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关系————康楚
康楚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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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全都看着我,仿佛我是个破坏气氛的小丑。孩子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一定是因为我手上的力气太大,把他弄醒了。
  雷霆最先接我手中的孩子,随后轻轻地转交到姐姐的手里。他的眼睛里有一丝莫名的情绪,我看不懂。是责怪吗?我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
  我仰着头,不顾一切地从家里跑了出来。什么也不想,只是拼命跑,拼命跑。跌倒了,爬起来再跑。风穿透单薄的衣裳,蹂躏着皮肤,逼出眼泪和鼻涕。藏在树阴之中的路灯,幽幽地发出惨淡的光芒,像在嘲笑我的狼狈。
  肺里的空气似乎用尽了,我感到脚趾都在抽搐。突然,我被身后的人拦腰抱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我挣扎着,拳打脚踢。
  付雷霆不出声,只是冷冷的看着我。自 由 自 在
  我用衣袖擦干脸上乱七八糟的痕迹,质问道:"你为什么娶我姐?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把我们的爱情抛诸脑后?
  "那是我和你姐的事,我记得你已经没有立场来过问了。"
  "你发誓会忠诚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一想到他会用什么话来反驳我,我就不禁打了个寒颤。果然......
  "你也发誓决不离开我。"
  他的目光好冷,完全找不到往日的呵护神情。他明明抱着我,我明明可以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体温,却再也没有温暖的感觉涌进心头。
  "我们不能再有任何关系,要是......"
  "只要我和你姐的婚姻还在,我们就永远脱不了关系。"他打断了我的话,说得斩钉截铁。
  "你......"我词穷。
  他放开了我,刹时间寒风刺骨。下一秒,他身上深灰色的毛衣落在了我的头上,"穿上它,不想让你姐她(他)们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就赶快回家。"
  他是追着我出来的,所以没穿外套。身上的毛衣一脱给我,他就只剩下一件单衣了。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为他的体贴而欣喜若狂......而现在,他这么做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是我姐夫。我恨这种关系。把手中的毛衣扔回给他,我拔腿跑回了家。
  哥哥和姐姐吃惊地看着我进门,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于是什么也没说就躲进了房间。
  把头埋在被子里,我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
  
  PART 2
  当我再回到樊家时,樊昕已经睡了过去,樊晔正在为他擦拭仍未干透的头发。我看在眼里,一时间百味杂陈。
  整整分开五十二天,最后一次见面就像是上辈子的事。
  刚刚看他从浴室里走出来,我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才克制住没冲上前去。他那时的眼睛红红的,一定是刚刚哭过,那个笨蛋。
  当哥哥提出要我和樊灵结婚的事时,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这是亲近樊昕的唯一途径,无论被误解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去做。
  樊昕,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手?自 由 自 在
  当初,哥哥为了放我自由,一力承担父亲留下来的所有黑道事业,甚至为了巩固势利而去与人联姻。如今他爱上了樊灵,却又不能离婚。为了不让他名义上的妻子威胁到樊灵母子的安全,他要求我用婚姻来庇护她们,我没有拒绝,因为我欠他的。更何况,我爱的是个名叫樊昕的男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婚姻了。
  "雷霆。"樊灵站在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告诉他了。"
  我摇头,苦笑。现在不是把我哥的事告诉樊昕的时候,我不想让他再多一个负担。
  我已将樊昕和我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樊灵。要消除樊昕的顾虑,只能一步步地说服他的家人。我很庆幸,樊灵并没有表示反对。毕竟她的情路也走得十分艰难,这种想爱又不能爱的痛苦,她能够理解。可是对于樊晔,我不知该从何入手。
  樊家二老的葬礼办完时,我与徐佑林通了电话。对于他们的事情,除了一句天意弄人之外,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樊晔不是樊昕,他的性格内向,心结又结得太深,单刀直入的一定接受不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时间可以治好他的伤痛。
  "别担心,时间久了一切都会好的。"樊灵安慰我,她想法和我一样。
  我虽然点头同意,却还是心有不甘。这样等待下去太被动了,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失控。
  "付先生,灵灵!"樊晔突然在房中叫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我冲了进去。
  "阿昕发烧了。"
  樊昕的脸红彤彤的,像六月的石榴,额头摸上去滚烫,手却冰冷。一定是刚才跑出去冻着了。
  "我去拿退烧药。"樊灵看了一眼,急忙去找药。
  "家里没药了。"樊晔叫住了樊灵。
  我心里一急,马上说:"算了,我现在送他去医院。你们先休息吧。"说完手忙脚乱的给樊昕穿上衣服,背着他就往外跑。
  下楼的时候,他的脸贴着我的,我知道他醒着,只是谁也没说话。
  到医院一量体温,高烧39度,当即打起了点滴,而且要留院观察。
  留观室里的病人只有樊昕和一个老太太。我守在樊昕的床头,他闭着眼不理我。
  大冬天的,点滴打起来很不舒服,樊昕的整个手臂都被药水灌得冰凉冰凉。我怕他冷,就把自己的手背放在他的手掌下面。
  樊昕的眼皮动了动,还是没说话。
  "要不要喝水?"我问。自 由 自 在
  他睁开了眼,眼中升起了水雾。
  我轻轻抬起他的头,喂他喝了一大杯水。
  "好些了吗?"
  "难受。"
  "头疼吗?"我伸手帮他去揉太阳穴,他缩了一下没有拒绝。
  "你呀,只有生病的时候才乖一点。"我假装叹了口气,笑。
  他翻了个白眼,把头撇到一边。
  "想不想听笑话?"
  他没有回头,不过耳朵却竖了起来,可爱极了。
  我开始说笑话:"一天,有个人去看病,医生问他有什么症状。病人就说:‘我最近拉肚子,吃什么拉什么。吃黄瓜就拉黄瓜,吃西瓜就拉西瓜。搞得我现在都不知道要吃什么好了。这可怎么办呀?'医生看了看病人,说:‘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我停了下来,看了看樊昕,他已经把脸转了过来。
  "病人问:‘什么办法?'医生说:‘你只有去吃屎了。'哈哈哈哈!"我笑得很猖狂,他一副想笑又想憋着的表情,脸都扭了起来。随即用能活动的那只手狠狠地拍向我的脸。我顺势抓着它贴着自己的脸上,想用脸颊温暖它。
  樊昕用力想抽回,却没能成功,索性任我抓着。
  "你们兄弟俩的感情可真好啊!"临床的老太太忍不住插话了。
  "谁跟他感情好!"樊昕飞快地反驳。
  "呵呵,别不承认。看你哥对你多好,大半夜的还在这里哄着你。不像我儿子,十一点不到就溜了。"老太太看起来是个很开朗的人,一边说还一边夸张地眨了眨眼睛。
  我笑了,说:"那是,我最宝贝的就是这个弟弟了,星星月亮我都肯为他摘下来。"
  大概是我平时很少说这种肉麻的话,樊昕听得眼睛都鼓了出来。我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他连忙闭上眼,又开始假寐。
  良久,他的眼角滑下一道泪痕。这个爱哭鬼。自 由 自 在
  我想,我执意要送他来医院,也许是为了争取和他单独相处也不一定。
  樊昕第二天出了院,感冒没几天就好了。之后,我把酒吧扔给了方展墨,自己搬到了C城。没有重新追回樊昕之前,我说什么都不回去。
  "你真的要搬到这里来?"樊昕站在我的新居所里,不敢相信我的举动。今天是我死拖活拖才把他弄来为我搬家的。
  "我已经搬过来了。去把门口那个箱子拿进来。"
  樊昕听话地把门口的箱子搬进了卧室,里面是我们在S城用的被褥、床单什么的。我当着他的面打开,樊昕看着那些东西,手握成了拳。
  "别愣着,过来帮我铺一下。"我承认我是故意的,我知道樊昕舍不得我,我故意要刺激他。
  "为什么把这些也拿过来?"他问。
  "因为我舍不得。"我走到他的身前,用手捧住了他的脸。
  他想逃开的那一刹那,我吻上了他的唇。我拼命按捺着不让自己失控,尽量温柔地对待他,怕吓着他。但是,我没有给他任何拒绝的余地。
  唇舌纠缠间,我感到他的身子整了软了下去,我顺势抱着他倒在了床上。天知道我有多渴望他,一想到能再次占有他,我就忍不住激情澎湃。
  在解开他的裤子时,我碰到了他同样硬挺的部位,原来他也一样渴望我。
  "不行!"关键的时候,他还是挡住了我的攻势。
  "可以!"我不耐烦的扭住他的胳膊,不打算停下来。
  他哭了,抽噎着说:"你是我姐夫。"
  "那张结婚证书不过是一张纸,我和你姐姐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他迟疑了。
  "我只喜欢男人,不可能和你姐做这种事。难道你想让我另外去找一个?"这种时候急刹车真是要人命!我本想更温柔的解释,算了,樊昕这种榆木脑袋,每次都要下猛药才行。
  "不准去找!"他果然反弹的利害。
  "那你就乖乖的让我做。"我开始进攻他身上的敏感点。
  "不行,唔!"他呻吟着,仍在拒绝。
  "又怎么啦?"火大。
  "我哥他......"
  "只要瞒着他就可以了。"我实在忍不住了,用力顶进了他的身体。
  "啊!"他尖叫。自 由 自 在
  "你......说的。一定不能让他......唔......"我吻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用尽浑身解术让他沉沦在欲海之中,没有余力再做任何思考。
  瞒着就瞒着,总有一天我会为你扫平这一切障碍,让你可以自由地站在我身边微笑。
  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刻起,我们这段扭曲的关系,注定存在。
  
  
  ~~~~~~
  不要问我为什么突然改用第一人称。。。我也不知道,一时心血来潮就==|||
  
  PART 1是樊昕的自述,PART 2是付雷霆的自述。。。应该能看懂吧?如果看不懂,我。。。。。。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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