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宝贝,为何我不能?"秋的声音有如梦的呓语,温热湿润的呼吸恶意地吹进敏感
的耳间,弄得本已乱成一团的心思更加理不出条理来,扣在腰间的手探进宽大的袍子中,灵
活的手指轻轻地滑过小腹间白瓷般光洁的肌肤,引起一阵细微的颤栗。"我不管前三世是你
和冥如何纠缠,今世,你是我的。"
秋,这是在吃醋么?难道他在为那天那个算命的所说的耿耿与怀?心中窃喜,于是更想解释
清楚,"我们没有。。。"
声音中带着哭腔,接下来被抽吸的声音所代替。为了奖励宁诚实的反应,全然的掌握着宁最
敏感的地方的手,此时更加快了动作。温软的唇,亦在宁光洁的后背上,以最温柔的方式摩
挲着。
"我知道,我知道。"低低的应和着宁,秋仿佛醉了一般。宁绯红的脸上情潮初现,有着诱
人的美丽,多少天来的克制更加蓄积了这一刻的急切,将宁的身子往外挪了挪,长指灵巧地
滑了进去。
"那为什么..."隐隐感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出来。秋的心思,比海底针更难测。仍想
要抗拒着前后双重的折磨细想一下,却被秋在肩头重重地咬了一口。
"嘘,不要胡思乱想,乖,好好感受我带给你的感觉。"声音中带着诱哄,接着腰被抽回的
一只手抬高,然后感觉秋一寸一寸的充满自己的身体。
尖锐熟悉的疼痛和矛盾的狂喜如海啸一般席卷而来,所有的意识仿佛无主的花瓣在满载着快
乐微带着哀愁的风中飘飘荡荡。被禁锢着的手不知何时被解开,象是溺水的人一样抓住秋绕
在身前爱抚着自己身体的手臂。脸被强迫地扳了过来,唇齿亦被撬开,口中一个角落都被细
细地品尝着。口中的丁香也被追逐着,狠狠地吮吸。
"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我,宁,我要你毫无保留的相信我。"诱导着宁的身体随着自己浮浮
沉沉,秋的呢喃有如催眠的咒语一般。"你做得到的是不是,宁?"
胡乱的摇着头又点着头,宁觉得自己已经被逼到了极限。
又一下的重击,回应的是又一声令人销魂的呻吟。
今晚的秋一如往日的温柔而强悍,但却好像多了些什么?
是急切,是不安,是想要全然的征服和占有。那家伙,或许还是有些在乎的吧。相信他,完
完全全的把自己交出去,真的可以吗?
在同时释放的那一刻,宁模模糊糊的想,却听到秋声音传来:
"明天一早,你就和冥一起离开这里。"
霎时间,刚刚浮出水面的心又重新被冰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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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都走了?"宁的房间收拾得整齐,冥的房间更是空空如也。
"是。"正在看书的秋答道,头也不曾抬一下。
"为什么?先前你宣布我们要成亲的时候,他并无去意。"
"你认为经过昨晚我那样的对待,宁那样的性子还会留下来?"
"他爱惨了你,不是嘛?"
"是,但宁一向心高气傲。他计较平等。"
"怎讲?"
"我既然移情于你,便没有资格象昨晚那般强制检查他的身体。他先前不与我计较,因为我
未尝要求他专情。"
"你不拦下他们?"
"何必?"
"秋,我不知你是如此冷酷之人。昨天气成那样,我以为你对宁至少有一丝情意。"
"难道你要我觉悟到自己爱上宁,舍了你,然后和他永远在一起?"
"当然不。"
"那么未来的叶夫人,你为何报怨?"
"不过兔死狐悲尔。"
"冥自会好好照顾他。"
"是吗? 如果你想退婚,我不怪你。"
"你想退婚?"
"非也,如果可以,我想提前婚期。"
"你不是想要一个完美的婚礼?"
"不甚完美的婚礼总比完全不发生的婚礼强。"
"鸾音,你不信我。"
"或许是不信自己吧。"鸾音丢开双手,准备去洗碗。
"那就相信我好了,我已经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不知怎么的,鸾音觉得秋说这话的时候
别有深意。
鸾音仰头看秋,秋也正看着自己,深邃的眼眸如秋日的寒潭。
秋伸手滑过鸾音光滑的脸,微笑道:"别怕,有我呢。"说着在鸾音右颊上印下一吻,"如
果你愿意,咱们可以明晚就拜堂成亲。"
"好。"
"音音,我如今只有你了。"秋叹道,眼中闪过一丝落漠。
鸾音心中暗喜,骄傲的秋,终于被她捕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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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个人走,好像不太够意思吧。"从树下转出一人来,笑脸盈盈,不是冥是谁。
"冥。"宁微带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
"宁,你在怪我。"冥收了笑脸,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怎么会?"浅褐色的眼睛里里有种被识破的惊慌。
"那你为何一个人走?"
"我。。。"低下头来,宁轻轻地叹了口气,"对不起。累得你也被秋误会。他本来很信任
你的。"
"他本就信任我。否则又怎么会把自己最重要的人交给我保护?"冥微笑道。
"最重要的人。"宁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冥。
"是啊,他昨晚到我房间来,大发脾气。你知道吗,我几乎不记得上次秋凶我是什么时候。
"
"对不起。"宁又心虚地道了声欠。
"他说你今天一定会一个人离开,而不会乖乖地听话,因为你一定还认为他误会我们俩。"
"你是说?"希望的火花亮了一下,照得整张小脸都耀人起来。冥暗暗叹了口气,心里有些
嫉妒秋的好命,能让这么一个可人儿对他如此一心一意。
"他昨晚是很生气,但生气的原因并不是你所认为的。他生气,是因为你身为医生,却被药
倒,而我有负所托,不曾将你保护好。对方那时确实有机会杀了咱们。"
是这样吗?那为什么还要自己离开。
"不,不是你的错,冥。"宁急道,"在自己家里,那酒又是我亲手所酿,哪里想得到酒中
被下了药。要错也是我的错。"那酒原是秋所爱,宁才多酿了些。
"被吼两句也没什么的,倒是你,我没想到你今天还下的了床。"冥思及昨日所见,顺口说
了出来,见宁满面通红,才发觉自己造次了,搔了搔头,嘿嘿傻笑了几声。
宁被他一说,知他误会了,本想解释那血不是他的,但又觉这种事,越解释越尴尬,也就算
了。他想起那天,本也以为秋要对他用强的,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恐惧,谁知秋绑住他之后,
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在自己上臂割了一道,将血滴在他腿上。当时心情紧绷到极点,惊呼
了一声。 此时想来,秋做此事,竟是做戏给鸾音看的了,难道别有意图?
又想起昨夜二人缠绵之中秋的话,当时只道是他一贯的甜言蜜语,难道是真心的?宁左想右
想,也想不清,既希望秋如冥所说秋对自己有意,又觉秋若忍心任自己难过,总不象将自己
放在心上的样子。他本聪明,若非此时被情字所困,又怎会看不出来。所谓当局者迷,最正
确不过了。
宁站在那里,眼中现出迷惑之色,只是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
冥道:"秋可曾对你说过,他有一样特别的直觉,可以感应别人的情绪?"
宁奇道:"你是说秋有读心术?"
冥笑道:"我当时也这般想的。不,他只是能查觉对方的感觉。"
宁摇头道:"不,他不曾对我提起。"心下黯然。
冥接着道:"秋初见鸾音之时,原本疑她,但从对方身上,完全感觉不到敌意。且鸾音所做
之事,处处投其所好。任何事,秋心中稍现反感之意,鸾音立刻纠正,却好像知道秋的心事
一般。你也知,秋鲜少喜怒行于色,所以对方一定不是靠察言观色。秋因此推测,自己既然
有感应他人情绪的能力,那就不排除有另外的人有类似的能力。如果如此,做法就只有一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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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伤了?"灯下看着书的人抬起头来。
"是,属下办事不力,还请王爷发落。"头垂得很低,遮住了半张姣好的面容。
"什么人伤了你?"
"凌风,对方武功着实不弱。"言语中的钦佩之意毫不掩藏。
"嗯,对方是紫陵大内四大高手之一,这也难怪。起来吧。"
"谢王爷。王爷认得此人?"
"略有听说而已,鹰眼凌风,善识敌人破绽,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杀。"
"属下不服,日后定当再会会他。"
"那倒不必了。"
"是。"嘴上虽然答应,但心里还是另作计较。
"王爷,那封军书怎么办?"
"算了,上次也从那只雕那里劫到过一封,我想破脑筋,都无法解读。这次就算劫到,也未
必就有用了。秋心思绵密,倒不可小看。"
"是,修达大人已经来信儿,说王爷所找到那两棵神木已被运到,即日开工。又令王爷早点
回去,以防止意外。"
青大喜,道:"咱们一得凤鸣的消息,就回去。"
"不如属下留下等凤鸣,王爷由严家四兄弟护送回去。"
"也好,你们兄妹小心,这里毕竟是紫陵地界,你又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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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得很快,我要嫁的果然不是寻常之人。"鸾音笑道,但眼睛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你把你新拜堂的丈夫绑得棕子一般,就是为了证实他吃了迷药后比别人醒得快?还是老婆
大人你比较喜欢玩这种刺激的游戏?"虽然现在全身内力尽失,周身穴道被点,又被用牛筋
捆得结结实实,但秋现在的表情却还是轻松的象有人请吃大餐一样。鸾音甚至感受不到对方
害怕的感觉,心里未免有些恐慌,但一想自己防护措施做得如此彻底,现在的秋无论如何不
可能逃脱,此时表现轻松,只能归功于超人的定力了。
"少贫嘴,叶知秋,你能杀掉自己的师傅,当年称为塞北第一高手的端木封,我自然得对你
小心些。"鸾音冷笑道。
"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给端木封报仇。我不记得端木封何时喜欢过女人来着。"秋的口气中
有一丝调侃的意味。
"不知死活的东西。"剥开当日含情脉脉的面孔,一句不对,一个巴掌已经煽了过来。
"音音,粗活干多了,手实在是粗糙的很。"这次换来全力以付的一拳,血从秋嘴角流了下
来。一再的动手,是否是为了说服自己最终下得了手?
"从现在起,叫我凤鸣大人。"
"久仰大名。看来宁和冥那日是被你下了药了?"
"聪明。"
"那个算命的也是你的接线了?"
"不错。他会说出那样的断言来,原为让你与宁和冥心生嫌隙。"
秋点点头,"不错,我虽不信,但心里难免犯嘀咕。一有什么,还是忍不住要往那上面想。
"
"哼,是你有眼无珠,宁对你那般深情,你却任他从你手中滑走。"凤鸣不屑。
"我只是不明白,你中的毒难道不是真的?中毒发作疼痛难忍,怎么看都不象是装出来的,
否则以宁的医术聪明早看出来了。难道为了抓我,你肯下这么大的注?这一点叶某不得不佩
服。"
"哼,我日前得了情伤的方子,原想在一个讨厌的小毛头身上试验的,谁知他另有后盾,那
人功夫得了,将毒逼回,我反尔身受其害。"言语之中,仍是一副恨得牙根养养的样子。却
见秋一脸活该的样子,又愤愤地给了他一拳。
"既医好了毒,又气走宁,再轻易的将我拿获,一石三鸟,我好象已经开始佩服你了。"秋
大笑。
"是,宁对你死心塌地的厉害,我原本以为他这样心比天高的人听说你要结婚就会离开,让
你再找不到。"
"你想气走宁,只是因为他若留下,你们用来大批对付紫陵军队的毒药便再无作用吧?我只
是不明白,你何苦如此耗费周张?你药倒他那日,已有机会杀他。"
"宁于我家王爷有恩,所以王爷不欲害他性命。"
"原来如此。恩怨分明,你家王爷倒是个人物。"秋点点头,然后眨眨眼,脸上露出一副小
狗似的神情,道:"既然我命不久矣,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种能让一大帮人同时中毒的又是哪
种毒药?宁曾提过此毒的材料需得容易收集才能广泛使用。"
凤鸣看了她一眼,也不禁微笑,叹了口气道:"你这家伙倒也有些可爱之处,也难怪宁对你
如此痴心。好吧,看在咱们几个时辰的夫妻之情份上。那药与药倒宁的药同出一炉,都是以
白山上所产的的紫麻草的种子为本。其他配药略有不同,但也不过是改变中毒的轻重而已。"
"紫麻草,你是说那个到了春天一大片紫的那种东西?"
"是。那草籽磨成粉状,食者精神放松,容易产生幻觉,加以寻常面食,却会使得胃中结石
,疼痛难忍。"
"原来如此,那野花倒也好看,想不到有此用途。"
"哼,如此你也可死而瞑目。只不过死之前,我要你将你画出这一带的军事不署图。否则情
伤的效力,你也是见过的。"最后几句,已现出阴狠之意。还是她早知秋未必轻易救犯,自
己就有借口不立刻取他的性命?
"别急,别急,我还有一问。"秋不慌不忙的笑道。"你是否真的有读心术?"
凤鸣吃了一惊,道:"你如何看出来?"
秋笑道:"否则你真知我的喜好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错,我虽无法确认对方想的是什么,但对方情绪波动,总是能感觉得丝毫不差。我知道
如果你能尝尝被爱人背叛的痛苦,王爷一定会很高兴。"
秋大笑,"你觉得我现在很痛苦吗?"
凤鸣咬牙道:"我本以为你已爱上我,但想来你这人自私之极,根本不可能爱上别人。"
秋又微微一笑,道:"那你再感觉感觉我现在又在想什么?"
凤鸣一惊,回过味来之前,秋的身行已经扑了上来,将她压倒在地,一只手已经索上了她的
喉咙。
风鸣瞳孔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压在身子上方的秋,喉咙里发出咳咯的声音,却什么也说不
出。她精于使毒,但拳脚功夫却是一般,是以轻易就被制住。
秋依然笑意盈盈,道:"你想问,我为什么还能动,对不对?"
凤鸣吼间呜咽了一声。秋放开手,她便大声地咳嗽了起来。
秋伸手点了凤鸣的穴道,站起身。凤鸣颤声道:"我明明以软骨散化去你内力,又点了你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