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世子和她的长公主夫人 完结+番外[GL百合]——BY:何为道
何为道  发于:2023年0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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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的让自己板着脸,却终究没忍住拿了一颗夹着蜜饯的坚果扔到嘴里。
  “和着我在这儿瞎操心,你身为主人公却不当回事。”
  嘟囔的似是抱怨,已经觉得坚果味道不错的许世子又向嘴里扔了一颗。
  “你倒是说说看嘛。”许卿雯嘟着嘴,撒娇一样的抱怨了一句。
  看了看天边的日头,觉得该晒晒太阳补钙的顾文君眉目清淡。
  “我和殿下有婚约在身,自是该履行婚约。”
  “她若顾忌婚约二字,便不会在五年前对诏书视而不见。”许卿雯嘴角一掀,微垂下眼像是将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坚果上。“如今这般兴师动众,莫不是真觉得他人是傻子不成?”她说罢斜了一眼面前的人。
  顾·‘傻子’·文君只专心吃果子,似乎在她的眼里,任何事情都引不起她的注意力一般。
  “我不信你不知道。”或许是顾文君这副不咸不淡的表情引来了许卿雯的不满,她瞪着眼,显露出女儿家的娇俏来。“如今朝廷寒门和氏族相对而立,赫连幼清这显而易见的是拿你当筛子。”
  许卿雯紧盯着面前停下吃果子的顾文君,眸光熠熠。“张阁老以世家婚约约束赫连幼清,你若和她成婚只怕是给他人做了嫁衣,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顾文君,似乎是想说服对方一般。“若不是五柱国之间休戚与共,本世子才懒得管你!说起来镇南王可知道此事?”
  顾文君摇了摇头。“祖父还不知。”
  许卿雯正欲说话,却听着顾文君又道:“不过入京前,祖父便与我所有交代。”
  许卿雯眸光微闪,似有流光在眼底徜徉,稍顷却又消失不见。“难道是镇南王知道赫连幼清意欲同你联姻?”
  顾文君只垂下眼,轻声回答。“祖父不知,只是在入京前曾告诫我莫要随心随性。”
  许卿雯听罢冷笑一声。“你如今不是随心随性,是什么?”
  顾文君抬起眼看向许卿雯,眸光好似乍暖初寒的春光,如墨色渲染在眼底漾开别致的温柔。“是心甘情愿。”
  许卿雯心下一跳,她张了张口,似有不确定的看向顾文君,却又像是顾忌什么一样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是顾文君兀自开口说了话。
  “婚约虽迟,但到底对殿下与我都不算晚的,何况。”她笑着,秀雅的面容下越发显得姿容秀美,别致风流。“倒是我得偿所愿。”
  许卿雯紧盯着着顾文君。“你什么意思?”
  “我对殿下是......”
  青年微微垂下眼,含笑温和的模样落在春日下。
  “一见误终身。”
  似有春风荡开了唇角,掀起了片片涟漪。
  “他真是这么说的......”
  殿内,坐在上首的赫连幼清听着暗卫的禀报,沉默半天后,才幽幽的开了口。
  跪拜在地的暗卫低着头,谨慎的回禀。
  早在顾文君入京前,赫连幼清便安排了人进入国邸,虽说以镇南王府的本事该是不容易让消息泄露出来,但到底是低估了皇室的力量。
  若是未失忆前,赫连幼清或许还会猜测顾文君的别有用心,但对于如今多少已经认定两人关系非常的她来说,显然率先想到的是顾文君光天化日下的‘表白’。
  一见误终身。
  耳尖有些热。
  莫名的心口像是抹了一层蜜,甜的心口都跟着发麻。
  继而一颗心都变的酥甜。
  “是,许世子似有不悦,而后便离开了。”
  许卿雯......
  赫连幼清瞥了一眼案上的卷宗,停顿了好一会儿便挥手让暗卫退下。


第26章
  自和赫连幼清即将完婚的消息放出去后,许卿雯并不是第一个冲过来的人。
  早前在确认和赫连幼清以‘合作’的方式达成共识时,顾文君就差东陵将一封信送到了长姐顾欣芷的手中。
  原本以为对方第二天会来国邸商讨,哪知顾欣芷下午便来了。
  “你心中可有成算?”顾欣芷忧心道。
  “我知姐姐担心什么。”捧着一杯热茶的顾文君靠坐在软垫上。“赫连幼清她知晓我的身份。”她的指尖在方桌上浅浅的写下一个‘女’字。
  顾欣芷先是一惊,继而面色一沉,顿了一会儿才叹道:“之前怎没听你提过?”
  顾文君道:“怕姐姐忧心便一直未说,我和那位有约定在前,只不想如今倒是用上了。”
  她见顾欣芷迟迟不语,心知对方忧心挂念,又轻声安慰道:“姐姐放心,我有分寸的。”
  “你若有分寸,便早该同我说。”到底是有些气到了,挨着顾文君坐着的顾欣芷嗔怒的戳了一下顾文君的你脑门。
  顾文君讪讪的笑了笑。“这事发突然,我也没想到殿下会突然间同意了。”
  现在回想起来,顾文君都不知道自己说了哪一点打动了赫连幼清。
  但左右对方也是权衡了利弊做出的判断。
  被顾欣芷戳了好几下脑门,在顾文君再三保证有什么事提前只会顾欣芷后,对方才离开了国邸。
  除了见顾欣芷以及顾欣芷的一双儿女,前来拜访的官员都被顾文君以身体不适打发了事。
  眼看着逍遥子像是打算长久住下去后,顾文君想了想便打算将赫连幼清私下约出来见面。
  且不说当下男女大婚前不该见面,就单单如今的局势,顾文君进宫见赫连幼清只怕也是不妥。
  收到顾文君以奏折的方式送过来的‘约会’邀请时,起初还好奇对方写什么的赫连幼清还愣了一下,继而一颗心忽的有些发烫。
  从司琴和司画的话中,不难猜出顾文君是言行极为大胆的人。
  虽说有些不合规矩,但事实上在见不到顾文君的这几天,赫连幼清也多是心神不宁。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捅开’了那层纸。
  她总会忍不住想起对方来。
  顾文君收到赫连幼清的答复是在第二日的晌午,约定日期是隔日的皇家园林。
  除了身体不好格外需要玉蝉‘补一补’外,已经养了多日的顾文君隔日站在镜子前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妆容后,便上了马车。
  虽说今个儿天气着实有些闷,看着即将要下雨的模样,但对于雨天身体就会好上不少的顾文君来说,委实是一件好事。
  她来皇家园林时,只有为数不多的宫侍陪伴左右的赫连幼清已经在帘帐撩撩的亭宇里。
  亭中燃着熏香,素白的帘帐依依袅袅,顾文君就这样走了进来。
  她抬眼看去,只瞧着一抹素白的屏风架在其中,屏风之后好似有人影坐在那里。顾文君心下狐疑,一时有些吃不准什么意思直到被被宫侍引入席上,瞧着屏风后隐约可见的人影,听到屏风另一边的声音后,才后知后觉的知道原来她和赫连幼清之间隔了一道屏风。
  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赫连幼清隔着屏风说话的顾文君心态良好,就打算表明自己的来意后听听赫连幼清的意思,虽说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多少也能从赫连幼清的话语中辨析点东西出来。
  就在她打算开口说话时,却见司琴将一把精巧的小扇子呈了上来。
  那小扇子别致好看,扇骨莹白如玉,精致贵气。
  顾文君一头雾水的拿着小扇子,直到被司琴小声的告知需要将扇面打开时,顾文君还一脸懵。
  司琴是赫连幼清身边的大宫女,想来应该是赫连幼清的意思。
  顾文君将扇面铺开,手持扇柄的她微低着头,在司琴的指引下只低垂着眼瞧着扇面,就在她暗自猜测赫连幼清用意时,屏风被宫侍拿开。
  忍不住抬起眼看向对面的顾文君在瞧着拿着团扇遮面的赫连幼清后,莫名的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感觉像是相亲似的......
  尤其是在见到司琴将众宫侍领下去,亭内只剩下她和赫连幼清两人时,原本还想着寒暄几句的顾文君清了清嗓子,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总觉得怪尴尬的。
  “可是身体不适?”已经听到顾文君低咳几声的赫连幼清禁不住关心道。
  顾文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耳边传来的赫连幼清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柔和......
  她微微垂下眼道:“身体已经大好了,倒是殿下,近日安好?”
  他在担心自己。
  意识到这点时赫连幼清面上一红道:“劳世子挂念,本宫甚好。”
  话毕,两人双双心绪不同。
  一个则是松口气,认为这才是长公主正确的打开方式,另一个则暗自有些恼自己,回答的生疏冷硬,失了亲近。
  “如此臣便是放心了。”已经从刚刚失措中恢复过来的顾文君笑道。
  “那日离宫前,臣心有挂念,却又怕扰了殿下,这才在今日邀殿下前来。”自认为自己这句开场白并不会引起赫连幼清过多注意,但一开口就说正事保不准让赫连幼清心下不喜的顾文君顿了顿,就要进入正题,却听到赫连幼清的回答。
  “世子一直挂念着吗?”
  刚要张嘴的顾文君嘴巴立马闭上。
  大脑一瞬间的空白,顾文君干巴巴的回答。“是。”
  随即她借着喝茶水动作狐疑的瞄了一眼赫连幼清,就又听到对方道:“本宫亦挂念世子。”
  顾文君:“......”
  今天的赫连幼清不对劲儿。
  十分不对劲儿!
  莫非换套路了?
  还是说赫连幼清已经知道逍遥子进入国邸,避而不谈?
  顾文君想了想便打算暂缓,并且提出‘邀请’赫连幼清出去走一走的意愿。
  一是跪坐的时间有些久,着实膝盖酸;二是换个环境,探探赫连幼清的用意。
  对方难得没有为难的接受了她的邀请。
  顾文君松口气。
  即使是要站起,赫连幼清也依旧端着团扇,顾文君看在眼里,自认为对方这样不方便站起的她轻声的道了一句‘得罪’,便上前抬手拖着赫连幼清的臂弯。
  本来要上前搀扶赫连幼清的司琴立马拉住如同小炮仗一样的司画,并且同一时间捂住了对方要嚷嚷的嘴。
  被顾文君搀扶起来时,赫连幼清面上一红。视线微抬,便瞧见顾文君温润的眉眼。
  “有劳。”她小声道。
  哪知这句话却让被她偷窥的人一愣,然后竟然让赫连幼清看到顾文君面上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事实上从进入皇家园林就有些吃不准赫连幼清的顾文君有点懵,此时两人并行走在园林内,
  耳边便传来赫连幼清听说她身体近日不大好,有意从宫内送些药膳到国邸。
  虽不知道赫连幼清葫芦里买什么药,但送药膳一事却是好意。
  顾文君心下一动。“说起来,祭天之后,殿下因崖下巨兽而昏迷一事,臣心惶惶,思来想去,只怕此事和那日逍遥子趁乱袭击有关。”
  尽管已经恢复了些许记忆,但唯独关于顾文君的还没有,至于祭天之后发生的事,她唯独记着崖下出现的巨兽,至于顾文君,却似未在记忆中出现。
  她曾找太医询问,但得到的结果和预料中的一样。
  想来应该是陆陆续续的都会恢复过来才是。
  “你认为逍遥子和巨兽有关?”
  武林一直是朝廷的一块心病,由其作为无量宫宫主的逍遥子。
  “是。”总算是回归正题,顾文君松了口气。“逍遥子于祭祀当天闯入,又有巨兽出现,委实让人觉得有些蹊跷。”她窥了一眼赫连幼清,斟酌道:“特别是在前几日,她以暂住缘由居在国邸,是以臣下此猜测。而逍遥子进京想来天机宫应是得了消息,就是不知天机宫那边又是作何态势?”
  已经说到这份上,顾文君可不觉得赫连幼清听不明白。
  天机宫素来以皇室为主,作为摄政长公主的赫连幼清不可能不知道些什么。
  如今两人既然绑定在一起,顾文君觉得自己提出这些并不为过。
  她心中闪过诸多念头,认为赫连幼清会说出几个可能,却不料对方说出的话让顾文君愣在当场。
  “你今日邀我来便是为了这个?”
  这貌似不是重点吧?
  顾文君有点头秃。
  关键是她还隐约察觉出说这句话的赫连幼清心绪不佳。
  两人不知不觉已走了很远。
  忽的几滴雨水砸在了手上,顾文君暗道不妙,果不其然顷刻间越来越大的雨水骤然落下。
  顾文君连忙拉住赫连幼清向远处的大树下跑去。
  因这雨委实来的突然,顾文君忙脱下外衫盖在两人头顶。
  虽说雨天能让她身体好上不少,但淋雨的话指不定要高烧好几天。
  被顾文君拽着跑时赫连幼清还有些懵,由其是被带着一起跑时,除了新奇外,更多的是她都不知道的情绪几何。
  好在没跑几步便到一棵大树下,赫连幼清还未站稳,便见司琴口中向来大胆的顾世子抬手向她伸了过来,赫连幼清一时未反应过来,对方的指尖却已经擦过她的鬓发,最终稳稳地落在她的发髻上。
  似是在摆正她发上的朱钗。
  那人神情专注,从袖口中掏出的帕子轻柔的擦拭着她垂落下来的发丝。
  她看着顾文君被雨打湿的眉眼,心跳有些快,连着耳根都蔓上了红。
  赫连幼清错开了视线,轻瞥间便见对方收回了手,细软的丝帕便这样撞入了她的眼中。
  看着倒像是女儿家的闺物。
  “这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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