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憋着也就习惯了?”迹部气极反笑“你想学那些游戏人间的大小姐?”
他伸手掐住她的下巴,从未展露在她面前过的压迫力此刻灌注在她的身上,充分让人理解这是一个已经开始掌权的顶级财阀继承人,不是什么可以凭着意气呼来喝去的普通高中生。
“那你一开始就找错人了,本大爷不是你随意撩拨过后随时可以踢到一边的角色,西门家的女儿,不至于不清楚招惹哪些人之前该考虑清楚自己是不是可以全身而退吧?”
放狠话?西门庆从来都没有怂的“那你是想一起纠缠下去了?别以为我就玩儿不起。”
西门庆狠声到,心里升起一股兴奋,这事情到了这份儿上虽然窝火,但想想还觉得挺刺激的。她对自己已经放弃治疗了。
虽然迹部今天搞的事让她极度失望,但是意外的这家伙对她的吸引力却完全没有因为这冷却分毫。
就像现在,凑得这么近,明明已经针尖对麦芒了,她却有种将他反手控制住好好欺负一下的冲动。
这会儿迹部也是一不做二不休了,他知道事情都说到这地步了,再纠缠其实很难看,完全就是自己践踏自己的人生美学,可他就是不甘心这么一刀两断。
要说这份感情已经到了生死契阔的地步,那也不至于,可人生中第一份诚挚的爱慕也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东西,而且还就这么被玩弄践踏了。
迹部残忍的一笑“行,虽然本大爷擅长进攻,但严防死守的事也不是做不来,从今天开始,你能单独碰到一个男人算你有本事,更不用说和该死的初中生小鬼当众亲密。”
“呵呵!把你能的,我要想和初中生小鬼亲密你认为你拦得了?”
西门庆下意识呛回去,话说完才发觉不对劲,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嘴角有点抽“这,我也就勾勾攒攒的占你点便宜,享受一下不同寻常的恋爱方式而已,没打过那种重口的主意吧?”
“你,你嘴上在鄙视我,怎么口味比我还重?初,初中生什么的。”搞他就已经是突破心理障碍的结果了,还对初中生下手?这家伙莫不是直接把她归类为最高级别的变态?
迹部见她反应奇怪,一时间不明就里,却也容不得她装傻甚至想反咬一口,遂冷笑到“现在嫌说出来丢人了?你刚刚在外面和那小鬼做那种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顾忌?”
西门庆简直一个莫名其妙“我眼睛里掉了灰,让人帮忙吹个眼睛顾忌什么呀?人家才十四岁的小孩儿你拎出来想干什么呀?搞事情也不是这么个——”说着她已经醒过味来了。
迹部“……”
西门庆“……”
空气中一股让人窒息的沉默!
这,这特么就尴尬了。两个人都不是笨蛋,要这还不明白一场纷争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就乐子大了。
迹部觉得自己的脸疼,不但疼,还火辣辣的,他抽着嘴角,讷讷到“吹,吹灰啊?”
“啊——嗯!”西门庆也没好多少。
迹部只觉得今天足以踢翻之前人生经历的所有窘迫,一跃成为自己最不想面对的黑历史。
哪怕中学的时候欺负女孩子,哪怕输掉比赛当众剃头,哪怕用直升机去接越前被吹掉假发,哪怕聚餐喝了乾贞治的黄泉咖啡失去意识,哪怕被仁王模仿他的声音摆了一道,遭到桦地攻击……
所有的种种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刻让人难堪,这尼玛太丢人了,他就跟那些毛手毛脚听风就是雨的蠢货又什么区别?
西门庆心中的尴尬也是不遑多让的,她怎么琢磨来着?居然就这么不打自招且大喇喇的把羞于启齿的癖好吐出来了?
刚才她还想着坦然面对,还‘刺激’,神特么刺激,这种状况刺激了吧?她当时就怎么若无其事说出的口。
人就是这样,被戳破的时候或许有直面的心里素质,可一旦知道人家根本说的不是这茬,那壮大的怂人胆就迅速萎缩回来了。
能瞒,还是瞒着的好。
不过这个状况对于她还是有好处的,毕竟这家伙这会儿估计比她还要想死,在初中生面前抖羽毛什么的。
先不理会他的眼瘸,西门庆觉得他们一左一右正好打成平手,遂建议到“要不,这页就翻过去?”
迹部的眼神复杂的闪烁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怂了“嗯!”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对视一眼,半尴不尬的笑了起来。但内心突然就变的柔软了,就仿佛刚才的跌宕和尖锐顷刻消散,不留一点痕迹。
这才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近,西门庆还攥着迹部的领带,而迹部还捏着她的下巴。
暧昧在空气中逐渐升温,这段时间勾勾蹭蹭积攒下来的渴望,还有那天晚上未完成最后一步的遗憾顷刻爆发。
那场无法抗拒的邪门磁力再度出现,他们的距离本来就近,近到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就着这个姿势,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覆上了彼此的嘴唇。
丰润饱满的触感传来,对于接吻他们都还很青涩,但这种探寻的乐趣确实奇妙无穷。
西门庆感受到了玫瑰醉人的芳香,她觉得自己就像在亲吻花瓣一样。但很快,这种轻触已经满足不了她了。
她试着在上面捻动辗转,感受着那片柔嫩被自己挤压的形状。仍然不满足于此,她轻启嘴唇,含住他的唇瓣,用牙齿轻咬撕磨,为他的呼吸在自己的动作下变得激荡雀跃不已。
然后发现,还是不够,她的动作开始变得粗暴猛烈,直接撬开了他的牙齿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去,勾起他于自己湿热的缠绵,感受着潮热的湿意在彼此的口腔中来回辗转,汇集成暧昧的银丝从她下巴上滑落。
西门庆腾出一只手神到背后,摸索着将门锁了,然后将迹部带离门边的墙角,将他推倒在宽大的沙发上。
穿着校服的华丽少年半躺在漆黑的牛皮沙发上,领带被扯松,衣领凌乱不整,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
缺乏经验的深吻让他呼吸凌乱,脸色潮红,眼角的泪痣就像滴落的让人垂怜的泪意一般。
西门庆口干舌燥,不作犹豫的压在了他身上。
迹部伸手抱住压下来的她,将她掉落在脸侧的黑色长发捋到耳后,捧着她精致的小脸,拇指拂过还保持着湿润的嘴唇。
指尖的触感传来一种莹润,他知道那是她沾上的自己的唇膏,迹部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柔软——
“我们,这是在一起了吧?”之前的事虽然只是一场闹剧,但也给迹部敲响了警钟,他觉得光暧昧不清是不行的。
西门庆旦见那套玩儿法已经不适合再继续下去之后,倒也接受得干脆,反正她也在这其中榨取了足够的愉悦,她觉得可以接着继续下一步了。
所以对于迹部的确认,她点点头,用再次覆上去的深吻表示了肯定的回应。
迹部自然心中雀跃,更是压力一松,逐渐就沉迷进了恋人主动热情的亲吻中。
可一会儿过后,他察觉不对劲了,他松开抱住她的手,伸到自己的腰侧,从自己的衣服里拉出一直手。
这只手是趁着亲吻的时机伸进去的,当时迹部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但甜蜜的沦陷由不得他分心。
知道它开始作乱,到处摸索挑火不说,还挑中了他的敏感开始刺激。迹部身体一颤,大脑中一道闪电划过,顿时就清醒了。
他把那只手拉了出来,看着它的主人到“你干什么?”
做到这一步对于他们来说还太早了吧?迹部不愿以轻浮草率的态度面对她,他想给她最好的。
如果平时的暧昧和亲吻也就罢了,可再进一步就当慎重了。
哪知西门庆闻言,看了眼办公室墙上挂着的那面钟“嗯,时间还够,先做一次吧!”
既然都挑明关系了,那当然是随时可以一口气干个爽啊!
然而迹部并不这么想,实际上他已经懵逼了!
第29章
论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是个什么体验?
迹部可以告诉你, 他人生中从未经历过如此时时刻刻如芒在背的危机感。
哪怕幼年的时候经历过国际犯罪组织的威胁,当时他的周围被父母围得像铁桶一样, 很长一段时间都生活在这种尖锐紧绷的气氛中, 也没有最近所带给他的体验来得直观。
他觉得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事情才会发展到如今这种让他手足无措的境地。
好像自从动心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失去乐掌控全局的能力一般。
无论事情经由哪个阶段, 怎么发展,定格在什么地步,即使他极尽想象力认为自己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但往往下一刻事实就会嘲笑他的想象空间还是太匮乏了。
经历了前段时间的患得患失,还有那场足以写进人生黑历史的误会争执, 最后事态明朗,争端尽消之后, 他认为这段恋情总算回到了应有的轨迹上。
可明显他又想多了, 这才是真正问题暴露的开始。
他的女朋友是个很急色的家伙!
嗯!就是急色,他的措辞很精准。哪怕自己带着滤镜看她,有意包庇,也不能昧着良心做出美化的解读——
因为那已经不是恋人之间相互渴望的地步了, 亏得她是个青春年少的美人,如果把那些作为安在外表普通的家伙身上, 恐怕只能在法治频道见。
当时正接吻呢, 她把手伸进自己衣服里动手动脚就已经很可疑,可他自己蠢,征兆都这么明显了, 还傻乎乎的问。
迹部回想当时的状况,如果不是自己坚定立场,抵死不从,真差点就被她得手了。
他的体质很优秀,常年运动再加上一直接受系统的格斗训练,在同龄人中可谓翘楚,可就这样他都差点没能幸免于难。
这家伙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虽然没什么技巧可言,但身形灵活又力气奇大,再加上一开始就占据了体位优势,见他有反抗之意立马就琢磨着开始用强了。
迹部突然想到她之前为了让自己不取消她花园的经营权想要自证体力,说能平举着是十公斤的负重跑十几公里回家,当时迹部只觉得这家伙昏了头,跟没头苍蝇一样,但这一刻的表现力来看。
她说的恐怕是真的!
迹部震惊之余但也不由她乱来。
并不是说她对自己就没有吸引力,恰恰相反,他内心中的渴望其实并不比她少,迷离的梦境中也满是她的身影。
可这档子事是能这样轻易发生的吗?恕他反应迟缓,他认为两人的关系才踏出起点而已,这家伙的意图却好像他们已经奔了几万公里彻底磨合完毕一样。
迹部出身豪富,从小生活精致奢华,有钱人那套,但凡事情总是格外讲究的,尤其这种第一次。
在少年心目中有不亚于婚姻的神圣,觉得这么重要的事,合该有一种仪式感,而不是在一个凑巧的时机,在一个凑合的地方。
他想给她最完美最华丽的回忆,他想珍惜她。
可西门庆明显和他的想法不一样,这么多年的物质熏陶虽然面上成效明显,但仍然没改掉她面对渴望的事物吃相生猛的本质。
而且在她眼里两个人看对眼那就是可以铺盖一卷,钻一个被窝过日子的事,有什么事情不能先爽完了再点支烟慢慢说?
她的行动动机一向服从自己的意愿,而当这意愿与别人的发生冲突时,首先想的一般不是避让妥协,而是看能不能这么横冲直撞碾过去,但如果实在碾不过去,再迫停慢慢商量也是有的,比如面对家人就得这样。
老实说,迹部的抗拒不但没能让她身为女孩子的自尊受创,颓然败走,反而让她更兴奋了。
她想亏得这是刚刚已经确定关系的恋人,如果她产生渴望的是一个无论如何也求而不得的家伙,自己都拿不准最终会不会走上犯罪道路。
其实她不用谦虚的,因为当时的场面怎么看都已经像是一个正在发生罪恶的犯罪场面了。
最终迹部险象环生的脱离了魔爪,死死的按住她,跟她掰扯这个时机地点不合适云云,更表示他不想轻浮的对待这段关系,甚至希望通过共同的经营幸运的走到最后,所以不能放任一时的冲动乱来。
西门庆撇嘴,哪儿就那么多事?跟着直觉走难道不好吗?说来说去心动和爱慕本来就是不可预料的事,非要把不可抗的意外纳入一套框架计划中,这不是有病吗?
不过见他真铁了心不从她,西门庆也不能太过强硬,毕竟恋人的情绪也是要顾虑的。
你以为这就完了?那就太天真了。
迹部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以为那家伙总算明白过劲来了,遂松了口气。
谁知她接着就说了一句话,让他头皮都炸了。
西门庆的说“那不让做,让我摸摸总行了吧?”
这话和‘我就蹭蹭不进去’有什么差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