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相间————夏弦月
夏弦月  发于:2008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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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他极力忽略喷呼于耳边的热气,权当是一只狗在哈气。
"我嫉妒了。"他淡淡地笑,虽然很想掐死他轻描淡写的回应。
"关我何事?"
雷向闭上眼,头脑里一根紧绷的弦断了,这个不自觉的家伙,不能轻易原谅!他睁开眼,笑得灿烂,"打个赌?"
"说。"明知他不会安好心,明知应吸取教训,但是,他不愿示弱。
"一夜!今天的比赛,如果我赢了,你无条件地陪我一夜。反之亦然。"他轻轻地抛出诱饵。
"我要你一夜干什么?打扑克?"他哼道,"不好意思,我对这个赌约不感兴趣。"
"你怕了?"这个单纯到无以复加的家伙根本不会想到夜里除了打扑克还可以做很多事吧。
"你以为激将法对我有用?"他静静地看着他,
两人对视,谁也不愿率先移开视线。
"确实有效。"他叹口气,有点无可奈何,他早知骨子里的好强迟早有一天会害死他!"成交。"
雷向的单凤眼悄然眯起,无声而笑,"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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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还没开始,看台上已经坐满了人。虽然只是小小的交流赛,但是由于交战的双方皆是鼎鼎有名的强队,所以吸引了不少人。有狂热的球迷,有前来助阵的两校学生及啦啦队,有其他球队派来的观察员,甚至还有当地体育报的记者。
"哇,好壮观!"没有参加过大赛的菜鸟惊得合不拢嘴。
"镇定点,全国大赛的时候,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壮观。"莫及英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努力,以后有大把机会。"
"是,师兄,我一定会好好加油的!"想不到一向严肃的师兄竟然有如此柔情的一面,菜鸟感动得泪流满面。
看不惯菜鸟的婆婆妈妈,一掌把他打飞,另一只菜鸟理所当然地接替他的位置。"咦, 师兄,队长在干什么?他的鞋带已经系了好几次。"他发出疑惑。
"没什么,那是他缓解紧张的一种方式。"莫及英第N次回答相同的问题。
"队长也会紧张?"菜鸟大吃一惊。
"队长是不是神?"紧闭上眼又睁开,他咬牙切齿地反问。
菜鸟傻傻地摇头。
"这就对了,队长不是神而是人,当然会紧张。"这些新队员,一个两个都把队长当神看待啦!
菜鸟一副明显受到打击的样子,嘴里不知所云地喃喃。
莫及英懒得理他,径自走开。
解开,系上,再解开,再系上,任天朗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动作。看似平稳的身躯,仔细观察可以知道,在轻轻地颤抖,一直的,无法抑制。
他的身体许久没有这么兴奋了吧。心里平静如水,身体却因本能地意识到遭遇强敌而颤抖起来。
他一定要赢!
不仅为了赌约,更是为了被激起的好强。明明两度败于他手下,似乎没有可惧之处,可是,愈和他交手,就愈感到他的深不可测。"华丽的脚法,优雅的足球,球场上的贵公子"是足球杂志给雷向的评价。但,他的足球绝对不会像玩家家酒一样简单。他的足球,不是温和的鸽子,隐藏在表象下的是需要挖掘的深沉。他很想和他来一次认认真真的比赛,他很想毫无保留地击败他。所以,他应下了赌约。
他不是笨蛋,也不是一无所知的傻子,不热心足球之外的事物并不代表他对一切漠不关心。在资讯发达开放的现代社会,只要有心,他不会不知道男人间可以有真正的性爱,他不会不知道雷向想干什么。
但是,为了激起雷向战斗的欲望,赌约,值得!纵使有可能使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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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太阳顽固地占据着天空,火辣辣地发射它强烈的光芒,直至黑夜频频催促,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落入海天交界处。
夜幕一降临,都市纷纷亮起灯光,进入不同白天的另一种喧嚣。从白日的翩翩绅士一下子转换成魅夜黑衣女郎。黑夜是她浓密的秀发,霓虹灯是她色泽诱人的红唇,她的一举手一投足,是那样的迷人,是那样的风情万种。
晶华大酒店,位于市中心的繁华地带,是该市最高最豪华的酒店。二十五层的高楼在大楼群中鹤立鸡群,身处顶层,隔着落地窗可以一目了然地俯视都市最绚丽多彩的夜景。
在这里,点上蜡烛,一边吃着烛光晚餐,一边欣赏夜景,对女孩子而言一定是一次非常浪漫的约会吧。可惜他不是女孩子!
苦笑着从餐桌上的烛台移回目光,通过玻璃的反射见到仅着浴袍的雷向自浴室走出,任天朗心里"咯哒"了一下。
发育成熟的脸庞及身体,一点儿也想象不出他才十八岁。如同冰雕般的五官,深刻得不似脸部扁平的亚洲人。形状优美的剑眉之下是一双深邃如潭水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和薄唇锐利而不刻薄。他的五官固然出色,但是明显地把他从人群中隔离开的是他的气质:漫不经心又气势十足。显而易见的距离感突出了他的领导气质。任天朗想起了妹妹曾经提过他的背景。家门显赫,父亲及叔伯都是行业的杰出人物,出生于如此不凡的世家大族,对他来说,不只是幸运也是压力吧。
"你不去洗?"擦着半干的头发,雷向坐在床侧,莹黄的床头灯打在他的脸上,营造出的阴影使他的五官更显立体。
如果是另种场合,他会从一个同性欣赏的角度为他的出色由衷喝彩。
"雷向,我能将今晚视为一个适当的邀请吗?"他问。从他踏入这个房间起,他的举动露骨得让他想装糊涂都不行。
"绝对是一个适当的邀请,一对情侣间适当的夜晚约会。"雷向炽热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他的全身。
他轻咳,不适应他赤裸裸的逼视。"不要取笑我了,你我都知道,那只是玩笑。"所谓的"交往"只是一个好强的人要求另一个同样好强的人所做的玩笑性的屈服罢了。
雷向的眼里荡起不快的波动,"很遗憾我们的观点不尽相同。我这个人,向来不开玩笑。"现在才后悔?太迟了。自他给他机会进入他的世界起,一切已不可挽回!如果他不曾给他机会,或许他会甘愿游离于他的世界外,压抑自己日益膨胀的爱。但是,他给了,所以毫无疑问的,他必须接受他一手造成的结果!他,会毫不犹豫地,不客气地,将他连骨头带肉啃净!
"难道之前的赌约你也没当真?"他半合眼,修长的手指划过光滑的丝绸床单,将残暴的想法隐入平静的黑眸。
"我反悔了。"深呼吸一口气,他推翻赌约。他知道,这种行为很无赖,他自己也很不齿,不过与一时意气用事毁掉自己的......嗯......"贞操"比较,他情愿被称为小人。"我不想抱男人也不想被男人抱。"以雷向强硬的作风来看,他的"后庭花"比较危险。
"你反悔了?"雷向哼一声。"说得真理直气壮!原来任天朗是个打不了赌的人。"
他没有吱声,任他讽刺。这件事本来是他的错,别说讽刺就是被他打几拳也是自己活该。
任天朗的安静使他怒火更甚。一时间,房间的气氛冷硬阴沉。
"好。"出乎意外,本以为还会被嘲弄几句,雷向却突然松了口。"既然你没这个意思,我不强人所难,一切就当没发生过。"
他的过于干脆让他心里直打鼓。从多次的接触可得知,雷向是不吃亏的。他早做好了挨揍的准备,想不到轻易过关。是他另有图谋还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眼看穿了他的犹豫不安,他笑了。"怎么了?当真了?我是在跟你开玩笑。"
他怔了一下,"你在跟我开玩笑?"
"当然。我又不是同性恋!两块排骨抱在一起会做噩梦吧。"
他一颗心放了下来,开始有力气说笑了,"服了你!刚才你确确实实把我吓了一跳,我看你可以改行当演员了。"
"谢谢夸奖。"他起身走到餐桌前,倒了两杯红酒,"为我的演技干杯!"
随着清脆的碰杯声,红酒通过任天朗的喉咙进入胃里。
"好喝。"舔去唇上残留的余香,他惊讶于甜酒的清香。
"好喝多喝点。"又为他斟了一杯酒。
"说实话,我很不甘心。"连续喝了几杯,他微醉了。
"不甘心什么?"他问的心不在焉。
"我怎么会输给你?怎么可能?"他并不是一杯酒就可以摆平的角色,但在酒精的侵袭下,他不知不觉说出心里话。那一次的比赛,明北赢了,他输了,防守攻击都处于下风,输得干干净净。他在队友面前表现的不在意,只有自己知道他有多沮丧。
"很正常,因为我尽了全力。"雷向没有说出为了打败他,他花了多大的工夫在德国教练的陪练下拼命磨练球技。
"这么说,你以前没有用到全力?"他激动地站起身。
"别太激动,坐下来再说。"他用力地按下他的肩膀。
甩开他的手,突然一阵晕眩袭来,他甩甩头,还是无法去掉那要命的天旋地转,"我喝醉了?"他呻吟着,不可能啊,他喝过比这浓度更高的酒也没醉过,况且他现在思绪清明得很。
"你没醉,是我在酒里下了点东西。"雷向轻易地将他压倒在床。"我花了一番工夫才从黑市弄来的。看来买货的人没骗我,挺有效果的。"
"放开我。"他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却发现完全使不出力气。
"休想!"虽然心疼他难受的样子,但要他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是万万不可能的。"你的皮肤真不错,找不出一丝瑕疵。"他欣赏地伸出舌头,舔过任天朗的眼睑。常年在烈日下活动晒就的小麦色肌肤,出乎意料的比大多数女孩子的皮肤还要光滑细致。
黏呼呼的东西掠过,他浑身起鸡皮疙瘩,"谢谢你的赞美,天晚了,我想我该走了。"
"走?这么美丽的夜晚浪费掉太可惜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这个人是认真的!他错愕地意识到此点,"放开我!再不放开我你会后悔的!"
"你怎么还是搞不懂?"雷向有些不耐了,"也许用行动证明比较快点。"话一落,他重重堵上了他的唇。
"呜......"他抵死挣扎,但是他的反抗因药力作用在他强大的力量面前虚弱不堪。紧闭的双唇被撬开,强硬的灵蛇强行探入。他不住地躲闪,最终仍是被俘虏。舌头紧紧地纠缠,发出"咂咂"吮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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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粘得紧紧的双唇才分开,任天朗喘着气,唇齿交缠带给他的并没有想象中的恶感。"你是同性恋?"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还有其它的理由可以让一个男人吻另一个男人。
"如果是就好了。"他一怔,低低道。当意识到他对任天朗的喜欢超过朋友的界限时,纵然狂放不羁无视世俗礼教如他也不禁慌乱万分,因为他近乎绝望地发现他们没有未来。且不论社会舆论的压力,单是父母那关就无法通过。他和任天朗都是独子,在中国这个注重香火传承的社会,他们不能逃避传宗接代的责任。
在无法面对自己拥有的感情的那段日子里,他几乎是自暴自弃地每晚周旋于不同的女人之间,艳丽的,清纯的,妩媚的,端庄的,白嫩的肌肤,柔软的肉体,带着香气的身躯,无一处不叫人迷醉,记不清有多少次,他在女人身上达到高潮,却不曾记住其中一人的面孔。身体似乎得到了满足,但午夜梦醒时,他摸住自己的胸口,发现那里破了一个洞,空虚虚的,冷风阴恻恻地吹过,好冷!
他不想再自虐下去,所以他承认了,承认了他对任天朗抱有的,不是友情,而是爱情。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想紧紧地抱住他,想狠狠地吻住他,想将他的身心禁锢,想成为他的唯一。强烈的感情!疯狂的占有欲!他讶异地发现,原来他还是活的,冰冷的外表下奔腾着怒吼的血液。
"已经不重要了。"他露出轻松的笑容,"我们要好好珍惜今晚,不是吗?"
"喂,别闹了......"
不理会叫嚷个不停的任天朗,雷向轻易地脱下他的衣服。转眼间,他已赤身裸体,仅剩腰间权当遮羞的内裤。他低头吻上他光洁的胸膛,惊讶那里的肌肤竟光滑如丝绸。
滑腻的舌头在胸前肆虐,黏糊糊的触感撩起了一阵寒战。任天朗倏的倒抽一口冷气,他是玩真的!
不过太奇怪了。即使雷向是同性恋,也没道理向他出手啊。虽然他的身躯仍带着少年的青涩,筋骨尚未发育完全,但是由于多年的锻炼,身上每一寸都是精壮的肌肉,抱起来实在是极杀风景。皮肤虽然不错,可仅是相较男生而言,与女生水嫩的皮肤根本没法比。假如是他,退一万步讲,突然有一天转换性向,也不会选择排骨,清秀的小男生比较合胃口吧。
正当他胡思乱想借以逃避现实之际,乳尖传来的一阵刺痛使他猛地回过神来。
"你分神了。"雷向不悦道。
"难道你要我像个女人一样在你身下喘息?"他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如果你愿意,我不反对。"他的表情变得邪恶。
"休想!少说废话!想干快干。"他放弃挣扎,任他上下其手。如果他想和一条死鱼做爱,他没意见。
"这么猴急想让我‘干'你?"故意纠解他的意思,雷向重重咬了一下他的乳头。
原本已被蹂躏的红肿发紫的乳花经他一重咬,更是鲜艳无比。难耐的疼痛差点让任天朗叫出声来,"他妈的!你变态啊你!"
"不好意思,咬得太重了,我呼呼。"朝被自己咬得殷红的乳樱上轻轻呼了几口气,他不怀好意看着乳头轻颤几下竟坚挺起来,"原来你这里有感觉啊?"似发现了新大陆,他大惊小怪。
任天朗的脸红得差点沁出血。天!男人真是无可救药的下半身动物!一点小小的刺激就可以让人失去理智。
"我再找找,看哪里还是你的敏感处?"对身下的躯体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他手舌并用,探索他的肌体。
舌慢慢地沿着胸膛往下延伸,抵达了脐点,灵巧地围着肚脐打转,魔手则是悄然无声地从内裤边缘钻进去,挤入狭窄的空间内,握住呈半勃起状态的坚硬。
"住手。"他的反抗显得有气无力。所以那只魔手很理所当然地忽略掉不和谐的声音,继续熟练地套弄硬物。
闷哼一声,虽然他极力想控制住失控的欲望,但是年轻的身体无法抗拒最原始的诱惑。眼睛逐渐泛红,喘息越来越急,最后在尖锐的吸气声中,他在他手上射出来了。射出的东西弄脏了内裤,也弄脏了雷向的手。
"很舒服吧。"贪婪地舔着手中满溢的白液,盯着他高潮后涣散的表情,他那里已坚硬如铁。
"该我了。"快速拉下他的内裤,将他转为俯卧的体位,他掰开他的双丘,手指小心翼翼地抚上他干燥的后蕾。
他急喘,呼吸因恐惧变得更加急促,"不行!那里绝对不行!"感觉到他的手指试探性地想撬开紧闭的大门,他浑身僵硬。他会死的!
手指离开了他的身体,当他稍微安心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悉悉"的声音。他费力地转过头,可能是药力减退了,所以虽然费劲,但是动作还是完成了。
他看见雷向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一颗小拇指大小的颗粒,"那是什么?"他呻吟,明白绝不是好东西。
"你会喜欢的。这是十几代传下来的药方丸子,凝聚了数百种草药的菁华。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云雨露,还有一个通俗的名字,春药。用了这个,受的一方不会受伤,而且会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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