝,怎能美到这等境地?他的额角垂下几络,细而发亮,和他的眉宇一般,美不胜收。在情事中的狐妖恐怕是最艳冶的吧--莲心这样想。那双妖异的黑眸露骨的盯着他,就算现在他已不着寸缕,莲心还是觉得奉桃在剥他的衣服,似乎想窥伺他的身内的真心。--找到了想怎样?吞吃入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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