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开始————吾响
吾响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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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小佑三八的撞撞他的肩膀,[嘿...想不到你也有人性的一面ㄛ~~]
  [哼。]什么话?形容的好象一副他平常是禽兽般...
  [你欠我一句生日快乐耶!]
  [少得寸进尺。]
  [耍赖皮啦!!]真没诚意...
  [闭嘴。]肯送他生日礼物已经算是很够意思了。
  [那...我们把小灰兔取名为『不动』好不好?]
  [呸!乱来。]
  [好嘛...纪念我们的友谊啊!]
  [不准。]
  [嘿...我偏要!]
  [没收。]风不动要把兔子抢回来。
  池小佑对他扮了一个俏皮的鬼脸,[我不还,因为牠是我专属的『不动』!!]
  风不动愣了一下...
  他俩之间,是不是早已经有了预言?
  
  4
  后悔当初...没有紧紧的抱住你,眼睁睁看你渐渐的飞远...不再回来我身边。
  风不动很不喜欢药水味,但是...今天又轮到他到健康中心当值日生。
  [不动,你跟池小佑很好是吧?]保健老师问道。
  [普通。]很好?不至于吧...他顶多算是在高中最勇于接近自己的人。
  保健老师叹了一口气,[这样啊...因为那孩子常常会带着伤来这里擦药,问他受伤的原因又不肯讲,所以我在想,你和他同班,会不会比较清楚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常常?]哼,早就猜到他受伤原因绝对不是骑脚踏车跌倒这么单纯。
  那家伙为什么要刻意隐瞒自己?
  [呃...他会不会是遭到家庭暴力的虐待呀?]保健老师若又所思的假设。
  [不知道。]非得找机会好好问他个明白。
  [唉~我还是去找你们导师谈谈好了,等一下如果有你没办法处理的患者,就立刻call内线电话到教职员办公室找我。]保健老师实在放心不下,还是决定去了解池小佑的现况。
  [嗯。]
  她才走后没多久,就有人慌张的闯了进来...
  [喂...欧巴桑,快帮我 - ]池小佑话没说完,就急忙的要往回头跑。
  风不动从容的拎住他的后领,[哪里都别想去。]
  [不动...嘿...我尿急哩...]池小佑尴尬的笑说。
  [说谎。]风不动把他拖进提供不舒服学生躺卧的休息区,用力的把他甩到床上去,[你的伤,是谁弄的?]
  [什么伤呀?]池小佑装傻。
  [全身的旧伤,还有,今天的新伤。]他没有看漏,从池小佑一进来,就见他一直把双手遮遮掩掩,强硬的扳开他的手,不禁轻倒吸一口气。
  老天,2手都是烟烫伤的疤痕...
  [唉哟...你别大惊小怪啦!!]池小佑连忙把手缩回来。
  [谁做的?]他要宰了那个家伙。
  [我自己不小心烫到的...]
  [到底是谁?]不要再让他再重复问一次。
  池小佑鼓着颊,摇摇头,就是不愿意坦白。
  [你爸爸?]
  [才不是呢!]
  风不动挑高眉,[ㄛ...那就是妈妈吧。]
  [我家人没有暴力倾向啦!]那有人这样认定的!?
  [是吗?]风不动冷哼,[那你的伤如何解释?]
  池小佑开心的笑笑,[嘿...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呀...]
  风不动面无表情的答道,[是保健老师叫我问的。]虽然自己也很想知道。
  毕竟,实在是太离谱了,怎么可以把他伤害成这样子?
  [我没事,真的。]池小佑露出甜甜的天使笑容。
  风不动冷冷的双手环胸,[逞强。]
  [其实...我...是自愿的。]池小佑低下头,闷闷的道。
  
  5
  永远忘不掉,你曾经跟我提到 -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很妙,即使一再的被他狠狠伤害,也没办法说服自己离开他...因为,总是会偷偷的期待,也许在某天,他身边的那个空位,会变成是自己...
  [自愿?]风不动口吻里尽是不相信。
  意思是池小佑有被虐狂吗?不可能...他明明就是个很怕痛的胆小鬼。
  [不是他的错...他也很可怜...]
  闻言,池小佑似乎很袒护那个"施暴者",风不动听了很不高兴,[他是谁?]
  [反正你又不认识...]
  风不动已经磨尽耐心,竟然把手中的原子笔折断,[快说。]
  他被谁欺负与他何干...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自己一向对别人的闲事漠不关心,为什么偏偏对他...
  该死!
  这就是所谓的友谊吗?
  还是-
  自己的私心作祟?
  先不去管原因到底如何,首先要揪出那个伤害池小佑的家伙,然后再好好的修理他一顿,才能发泄自己无故冒出的怒气。
  [你想对他怎么样?]瞧他火大的...
  [报警。]经法律途径解决。
  池小佑没好气的笑道,[哈~~不用啦~~根本是小题大作嘛...]
  [你和他关系匪浅?]否则就不会处处为他说情。
  [呃...]池小佑双颊瞬间浮现2朵红晕,[我们的关系...很复杂的。]
  脸红?
  风不动见状,心情更加沉闷。
  莫非...是他的女人吗?
  [你是小白脸?]在风不动的观念里,通常有SM嗜好的似乎是年龄稍长的女性。
  [才不是哩!]池小佑轻啐。自 由 自 在
  [再晃点我,就劈了你。]风不动下最后通碟。
  知道他快抓狂了,池小佑结巴的诚实承认,[是我单恋他...为了他,我愿意任他差谴。]
  [她是在伤害你。]这个笨蛋...有必要为爱牺牲成这样子吗?
  [嗯...我都了解呀!]池小佑看着自己满是烟烫伤的坑疤,[我超怕痛的...可是,就算我哭,他也不会心疼,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那你还执迷不悟?]风不动真的很气,这个家伙为什么不懂得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很妙,即使一再的被他狠狠伤害,我也没办法说服自己离开他...因为,总是会偷偷的期待,也许在某天,他身边的那个空位,会变成是自己...]池小佑没有一丝丝的抱怨。
  [这种女人,不要也罢。]风不动语气不自觉的酸了起来。
  [女人?]
  [不是吗?]
  池小佑低头咬着手指甲,挣扎是否告之实情。
  [还是 - 小女孩?]搞什么?这是犯罪的,不能诱拐未成年少女。
  [拜托!]池小佑失态的喷笑,[哈~~我又没有恋童癖,OK?]
  [别转移话题。]风不动要他给自己合理的答案。
  [可是...我不太想讲耶...]池小佑面有难色。
  [算了。]风不动寒着一张脸,转身拿起生理食盐水,[手伸出来。]
  池小佑听话的反射性伸了出去。
  风不动温柔的把他的烟烫伤口清洗干净,再用沾着药膏的棉签仔细擦拭。
  [你...生气啦?]嘿...总觉得他俩最常出现的对话就是这一句话了!
  [没有。]风不动用持平的冷淡语调答道。
  很好,看来"那个人"比自己重要许多...自己的关心彷佛是多余的。
  哼,随便他,懒得去管。
  对自己而言,也没有什么损失。
  只是...为什么有一股想发火的冲动...?

  风不动打听到,池小佑现在和奶奶同住中。
  趁着放学的社团时间,他又去参加排球社的练习,自己决定去搞清楚这一切。
  话先说在前头,自己绝对不是担心他,也不是替他忧虑,更不是...自己在乎他。
  真的...
  独自来到池小佑的家,按了电铃,[妳好,我是小佑的同学。]
  大门开了,风不动往3F去。
  [请坐,想喝什么吗?]白黑发相间的池奶奶看起来很亲切,口音听起来是外省人。
  [不用了。]风不动婉拒,因为那不是重点,[请问 - 为什么小佑总是带着伤来上课?]
  池奶奶愣了一会儿,随即叹道,[唉~你们也发现了呀...小佑这个孩子就是傻...]
  [怎么说?]
  [小佑在国中时很喜欢他的班导师,对方偏偏还好死不死是个男人?!可把我给气坏了,叫他不要再沉迷下去,他不听,2人竟然谈起恋爱,结果害得那个男人丢了工作,小佑也转了学,想不到他俩仍然纠缠不清!那男人脾气糟糕得要命,小佑才会常常被打得遍体鳞伤!!]池奶奶很心疼。
  [小佑...是同性恋?]风不动有点诧异。
  [你不会排挤他吧?]池奶奶紧张的问道。
  [嗯。]
  池奶奶的双眼泛着泪光,[这孩子真的很可怜,我儿子和媳妇在一场车祸丧生后,就只留下小佑一个人,他是我一手带大的,连我都舍不得骂他了,那个男人却这样子伤害他!而且,同性恋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小佑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那男人住哪里?]风不动暂时没办法思考池小佑是Gay的真相,他现在脑子里只有狠狠教训那男人一顿的念头。
  [咦?]池奶奶不明白他的用意。
  [我想跟他谈一谈,请他别再伤害小佑。]风不动撒了谎。
  谈?!
  哼,那个混蛋家伙还不够格。
  [也好,叫他离开我们家的小佑远一点...]池奶奶不疑有他的抄着那 男人的住处地址,递纸条给他,[就麻烦你了...ㄟ...对了,这位同学你叫什么来着?]
  [风不动。]
  [好特别的名字呀...]池奶奶点点头,[风同学,就拜托你了。]
  [嗯。]他会的。
  ★  ★  ★  ★  ★  ★ ★  ★  ★ ★  ★  ★
  现在,他很想踹门入内...
  那家伙不在?还是根本不敢开门?
  等了许久,对讲机终于有人应话。
  [喂...谁啊?!嗝...]有浓浓的醉意感。
  [小佑的同学。]风不动答道。
  [进来吧!]
  风不动一进门,就看到一大堆的空酒瓶,酒气熏天。
  有个年约30岁左右的男人正在猛灌酒中...
  [你是小佑派来送饭的吧?放在桌子上,你就可以滚蛋去了!]那男人醉沉沉的吩咐。
  风不动举起一杯水往他脸上泼去,[清醒点,算帐了。]
  那男人气愤的抹去脸上的水,[呸!你有毛病呀!?]
  [说,为什么欺负池小佑?]风不动的表情不见任何波动。
  那男人吐了一口口水,很不以为然,[我靠!你算哪跟葱呀?!我想对他怎么样干你屁事?!]
  [你还没回答我。]风不动冷冷的盯着他。
  那男人有点惧怕他的高傲气势,但还是继续逞能的撂狠话,[臭小子!你跩什么?!我可不是好惹的!]
  [哦?]风不动挑眉冷笑,[要不要试试看?]
  [可恶!]那男人怒不可遏的要挥拳过去!
  风不动轻易的闪开,还顺势的把他的手臂整个扭转至背后,让他痛得哇哇叫!!
  [放开我!]
  [说,为什么欺负池小佑?]风不动寒森的凛着脸。
  [他欠人打嘛...]那男人不怕死的耍嘴皮子。
  [不好笑。]风不动用力踹踢他的膝盖骨,让他痛到单脚软掉跪地。
  [呜...你到底想怎么样?!]
  [伤害池小佑很有趣吗?]风不动真的很匪夷所思,眼前这个家伙到底好在哪里?值得小佑为他牺牲?
  [靠!不过和他上了几次床!就缠着我不肯放!害我没了工作!让我被别人指指点点就算了!现在又叫人来修理我!?简直莫名其妙!!]那男人还是不知悔改。
  风不动再也压抑不住怒火,毫不客气的扒扯他的头发,感觉要和头皮分家了。
  [啊~~~~ !!放手!!]那男人痛苦的尖叫!
  [要是你再对小佑乱来,我会还你十倍。]风不动冷冷的威胁。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啊~~!!]那男人话未完,就被强压以脸贴地,风不动还使力的踩踏着他的侧脸!!
  [听到没有?]风不动阴冷的命令他。
  [知道了!!]那男人赶紧答应,免得马上去向阎王报到去!
  [胆敢忘记,你就死定了。]风不动眼神充满了危险杀气。
  [没问题的!我一定会把他惜命命!!]那男人狼狈的求饶。
  风不动狠狠把他踢开。
  哼,池小佑八成瞎了眼,才会喜欢这个没路用的家伙...
  
  7
  我该如何告诉你...其实,我也爱着你。
  风不动转身正准备要离开,趴在地上的男人吃力的胡乱直抓一把,扯掉电风扇插座,准备要砸个风不动头破血流!!
  悄悄起跑...才正要敲下去时-
  [哼,你存心找死吗?]风不动并没有回头,只冷冷的警告他。
  那男人呆若木鸡在原地...惨了!!
  蹦!!巨大的声响...
  任自己手上的电风扇滑落,[呜...]随即捂面痛泣!!
  风不动面无表情的冷眼看他,[偷袭不成,有必要哭吗?]
  [呜...你不懂啦!!我压力真的好大!!]那男人激动的抓乱头发,[小佑对我愈好,我就愈火大!!气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他,我连最基本的工作都没有...他跟着我只会吃苦而已呀!!为什么他就是说不听!!]他又哭得更大声了。
  [所以你就伤害他,逼他离开?]风不动气愤的揪住他的衣领,目光冷冽。
  [你怎么会明白...我为了爱他,失去了家人、工作、朋友...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真的好累...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不要再遇到他!!]那男人眼神充满了后悔。
  [你真是该死的混帐。]风不动怒不可遏,狠狠的朝他的脸挥重拳!
  那男人被强劲的力道甩至墙边,嘴角也缓缓渗出血,他擦拭嘴边的血丝,[你打我啊~~最好把我打死...你知道吗?那时候的小佑好可爱...让我想把他放在手心里呵护,可是...我当时只是一时意乱情迷,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重了!!他...毁了我的一切,我不甘心呀...]
  [你意思是说...只是跟他玩玩?]风不动瞇起眼,脸色阴沉。
  [没错...我已经厌倦他了...恨不得一脚踢开他!!]那男人吼了出来。
  [你骗我!!]
  是池小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来的,他的眼眶已经红了。
  [小佑...]那男人愣在原地。
  [你为什么急着要甩开我?!我这么喜欢你...有什么困难,我们都可以一起熬过啊!!]池小佑跑过去抱住那男人,[老师...我喜欢你呀...]
  那男人也紧紧的回搂住他,两人眼泪掉不停。
  风不动站在一旁,有种形容不出来苦涩感觉。
  在他眼里,不过是看到的是小佑和另一个男人相拥的画面尔尔...
  为什么...
  心会没来由的阵阵发酸...是妒忌吗?
  风不动体贴的到楼下等着,良久。
  池小佑下楼,笑笑的挥手打招呼,[哇~~不动...你特地等我啊?我好开心ㄛ~~]
  [嗯。]风不动点点头。
  太好了,小佑似乎又恢复到平常的样子了。
  而2人就这样并肩往回家的路走着...
  [喂...你不要不说话,怪恐怖一把的...]池小佑不太习惯彼此之间的沉默,彷佛又回到最初认识的陌生般,[对了...你今天怎么会这里?]
  风不动顿了顿,[只是好奇你受伤的原因,他是不是心理变态?]
  自己也许太多管闲事了,但是...他就是没办法坐视不管。
  [他才不是什么心理变态哩...]池小佑赶紧替心爱的人辩解,[只是,因为失业,又诸事不顺...他的脾气才会这么暴躁。]
  [所以他就拿你来出气?]太过份了吧?
  [嗯...因此如果我不这么做,他会伤害自己的。]
  [笨透了。]风不动很火大,[终有一天,他会害死你。]
  为什么人一旦碰到爱情,就会如此盲目?
  太扯了!
  他实在是无法认同。
  [我知道。]池小佑没有否认。
  [那你还...]
  [这是连自己都没办法控制的,已经挣不开了呀!]
  [我不信。]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所谓的『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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