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被人发现当她是妖怪,她隔一段时间便会换个地方重新开酒馆。已然习惯的醉老板正眉眼温柔地抚着她腹中孩儿。
“宝宝,你再不出来,娘就真喝堕胎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是墨渊的凡人剧情,男女主可能互撩!
我这篇文我不会写太长,会尽快结束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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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失去一切法力的墨渊彻底体会了一把做凡人的滋味,太多的力不从心,无可奈何。
他因坏了她的屋顶与十埕酒才留在醉醒阁,他虽不懂银子何为多何为算少,但他还未愚昧无知地认为欠她的钱需要卖身五年才能还清。
那女子是明着来骗他,还口出狂言地对他说:
“我骗你又如何,你现在身无分文,无权无势,你能奈我何。这旭都以及邻靠这儿的城镇,都是我的势力范围内,我多得是办法将你往死里整。”
墨渊并非怕她,而是失去一切法力修为的他,已经不再似以往能辟谷,简单来说……便是他要吃饭了。
而吃饭需要银子。
墨渊只好向她弯腰,在这里想法设法将体内封印解开,那微微不甘与不满只好往里吞了。
喜静的墨渊一到黄昏便心累,酒馆里的客人吵闹便算了,又也许旭都的女子特别豪放,日日都有女子将他包围各种询问调戏。
而身为酒馆老板的她无视这一切,任由他被打扰,他明白她眼里的恶劣,她总是蒙着面纱站在柜台,以手托腮,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在那儿等着他出丑。
可惜了,墨渊从不被美色所惑,他一如既往地冷着一张脸,眼底波澜不惊,倒是反观她在男人堆里游刃有余,谈笑风生。
来这里的三个月,墨渊明白了醉醒阁的醉老板容颜惊人,许多男子来此求见她面纱下的真面目。那些男子意外的循规蹈矩,从未强行逼迫之事,对她甚是敬佩。
原因无它,全是因此女子医术高明,人称爱救不救,若让她救人就须替她做一件事,所以日积月累,无人敢对她不敬。
“发什么呆,既然客人已散,就去收拾。”醉老板对他催促着。
酒馆里另一名伙计炳叔拍拍墨渊的肩膀,“小墨啊,你就快点收拾完回去歇息,今天你也够累了。”
墨渊每回听见这个称呼,都甚是不自然,一旁的醉老板看见,也爹声爹气道:
“小墨,你快去收拾,小墨,小墨~”
墨渊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
炳叔每日看着这俊俏的小伙子被自家老板给捉弄得无言以对,就觉得很有趣,便悄悄离开酒馆,让他们俩独处。
“小墨~你老板我有点饿~”
墨渊恍若未闻,继续收拾,谁料身后的女子继续道:
“宝宝,你饿就忍忍吧,你娘亲我真没用,好心将一个身无分文的人收留下来,给他住给他吃,哎……”
不用等她说完,眼前便出现一盘点心,她抬眼看着他的面目表情,笑道:
“算你识趣!下回主动点,真是浪费我口舌。”
墨渊无奈地看着她笑意盈盈地吃点心,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安静地等她吃完,待到她吃完最后一块,就神速地拿空盘进厨房,远离这个让人猜不透的女子。
“真是个有趣的男人!”醉老板看向他离开的方向,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渐渐对他没了起初的警惕。
这男人周身散发的气魄与深沉,绝非是普通人。既然对她没有危险,管他来头大还是小,最主要是他颜值高,深受旭都女子喜欢,这酒馆的生意真是越来越好呢。
“喂,你过来!”
这般趾高气扬的语调,除了醉老板也没人敢对墨渊这般不敬了。早已习惯的墨渊一声不吭地跟随在她身后,待走到酿酒房里时才停下脚步看她明媚的双眸。
“我酿酒,你负责尝酒。”
醉老板知道她自己味觉比寻常人迟钝,不止是味觉,就连触觉,嗅觉,视觉,听觉都比平常人差些,她始终都查探不出原因在哪。
或许是穿越的后遗症吧。
“我不擅长品酒。”墨渊一脸平静地说道。
醉老板嗤笑,“那又如何,我让你尝酒,你只需顺从听命便可。”
她直接推门进去,身后的墨渊眉眼多了一丝不奈,这女子过于专横又狡猾如狐,真不知娶她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来这儿许久,从未见过她的夫君,只听说出远门还未归来。
“墨大少爷,难道还要我这个孕妇亲自去扶你进来不成?”
习惯被她冷嘲热讽的墨渊,很淡定地走进去看她动作行云流水地酿酒,他见过天宫仙女翩若惊鸿的舞姿,竟抵不过眼前女子举手投足间的大气优雅,她桃花眼里波光流转,眼神专注温情,艳绝凡间的脸容可与四海八荒第一绝色白浅相媲美了。
醉老板给他倒了一杯酒,端着酒置他面前,一笑嫣然,唇角的梨涡甜美醉人,墨渊心扉狠狠一动。
她头一回这般温柔可人地瞧着他看,她眼里宛如装满了星子,耀眼得夺取他所有的目光。
她红唇轻启,温软的声音流泻而出。
“你尝尝,看看好不好喝?”
墨渊动作僵硬地接过酒水,头微微低下品酒,酒水一入唇内便散开,极其酸涩到苦的味道弥漫他的唇齿间,不止是苦,还有一些难以言喻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味蕾。
醉老板兴致勃勃地瞧着他闷声不吭、表情凝重脸色铁青,不禁生出些乐意。
“酒呢,难喝是难喝,可我不小心放了些药……一些令人意乱神迷的药,你现在有没有觉得你眼前的我极其美?”
“你!”
墨渊面泛潮红,她如罂粟美丽到致命的脸容在他眼里越来越动人,越是挑动他淡忘的怒火。
从未有人能这般轻易挑动他的情绪,这个女子是第一个。
“原来逗面瘫这么好玩啊!让你平时一副高冷爱理不理的鬼模样,你现在是不是很想破口大骂我呀?说我卑鄙无耻什么的。”
墨渊轻放酒杯在一旁,冷眼看着眼神得意的她,道:
“无聊至极。”
“我的确很无聊,所以现在在找乐趣啊,比如……逗你?”醉老板笑得春风得意。
墨渊直接拂袖离开,不再看她灿烂到恶劣的笑容,他一离开赶紧去用冷水冲刷他燥热的身体。
快了,他如今的封印已开始松动,再过段日子他就能恢复仙身回到昆仑墟。
切莫再被这女子扰了心神……
“啊!啊……”
“砰!”
属于女子的痛苦叫声随着酒埕碎裂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墨渊一听便知是醉老板的声音。
他身体比理智快,早忘了方才他下的决心,他火急火燎地跑回酿酒房,一进门看见她脸色苍白地捂着肚子,坐在地面隐忍着。
“你如何了?是胎儿不稳吗?”
墨渊也顾不上男女之别了,直接将她柔软的身体圈入怀里。
醉老板看他跑回来,苍白的脸容笑着看他。
“怎么,你不怕我又骗你啊?”
因为不止一次,她经常假装腹痛来骗他做这做那的,明明试过那么多次,为何眼前之人仍能一脸紧张地看着她呢。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空说笑,我带你去看大夫。”
墨渊直接将她横抱起来,步伐沉稳地抱着她去找大夫,走了没几步就被怀中之人给拉扯着衣裳。
“别去,我本身就是大夫,我很清楚我的病症。”
醉老板忍着腹部传来的阵阵疼痛,继续道:“你将我带回房间,然后给我准备热水。”
墨渊知道她平时虽爱闹,但还是能看出她极其爱护她腹中孩儿,既然她都这般说,他只好将她带回了房内,还替她打了一桶桶热水。
“你要这么多热水是有何用处?”墨渊看向躺在床上歇息的人儿。
醉老板翻了个白眼,“这么多热水,当然是用来泡澡,难不成用来洗被子?”
顿时,墨渊的脸因窘迫而微微红了。
“墨渊,要不要和我来个鸳鸯浴?”
“胡闹!”
墨渊认为这女子无时无刻都不会放弃调侃他的机会,他直接抿唇转身走人。
“嗯啊,疼,墨渊,好疼啊……”
背后一传来她的娇气的痛呼声,墨渊焦急地转身走回榻前,急急询问:
“你是何病,怎么会疼成这样。孩子会不会有危险?”
醉老板直接执起他的手放置在她隆起的腹部,“孩子活泼得很,你别担心。”
墨渊一愣,掌中传来的温暖与她腹中孩儿的心跳声,不知为何,他整颗心都软化了,丝丝难以言喻的喜悦涌上。
醉老板凝睇着他温柔的神情而晃了心神,脱口而出道:
“墨渊,娶我可好?”
话一出,墨渊可谓目瞪口呆,触电般地赶紧收回在她腹部上的手,本来喜悦柔软的心情被她这句似笑非笑的话给打碎。
“你反应这么大干嘛,想娶我的人可以从这儿排到城门,你倒好,一脸嫌弃见鬼的表情。”
醉老板捏紧床单,心间难免有一丝受伤失落。
“醉老板,你是有夫之妇,名节清白之事勿要开玩笑。”墨渊语重心长地劝道。
“你倒是找找我的夫出来,我也想知道那个抛妻弃子的男人是死是活,若他还活着,我非将他生吞活剥不可!”
醉老板一时激动,身体传来的疼痛更甚,她倒在榻上蜷缩起来,攥着墨渊袖子,道:
“第二格柜子,把黑瓶子里的药倒在水里。”
墨渊立马翻出瓶子,将药水倒在浴桶里,他回头想要叫她,却见她在宽衣解带,他尴尬地转回身。
“我在外面等你。”
丢下一句话后,他落荒而逃到房门外。
醉老板对着他离去的身影淡淡一笑,她脱下衣服后便泡在水里,缓解这磨人的痛楚。
十二年了,身体时不时骤然会有刺骨之痛,一开始以为是胎儿,后来发现是这副身子的问题。
她到底是什么,是人还是妖魔。
十二年了,她怎么可能不害怕不寂寞,她低垂眼睑唉声叹气。
“你还好吗?”
房门外守着的墨渊,听不到里面的声响,不禁有点担心。
听到他忧心的话语,醉老板寂寥的心扉涌上一抹暖意,本困惑的眼底不禁捏出温柔的水光。
这男人真是闷骚得好可爱。
“醉老板,你如何了?”
墨渊一直听不见她的声音,便再开口询问,连他都没发觉他语调中的急迫。
“你要不要进来看看,我现在可是一、丝、不、挂哟。”
墨渊听到她调笑声,便安心地笑了。
“墨墨,渊渊,真不进来一起戏水?”房内继续传出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语。
墨渊耳尖染了红,不禁想起拥住她时的温软,他深吸几口气平复心中躁动。
四十多万年磨炼出来的云淡风轻、冷静自持,在她面前碎成了渣。
作者有话要说:
绝不弃文哟,我只是熬了半个月的加班日子,现在已经熊猫了,偷个闲才写出来的。
喜欢这篇文章的你们,爱你们哟~~
谢谢大家的地雷震了震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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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昆仑墟上,天朗气清,令羽与子阑正在修剪一棵桃花稀疏的树。
“师父与十七不知去哪儿了?”子阑道。
“放心,有师父在,十七不会有什么事。更让我担心的是大师兄,他现今与太子夜华在长海与鲛人对战。那可恶的鲛人,当年……她……”
令羽说不出她的名字,提起她想起她都是令人心伤,她离去之后,鲛人族的封印便慢慢解开了,以至于长海一带再次陷入为难之中。
“九师兄,你放心,太子夜华可是师父的胞弟,区区鲛人族伤不了他们的。”
“也对。”
令羽继续细心温柔地修剪着眼前的桃花树,眼底不禁漫上怀念,道:
“子阑,你说,当年昆仑墟欢声笑语,那时候她还在师父身旁。”
提及她,子阑的神情不禁黯然怀念,他闷声问:
“师兄,忘了她的师父真的过得好吗?”
令羽止住动作,他每回看着师父目光寡淡地瞧着这棵桃花树时,都难过不已,这桃花树明明就是……
令羽拍拍子阑的肩膀,二人心知肚明一切都回不去了,只能继续悉心照顾着这棵桃花树。
在他们忧心之时,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孤高伟岸的师父正在被一个女子奴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