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欲狂 前篇——雪烟+番外《狐假虎威》————杯子
雪烟+番外《狐假虎威》杯子  发于:2008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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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淮从来没有为此责怪过火梨。
事实上,蒲淮从来没有关心过这种事情。自他10岁被天帝从外面领回来,宣布他是二皇子的时候起,他对任何事情就都是冷漠的。那副火辣辣的皮囊算是完全白长。

当然火梨不过是在床上热情,要起来个没够,下了床出了门他根本六亲不认。难得有争风吃醋,也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花出力气来争赢了也就赢了,转手就又瞄上对象,毫无节操可言。

即使这点谁都知道,天界的色鬼中还是流传着这样的伤叹:"如果火梨能有蒲淮的相貌多好,或者蒲淮能有火梨的性子?"

有一天,蒲淮去天界与魔界边缘的一处山峦寻药材在莽莽一片黑昙花丛中,看见当中躺着一只粘满血色的昏迷的老虎。
显然老虎是从魔界逃过来的。伤很重,重的都必须现出原型来保命。
白虎非常非常勉强的睁开眼睛看看来的是谁,它看见一位纤腰袅袅不任衣的美人,美人的怀中抱着一只火红的狐狸。

蒲淮抱着红狐狸立在白虎面前。狐狸慵懒的眯着眼睛打量这只半死半活的老虎。

"要救它么?"。老虎听见有人低声道。

结果还是被救了。
白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复了人形。身边是锦帐香衾,床前还有一个和善的青年。

"醒了?"青年容貌平凡:"你昏迷了6天,算算也该醒了。"

白虎惦记着昏迷前见到的那个美人,疑是自己神志恍忽时做的梦,可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它咕哝着回应了一声:"谁救的我?"

青年冷笑,"你那天不是自己看到的么?还明知故问。"他偏着头,扫了下白虎,"想不到魔界的第一大将白琥会落魄到今天这个地步。"

白琥被奚落的很不高兴,"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你家主人救了我,我自当以命重谢!"你这个不如流的小仙来废什么话?!他挣扎着坐起来。可是不动不觉得,一动就发现身上实在痛的厉害。他连连倒抽气。

青年眼中流光一闪,"你这个有勇无某的家伙的命,我主人才不稀罕呢。"

白琥皱着眉,回想了一下,"你............是那只红狐狸?"

他笑着坐到床上,轻佻的抚摸上白琥的脸,"哟,还不算太笨嘛。常常听说魔界的第一将军性好美色,我真高兴我竟然能被阁下记在心上。"

白琥正要张口骂,就被青年吻住了双唇。这是个浅尝即止的吻。青年温热的舌头趁着白琥张嘴的当口滑了进去,一触到白琥的舌尖便退了出来,意犹未尽的在他的下唇上轻啃了一下。

白琥傻呆呆的如同五雷轰顶。

青年俯身在白琥上面,看着白琥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道,"你记住,我叫火梨。" 他凑过去在白琥耳边呵气如兰:"你这个身子---我看上了!"。

白琥再没有见过那个救他的美人,服侍他的是几个低等的灵物,刚刚才得人形的那种。火梨天天都会来看他的伤势。温柔的跟他说话。

"白琥啊,你真的很蠢嗳。"

"是了是了。我知道我既然不爱那个女人就不应该跟青拢那个阴险小人打赌,不打赌就不会上青拢的当,不上青拢的当就不会夜探魔王寝宫偷什么鞋子以至于被当成刺客反贼............被冤枉成了刺客反贼也不该越狱逃跑然后被魔王真的当成刺客反贼追杀,不被追杀也就不用现在躺在这里.............................."

"不是的.............................."火梨捂着嘴嘻嘻的笑。

"你又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你既然已经躺在天界二皇子蒲淮的宫里面了,你的人也是天界二皇子蒲淮救的,你为什么不求见求见他,托他帮你想个办法平反昭雪呢?跟你讲哦,蒲淮说今天天帝收到魔王的诏书,青拢已经被任免做魔界新的首席将军了........................"

"(*)*)*&%%$##@!$##$$$@!@!$#"

"你果然单纯..................空有一身好功夫.................."

"(*)*)*&%%$##@!$##$$$@!@!$#"

虽然每次都这样被火梨气的想开扁,但是每天他都盼着火梨来看他,被奚落都无所谓但求有个人说说话。他就是有点摸不透火梨的微笑后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当然,火梨最先头说过的那句话并不是闹着玩的。
等白琥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他就挑了个半夜爬上了白琥的床。

白琥的伤是好了,功力还没恢复。即使有身材优势也完全不是火梨的对手。没几下双手双脚就被绑定在床头床尾。怕他吵,火梨还封住了他的声带-发声还是可以的,但是骂不了整句话。

他翻起白琥的衣服,双手若有若无的点触着白琥的皮肤,直至掐上他前胸的凸起。慢慢的揉捏,感觉到凸起在手中变大变硬。他趴下身子,低头含住右边的一粒,舌头在上面打着圈的逗弄。
白琥咬牙挺着挨这份刺激,死命的不吭声。腰却不受控制的微微弓起来,一股接着一股的热流涌向小腹。

火梨暗自好笑,继续舔弄啃咬着白琥的乳头,一边伸长右手搔搔白琥的腋窝,大腿来回摩擦他热烘烘的下体。

"啊............"沉闷的一声呻吟终于溢出白琥的牙关。下方的欲望也熬不住了的挺直耸立。

"你还是很不错的嘛。"火梨笑嘻嘻的抬起头,眼睛里面水汪汪到马上就滴的出来似的。

淫贱!!!
白琥屈辱的想。胸中闷气大的烧到了肠胃,在腹腔里面翻滚。他的生气愤怒不是因为手脚被绑住声音被封住,而是根本觉得火梨这么做是看不起自己。
那种手段,难道不是拿出来对付不合作的娈童的么??!

白琥可不是禁欲的人,也不是不识风情。
他觉得火梨不问问自己的意见就自说自话的捆住自己,实在太不够意思。

骑在他身上的火梨看看怒气冲天的白琥,笑的宛若花开,"放心吧。你会很舒服的。"

刚被火梨温湿的舌头滋润过的乳尖,在空气的凉意中开始抗议。男人的欲望也逼得他差点放下尊严求火梨快点做。

而火梨还是不紧不慢,"你挑吧,要做上面还是下面?"

这你叫我怎么挑?
白琥的眼里简直喷的出火。

僵了一会,火梨放弃似的长叹一声。委委曲曲的张大自己的腿,往后穴里面涂了一大堆香香的乳膏,慢慢的自己对准了坐上去。

快感来的及其缓慢,心痒难耐到几乎成了煎熬。白琥不满意的皱眉,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示意火梨快点儿。

火梨不理他,还是慢吞吞的一点一点的放入,放进一点,抽出,再放进一点。
他是无所谓做攻还是做受,既然是做了受,自然是以不让自己受伤为先。

等好不容易全部放进去了,白琥的那根东西已经被挑逗的硬如铁棒。

火梨满足的发出一声长抒。就知道自己没选错人。

接下来的抽插进出就是个双方享受的过程。还是火梨完全主导。他的确是个老手,也是好手。修长的腿叠在白琥的腰边,他自己的腰恣意扭动,黏腻的从白琥的双唇舔起,不放过任何一个敏感的小地方。

放荡到不行。

火梨是与白琥几乎同时释放的。虽然是有快感,但当白琥感觉到火梨的体液射在自己的身上,还是一阵恶心。

火梨那时候没有看白琥,他双手撑床的向后仰着,闭着眼睛,全身软软的。
保持这个姿势休息了会,他直不起腰似的爬到白琥的身边蜷缩着侧躺,抓过一旁的被子盖上腰腹,不再理睬白琥,径自沉沉的去睡了[自由自在]。

而冷静下来的白琥却睡不着,在心里把美艳/清雅的蒲淮和平凡/放荡的火梨的形象反复不断的重叠重叠再重叠,怎么也找不出一个平衡点。

"怎么可能呢............"他扭过头,瞪视着身边那团的东西,喃喃道。

"什么可能不可能啊........................"火梨懒懒的接腔,依旧是背对着白琥。

没想到火梨没睡着,也没想到自己已经又能说话了的白琥吓了一跳,好半晌说不出第二句来。

火梨翻转过来笑眯眯的面对着白琥,低声道,"你在想什么?"

"你..................你........................"白琥不敢看火梨,"你............为什么你刚才额头上会出现天帝的皇子才有的火焰印记?"

"呀。你的眼神真好。从来没有人在这么黑的地方还看的见东西。"火梨惊叹,伸手摸摸厚厚的帐子。

"你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为什么平时看不见?"

"你说呢?"火梨咬一下白琥的耳垂,解开绑着白琥的绳子,"不要乱想了,睡吧睡吧。"

火梨好像对白琥很放心的样子,一点都不怕他把印记的事情说出去。白琥一如往常的继续养伤,每天下午的时候,火梨也会来看他,跟他聊聊天。
口头上的作弄白琥,已经成为火梨每天最期待的事情。白琥好像也并不抗拒跟他上床。火梨很高兴。做爱频次的增加,让白琥的伤势好的慢。白琥有时候会奇怪自己在这里做什么。性爱工具?不过既然伤势还不容许他下床自由走动,只好先凑合凑合。这只老虎天生就是懒。

他俩都没有再提印记的事情。

等白琥自觉可以下床了,在床上躺的实在太久了的他便自个儿尝试着、蹒跚的走到窗前。
如洗碧蓝的天空,透明清爽的空气,芬芳的花香,无一不在刺激诱惑白琥外面的世界多么美好。他看见前方有成片成片的桃花林和林间的湖。湖上有白桥。桥上走过蒲淮。蒲淮似乎是要去赴约,艳丽的大红礼服穿在身上,上面绣着金线。柔顺的乌黑长发盘出优雅的形状,衬出他雪白的脸,那是毫无感情的白。冷淡的眼神把他自己和周遭的一切完全没有回转余地的格开。他挺直的背,高昂着头,目不斜视的走在桥上。身后跟着十多个着华衣的随从。

桃花春风水上行。

白琥从一开始就被蒲淮的美貌吸引,现在依然是。
他的视线跟随着蒲淮,直到他走过白桥。然后他才注意到随从中的火梨。火梨停下脚步,朝白琥的方向张望,还挥挥手。虽然白琥看不清楚火梨的表情,他相信火梨是在笑的。

火梨,这个奇怪的男人。他有着平凡的容貌,可随着两个人渐渐亲近,这张平凡的脸在白琥眼里越发生动起来。那双黑的深邃的眼睛里面,到底藏了多少东西?那副懒懒的微笑后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心计?
白琥是喜欢跟火梨最爱的。这点火梨第一晚就应该发现了,以后两人就心照不宣。
他没有办法忽略每次做爱的高潮后,就是那再怎么钢硬的人都无法控制自己的高潮过后失神的片刻,火梨露出的落寞神情。
不是每次高潮火梨额头上的印记都会浮现。可是每次高潮后,白琥都会注意到火梨的落寞。那种落寞,绝望的无所谓和苍凉的寂寥的混合体,会准时出现在火梨的脸上。

很多追寻肉体快感的人都会露出这种表情,只是火梨脸上的特别深刻入髓。

有时候他就是为着看火梨的这个表情而做的分外卖力。

伤好的再慢,还是要好的。
白琥觉得自己的法力和魔力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回身体。

白琥想,这种纯肉体关系会持续多久呢?

这天是天帝召见蒲淮。两人在书房里面密谈。
他承认自己不了解这个儿子,可不了解不等于不关心。最近外面沸沸扬扬的传说蒲淮的宫里面窝藏了魔界的前大将军现大逃犯。这并不是个令天帝高兴的消息。

蒲淮抱着他的狐狸,面容一如往常的僵冷。
他看着自己二儿子的脸,回想起蒲淮的母妃。那个美丽倔犟又薄命的狐族公主。
记得蒲淮小时候也是个活泼的孩子,可惜现在那个活泼的小蒲淮已经随他的母妃一起再也找不回来了。
感慨了一阵子,他问,"白琥是不是在你府里?"

"是。"蒲淮道。

蒲淮的磊落让天帝踌躇起来,他优柔善良的个性使他无法直截了当的叫儿子把白琥交给魔界--或者干脆杀掉。何况他一直对蒲淮心有亏欠。

"青拢将军派人送了份函过来。白琥是魔界的要犯,你看............"天帝把函递给蒲淮。

蒲淮冷冷的接过函,看都不看就丢在一边,"我知道的。"他眯着眼睛笑,眼里闪烁的光叫天帝不寒而栗,"他们要打仗就打仗。太平太久了,是该活动活动了。白琥,我是不会交的。"

天帝皱皱眉,平常一向乖顺漠然的蒲淮,今天怎么这么梗?
"我最迟后天便要回函给他。你考虑考虑,明天晚上之前给我答复。"他想了想这么说道。

蒲淮扬扬眉,为置可否。

那天晚上,白琥觉得火梨特别热情。
在高潮马上来临的时候,火梨狠狠的掐着白琥的脖子。
他觉得,火梨有心事。他想不明白一个宠物狐狸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心事,何况宠物的主人还是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二皇子。

"我早点认识你该多好。"第二天早上,白琥对起身穿衣服的火梨说。

火梨无声的笑,"现在有什么不好么?"

"一点都不好。我在这边算是什么身份?"

"病人。"火梨回答的极溜。

白琥瞪了一眼火梨,"等我伤好以后,你跟我回魔界好不好?"

"你回魔界抢回你的将军位子,然后来接我好不好?"火梨眼珠子转了转,"我吃不起苦,不想陪你报仇。"他刮了刮白琥的脸,坐回到床前,笑的璀璨生花,"怕就怕你到时候来接的人是蒲淮。"

白琥脸一红,"他怎么可能会答应。"

"是哦,"火梨脸色一变,"他不过是个木头人。亏你真的还一直记得他。"

"那么美丽,怎么会是木头人?而且我在魔界就听说天帝的二皇子天赋禀艺,聪明伶俐,足智多谋。"

"我真的喜欢你,白琥。"火梨冷笑,"笨的可爱。单看了一次他的脸,你就能喜欢上他。"

在认识火梨以前,从来没有被人怀疑过智商的白琥很不高兴听这句。

"我哪里笨了??"他坐起来,一把揪住火梨的袖子想讨个说法,"谁能忍心讨厌这么好的人?你不喜欢么?你难道不喜欢他么??"

火梨没说话,轻巧的做了个手势,就甩脱了白琥的手。站起身走了。

白琥怔怔的盯着自己的手,好久都回不过神来。
从来............从来也没有被自己抓着的人............能这么轻易的甩脱............

第二天,白琥已经可以自由走动了。就是走的速度慢了点。
下午他在花园里面闲逛,想自己早上到底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惹得火梨不高兴,想身为宠物的火梨为什么有这么好的身手。即使是功力没有完全恢复,天魔两界能这么轻易甩脱自己的人也并不多的。

他看到火梨躺桃花树下面的石头上午睡。花季已近尾声,灼艳的红色花瓣无声落下,有一片落在火梨脸上,衬出他脸的平凡。大概是觉到痒,睡梦中的火梨伸手毫不客气的把花弄下来,翻个身继续睡。

白琥走到火梨近前,手指触碰上火梨的额头--那个有时候会显出天界皇族印记的地方。
然后他的手指慢慢滑过火梨的脸,从额头到鼻尖到嘴唇,划出一道弧线,最后把火梨的脸收入整个手掌。心里仿似渐渐燃起一团火。

他直觉的就想吻上火梨的嘴唇,这时候火梨醒了。他皱着眉头看着白琥。

"我早上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白琥说,手掌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早上你问我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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