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恶魔的保镖情人————紫陌
紫陌  发于:2008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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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容有些疑惑:"等什麽?"
"我、我是在上面的!"
"我也是。"邵容顺了顺自己的头发,淡淡说道,"除非你在下面,否则就别想了。"
季昌彦脸上扭曲一阵,道:"原来你今天这麽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麽?好,好!"他猛地拉邵容进了一间无人的病房,关门,落锁,抓住邵容的肩膀,狠狠地吻上去。
季昌彦热情地吻著邵容,心里忽然有点空,但并不像凄楚酸苦等等负面感觉,只是一阵渺无止境的空,像是少了点什麽。
邵容慢慢拉开他的拉链,要褪下他裤子的时候忽然停住,改去抚摸他的大腿。季昌彦清醒地注意到这个微小的动作,知道邵容其实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刚才说的也只是试探他而已。
心里忍不住好笑,手果断地扯开邵容的衣服,裤子还没脱下,就极为情色地从那狭窄的缝隙探手进邵容的裤子。果然还没有硬起来。他心里有些得意,让两人的身躯更加靠近,挑逗一般抚弄邵容的性器。邵容猛地剧烈挣扎起来。

季昌彦一只手紧紧抓住邵容的性器,用身体将他压在墙上,却看到他双眼像是寒潭里的冰,冷冷地看著他:"你不是说不在上面了麽?"
季昌彦笑道:"我们现在都是站著的,都在上面。"他答得无赖,心里却有点茫然,像是忽然间没了性趣,放开邵容,道:"你不喜欢就算了。"
他知道是少了什麽了。那双混著忧郁凄伤的眸子,混和了挣扎与无奈,才能让他有忍不住想拥抱的感觉。但......但邵容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吗?
他有些茫然。其实对於邵容,并不是非要抱不可的。他心里忽然产生这样近乎荒谬的想法。
或许是自己真的有病了吧。

急於理清自己心里紊乱的思绪,更想快些见到沈初平,他快步想走出病房,却被邵容拦住:"季昌彦,你对感情,对别人,都是这种随随便便的态度吗?你还想玩到什麽时候?"
季昌彦被拦住,心里极为恼怒,冷笑道:"是呀,我就是随随便便,你能拿我怎麽样?"
"你!"
季昌彦扯开他的手,摆出一个笑脸:"你是不是欲求不满?对不起呀,我只是忽然想清楚了,别人的东西,我没兴趣,更何况是那老头的。"他说完开门就走,心里忽然一阵痛快淋漓。
想通?或许是真的忽然想通了吧。对於邵容的感情太过复杂,他一直不愿去想到底是什麽,可能有长时间像对父亲哥哥的依赖,有对他魅力的折服,甚至有与那老头的对抗,但现在似乎都随这句话消逝了。不管他跟那老头有没有关系,他始终都不是自己的。
他心里轻松起来,但裤子里面欲望还是昂扬不去,这样去探视病人实在有点尴尬,没办法,只好让他帮忙了,看来沈初平可真是有够倒霉的。
季昌彦推开门,放轻脚步,慢慢走近。沈初平虽然是睡著的,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局促不安。
这房间比起他住的地方是窄了很多,但让他局促的,似乎并不是这个原因。
沈初平昏睡著,正吊著点滴。一滴一滴的盐水在透明的管里落下,缓慢而迟疑。
季昌彦心里有些急躁,但不知怎地,已经到了欲火难耐的地步,却忽然不想把沈初平弄醒。
下身的炽热似乎已经忍受不住,他坐立难安,忍不住握住沈初平一只手,靠近他身体的火热摩擦,但欲望似乎以更迅猛的速度蔓延。
季昌彦再也忍不住,七手八脚地爬上床,侧身抱住沈初平,手慢慢在他身体上游移著,心里忽然有些忍不住的酸涩。
他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但睡著的样子,仿佛异乎寻常的平静。
他的手慢慢摸著他的脸,冰凉,但比之前已经好些了。
把唇贴到他脸上,心一阵狂跳。心里有些庆幸,之前没有把他扔掉不管。要是真的这麽不负责任,现在一定会後悔。或许自己做事,真的有些任性了吧。
忽然间,他睁开了眼睛,季昌彦吃了一惊,却看见他的眼神困惑而茫然。
季昌彦迅疾移开,不敢看他的眼睛。想不出要说什麽,便蛮横地说:"我忍不住了,给我泻泻火。"
说完之後,身体便覆上他的。心里忽然有点悒郁。
要是你也拒绝我,我就没有地方可去了。
季昌彦默默地想著,一动不动地抱著他,等待著他的推开。似乎很久,才听到身边的人仿佛从喉间发出的声音:"你......"
之後过了令季昌彦惊心动魄的几秒,竟再也没有声音。
季昌彦心中狂跳,抬起头看他的脸。他也正看著他,眼底依旧是深沈的忧郁,但看不出什麽意思。
季昌彦有点闷闷的说:"你要是不想就算了,就......就让我这样抱著吧。"
沈初平对他的决定似乎也有些吃惊,但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季昌彦只觉得自己的欲望坚硬无比,正顶在沈初平身上,心里又有些猥亵的想法,说不定光是蹭著他的身体,就能发泄欲火,但这样做似乎比进入他的身体更下流百倍。
从来不知道忍耐的他简直像是变相地受到酷刑折磨,心里欲哭无泪。其实沈初平也没说不肯,是他自己嘴巴贱,还要多加那一句......
他慢慢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只觉得似乎已经有些僵硬麻木。
他讷讷开口说:"你......你让我抱最後一次吧,以後你走了,我就见不到你了......"他说得自己也觉得凄凉,忍不住有些哽咽起来。
他季昌彦似乎从来没有做过正确的事,就连出生都生错了人家的孩子,搞得现在天怒人怨的。
他越这麽想,哭得越是大声,竟然号啕大哭起来。
"你能不能别哭了?"沈初平有气无力,低声道,"很吵......"
季昌彦抽泣著,怕吵到他,不敢再哭,脸伏到他背上,心里乱成一团,想要拿些什麽发泄,但慢慢的就安静下来。手贴上他的小腹,渐渐摸上他的胸口,怀中的身体微微战栗著,但没有反抗,似乎默许了他的行为。
好像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拒绝他的,也就只有身边的这个人而已,但是他就要把他从身边推走了。
"我会很温柔的......"他有些笨拙的说,指甲不慎划了他的乳尖一道,感觉他似乎立刻瑟缩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起曾经发生的事情。
季昌彦心里有些酸楚,却不知道应该说什麽,一个人即使知道自己错了,要道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正在这时,门再度被推开,一个成熟男子的声音忽然道:"季昌彦,你又在干什麽?"
季昌彦被人看见,也不觉得脸红,施施然下床,衣服也不整,抬头看了邵容一眼,心里似乎再也没有对他的那种尖刻,但也并不是全无恼怒:"容哥,我做什麽,都要先知会你一声吗?"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麽平静的看著这个人。
这个人依然是这麽俊美,令男女神魂颠倒,像是水中的激流漩涡,周遭的船只都不能幸免。但他恰好已经从漩涡的旁边过去了,正在静流旁边安静看著这个漩涡,铺天盖地地卷著沙石落叶。心里虽然还有急切的心跳,但却只是余波未平。
季昌彦转头去看沈初平,沈初平像是睡熟了,但呼吸声不大平稳,看来也是装睡。三个人当中最不自然的好像还是他。
季昌彦觉得很不以为然。邵容什麽都知道了,再装下去也没什麽意思,难道还要装给邵容看他是无辜的?他的心突的一跳,虽然其实沈初平本来就是无辜的,但要是他真的是这个意思,难说不是看上邵容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起邵容来。心里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气恼,但对於邵容,他是很服气的,对於邵容的魅力,连他都难免心旌动摇,浮沈了几年之久,别说是别人了。他极至厚颜无耻的想著,沈初平当然比不上他,难说一时不被邵容迷惑。要是真的被这个人迷惑,他也会原谅沈初平的。
邵容也看到沈初平在睡,低下声音说:"我们出去说。"
季昌彦摇头:"我腿疼,走不动。"
邵容忍著怒气:"要不要我背你出去?"
"太麻烦了,你有什麽就在这里说吧。"
"在这里说?"
季昌彦极为惊讶:"难道你有做什麽事情不让人知道的?"

邵容青筋暴跳了一下,道:"我邵容事无不可对人言,这是关於你的事情,你要是想在这里说,好,就在这里说。那个人,你打算怎麽办?总裁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很生气,甚至决定宁可把遗产捐出去也不留给你。"
季昌彦睁大眼睛十分无辜地说:"邵哥,你为什麽这麽关心我们家的遗产?"
邵容一时气结:"你要这麽说,我也没办法。总之,以後你要是再做伤害别人的事情,不会再有别人管你了,就算你坐牢也一样!"
季昌彦笑了笑:"要不是你告状,老头怎麽会知道这件事?邵哥,原来你对我还比不上那个老头一半,我今天才知道。"
邵容看著他,也有些愧疚:"小季,我都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季昌彦微笑,"你们都是为我好。"他看著邵容,心里奇怪自己怎麽会喜欢上这个人的,对自己又不是全心全意......其实每个人对他都没有全心全意的,但被抛弃的人似乎总有一种超能力,能从原先爱慕的人身上找出一大堆缺点。
邵容看著他笑得十分虚假的表情,叹了口气,道:"你别再惹出什麽祸来,沈初平是个老实人,你要是真的再做些什麽,我就不会再忍你了。"
季昌彦眉心一跳,微笑说道:"邵哥,你的意思是,对他有意思麽?"

邵容微微一震:"你在说什麽?"
季昌彦笑眯眯的说:"没什麽呀,邵哥,要是老头要跟我脱离父子关系,把我所有财产收回,我还是要带他走的,他是我挣来的,所以你对他有意思也没用,他是我的,我不会允许他跟你在一起。"
邵容皱起眉头:"他是人,不是东西。"
季昌彦瞪起眼睛:"你才不是东西。"
邵容无奈:"季昌彦,你为什麽总喜欢跟我抬杠?"
"那是因为我讨厌你。"z
讨厌?是讨厌麽?这个词一出口,季昌彦自己都有些吃惊,忍不住连连看邵容几眼,只觉得越看越讨厌,竟然少了当初那种紧张冲动,反而像是那种恨不得想把他一把捏死的感情,应该不会是由爱生恨。"我跟你真的没什麽好说的,走吧走吧,耽误我的好事......"他最後一句是嘀咕出来的,邵容并没有听到,又告诫他几句才走,他稀里糊涂答应著,心里已经吃惊得不知道应该怎麽反应。
耽误我的好事......原来我讨厌他,是因为吃醋麽?y
吃醋吃醋吃醋......季昌彦只觉得脑子轰的一片,全是白色。站在那里竟不知道什麽反应。反而稀里糊涂地想,这药古怪得很,吃药的进了医院,没吃药的生效了。
其实他曾经想过,要是那天晚上没在沈初平身上发泄一通,对邵容的感情不会释怀得这麽快,所以其实他对沈初平是有些感激的,但即使有好感,应该也不会太多,不然就真的完蛋了,光是想到沈初平会给他什麽脸色,他都觉得畏惧。
他本来就是怕难的人,要是要好好追求一个人,还不如要他死了比较快。所以女人像流水似的换,却从来没有想过留住谁,心里其实喜欢的是邵容,也从来不去想这到底是什麽感情,而到面对的那天才发现,才摊开来说。
现在忽然不喜欢邵容了,说不定也有些是因为邵容很难追到手的原因。季昌彦也有些唾弃自己,脚尖肆意地踢著地板,发出仄仄的声音。

沈初平本来还能听到他们说话,但睡意袭来,不知不觉便沈沈睡去,醒来的时候,季昌彦在他旁边坐著,脸上有些阴晴不定。
"季总......"沈初平有些迟疑。b
"别叫我季总了,我跟老头闹翻啦,我银行的帐户被他冻结了,不过还好,我身上还有些钱,够付你这次医药费了。"季昌彦满不在乎,沈初平却十分吃惊:"是真的闹翻了麽?"
"没错,他要饿死他儿子,就让他饿著,看看到底谁狠。" 季昌彦眼睛都像喷了火。
"一家人哪有深仇大恨的......"他慢慢地坐起来,"我已经好了,去办出院手续吧。"
"医生说要观察几天,最好先别出院。"g
沈初平犹豫一下,低声说:"我们已经没有契约了,我也不能花你的钱。"他声音很低,但十分清晰,季昌彦有些愕然,看见他淡漠的样子,不禁有些失措。"你、你......你就这样走了?"
"嗯。"他起身,下床,换下衣服,季昌彦只是在旁边看著,有些呆滞。他还没想到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只觉得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突然了,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看见沈初平穿上衣服出门,他直觉地便跟了出去。
出院手续很快就办好了。回到季昌彦的住处,沈初平便开始收拾东西,像是他搬进来一样,很快就收拾停当,起身出门。季昌彦说要开车送他,他拒绝了。

沈初平默默走著,忽然发现季昌彦远远跟在他後面,也不知道跟了多久。这时离住宅区已经很远了,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就停下等他跟上。
"季总,你回去吧,以後......再见。"他淡淡说著,脸上也没有什麽表情。虽然说是再见,样子倒像是再也不见了的。
"我不知道去哪里......"季昌彦有点可怜兮兮的说,"不想回家。"
沈初平也不觉得惊奇,像是早知道他有这种反应,沈默一下说:"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我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时,倒是十分爽快。
"你愿意听我说一句麽?"
"什麽?"季昌彦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沈初平避开他的眼睛,"你回去跟你爸爸道歉,他会原谅你的,以後好好念书,别再任性了。"
"道歉?有没有搞错?我又没做什麽对不起他的事。"季昌彦不屑地哼。
"那......我走了。"他看著季昌彦,暗示季昌彦走人,别在跟著他後面。
季昌彦像是听不懂似的,站著不动:"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跟那老头道歉,你就跟我回去吗?"
"......不是,我也只是随便说说,我知道要你道歉是很为难的事。"沈初平自嘲的笑了笑。真奇怪,认识这个人三个月,已经像认识一辈子那麽久了。
季昌彦嘟哝著说一句:"就是,跟你道歉还差不多。"他说完之後自己也觉得吃惊,慢慢抬起头,看见沈初平也看著自己,表情十分奇怪,像是已经听到他说什麽。
他声音虽然低,但是两个人站得很近,要听到不难,只是他声音模糊不清,要仔细听才听得清楚。
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沈初平咳嗽一声:"这三个月多谢季总照顾了。我姐姐的手术很成功,她也让我谢谢你。"
三个月的缠绵似乎都像是被这几句话掩盖在钱的污秽下。季昌彦有些不高兴,但也说不出是为什麽,闷闷地道:"不谢,我也没做什麽。"
沈初平站立著,似乎也觉得没有什麽话好说,困惑一阵,说道:"那麽,我走了。"
季昌彦抬起头看著他,嗯了一声,也没说什麽,等沈初平脚步一动,就又跟在後面。
沈初平只好停下来,季昌彦还不等沈初平开口,便道:"那个......你去哪里?我可以送你去。"
"不用了吧,我可能回家一趟。我家挺远的,到了地方没有公车,还要走十几里路......"沈初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说这些,理智告诉他应该把这些牵扯不清的关系一刀斩断,但现在似乎这种唠叨的对白使得这种关系更加粘腻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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