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走出世外gl[GL百合]——BY:方便面君
方便面君  发于:2023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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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示意韦叔瑜往下说。
  韦叔瑜接了邺沛茗的话:“所以黄化及自立为帝后,那徐知行也只是被封为镇南都督,而远不如左右军都尉、诸卫大将军和京兆尹受重视,也可以说他甚至不被黄化及待见。”
  “这些很重要吗?”他们问。
  “自然!”韦叔瑜微微一笑,看着地图,用手指圈了圈东都、郑州、宋州等地,道,“贼军攻下京都后,屯兵三十万于京都附近,而有二十万兵马由诸卫大将军分别领兵驻扎在这些地方以防备中原勤王的诸王。”
  他又圈出了庐州、舒州和蕲州等地,道:“可是徐知行为镇南都督,只领兵两万,在此地抗击寿王、常王的兵马。”
  “那他哪来的十万大军?”
  “自然是从各处征调而来的。黄化及麾下的众多大将军岂会甘愿白白将兵借给徐知行?所以,据悉他们各派了帐下的将领领兵听候徐知行的调遣。说好听点是听候调遣,但实际上徐知行有指挥权,但是却无统兵权。如此一来,徐知行的这十万兵马便像是散兵游勇,不成气候。”
  他们稍微转化了一下这信息,道:“如同……将军与岭南道的兵马?将军虽为都知兵马使,能调遣岭南道各行营的兵马,可是能统领的却只有靖海军?”
  他们的话说出口,才真正能感觉到邺沛茗所处的位置的尴尬——越王虽给她加了都知兵马使的头衔,但实际上除了靖海军,各行营的兵权仍旧是握在别人的手上。
  不过,一旦发生战事,形势便会发生逆转,“都知兵马使”也不再只是一种头衔,而是实实在在的官职。邺沛茗也无需统兵权,她只需要有指挥权便够了。
  “你瞎说什么,你这么类比,岂非说我们岭南道的兵马也跟徐知行的兵马一样了?!”这话就像把巴掌甩在徐知行的脸上时也甩在了邺沛茗的脸上,石大明低声斥责刚才说这话的周家和,后者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着嘴巴躲到一边去了。
  邺沛茗并不在意这些,她投以安抚的眼神:“他说的没错。”
  韦叔瑜也不觉得这是有损邺沛茗的颜面的问题,反而笑道:“你们若真的不希望将军和徐知行有一样的处境,就该学一下马指挥使。”
  众人一怔,旋即打了一个激灵。若说之前马锋解释邺沛茗将他调去贺州是为了让他有往上走的未来,那么如今看来也可以说是邺沛茗实现野心的开始。他们走一步的时候便发现邺沛茗已经想好了后三步如何走,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殊不知邺沛茗心里也啧啧称奇:原来孙良朋走的是这一步棋。
  她也非神人能料事如神、面面俱到。孙良朋不在的那段日子,刺史府的事务便交回到她的手中来处理,忙起来也无暇顾及太多。看见贺州等地传上来的索取军资的情况有出入,她还以为只是一些贪污军饷之辈罢了。
  恰巧孙良朋回来看见,便问邺沛茗打算如何处理。她自然是要按规矩办,孙良朋却道:“将军,机不可失呀!”
  孙良朋建议邺沛茗派遣亲信前去点检兵数以防有人造假,而诈取军资的指挥使、兵马使自然要处置,可是处置了他们之后,他们的位置却对邺沛茗大有用途……
  一番商议过后,俩人便定下了计划。计划顺利地进行,孙良朋又道:“还请将军莫要提及我。”
  邺沛茗沉思了片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我的心里有本功过簿,谁有功,我心里自然会记上一笔。”也算是安慰了孙良朋一番。
  虽然邺沛茗在将领中十分有威望,可是也不足以震慑一些同样有野心和心机的聪明人,故而便需要塑造一种礼贤下士、从谏如流但是又高深莫测的形象,让那些人在邺沛茗看不见的地方也十分谨慎和小心。
  “韦参谋快说说有什么对策吧!”石大明道。
  韦叔瑜摸了摸下巴的一小撮胡子:“行军作战有百战,每一战又有不同的策略。我们在此所能商议的便只有大局势,而具体的策略却得等应战了才能知道。”
  “此战自然是避无可避,可是我们担心那些酒囊饭袋会被轻易地吓倒了,从而做出对将军不利的事情来。”
  “担心什么?”邺沛茗的嘴角习惯性地一勾,“我已有应对之策,你们不必着急,还是先回去准备行囊吧,不日便又要出战了。”
  众人并没有因为又要背井离乡出战而心有不舍,反而精神振奋,摩拳擦掌欲谋一番大事。
  “十万兵马也不算多。”韦叔瑜并没有离去,而是站在邺沛茗的身旁看着那地图,“不过有些战事能避免最好。”
  “上兵伐谋,但是欲不动一兵一卒而取胜有些难。”邺沛茗道。
  “为将军献良策正是我们这些谋士该做的。”
  “那韦参谋认为我们是否有胜算?”
  “还未交手,不敢轻言胜负。不过徐知行与岳荻都指挥使是老对手了,此番可以请教他的建议。”
  岳荻便是当初在潮州城中以两万兵马抵抗徐知行八万兵马,又拖延虚耗了他的粮草的潮州行营都指挥使。他们的那一次交手,全凭岳荻安排妥当,全城池上下、里外的兵马都安排得十分合理,让徐知行无计可施。
  邺沛茗点点头,又道:“徐知行此番必定会打着一雪前耻的心思而来势汹汹,而成王、寿王他们一心盯着京都,怕是不会出兵援助。岭南道虽有兵马十五万,但眼下能调动的也不过八-九万,人数上略逊于徐知行。且马数、以及兵士的体格都有差距。”
  “正面交战或许会处于劣势,所以我们需要扬长避短,不能正面交战。”
  邺沛茗正要说话,帐外响起了邺南的声音:“哥,大事不妙了!”
  他匆匆地进来,走路的姿势甚是怪异,看样子是刚从马上下来。邺沛茗道:“何事?”
  “王爷命令锋哥和朱都指挥使回来!”
  “他们刚取下昭州,正要直取桂州,这时候命令他们回来?”韦叔瑜蹙眉。
  “派人去拦下。”邺沛茗说完,便起身去越王府。
  韦叔瑜想了想,也跟上了她:“想必是有人进馋言了。”
  “毕竟岭南道也不过十五万兵马,若是大部分兵马都被调去应付徐知行,而西边又在交战,那其余地方则会空虚下来。这时候他们怕也是正常的。”邺沛茗面无表情,眼神却是透着冷意。
  “若黄化及再派十万兵马来,他们恐怕便要不战而降了。”韦叔瑜摇头。
  到了越王府,邺沛茗遇到了刚从里面出来的周曲。俩人相互施礼问好,她顿了一下,道:“周掌书记想必刚见过王爷吧,不知王爷为何忽然要召回贺州、梧州的兵马?”
  “这是朱长史的提议。”周曲道。
  邺沛茗也不再多言,和他道了别。韦叔瑜将他们的对话听在眼里,等周曲走远了才道:“周掌书记也不是一个不能明辨是非之人,他必定清楚眼下的形势,可连他都无法令越王改变主意,看来朱长史的确有些能耐。”
  “他所求的不过是权势罢了。将马锋召回,固然会失去令崔朴、崔放俩兄弟归顺的机会,可是若是我们不足以抵挡徐知行的兵马,一切都是白费心机。只有解决了徐知行的十万兵马,日后再来找机会令崔朴兄弟归顺便是了。他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所以才会轻易地屈服和动摇了。”
  “若是这次放过了崔朴,等下次他们便会警惕和联手,哪里还会再给我们机会?!”韦叔瑜冷笑,“此次之所以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昭州、富州和蒙州,便是因为他们没有防备。若失去机会,难保他们不会动了和别人联手夹击我们的心思。”
  “这事……过于凑巧了。”邺沛茗隐约觉得不对劲,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哪里不对劲。
  去向越王通报的人回来将他们请了进去,邺沛茗一边琢磨着这件事,一边留意四周的情况。在别人看来她只是绷着一张脸,眼神透着深意。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
  在她一心二用的时候,她看见了远处的廊道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站在拱门中间,左右摇摆,不知道是要往左走还是往右走。她的手一直抓着身上的衣裙,神色焦虑,在看见邺沛茗时,眼神一亮,刚要往她这边走,可是又猛地停住了脚步,犹豫不决。
  “将军,怎么了?”在前面引路的亲卫发现邺沛茗停下来,便也跟着停了下来。
  “那是兰夫人的婢女吗?”邺沛茗假装看不清楚,问道。
  兰侧妃和胡侧妃因越忠王死后而无子嗣,本该被送去附近的尼姑庵的,但是越忠王因对她们心存愧疚,便将她们安置在王府扩建后的侧院中,令越王好生奉养她们。不过她们的身份也从越王侧妃降到了“郡夫人”的品阶。
  亲卫看了一眼,道:“是。”
  “去问一下她是否有事要帮忙。”
  亲卫匆匆跑去,那丫鬟不一会儿便被带到了邺沛茗的面前,她见了邺沛茗,情绪十分激动:“将军、邺将军,还请救救我家夫人!”
  “我还要去见王爷,有何事你快些说吧!”
  那丫鬟收拾了一下情绪,忙道:“朱长史今日闯进了夫人的院子里,欲对夫人行不轨之事,奴担心夫人,故而跑了出来求救。”
  众人的脸色一变,邺沛茗的眼中寒光一闪,瞥了那亲卫一眼:“愣着做什么,还不让人去瞧一瞧?!”
  那亲卫冷汗便下来了,首先兰夫人她们的院子有帐内府的亲卫把守着,是外人不能进的。别说朱长史,连他们这些亲卫都不能轻易进去。如今朱长史进去了,却无人禀报,这事若是传出去……
  他迅速地跑下去向帐内府的典军禀报此事,而邺沛茗想了想,还是先去见越王。
  以前越王府还未这么森严,而且兰侧妃住的地方也能通向这边,她们还能偶尔碰面。可是如今越王担心他的庶母们会耐不住寂寞而勾三搭四、侮辱了越忠王的名声,故而特意将她们安置在扩建的别院中,还命人严加看管。
  如此一来,邺沛茗几乎没再见过兰侧妃,如今她也没理由进那别院,更没办法去救兰侧妃,只希望亲卫去得及时……
  

第86章 干预
  邺沛茗一来,越王便知是因为什么。她行了礼, 又道:“臣来时听闻朱长史在此, 可怎的不见人呢?”
  越王不知道她为何要问这个, 便道:“他回长史府了, 邺卿寻他何事?”
  “臣听闻, 朱长史提议王爷,将昭州、梧州的兵马召回, 可有此事?”
  越王点头:“邺卿既然提及此事,那寡人便直言吧!黄贼的十万兵马来势汹汹, 而岭南道只有十五万兵马。其中有三四万兵马在西边, 如此一来要想抵抗黄贼的兵马,便显得有些不足。再者寡人想, 西边之战事可先缓一缓,还是先集中兵力对付黄贼的兵马才是。”
  “王爷可知徐知行的兵马到何处了?”
  越王拧眉,犹豫道:“据报, 还在舒州。”
  “王爷可知这是为何?”
  越王摇头,邺沛茗这才道:“因为如今为盛夏。岭南道正值雨季, 山岭间多瘴疠。徐知行吃过瘴疠的亏, 他决不会挑这个时候来犯岭南道,故而他在舒州迟迟未动。”
  “这又如何?”
  “我们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来整顿兵马, 而西边兵马势如破竹,呈现大好的局势。王爷却在此时要召他们回来,除了给崔朴兄弟喘息的机会外,他们若是记恨王爷, 和徐知行相互勾结,两面夹击岭南道该如何?”
  越王的呼吸一滞,张了张嘴正要作答,亲卫匆匆跑来:“王爷,兰夫人出事了。”
  “寡人与邺卿正在商讨要事,她出什么事了能比军国大事重要?”
  那亲卫犹豫了一下,又看了邺沛茗一眼,底气十足:“朱长史擅闯兰夫人的别院,意图不轨,被亲卫抓个正着……”
  越王猛地站起来,顿时怒不可遏:“他敢辱父王的女人?!”越忠王薨逝不过四五个月,连越王太妃都还在为越忠王服丧,更别提在后院的那些女人了。而服丧期间若那些女人敢做出出格的事情,无疑是重罪;而同样的若有人在此期间沾染这些女人,无疑也是重罪。
  越王听清楚了是什么人敢如此胆大妄为后,他一下子蒙住了——朱长史?!
  他略显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很快便压了下来,沉声道:“寡人不希望此事传了出去。先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他本想径直往兰夫人的别院去,可是又想起在和邺沛茗说正事。想了想,道:“寡人先去处理一下,邺卿先稍事歇息。”
  越王匆匆离去,而王府内一下子便乱了起来。邺沛茗不为所动,她一直都在沉思之中,倒是韦叔瑜咧嘴笑道:“将军认为,王爷会如何处理此事?”
  邺沛茗眼皮也不抬:“王爷还未弄清楚发生了何事,便严令此事不得传出去。除了不希望传出去有损王家颜面外,也想着只要此事没有传出去,那便能从轻处理。涉及朱长史,那自然不会从严处理。”
  韦叔瑜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遗憾:“先王泉下有知,恐怕……”
  越忠王在世时最为宠爱兰夫人,即使有人看上了兰夫人也近不得其身,而越忠王也丝毫不知有人敢觊觎他的女人。他死后,兰夫人又无子嗣,无权无势,自然就成了一些狼眼中的一块肉。
  这头狼的背后是这块肉的对头,一旦有了机会,他自然是肆无忌惮地便冲上去啃咬这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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