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走出世外gl[GL百合]——BY:方便面君
方便面君  发于:2023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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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程海虽有三千兵马,却缺少攻城器具,至少城门是短时间内无法攻破的,他们还有时间可以商定制敌对策。
  “军使有一千精兵,以一敌三正面对敌应不是难事。”江勋对邺沛茗道。
  邺沛茗笑了笑低声道:“外面可不仅三千兵马。”
  江勋等人大惊:“可方才你不是说……”
  “那不过是为了稳住人心所言,根据斥候所查探得到的消息,此时北门也就是程海主力所在的有三千兵马,而东门、西门各有五百兵马,南门也有两百兵马把守着不让任何人出城。”
  “这多出来的一千两百兵马从何而来?”
  “想必这些指挥使、兵马使中有叛徒。”
  江勋又是一惊,低声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只有一千多兵马的指挥使很好找,先找出来监-禁起来,阻绝细作的一切通讯,事后再来与他算账便可以了。”邺沛茗道。
  “敌强我弱,便要避其锐气;敌攻我守,便可以逸待劳,令敌不知其所攻。”忽然有一把文气的声音传入了邺沛茗的耳中。她顺着声源处看去,却见是一个不被众人注意到的憨厚大汉说的,从他说话的语气看来,实在是令人跟他这身材联系不起来。
  “不知足下是……”邺沛茗过去道。
  “我乃循州行营兵马使帐下的行军参谋韦叔瑜。”那憨厚大汉说道。
  “韦参谋可有应对之策?”邺沛茗问道。
  韦叔瑜也不和邺沛茗忸怩了,他分析出了广州城墙必不能坚守长久的情况,同时也说了程海缺少攻城的器具,如攻城车和尖头轳等,至少能守到夜晚。只有到了夜晚,才是对战的好时机,不过可避实就虚以此来消耗叛军。
  韦叔瑜所说与邺沛茗所想相差无几,邺沛茗道:“如何避实就虚?”
  “此时叛军正士气高涨,不宜直接进攻;可若是一味地防守,我方的士气则会慢慢地低下。故而在白天,我们该尽量拖延叛军,使之不能接近城墙;到了夜晚,我们可先派一支突击兵突击扰乱他们的阵脚,后迅速退回城中,令他们夜晚也不能安寝、使之意志动摇。此外,广州城被围困,各个城门皆有叛军围困,如此危急存亡的关头,可鼓动百姓与我们并肩作战。那叛军中多是岭南的男儿,若是利用妇孺可瓦解他们的意志。”
  “很好。”邺沛茗抚掌笑道。
  这时,战报传来,称西门的兵马不知何时又多了一千人,而他们用了投石车等攻城的器具,西门快要失守。
  “声东击西?”韦叔瑜惊道。
  “不必惊慌,面对此状况,我也早有准备了。”邺沛茗道,程海了解广州城的情况,而她也早便摸透了,知道哪里最为薄弱。故而在布防之时,她早便做好了暗门、又挖了壕沟和设置了不少守城的器具,让敌人以为西门最为薄弱,实则她在那处布下了最多的兵力。
  前方不断有战报传来,众人这时才发现叛军的攻势弱了下来。只因邺沛茗早前便命军事作坊大量制造守城器具和军械,此时这些军械都派上了用场。
  城墙上,方云梯使得叛军攀爬上墙头的飞云梯毫无用武之地;将士们井然有序地将火球往叛军攻城的先锋队中甩去,或弓-弩一拨又一拨地发射,使叛军不能靠近。而后又放下石闸板,以枪-刺出使得靠近的叛军被刺中。
  邺沛茗又派了人在城墙上叫骂,程海听了火冒三丈。
  “将军,那边军械太多实在是太难攻了!”程海的属下禀报道。
  “快去将投石车运来!”程海喝道,他深知广州城的薄弱,他便不信攻不下来!
  “可投石车都运往了西门。”
  “再运两辆回来!”
  他在广州驻守了这么多年,对广州城墙的坚硬程度最为了解,他知道只要主力在此吸引众人的注意力,他再派精锐从防卫薄弱的西边的城门处攻入便可。可这北门这边的防卫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被激怒了,也就暂且不管西门那边如何了。
  西门处的兵马又被他抽了一些回来,而邺沛茗的人骂了一阵子后便又躲了起来。被激怒的程海攻城之势甚高,若是继续骂下去,恐怕会引来程海的全力攻击,如此一来得不偿失。
  天很快便暗了下来,叛军筋疲力尽,便退出一里地扎营休息。广州城也得以有片刻的喘息,不过邺沛茗不敢松懈,她令那一千亲卫中的最为精锐的一百人在暗中蜇伏,然后命守城的兵士趁着黑夜,扎了数百的稻草人绑在绳子上偷偷地投放下去。
  叛军以为是有情况,便纷纷拉弓射箭。守城的兵士将稻草人回收,不仅收了不少箭不说,也足以证明程海这儿的确有大多数的兵力。
  过了一个时辰,守城兵又将稻草人投放下去,又收了不少弓箭。而叛军也渐渐地发现了那是稻草人,为的是收箭。
  程海喜道:“他们的弓箭不多了,明日一早,一举攻下广州城!”
  于是一个时辰后,邺沛茗命那一百精锐悄悄地打开城门潜伏出去。叛军以为是稻草人便没有理会,等他们靠近叛军的兵营后声势浩大地一声吓唬后又退了回去。
  刚要入睡的叛军兵士被他们这一次吓唬,赶忙从兵营中冲出来准备对战,却发现对方早就退了回去。
  半个时辰后,守城兵又将稻草人放下去。程海怒道:“给我射!”
  如此反复折腾,叛军几乎是一夜未宿而士气渐渐低迷。一大早程海便命兵士准备进攻,却发现墙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禁疑窦暗生:“他们又搞什么?城中可有消息传来?”
  “自昨日后便没有了,想来是他们将城门都守住了,我们的人也没法给我们传信。”
  “昨天夜里这事也没有透露来我们这儿,看来是我们的细作被发现了!”程海道。
  突然,前方传来急报:“报!将军,西营败了!”
  程海一惊:“怎么回事?”
  “方才那邺北便率五百精锐杀入军中,淳将军投降了。”
  此言一出,军中哗然一片,兵士们议论纷纷:“淳将军投降了?那我们为何还要打?”
  “难怪这边没有动静了,原来是为了拖住我令我不敢轻易攻城!”程海恍然大悟,他经过昨夜一夜的烦扰,认为此时的城墙并无动静,必定是有埋伏。可却没想到,真正的精锐早就从西门攻出了!
  “给我拿下这城门!”程海下令再度攻城。
  “杀!”忽然一阵气势昂扬的骑兵从西边杀出。
  这支骑兵皆是身披精致的甲胄,手中握着横刀,背上背着两把长-枪,威风凛凛、煞气甚重。这时,城门大开,从里面冲出了几百的守城兵,其中有不少妇孺,即使他们没有甲胄,可手中的杀猪刀、锄头也能成为武器而杀向敌人。
  而叛军被他们的气势唬住了,再见眼前的是普通的百姓,这些百姓甚至有他们的家人,顿时便有些乱了。叛军本就因昨夜被折腾了一宿而士气低迷,如今所面对的敌人是城中的百姓,他们便更加下不去手。
  “给我杀啊!”程海急道,他再细看,那些所谓的妇孺,哪里是真的妇孺,不过是男子假扮的!便叫嚣起来,“快杀了他们!”
  “将军,我们不能对妇孺下手!”
  “那不是妇孺!”程海怒道。
  就在叛军军心大乱之际,叛军也无了斗志。这群亲卫伪装的妇孺便纷纷扯下身上的衣裙,亮出刀剑朝叛军杀去。
  而此时的西门,淳于西望着那久攻不下的城门,也有些着急了:“今日可能拿下?”
  “不行,我们这儿只有一千兵马,他们虽然只有两百人,可防守无懈可击,我们没法子靠近,只能耗着等城内粮食吃光或者等北门那边的程将军分散城内守兵的注意力了。”
  而没过多久,忽然传来急报:“将军,程将军败了!”
  “这是怎么回事?”
  “那邺北知道东门和南门的两位将军不会有任何的攻势,便只留两百兵士各自守着东门和南门,另有两百人在此拖住我们,而他们趁机说淳将军投降了,以扰乱军心。接着趁程将军那边的军心大乱,率八百精锐突袭,打得程将军措手不及,便败了……”
  淳于西一口气差点缓不过来,这时,邺沛茗在墙头看着他,而后派人朝他喊话:“王爷待你不薄,你联合程海谋逆,王爷宽宏大量,可饶你不死……”
  淳于西知道这向来是南海王劝降的套路,虽然投降后一时半会真的不会死,可南海王迟早会有跟他算账的一日,他是逃不掉的!而邺沛茗的人还在说南海王近日来所办的为民为百姓的好事,又陈斥程海的过失,将淳于西的兵士说得满心愧疚。
  淳于西一开始十分愤怒,可愤怒过后也平静了下来,叹气道:“四千兵马却不敌这一千兵士,败了、败了!邺军使,我不求能活下去,但求你能保我妻儿一命。”
  邺沛茗想了想,答应了。淳于西便拔剑自刎,其帐下的兵士纷纷缴械投降。
  

第51章 团聚
  程海叛乱一事虽然最后也平定了,可南海王深深地意识到, 若是不集中他的权力和兵权, 这样的事情也还是会发生的。可是他无法判断哪些人对他是忠心的, 也不能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于是在众幕僚的献策下, 他决定赋予“都虞侯”实权。
  “都虞侯”本是军中一名警备巡查或监察将领的虚职, 并无多少实权,故而封为“都虞侯”向来被认为是贬官的表现。
  基本上都虞侯在一行营中安置一位, 所以分派在岭南军各支州的行营中都有一到两位。可是此次程海叛乱,那都虞侯却没有及时将此事上报!一则是因为该都虞侯与程海关系密切, 二则是都虞侯身无实权, 无心留意军中动向。
  南海王下令撤掉所有的都虞侯,而从他的亲信中挑选。
  而程海被处死后, 除却战死的岭南军,还有将近三千的兵士。南海王认为此次邺沛茗和亲卫的功劳甚大,于是将这部分岭南军规划到邺沛茗统领的靖海军帐下。虽归属改了, 可它却仍然需要肩负起广州的守卫工作。
  邺沛茗则为靖海军都指挥使,她将程海帐下的兵士重新编制了一番后, 将这三千兵士分为三个营, 每营一千人,设一位指挥使和一位都虞侯。
  按照在“保卫广州城战”中的功劳和表现, 西城使余阳在拖延淳于西的兵马中起了重要的作用,故而为北营指挥使;东营指挥使为马锋;西营指挥使为石大明。
  邺沛茗虽然还身兼城内使的职务,可南海王王府的守卫工作却交给了余月,余月也成为六院兵马使, 统领南海王府内外的一百余名亲卫。
  邺沛茗将马兴业、黄土六和周家和等人从做杂事的地方提拔了上来,分别顶替了先前马锋等人的职务。而马良才和陈永茂等则在任屯田兵马使的同时兼任后勤工作。
  待一切都尘埃落定后,已经是寒风阵阵的十一月。
  马锋升为统领一千兵马的指挥使,一直都想庆贺一番。想起他还未见过儿子一面,儿子的满月酒也还未办,便将妻儿和爹娘接了过来。
  陈氏抱着儿子走下船,后面是马锋的爹以及几个弟弟妹妹,马锋的娘因为家里的田地还需打理,便没有过来。
  一行人被马锋派来的马车接了进城,陈氏看着这繁花似锦的广州城,心中一阵激荡和害怕。她这辈子也就只到了始兴县的县城,还未到过这州城呢!
  广州城比韶州城还要大上许多,只不过刚平定了程海的叛乱,城内还显得有些紧张和严肃,进出城都需要严格的盘查。街道上的亲卫巡查也是十分频繁,这使得街道的一切都井然有序。在通往民坊的集市区,叫卖声此起彼伏十分热闹。
  若非马车的目的地很明确,陈氏定然要下马车去逛一逛的。
  到了民坊区,马车在一座宅子前停了下来,而大开的门前站着两个守卫。马锋的爹也都有些被唬住了,直问边上的亲卫:“这是我儿的宅子?”
  “这的确是马指挥使的宅子。”亲卫回答。
  虽然是租住的,可租金并不贵,石大明等人也都在边上租了一座宅子,他们便能时常聚在一块儿议事或是喝酒。而身为指挥使,自然得安置两名亲卫在宅中护卫,这也是身份的象征。
  进了马宅,绕过门口的影壁,众人便被那宽阔和修葺得十分气派的前堂和廊道震惊了,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
  忽然,后边传来脚步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就像那铃铛,叮当作响。却见是马锋甲胄还未脱便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见到了家人,便激动地开口:“阿耶、翠娘……”
  “锋哥儿!”马锋的爹开了口。
  马锋见他的爹、娘子和儿子以及第二三个弟弟妹妹都来了,他娘和剩下的三个弟弟妹妹却是没过来,便问道:“阿娘和四哥儿、五个儿和小妹呢?”
  “家中的田还得照看着,我便让他们别过来了。等过完功哥儿的满月酒,我和二哥儿、三姐儿就得回去了。”
  “家中的田尽管交给别人打理便是,我如今跟着公子,日子是越过越好了,还怕养不起你们吗?”
  马锋的爹却是不听,马锋也不和他辩了,听见了一声婴孩的哭声,他才将重心放到他那儿子的身上去。将儿子从陈氏的手中抱过去,他大力地亲了他好几口,直道:“好小子,声音真是洪亮,有我当年的风范!”
  陈氏笑道:“锋哥怎知当年你也是哭的这般大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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