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反派 完结+番外[GL百合]——BY:七月岸
七月岸  发于:2023年03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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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罐子打开匣子一看,眼睛登时直了:“小姐-”
  老爷也太大方了,秦家虽家大业大,小姐也不缺银子,但她跟在小姐身边长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银票,整整装了一匣子。
  秦初微微叹气:“带上吧,儿行千里父母忧,银子多了好办事,爹爹也能放心些。”
  她不是原主秦大小姐,却能感受到秦老爷对女儿的拳拳关爱,承了这份情,就对秦家、对秦老爷多了一份责任。
  秦初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她在现代是个孤儿,这种有长辈疼爱的感觉还不错。
  离开九曲县那日,秦丘两家因为女儿要同行的缘故,凑到了一起。
  丘县令当值,丘府来送行的是丘夫人。
  不同于秦老爷一个大男人嘤嘤落泪的模样,丘夫人相当淡定。
  一是对丘瑾宁行事放心,二是因为她特意派了自己的心腹大丫鬟紫云同行。
  紫云还是丘瑾宁的奶娘,别号:紫云嬷嬷。
  她此行身负重任,夫人交代了,一定要看好小姐,不能被秦家的草包大小姐欺负了。
  一番叮咛自不必说,马车缓缓上路。
  九曲县紧挨着京城,路途并不远,快马一天便到,坐马车最多也就两三天。
  临近中午的时候,马车停在一个茶摊边上,众人打算下来歇歇脚,喝口水。
  紫云嬷嬷寸步不离丘瑾宁,还小声吩咐绿药:“我们可要看好了,尤其不能让秦家大小姐对小姐动手动脚,一定要拦住。”
  绿药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心里则不以为然,拦?拦什么拦,小姐说不定巴不得秦大草包动手动脚呢。
  两方人来到茶摊上,坐了相邻的桌子。
  紫云嬷嬷去马车里拿干粮,回来就见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精致的糕点,秦家的胖丫鬟还絮叨着介绍:“这是桂花糕,这是红枣糕,这是小米糕…我们小姐特意给您准备的,丘小姐尝尝合胃口吗?”
  丘瑾宁望着两步外朝这边看来的人,轻声道:“甚合胃口。”
  秦初闻言点头,合口就好,这些还都是秦老爷准备的,她刚好借花献佛。
  紫云嬷嬷看得心里复杂,这怎么拦,总不能不让小姐吃吧,她看了眼手里的干粮,默默放回马车,秦家准备的糕点看着很不错的样子。
  有糕点吃,谁还吃米团子啊。
  “小姐,秦家真有钱,瞧这糕点,都是楼上特供的吧。”紫云嬷嬷很有眼力,她跟着丘夫人也没少享口福,吃了两块就尝出是楼上楼的味道。
  丘瑾宁弯了弯唇:“应当是楼上楼的,我去谢过秦小姐。”
  紫云嬷嬷吃着糕点,一边点头一边又拿起一块桂花糕,好吃,就是夫人也没这么敞开怀吃过,毕竟老爷是个清官,俸禄养家,不能大手大脚。
  下一瞬,她便眼角一抽,手里的桂花糕差点丢了出去。
  只见丘瑾宁走到秦初身边,浅浅抬手,落在秦初的耳边。
  秦初立着没有动,有些紧张地抿紧唇角,没有去躲丘瑾宁的手。
  素手轻动,耳朵上传来对方手指上的温度。
  “发丝乱了。”丘瑾宁淡然抽回手,面色无波。
  秦初一愣,压低声音:“可是情蛊发作了,要不要上马车。”
  丘瑾宁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其实情蛊并没有发作,她只是忽然想碰一下秦初,如此而已。
  不过眼前的人既然给她找好了理由,那便顺理成章地应了吧。
  秦初见她点头,忙回身上车,丘瑾宁体谅她左脚不便,学着小丫鬟的动作扶着她。
  秦初也没拒绝她的好意,上马车后又回过身来拉丘瑾宁的手,还不忘拉下车帘。
  紫云嬷嬷低头看了眼桌子上的糕点,忍着馋虫放下桂花糕,结果才刚起身就被身旁的小丫鬟拽住了。
  “嬷嬷,您干嘛去。”
  “还不放开我,小姐上秦家的马车了。”
  绿药拽紧不放:“方才可不是秦大小姐动手动脚,嬷嬷您没瞧见是咱们小姐对人家动手动脚嘛,你这个时候去拦谁,拦小姐吗。”
  一旁的罐子听到她们两个的对话,顿时觉醒护主的本能,扯住了紫云嬷嬷另一个胳膊:“瘦丫鬟说得对,坏人好事可是会遭雷劈的。”
  紫云嬷嬷被拽着动弹不得,心里也有些动摇,好像是她们小姐先动手的来着,那还拦吗?
  夫人哟,您可给老奴派了个难办的差事。
  秦府的马车里,车帘放下,秦初便去握住丘瑾宁的手:“感觉怎么样,能忍住吗,早知道就装几壶醒酒汤带着了。”
  这情蛊也太霸道了,没闻酒气都能发作,也不知道醒酒汤还顶不顶用,若是不顶用,可如何是好?
  丘瑾宁顺着她的胳膊微微侧身,靠到秦初怀里:“这样便好。”
  她到底还是没能守住纷乱的心,借着情蛊的名义一次次和这个人靠近。
  秦初顺势搂紧怀里的人,若是醒酒汤不顶用,能顶用的就只有她了…
  【作话】
  今晚一起做个好梦吧,明天见~?


第25章
  不一会儿, 怀里的人似是睡了过去,秦初轻手轻脚地把丘瑾宁扶好,掀开车帘吩咐罐子:“你去丘府的马车上挤一挤, 丘小姐睡着了。”
  紫云嬷嬷心里一阵为难, 她想起夫人的吩咐,还是不赞同道:“有劳秦小姐,叫醒我家小姐吧。”不拦就不拦, 怎么还在人家马车上睡着了呢。
  罐子下意识地怼了一句:“得了吧, 就你们那小马车,能睡好吗, 我们秦府的马车不仅宽敞,还垫着软被, 睡起来不知道有多舒服, 你们少矫情了, 别扰了丘小姐的好梦。”
  紫云嬷嬷被噎的顿时无话,有那么一瞬间, 她甚至觉得眼前这个胖罐子才是小姐的丫鬟,她是个不知好歹的个外人。
  夫人的担心好像并不是多余的,就是把人给弄反了, 这情况瞧着不是秦家的草包缠着她家小姐, 反而是她们小姐有赖着人家的嫌疑。
  这下可如何是好?
  见罐子一句话让紫云嬷嬷不再坚持, 秦初点了下头, 示意启程。
  放下车帘, 她看向正在甜睡的丘瑾宁, 许是因为凤凰图的原因, 丘瑾宁今日没有穿她喜欢的红色襦裙, 而是换了一身装束。
  时值初夏, 丘瑾宁上身穿着丝质的白衣,束在青色的垂坠半身裙里,腰间仍旧挂着一枚白色玉牌,搭配简单,衬得她清雅矜贵。
  丘瑾宁此时闭目睡着,浓密纤长的睫羽以极浅的幅度颤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眸底带着一丝慵懒,像午后发倦的猫儿,惹人怜爱。
  “秦初-启程了么?”
  秦初轻声道:“启程了”。
  话落,心里无端地有些紧张,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便没话找话道,“你今日-这身衣服很好看。”
  丘瑾宁沉默了一瞬:“其实我并不喜红色,娘亲总说我性子太冷,简单的颜色显得不好接近,便提议让我穿鲜艳一些的颜色。”
  许是还有些倦意,她的语气又轻又柔,眼神也带着一丝温情脉脉。
  秦初压着心头莫名的紧张感,认真道:“你很好,穿什么颜色都很好。”
  “嗯-”
  “现在好些了吗?情蛊可安分了?”秦初关切道。
  丘瑾宁闻言闭上眼睛,缓缓道:“离我近些吧。”
  秦初呼吸一紧,靠着丘瑾宁躺下,秦家的马车很宽敞,几乎是丘府马车的两倍大小,足够两个人并排睡下。
  丘瑾宁微微侧身,搂住秦初的胳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似是又睡着了。
  秦初僵着身子,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殊不知越是压抑越乱,呼吸慢慢加重。
  她深吸一口气,也侧过身来,把枕头往上移了移,抽开胳膊放在丘瑾宁的发顶,轻轻把人护在怀里。
  “我离你近些,省得情蛊再不安分。”欲盖弥彰,掩不住浮动的心思。
  怀里的人没有应声,似是已经熟睡,秦初无声笑笑,手指轻轻勾住丘瑾宁的发丝,闭目养神。
  埋首在她怀里的丘瑾宁浅浅扬唇,又往秦初怀里蹭了蹭,这才昏昏睡去。
  马车又行了半日,赶在天黑前,停在一个镇子上的客栈外。
  掌柜是个面善的,见是两位姑娘带着仆从,忙招呼道:“客官是用饭还是投宿,小店酒菜齐全,房间干净,歇脚住店一应俱全。”
  秦初没有说话,看向冲在前面的小丫鬟,罐子在有些时候还是可靠的,就是爱说胡话。
  “四间上房,酒菜都送到房间里去。”
  “好嘞,客官楼上请,四间上房。”掌柜的眉开眼笑,忙招呼小二在前面领路。
  罐子打量了一下大厅,人多眼杂,还是房间里清净,临行前老爷特意吩咐过她,吃住一定要舍得,不能让小姐受苦。
  四舍五入,她这个贴身大丫鬟当然也不能受苦啦,反正小姐疼她。
  紫云嬷嬷摸了摸银袋,上房,还是四间,秦家真是财大气粗,莫不是连车夫都要住上房。
  不等她上前与掌柜的搭话,罐子便看向丘瑾宁:“丘小姐,两间上房可够?”
  丘瑾宁迟疑了一下,缓缓点头,接受了秦家的好意。
  心里打定主意到了京城,租宅子的钱一定不能让秦初出了。
  紫云嬷嬷摸着银袋的手又放下,看着已经上楼的秦初主仆,忍不住道:“小姐,您今晚不会是要和秦家大小姐睡一间吧?”
  丘瑾宁神情微顿:“嬷嬷何出此言,秦小姐的意思应是,我与她各一间上房,罐子一间,您与绿药一间,车夫他们睡在楼下。”
  绿药见状,扯了紫云嬷嬷一把,小声道:“嬷嬷您胡思乱想什么呢,怎么五迷三道的,咱们小姐和秦家大小姐还没成亲呢,怎么能睡到一起去呢?”
  紫云嬷嬷:“…”
  行吧,是她五迷三道,是她胡思乱想。
  咦,等一下,什么成亲?
  不等她再问,绿药已经扶着丘瑾宁上了楼。
  秦初的房间在丘瑾宁隔壁,再旁边住着的是罐子,紫云嬷嬷与绿药住到了对面。
  店小二很快就端了一桌酒菜,罐子殷勤倒酒:“小姐您尝尝这里的酒怎么样,跟咱们秦家比如何?”
  秦初笑笑:“行了,你也不用伺候我了,快坐下一起吃吧。”
  “多谢小姐,奴婢就不客气啦。”罐子乐呵呵的坐下,小姐以前对她也好,但很少许她同桌用饭,自从小姐在上元节那晚醉酒后,醒来就对她更好了。
  不仅很少罚她,还经常许她一起用饭,呜呜呜,小姐真好。
  罐子正在心底感动得不行,就见秦初脸色忽变:“罐子,丘小姐那边的饭菜也有酒吗?”
  “当然啦,跟咱们的一模一样,奴婢安排得妥妥的,小姐您就放心吧。”
  秦初握着筷子的手一顿,妥?不妥才对。
  丘瑾宁现在不闻酒气都会情蛊发作,一旦闻到酒,那还了得。
  心不在焉地吃完饭,秦初打发走小丫鬟,听着外面安静了些,不放心地来到隔壁,轻轻敲响房门。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客栈里掌了灯,光线昏黄,把她的影子映在门窗上,里面传出丘瑾宁的声音:“何人?”
  “是我,秦初。”
  门吱呀一声打开,丘瑾宁似是刚沐浴完,墨发散落在肩上,不施粉黛的脸上像从浓雾里走来,萦绕着湿意,当真应了一个词;出水芙蓉。
  秦初打量着她的神色,应该是清醒的,脸上添了两分薄红,不知是因为沐浴的水汽,还是因为情蛊的缘故。
  “罐子不知情,叫了酒菜,你没饮酒吧?”
  丘瑾宁浅浅摇头,侧身让她进来。
  秦初稍稍放心:“那你闻到酒气了吗,身体可有不舒服?”
  丘瑾宁见她一脸担心,弯唇一笑:“无妨,虽闻到一些,尚能忍受。”
  其实她看到酒壶,就吩咐绿药把酒端出去了,并没有受到影响。
  不过,既然眼前这人担心不已,自然不能辜负一番好意。
  秦初一听她在忍着,一颗心又提起来,进了门,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说:我来了你就别忍了?
  听着就像是想来占便宜的登徒子。
  她琢磨了一下,忐忑开口:“忍得难受吗,若是难受,不要勉强。”
  完了,话一到嘴边就不由心,这下更像是登徒子了。
  “不勉强又如何,情蛊不解,往后只怕要时常忍下。”丘瑾宁坐在床边,语气落寞中又带了丝漫不经心。
  只是那唇角似是含了些许笑意,浅淡且不明显,让人无法确定。
  秦初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从桌前的椅子上起身,坐到了丘瑾宁身边,一双眼睛盯着桌子上的烛台:“有我在的时候,便不要忍了。”
  语气发虚,视线飘忽,不敢去看身旁的人。
  她绝不是趁人之危,这叫乐于助人,没错,她是个好人,最爱与人方便。
  僵着身子坐了半晌,身旁的人也没有动静,秦初正欲转头去看,胳膊就被丘瑾宁缓缓抱住。
  她又僵在原处,忍着隐隐发颤的呼吸,低声道:“若是不舒服,你-你随意便好,我都可以。”
  搂着她胳膊的人顿了一下,似是犹豫不决。
  秦初目不斜视,任由心跳失衡,不敢转头看,心底缓缓起了一丝期待,复杂难言。
  就在这时,一只素手轻抬,宽敞的中衣下滑,露出皓腕,几乎胜过了雪白衣色。
  秦初呼吸一滞,眼睛不受控制地轻轻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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