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权后之路——BY:月下清泠
月下清泠  发于:2023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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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魂,我不敢啦!皇帝叔叔英明神武,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徒元义此时心中恼怒异常,天下美女他自是任意取用,他朝政繁忙,而她身在江南,好不容易进京来。他本有意在秀园先瞒着后宫前朝宠幸她,到选秀时弄进宫去总要多等些时候。但遇上这么个嚣张放肆的蠢物着实令人恼火。

若是旁的女子压下随时享用,但对着她他一忍再忍。偏她脑子里的都是什么?仗着他的宠爱无法无天,以为这里是她那什么现代,两世为人却不知此一时彼一时,也不想想他是谁。

“放手!”

“不放……皇帝叔叔,您饶了我吧?皇帝叔叔恼我,但叫我从此见不着您,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那你还不去死!?”

“呜……”

“不敢死?所以,你是在骗朕,罪犯欺君!”

“我是说再见不着叔叔才死。”

“朕可以满足你,再不见你!”

邢岫烟哇一声哭起来,脸朝他的腿上擦了擦眼泪,趴了起来。

“叔,我去死了,你好好保重……”

说着转身跑去池塘边,转头看看,徒元义哪里理她?她心底也是在害怕“失宠”,那在这个时代真是难熬,连有本事赚钱,赚到的都不是自己的。

但想今日她说了大实话,本来从女人的幸福角度看,皇帝都是渣没错。但她又不在乎他是不是渣男,又不是她老公,说什么大实话。

皇后娘娘惨,但她又不认识皇后,罩她的是皇帝叔叔。

果然是遇上金大腿,想着要公主衙内生活的美好未来而得意洋洋起来,才做了蠢事。

一想到“失宠”,也许有人知道她会绣花把她抓去绣到眼瞎,或者她长得不错被薛蟠一样的人看上变成香菱二号。

都说到了京城方知官小,官位是很重要。这种年代,邢忠也不是读书人,连耕读传家都做不到吧。

再说,大叔再不理她,她也觉得活在这个世界寂寞得紧。

是不是死给他看看,他就能消气?而他也是心软之人,百二十年他也不是没有被气的时候,但只要她一派凄惨,也没有哪次他不出现来捡她回去的。

邢岫烟握紧了拳头,咬了咬牙就跳了下去。

徒元正自气恼,忽听到池塘边一阵水声,这园子是他比较私密的地方,若无传召,近身侍候的人都不得入内。其实他是会在此行功打座,有时也练一些修真的武功招式,有时又进入空间取物,不想旁人看到。

除了她,园中没有人弄出水声。

徒元义走到池塘边,借着月光还能看出水波荡漾,但是人却看不到了。

“秀秀,你别给朕胡闹,还不快出来!”

但水面渐渐平稳,毫无声息,徒元义不禁有些担心,又叫道:“辛秀妍!你给朕滚出来!再胡闹朕砍了邢忠!”

“……”水波平静倒映着月光,却无人回应他。

不会真这么傻吧?

辛秀妍,你有种!徒元义脱下披风跳进池里,在黑暗的水下摸索,瞎摸索许久无果。

最后凝神感知,才发现一处有微弱的灵力,他游了过去,终于摸到了她的身体,此时她已经人事不知。

邢岫烟原是没有真想死,不过是想他消消气而已,跳下来该表示的还是要表示,她自觉当年常泡池子水性好,要潜到水底呆一呆。却是没有想,当年她是鬼,身子还是莲藕,池子是灵泉,与此时此境大相径庭。

她在在水底不慎踩到了块尖石,脚下吃痛,忍不住想叫,一口水呛进去,生不如死,想挣扎上去,却是脚被勾倒,又一口水呛进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真是倒了血霉。

徒元义抱着人跳上岸去,探她呼吸已经毫无气息,但摸她颈动脉却有些微弱的跳动。

徒元义按她肚子,让她吐出水来,又运起灵力刺激她的肺部。只见她咳一声吐出许多水来,一直咳个不停,痛苦地抓住了脖子。

邢岫烟醒来时,只觉肺像是要寸裂,还有万千蚂蚁在里头咬,一直咳个不停,然后胃部一翻涌,一口池水吐了出来。

直吐得昏天暗地,她才缓过气来,看到同样浑身湿透的徒元义。他一双凤目犹如寒星,冷冷瞟着她。

金大腿!

“皇帝叔叔,我不想死了!你饶了我吧!”

“下次再放肆朕定不轻饶!”

邢岫烟知道这事总算是过去了,金大腿没有飞走,竟十分真心诚意地跪伏在地拜道:“臣女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徒元义凤眸微闪,此时心中息了在秀园宠幸她的打算。

……

邢岫烟坐在浴桶中洗着身体、头发,也真奇了,一天洗两次澡,都快成蜘蛛精了。

她冲隔间的徒元义问道:“皇帝叔叔,你们没有给池里放肥料吧?”

徒元义也椅在御澡盆中养神,侍候沐浴的太监宫女也被打发出去了。

“什么肥料?”

“不是种了莲花吗?会不会施点……那什么?我喝了这么多水。”

“应该没有。”他不知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但想她喝了某些东西,那樱唇尝起来也不是什么美事了。

忽又听她说:“叔,好像我人生中所有最狼狈的样子都被你遇上了,我以后真是连装都装不了了。”

“你想装什么?”

“明月光、白莲花一样的女子。优雅、圣洁又柔弱,男人不都是会保护这样的女子吗?”邢岫烟自然地回答,也没有多深思。

徒元义睁开眼睛,表情微微玩味,嘴角扬了扬,说:“那你装给朕瞧瞧也行。装得好,朕自然更疼你。”

“哎哟,皇帝叔叔明见万里,您肯定是能从白莲花的外表看到我糙汉子的内心。”

“那不一定。”

“叔,你说我是不是挺贱的?”

“……什么?”

“我要不是挺贱的,怎么给叔当‘篾片’也觉得挺好的,没有叔叔在身边,我就算当主人也没这么快活。是我骨子里的奴性强到生长在自由平等的时代也改不了呢,还是皇帝叔叔你的王八之气,不是,王霸之气太强了?”

徒元义哼声说:“主要是你蠢。”

邢岫烟打了个哈欠,起身来擦头发收拾,然后,擦干身体,穿上宫里尚衣宫女准备的衣物,肚兜加一层纱衣,她也是醉了。

“你们宫里的睡衣长这样的吗?早知道我自己带了。”

徒元义披了衣服从隔间过来,看到的就是她穿了一身红肚兜、亵裤,外披白色的纱袍下摆拖在地上。

湿发尚用干布包裹着,转过头来尴尬一笑,好在她想他也不是没有见过,才缓过来。想想以前连藕身时是他法术幻化的,他哪里不知道,只不过内芯本质到底不一样,某些功能缺失罢了。

“叔,原来你们皇宫挺奔放的……”

他却没多看,扔了一件他的披风过来,邢岫烟马上披上,又是长长拖地的了。

她擦着头发,说:“这个时代就是晚上不适合洗头,没吹风机,就这么睡湿气太大。叔叔,我的房间在哪?”

徒元义说:“你睡地上。”

邢岫烟跳脚:“不会吧?我怎么还是睡地上?我现在不是阿飘,肉体凡胎地上太凉!”

徒元义恼火:“那难不成朕睡地上?你睡床上?”

邢岫烟说:“秀园这么多宫楼,连一间房间空的都没有?”

“没有准备你的房间。”

“我跟嬷嬷丫鬟们挤一挤下人房好了。”邢岫烟想想,又说:“皇帝叔叔,咱们现在是人,和从前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怎么说呢……古代人间男女七岁不同席,睡同一间房,别人会以为咱们叔侄乱伦通奸,礼教大防。然后,把我拎起来塞进猪笼,扑通一声沉江。”

“……”徒元义眉毛一挑,说:“反正,要沉江也是沉你,跟朕有什么关系?”

“喂……您怎么能这么残酷?我要真通/奸沉了也就沉了,但我活两辈子了,男人的骚味我都没闻过就这么沉江了,我比窦娥还冤。”

徒元义负手走出浴房,通向寝殿,邢岫烟目瞪口呆,没有别的选择又跟过去。
第49章 此刻静好

深夜了,邢岫烟拢着他的那件披风,坐在寝殿外间的塌上,这是她给自己选的过夜地点,比地上强。

唯一不足的,只等他看完折子,撤去小桌案,这个榻就可以给她躺了。

上午中午在赶路,下午晚上闹了一通,现在又困又累,她坐在他对面打着瞌睡。

终于熬不过人家,头点在案上睡着了,徒元义合上手中的请安奏折,看着面前的一团小人儿。

肌肤似雪,俊目修眉,灵秀飘逸,及笄之年独特的少女青涩和她成熟女子的味道矛盾结合一起,真是很撩动一个正常成年男子的神经。

这也是唯一的女子,在他面前没有博宠幸的,她也不是不懂男女之事,但是就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他又拉不下脸来强自宠幸女子,她一直将他当叔叔长辈,他面对她是要是生出“淫/心”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堪。

但是邢岫烟也不是不爱美色,各位看官且想,若是你穿越二三十年前见着自己的亲爹,看他帅得惨绝人寰,你会想着嫁给他吗?况且“爹”他还有老婆。

邢岫烟正是这样正常的女子,不过在徒元义看来太不正常。

……

早晨,邢岫烟悠悠醒来,感到窗外的明媚阳光,她想起这是什么地方,猛得坐起,身上盖着明黄色的真丝被子。

寝殿空无一人,邢岫烟下了地,发现自己还穿着宫廷式睡衣,但上下翻找只有他的那件披风她能披。

她走出寝殿,四周一片寂静,好像密密守卫在外的锦衣卫、拱手军和太监宫女不存在一样,看来他来秀园也是政务不这么忙时寻清静。

但见仲春的阳光暖暖斜洒,殿前的花坛之中芳草萋美,露如莹珠,生机勃勃。

隐隐听到右边小院传来身响,她信步走过去,踏入拱门,这是一个偏院,只有三间厢房。但院子空旷,两边栽了两排的松树。

徒元义只着白色单衣,显然没有让太监宫女进园来服侍,是自己穿的。

手中一把剑柄镶黄金宝石、剑身雪亮的长剑,步伐飒沓,身若轻云,长剑若游龙,但见银虹闪烁,每每发出一阵似将要超出人类听力感知的嗡声。

邢岫烟不是没有看过他练功,当时他在那方洞天中甚至总能高来高去,术法奇妙。

但是她没有想到大叔年轻时这样潇洒,他的一静一动就如这天地之间最富神/韵的图画,定是上天的神来之笔。

邢岫烟看得出神,极想将这幅画捕捉记录,但她总是来不及,忽然他一个旋身飞跃,白影一晃消失了。

这,变成人了还有这身手吗?这是《红楼》好吗,不是《仙剑》。

忽听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透着清晨的冷淡。

“早晨天凉,这么衣衫不整就出来乱跑什么?”

锃得一声,他已经收回天子宝剑,他当了一百多年的鬼修,会一点炼器术,这把剑是空间带出来的。他把原本的天子剑换了剑身,单看剑柄和剑鞘还是人间宝剑。

邢岫烟拢了拢披风,弱弱抗议:“屋里没有我的衣服,也没有人送衣服来。”

“……”

徒元义却转过身回去,邢岫烟小心跟上。邢岫烟到底还是有两分女性自觉的,就算他是一起生活过一百多年的叔叔,但别人毕竟不知道。

“叔叔,我……”

“说。”他头也没回,极是冷淡。

邢岫烟左斟酌又斟酌还是找不到委婉的话,只好说:“行宫里的人看到我们一块儿,不会误会吧。”

徒元义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道:“他们误不误会,跟朕没关系。”

邢岫烟不禁委屈,说:“但和我有关呀。如今到底不同了,女子名声还是挺重要的,要不解释一下?”

徒元义不屑道:“朕需要向一群奴才解释什么?”

回到寝殿,徒元义招来了太监宫女服侍两个人梳洗、穿戴、打扮。

他穿了一身玄色龙袍,墨发高束,腰悬玉带,冷俊非凡。赵贵令人给她准备的是一套粉白色的宫装,首饰全又另备了一整套比昨天更华贵精美的。

宫女巧手给她梳了一个繁复的凌云髻,金玉珠钗插了满头,又从托盘中取了一件珍珠衫给她披上。赵贵虽然现在认为她不清白,但还是很聪明地没有让宫女给她梳妇人头。

打扮华贵,身上比平日重了两斤,她梳妆好后紧随着徒元义去后院厅堂用饭。

见桌上烧了一桌的淮扬菜做早膳,不像满清皇帝108道菜有一半是萝卜,红楼中的饮食是很精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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