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秋花————风之竖琴
风之竖琴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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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正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嘀咕著:"有那麽大的蚊子吗?"
 "对了,船要开动了,大帅让你过去。"(一个跑腿的将军?)
 "知道了。"定皓使劲搽脸,敷衍应道。眼睛却死死盯住该死的辰晴,生怕他跟来了。
 "你是哪个分队的?怎麽乱跑?"方正注意到满手是血的辰晴。
  不待定皓回答,辰晴立即说:"回将军的话,我是定大人的随从,照顾他生活起居的。"
 "不是的!!"定皓不想死无葬身之地,立即否认。
 "而且是专人服侍的仆从。"辰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著。
 "你──?!"定皓脸涨得通红,指著他一阵发抖。
 "哦,这样啊。好,你要好好服侍定大人,不得有误!"方正觉得这个小兵一脸诚恳样,不太像骗人。
 "得令!"辰晴一阵微笑,他可是一个拿鸡毛当令箭的家夥。
 "监军大人,快过去啊!"
  定皓正陷入痛苦之中,没听见方正的催促。

  入夜,一艘艘战船行驶在大江之上。
  定皓站在楼顶的望台上眺望风景。不过心情不太好,身边呆著一个赶也赶不走的死苍蝇。
  辰晴就在那里情意绵绵地问:我走了後你想不想我啊?要不要亲一个啊?找了其他女人没有啊?──恶心扒拉的话。
 "你要怎麽样才放过我?"
 "今晚让我来服侍你,怎样?"辰晴完全不理他的怒问,牵扯著他的衣襟,低低地说,"抚慰这一年来的相思......"
  定皓被刺了一下,抓紧衣领,急急後退,一言不发地转身下楼。
  他,他竟然想干......在战船上......他真是疯子!!想著,定皓脸红,红,红透底。
 "把门开著啊──"辰晴并不追来,淡淡地吩咐道。
 "不要想跑,呆会我来你的舱房找你,找不到的话我会大叫你的名字的。"
 "我会说这是方将军的命令,叫我来‘好好地伺候你'。"
  每一招都那麽凌厉,不但死死抓住定皓死要面子的死穴,还威胁把方正也出卖了。
  天啦!还有没有天理啊!
  定皓陷入了更深的痛苦中。

 

 没天理啊!我也没想到会弄成战争来。汗中......
  下部小说一定要严肃认真一点了。

 

暧昧-寒秋花-玖-开战
更新时间: 04/22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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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 开战
开玩笑,想我堂堂御史大夫,岂会受制於人?我必不会让辰晴那小子得逞!
  如此想著,他吩咐道:凡是有人在此喧哗者,一律军法处置,就地正法!
  呵呵,有了这道防护墙,睡觉也塌实了。
  定皓放心地踱进属於自己的舱内。
  他本不相信辰晴那种害人精会轻易放过他,於是准备了利刃伺候辰晴的脖子,但出乎意料,一夜平安,丝毫没有打扰,定皓醒来已是清晨了。
  此时,长长的船队已驶进宽阔的湘江水道。放眼望去,满江逶迤著的是皇家的舰队,浩浩荡荡,气势非凡。一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气象。
  定皓披著外衣,眺望雾气蒙蒙的江面,感到一阵心旷神怡,似乎自己是出来游玩的,不是出来打仗的。
  皇帝的敌人是这里占水为王的流寇。他们不仅占领著皇帝的疆土,还建立政权与皇帝对抗。但是,湘水上的洛神是皇帝的属从,她不会保佑乱贼的。
  是的,胜利永远属於──强权的一方──定皓满意地对著江面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身为监军大人,当然住在主舰上。这是一艘极其庞大的战舰,吨位在十万石以上。一石等於六十公斤,换算过来是多少就很清楚了。主舰两舷各配十四门西洋大炮,尾部蹲踞著七门,领著七十艘战船,前三十後三十,左右各五。另外,还有一艘副舰,在主舰的後边二十里处。其余便是沿途警戒的镇江船,一路绵延不绝,看来下定决心要让敌人不战而溃败!
  真不知仅是去剿灭匪贼竟要动用帝国的精锐水师,那些主战派干什麽吃的?劳师动众,回去非好好参他们一本不可!
  砰!轰──
 "啊?!"
  突如其来的轰炸声打破湘江的平静。巨大的船体摇晃了一下。定皓一阵眩晕,他扶住栏杆
 "敌人进攻了!!!!!"士兵大叫起来,语气充满惊慌。
 "不要怕!我们是无敌的!还击还击还击!!!"定皓勉励自己镇定下来,"快叫元帅下令!做好准备,投入战斗!"旋即,跑回舱内套上盔甲,戴上头盔。
  隆隆炮声一刻也不停歇地响著,船摇晃得更加厉害了。
 "怎麽搞的?怎麽有那麽多逆贼?他们怎麽也有......大炮?"
  借著漫江的大雾,敌人数百艘轻巧的小船,掩护著装载红衣大炮的船只,迅速包围了朝廷的舰队。并且从正前正後肆无忌惮地炮轰成了可怜目标的庞然大物。
   D:表示敌船
   J:表示朝廷的船
  以下是最初的阵势图
     D   D       D  D
D D D       D D           D D D

D     J D J          J     D
    JJJJJJJ 主舰
  JJJJDDD
DJJJJJJJ         JJJJJ       JJJD
JJJJJDDDJJJ  DDD       DDD
     DDDDD

DD   D D DD    JJJ  J J D J DJ     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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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DDDD           JJDDDDJJ
    JJJJJJJ       JJJJJJJJJJ     JJJJ  
     D   D        D  D   
  敌人的炮火虽然猛烈,但是红衣大炮乃实心炮弹,只能撞击目标,而不能轰炸目标。而最大的靶子主舰外体包裹著厚厚的生钢铁板,徒留下凹坑,顽强地抵抗著炮弹没头没脑的狂轰乱"砸"。
  敌人的小船左突右冲,打散了排列整齐的船队队型,朝廷的船队像一群鸭子般被敌人赶到左边,集中火力全体歼灭。没有钢板的保护,眼见船体开裂慢慢往下沈。方正气得不行,指挥士兵装填炮弹,点火发射。主舰左翼轰轰地窜出黑乎乎的炮弹,划出一条抛物线,落在敌船上,砸开一个大窟窿,落在水中,激起半丈高的水浪[自由自在]。
 "混帐!竟然有这麽多敌人!探子干什麽去了?!"定皓扶著要掉要掉的头盔,气咻咻地质问方正。方将军没空理他,向庞元帅建议道:"立即向副舰求援,敌人太多,我们的炮弹有限,不可能一个个全部击中!"
 "可恶!怎麽副舰迟迟不来?!"
  不待人们多想,下舱士兵一阵喧哗:"天啊!敌人冲过来了!"
  数十艘敌船冲破左手防线,直直向主舰压来。伴随著哗啦啦腾起的水柱。
 "来送死的──"方正牙缝里蹦出诅咒,"弓箭手准备──放!"
  连弩以散射的方式,单发而群射,射程远,命中率高,攻击力极强。
  利箭如飞蝗密密麻麻地带著死神的问候迎向敌船。"碴碴碴",霎时间艨艟船体如刺蝟一般插满羽箭。
  敌人也还击。他们用大炮。西方传教士传来的红衣大炮,分量极重,射程短,填药慢,最可恨兼最要命的是没有瞄准器。那是因为该死的红毛夷为了占军事上的优势,故意留了一手,炮弹就像瞎了眼一样乱飞。不过这样一来,倒逼迫敌船冒死靠近主舰,方便一举歼灭。
  而在这时,绵延数里的镇江船也陡地燃起大火,远远望去,竟给人以赤壁再现的错觉。
  庞元帅冒著冷汗,但仍然镇定地指挥。他说:"我们船体坚固,不怕逆贼的挑衅,只待逆贼一靠近,我们用炮火猛轰,必定打败他们!"
  方正提议:"主舰目标太大,极易受攻击,不能坐以待毙。前方芦家湾地形险要,把船开到那里,据险而守,还可以向荆州刺史求援,从陆地上获得援助。"
 "甚好,传令,向东北前进!"
  敌船虎视眈眈地跟随在後,突然加快速度,从左翼,右翼包抄,象一只口袋拢在大船之後。竟全然不顾炮击,不计损失,一个劲地包围,气得庞大帅双脚跳。
 "好你个.#¥%!#$%$^%&* (*(以下省略五百字),我要你们有来无回!!!"他冲到後甲板上,指挥士兵抓紧填药,弓弩手拼命连发。方正等将军觉得形势不太对劲,竟全部聚集到甲板上!
  尾追不舍的炮船一见大鱼出现,欣喜若狂,冒著如雨的箭阵艰难地紧紧相逼,不少船只欹侧沈没,水面动荡不已。但熬过箭阵的十多条炮船列成凹弧队型,抬起炮筒(那时还没有平射法,落後啊),点燃引信。
 "哈哈,白痴!我们的大船是不怕──"话音未落,主舰上的人们惊恐地发现这次袭来的不是铁球而是霰弹!
  那成千上万的铁片在高速运动中变成收割性命的死神之镰,比羽箭更加锐利,势不可挡!
  霎时间,甲板上一片血海,倒毙者无数。有被削去半个脑袋的,有被割掉整个肩膀的,还有齐腰而断的,尖利叫声响彻云霄。
  而最为不妙的,庞大帅失去了脑袋,身体矗立著镶嵌著要命的钢渣铁屑。其他的将官也断肢残手,死不瞑目。
 "喔──喔──喔──"追兵停止了炮击,欢呼起来,胜利的曙光似乎洒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愉快地驾驶著小船逼近主舰,准备接收战利品。
  而一直躲在驾驶舱内的定皓眼见变故,几乎呆傻了。他吓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地下楼,扶起已快断气的方正,准备把他拖进舱内。
  方正拼力说:"我们没有完......快集合兵力打,打退後面的追兵......到芦家渡,求,求援......"
  这时,有人大叫:"监军大人还在!监军大人没有死!!"本来一度低落的士气顿时振奋起来,领头的还在,谁胜谁负还未为可晓!
  定皓情急之下,逼迫他强压恐惧,勇担重任,站起收拾残兵,鼓舞道:"荆州刺史就在岸上,援兵马上就到!大家为皇上而战,打退敌人,必有重赏!拿起武器,迎敌!"


  
  我编的一段战争,不准考证!
  寒秋花快结束了。
 


暧昧-寒秋花-拾-战中
更新时间: 04/25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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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 战中
  敌人见居然还有抵抗,又是一阵霰弹袭击。不过这次定皓等人学乖了,没人留守甲板,而是跑到二楼上狙击。大炮虽然厉害 ,却不易调整轰击距离,弓箭在此时发挥了强有力的作用。一时间将追兵的气势压了下来。
  附近作战的船只也加入防卫战,掩护大舰撤退。他们还不知帅将易人,所以没有出现慌乱。
  激战时刻不停,偌大江面上一片喊杀声,持续了十多个时辰,夜幕降临。
  熄了灯光,摸黑前进。炮手失去目标,一时不敢贸然开炮,这样,主舰与敌船渐渐拉开距离。
  定皓抚著砰砰乱跳的胸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现在我就是主帅,这条大船的去留,尚存兵士的生死,全部由我来掌握。另外还有残留下来的三十余艘护航船,也需要我的指挥。我一定要镇定下来,不能让口贼寇贼有可趁之机!
  趁著流寇尚未进攻的间歇,士兵抓紧时间吃干粮。定皓垂著头摆手,他没有胃口。按照现在的速度,明日一早就能到达芦家渡口,与陆军取得联系。
  可恨的是神机营没有带在主舰上,让副舰的将帅争去了。如果有了那支队伍,也犯不著弓弩手如此费力了。还有,弓箭弹药所存不多了,假使敌军有援助,恐怕皇上的水师要全军覆没了。
  皇上......定皓闭上眼无望地仰头,如果我当时反对您用兵就好了......也不至於到这个地步......方将军也牺牲了,说到底,还是我的失职......
  我还能活著回去吗?
  一个激灵,他突然睁眼醒悟:我一定要活著回去,一定要消灭掉匪贼!他们不能白死,不能因为我而白白丢掉性命。
  熬过了这个不眠之夜,双方又抖擞起精神展开新一轮的大战。
 "坚持!坚持!右舷炮手注意,侧前方二十丈两个目标,击沈!"
 "匪贼快完蛋了!他们没弹药了!"
 "报告监军大人!船底传来异响!恐是敌人在水下凿船。"
 "什麽?"定皓两眼圆睁,"难道他们是鱼?"
  惊异了一瞬间,他立即下令:"派人沿舷洒煤灰,务必使水浑浊!"(看过《东方不败》的都知道这个烂招)
  也许是昨天太激烈的攻击,今日攻击缓下劲来,令人胆战心惊的霰弹也不那麽密集了。相反,在近距离作战中,强弩的威力大大发挥出来,震慑性极强。几百万支存量在昨日战斗中耗去了大半,今日开战的头几个时辰内,依靠十万支利箭逼退了敌人的三次进攻。
 "不要总是射船,要射人!把人射成马蜂窝!"
 "火箭准备,射!"
  一挥手,箭头燃烧著呼啦啦地冲向追兵船队。包裹著铁皮的船没事,裸露著木板的就惨了。冲天大火,熊熊燃烧,将江面辉映得异常美丽。
 "笨蛋!射敌人!射敌人!不要打自己人!!!"定皓气得大叫,他可不想再损失了。
  对方也"礼尚往来",还以火箭群。不过京都水师大都裹著铁衣,火灾很快被扑灭。对方则以木船居多。敌军也认识了这一点,稍稍退後,恰在箭弩的射程之外。一艘接一艘地连缀著,形成一条长链,半包围著主舰。
  而余下的护卫船只也接成圆弧,死命抵挡进攻。
  射不到敌人,弓箭也就停止了,转而用炮弹招呼。敌我双方两船相接,兵刃见面,在摇晃的木船上近身拼杀。大刀长矛,乒乒乓乓,江水迅速染成绯红色。
  看到支流了,还有岸边的芦苇。定皓紧张的神经稍稍松缓了一些。
  只要荆州刺史大人发起陆上攻击,反贼必败无疑!
  可恨,那些尾追不舍的强盗......真不知他们怎麽那麽像蝗虫,赶不尽,杀不绝,却让将士们不断地阵亡。
  战争,鲜血,死亡,还有痛苦......我以前没有接触过的,那麽血腥的感知,那麽恶浊的空气,那热血喷溅的瞬间,我似乎游离在生与死的边缘,看见了渐渐飘离身体的灵魂......
  是谁,是谁带来了这个收割性命的恶魔?又是谁,谁纵容了它的肆虐?定皓捂著脸低下头深深自责。不远处堆积著尸骸,而就在昨天,他们不是还说说笑笑的吗?怎麽,转眼间就变成了一滩异物?
 "监军大人,我们的船被包围了!"
  放眼望去,到处是敌人的船只,吐纳著浓烈的烟火。(如图)
 "东边,东边的敌船最少!从东边打开缺口!"
 "不行啊!东边是浅滩,暗礁遍布,我们的大船吃水太深,会搁浅的!"
  这时,北边的敌船渐渐散开,留出一个水道。很明显,要把大舰逼迫进北边的岔道中去。
 "去,传令,全力向北前进!"
 "不可以啊!肯定有埋伏的!"
  定皓其实也没有把握,他在赌运气。
 "可恶!"定皓一捶手,急问,"岸上援军到了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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